第147章 外面养了人
或许是被什么事绊住了，慕瑶并没多想，倒是自己将雪儿喂饱，哄睡后，自己也陪着睡了过去，直到晚饭时，呆子才出现的。
她没有问关于这一整个白天他去了哪里，那是因为以往无论大事小事，呆子都会在吃饭的时候，当作故事说与她听，可是今日却不是这样，虽然用饭时，呆子依旧如以往一样，细心的侍候着她，可是他却没有提起今日去了哪里，见了谁，做了什么事。
直到出月子的那天，慕瑶抱着雪儿喜笑颜开的在院子里赏雪，突然出现的慕天成让慕瑶惊讶了。至从慕启天过世后，她再也没回慕府大院去看过慕天成，那是因为她打从心眼里将慕天成当作是外人，以前是，现在也是，之所以他还活着，那也只是因为那段凑巧的过往。
这之前的一段时日里，慕天成所住的慕府大院每月开支都是由她这里的管家送过去的，那时候，还听管家说，慕天成仿佛是疯了，就在慕启天过世的那一两月，慕天成整日整日的又哭又笑。
一些被她留在那里的下人们，许多要么不干了，要么都想回她的宅子，不想在那边呆下去，有那么几个回来的，也都说慕天成疯了。
只是今日看着慕天成，整个人虽然消瘦得厉害，可是至少，她这么看着，觉得这人还算是挺正常的。
坐在她身旁的呆子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慕天成后，不说话了，依旧逗弄着她怀里的雪儿。
而站在她身后的慕天成，只是看了她一眼后，将目光落到了雪儿的身上，许久的安静后，慕天成突然开口道：“孩子有名字了吗？”
“瑞雪。”她答得很随意。
只见慕天成点头，弯下腰来，雪儿突然就醒了，居然也奇怪的没有哭，反倒是向着慕天成伸出了手，慕天成楞了一下，颤抖的伸出一根手指，让雪儿抓着，小小的手连慕天成一根手指都握不满。
“瑞雪，瑞雪……”慕天成低语着，不断的重复着雪儿的名字，而后突然笑了起来，只是一滴滴冰凉落在慕瑶头上，抬头，才看到慕天成哭了，眼泪从脸颊滑落，就打在她的头上。
“瑞雪兆丰年，好名字，她名字。”慕天成的声音很低，就像是卡在喉咙里说的。
呆子伸手想拉过雪儿拽着慕天成的手，嘴里念叨着：“雪儿是不是饿了？嗯？”呆子试了几次，硬是没把小家伙的手拿开。
而她怀里的小东西不哭也不闹，她挪出一只手，将雪儿头上的被角挑开，却听到身后，慕天成突然说：“真像，真像你的母亲。”
慕瑶也只当是没听到，见雪儿也没有什么不适，又将被角放了下来，冷声问道：“你不在慕府大院好好呆着，跑来这里做什么？”
身后的慕天成像是没有听到她说话似的，不回答，一手在怀里摸索着，不一会儿，拿出一支锦盒放到了包裹雪儿的小被上，什么话也没说，生硬的抽走被雪儿握着的手指，转身就离开了。
看着慕天成有些佝偻的背影，慕瑶心头多少还是有些感慨，尤其是此刻她也生为人母。
直到呆子唤她，她才注意到，自己正对着早就没了人影的走廊发呆。
“瑶儿，过两日选个好日子，是不是该摆上宴席答谢那些来探望过的人。”呆子将自己的手指伸到雪儿小手中，任由雪儿紧紧的握着。
拿起慕天成放在雪儿身上的锦盒，她递给了呆子，示意他打开看看，呆子虽不情愿，却也打开了，只见里面是一对小手镯子，和一只锁，镯子上刻着冰雪聪明，小锁上写着长命百岁。
“难得，这人还知道你生了孩子。”呆子冷嘲热讽的说。
“收着吧。”她说，毕竟雪儿与慕天成也是有血缘关系的。
说起百日宴请的事时，慕瑶才从呆子口中得知，就从她生了雪儿那天起，不时的就会有人上门来探望贺喜，大到那位让他们费解的南宫凌，小到那些时常在交易所卖珍惜药材的采药人，各个入了商会的商户士绅就更是没有落下的，都来过了。
出于礼貌，他们是该宴请一下的，慕瑶自然是同意了，宴请的时间和地点她让呆子决定，话刚说到这里，呆子突然又说起了南宫凌：“南宫凌很奇怪，带了礼上门说是来探望，可是除了一进门道了恭喜二字后，便问起了枭灵。”
“枭灵？”这话也让慕瑶好奇了，而且枭灵至从上次与这冷面王爷有过牵扯后，也变得很奇怪，就在雪儿出生的头几天，老鹰岭来人说妮子病情反复了，琉璃着急的“请”了好几位遥城的大夫准备回老鹰岭，这枭灵居然没个吱应，跟着琉璃就跑了。
这倒好，枭灵才走没两日，冷面王爷就找上门了，如此想来，这两人真真是叫人奇怪。
之后，呆子没再提起南宫凌和枭灵的事，倒是着重讲了宴请的一些想法，其实在慕瑶看来，请与不请无非都是些形式上的，那些人里真心上门道贺的只怕也是寥寥无几的，之所以她生个孩子，这么多人上门，无非都是因为从如今的形式上看，她倒是将陈家斗了下去。
回想之前，若不是她付出代价将南靖王请来，只怕雪儿出生，没几个会来看望的了。
“随意应付便是，人心始终隔肚皮。”她抱着雪儿站了起来，却是恍惚看到呆子脸上的表情楞了一下，再细看，却也没觉得什么不同的，只想自己或许是多心了。
没过几日，她倒是意外的收到了来回南凌国的贺礼，共两份，一份是南靖王的，另一份倒是让她和呆子都挺诧异，居然是宁镜那个怪人送的，皆是由张行带过来的，张行还带来了一些他媳妇亲手做小衣服，不得不说，这些做工精巧细致的小衣服，倒是让慕瑶挺高兴。
原因很简单！她不会！虽然曾经无聊的她，也试过亲自给雪儿做些贴身衣物，虽然院里女红好的丫鬟在一旁帮她，可到最后，没一件是她自己做的，倒都是让那些丫头们做好了。
还记得那时候，呆子每日的笑话她，却又在看到她指尖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血痂后，一脸心疼的让她放弃。每每回想起来，慕瑶只觉得心头一阵阵的涌出一股子的温暖。
当呆子将宴请的帖子送出去不久，冷清了许久的宅院开始热闹起来，管家和张行两人忙里忙外的准备着。
直到宴请前一晚，呆子突然将一张写了慕天成名字的帖子放到她面前：“瑶儿看，请还是不请？”
这倒是让她为难了，细想过后，还是决定将这帖子送去，只是慕瑶觉得，慕天成估摸着，应该不会来才对。
果然不出所料，宴请那天，慕天成确实是没有来，除了慕天成，其他的，倒是都来了，好在老天给脸，宴请这天，遥城不旦没有下雪，还难得的晃了晃阳光。
不然这么多人，她实再想不出，桌子还能往哪里摆！大家伙入了席，慕瑶才抱着雪儿出来，众人皆是喜笑着，要见见雪儿的小模样，虽然呆子有些不愿意，却也奈不住这些人的纠缠。
她只好抱着雪儿一桌一桌的走着，每到一处，那些人都会站起来，说着恭贺的话，还有些跟着来的女人，会不时的送上一两套孩子的小衣物，只用看那布料，就知道不是便宜货。
正当大家伙议论着雪儿模样乖巧时，门外突然有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本还笑声满场的院子，倒是安静了几分，皆是看着跌倒在门口的小丫头，看模样不过十五六岁，装扮看上去，该是哪家的丫头才是。
那丫头趴在地上，一抬头，倒寻找起来，慕瑶正叫人去将她扶起来，没想那丫头咕噜一下就爬了起来，猛的就往她这边跑了过来。
只不过当那丫头停下脚时，伸手却是拉住了她身旁的呆子。
“老、老爷，小、小姐……”丫头话没说完，指着大门方向，就哭了起来。
慕瑶不解的抬头看向呆子，其实院子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是看着呆子的，而呆子却是冷着一张脸，那丫头抽泣着，拉着呆子就往大门那边走，嘴里还哭喊着：“您快去看看小姐吧！从昨儿夜里，小姐就高烧着，到现在人都没醒过来。”
只这一句话，这近百人的院子，一瞬间就安静得如同没有人一般，呆子侧目看她，却是没说一句话，就跟着那丫头走了，直到那熟悉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外，慕瑶才回过神来。
怀里，雪儿突然就哭了起来，或许，或许是雪儿感受到了她内心的不安，招来张行，让他招呼着院子里的众人，她只说去喂一下雪儿，就离开了前院，独自一人回了小院，却在经过那片梅林的时候走了神。
她还记得刚入这小院的时候，呆子说这是他特意为她寻来种在这里的，只为让这被白雪覆盖的院子里，有别样的色彩，突然间，她很怀念那时候，那时候，呆子总是跟在她的身旁，如今……她低头看了看怀里哭闹的雪儿，转身，回了屋。
将雪儿喂过后，小家伙一如以往，眨巴着小嘴又沉沉的睡了去，将娇小的身子抱在怀里，慕瑶强行牵扯着嘴角，露出一个不怎么自然的笑，摇头走了出去。毕竟那一院子的人，不能丢着不管。
只是当她行到入前院的转角处时，就听到有人说起了慕雨晴与陈祈的那场婚宴。
“那日我也在场，这大小姐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这下，真是丢尽脸面了，看慕老爷刚才那模样，该是在外面养了人才对。”
“这不是迟早的事吗？再说一个男人有个三妻四妾的，有什么奇怪的，倒是这慕大小姐让人奇怪，好好的女子，不在家相夫教子，非要抛头露面，入什么商行。”
“行了，这遥城，若不是有她，咱们这生意哪会做得这么好！喝酒！喝酒！”
站在转角处，慕瑶直楞楞的瞪着眼，脑子里不停的回响着，刚才那人说的：该是外面养了人……
她没有问关于这一整个白天他去了哪里，那是因为以往无论大事小事，呆子都会在吃饭的时候，当作故事说与她听，可是今日却不是这样，虽然用饭时，呆子依旧如以往一样，细心的侍候着她，可是他却没有提起今日去了哪里，见了谁，做了什么事。
直到出月子的那天，慕瑶抱着雪儿喜笑颜开的在院子里赏雪，突然出现的慕天成让慕瑶惊讶了。至从慕启天过世后，她再也没回慕府大院去看过慕天成，那是因为她打从心眼里将慕天成当作是外人，以前是，现在也是，之所以他还活着，那也只是因为那段凑巧的过往。
这之前的一段时日里，慕天成所住的慕府大院每月开支都是由她这里的管家送过去的，那时候，还听管家说，慕天成仿佛是疯了，就在慕启天过世的那一两月，慕天成整日整日的又哭又笑。
一些被她留在那里的下人们，许多要么不干了，要么都想回她的宅子，不想在那边呆下去，有那么几个回来的，也都说慕天成疯了。
只是今日看着慕天成，整个人虽然消瘦得厉害，可是至少，她这么看着，觉得这人还算是挺正常的。
坐在她身旁的呆子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慕天成后，不说话了，依旧逗弄着她怀里的雪儿。
而站在她身后的慕天成，只是看了她一眼后，将目光落到了雪儿的身上，许久的安静后，慕天成突然开口道：“孩子有名字了吗？”
“瑞雪。”她答得很随意。
只见慕天成点头，弯下腰来，雪儿突然就醒了，居然也奇怪的没有哭，反倒是向着慕天成伸出了手，慕天成楞了一下，颤抖的伸出一根手指，让雪儿抓着，小小的手连慕天成一根手指都握不满。
“瑞雪，瑞雪……”慕天成低语着，不断的重复着雪儿的名字，而后突然笑了起来，只是一滴滴冰凉落在慕瑶头上，抬头，才看到慕天成哭了，眼泪从脸颊滑落，就打在她的头上。
“瑞雪兆丰年，好名字，她名字。”慕天成的声音很低，就像是卡在喉咙里说的。
呆子伸手想拉过雪儿拽着慕天成的手，嘴里念叨着：“雪儿是不是饿了？嗯？”呆子试了几次，硬是没把小家伙的手拿开。
而她怀里的小东西不哭也不闹，她挪出一只手，将雪儿头上的被角挑开，却听到身后，慕天成突然说：“真像，真像你的母亲。”
慕瑶也只当是没听到，见雪儿也没有什么不适，又将被角放了下来，冷声问道：“你不在慕府大院好好呆着，跑来这里做什么？”
身后的慕天成像是没有听到她说话似的，不回答，一手在怀里摸索着，不一会儿，拿出一支锦盒放到了包裹雪儿的小被上，什么话也没说，生硬的抽走被雪儿握着的手指，转身就离开了。
看着慕天成有些佝偻的背影，慕瑶心头多少还是有些感慨，尤其是此刻她也生为人母。
直到呆子唤她，她才注意到，自己正对着早就没了人影的走廊发呆。
“瑶儿，过两日选个好日子，是不是该摆上宴席答谢那些来探望过的人。”呆子将自己的手指伸到雪儿小手中，任由雪儿紧紧的握着。
拿起慕天成放在雪儿身上的锦盒，她递给了呆子，示意他打开看看，呆子虽不情愿，却也打开了，只见里面是一对小手镯子，和一只锁，镯子上刻着冰雪聪明，小锁上写着长命百岁。
“难得，这人还知道你生了孩子。”呆子冷嘲热讽的说。
“收着吧。”她说，毕竟雪儿与慕天成也是有血缘关系的。
说起百日宴请的事时，慕瑶才从呆子口中得知，就从她生了雪儿那天起，不时的就会有人上门来探望贺喜，大到那位让他们费解的南宫凌，小到那些时常在交易所卖珍惜药材的采药人，各个入了商会的商户士绅就更是没有落下的，都来过了。
出于礼貌，他们是该宴请一下的，慕瑶自然是同意了，宴请的时间和地点她让呆子决定，话刚说到这里，呆子突然又说起了南宫凌：“南宫凌很奇怪，带了礼上门说是来探望，可是除了一进门道了恭喜二字后，便问起了枭灵。”
“枭灵？”这话也让慕瑶好奇了，而且枭灵至从上次与这冷面王爷有过牵扯后，也变得很奇怪，就在雪儿出生的头几天，老鹰岭来人说妮子病情反复了，琉璃着急的“请”了好几位遥城的大夫准备回老鹰岭，这枭灵居然没个吱应，跟着琉璃就跑了。
这倒好，枭灵才走没两日，冷面王爷就找上门了，如此想来，这两人真真是叫人奇怪。
之后，呆子没再提起南宫凌和枭灵的事，倒是着重讲了宴请的一些想法，其实在慕瑶看来，请与不请无非都是些形式上的，那些人里真心上门道贺的只怕也是寥寥无几的，之所以她生个孩子，这么多人上门，无非都是因为从如今的形式上看，她倒是将陈家斗了下去。
回想之前，若不是她付出代价将南靖王请来，只怕雪儿出生，没几个会来看望的了。
“随意应付便是，人心始终隔肚皮。”她抱着雪儿站了起来，却是恍惚看到呆子脸上的表情楞了一下，再细看，却也没觉得什么不同的，只想自己或许是多心了。
没过几日，她倒是意外的收到了来回南凌国的贺礼，共两份，一份是南靖王的，另一份倒是让她和呆子都挺诧异，居然是宁镜那个怪人送的，皆是由张行带过来的，张行还带来了一些他媳妇亲手做小衣服，不得不说，这些做工精巧细致的小衣服，倒是让慕瑶挺高兴。
原因很简单！她不会！虽然曾经无聊的她，也试过亲自给雪儿做些贴身衣物，虽然院里女红好的丫鬟在一旁帮她，可到最后，没一件是她自己做的，倒都是让那些丫头们做好了。
还记得那时候，呆子每日的笑话她，却又在看到她指尖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血痂后，一脸心疼的让她放弃。每每回想起来，慕瑶只觉得心头一阵阵的涌出一股子的温暖。
当呆子将宴请的帖子送出去不久，冷清了许久的宅院开始热闹起来，管家和张行两人忙里忙外的准备着。
直到宴请前一晚，呆子突然将一张写了慕天成名字的帖子放到她面前：“瑶儿看，请还是不请？”
这倒是让她为难了，细想过后，还是决定将这帖子送去，只是慕瑶觉得，慕天成估摸着，应该不会来才对。
果然不出所料，宴请那天，慕天成确实是没有来，除了慕天成，其他的，倒是都来了，好在老天给脸，宴请这天，遥城不旦没有下雪，还难得的晃了晃阳光。
不然这么多人，她实再想不出，桌子还能往哪里摆！大家伙入了席，慕瑶才抱着雪儿出来，众人皆是喜笑着，要见见雪儿的小模样，虽然呆子有些不愿意，却也奈不住这些人的纠缠。
她只好抱着雪儿一桌一桌的走着，每到一处，那些人都会站起来，说着恭贺的话，还有些跟着来的女人，会不时的送上一两套孩子的小衣物，只用看那布料，就知道不是便宜货。
正当大家伙议论着雪儿模样乖巧时，门外突然有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本还笑声满场的院子，倒是安静了几分，皆是看着跌倒在门口的小丫头，看模样不过十五六岁，装扮看上去，该是哪家的丫头才是。
那丫头趴在地上，一抬头，倒寻找起来，慕瑶正叫人去将她扶起来，没想那丫头咕噜一下就爬了起来，猛的就往她这边跑了过来。
只不过当那丫头停下脚时，伸手却是拉住了她身旁的呆子。
“老、老爷，小、小姐……”丫头话没说完，指着大门方向，就哭了起来。
慕瑶不解的抬头看向呆子，其实院子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是看着呆子的，而呆子却是冷着一张脸，那丫头抽泣着，拉着呆子就往大门那边走，嘴里还哭喊着：“您快去看看小姐吧！从昨儿夜里，小姐就高烧着，到现在人都没醒过来。”
只这一句话，这近百人的院子，一瞬间就安静得如同没有人一般，呆子侧目看她，却是没说一句话，就跟着那丫头走了，直到那熟悉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外，慕瑶才回过神来。
怀里，雪儿突然就哭了起来，或许，或许是雪儿感受到了她内心的不安，招来张行，让他招呼着院子里的众人，她只说去喂一下雪儿，就离开了前院，独自一人回了小院，却在经过那片梅林的时候走了神。
她还记得刚入这小院的时候，呆子说这是他特意为她寻来种在这里的，只为让这被白雪覆盖的院子里，有别样的色彩，突然间，她很怀念那时候，那时候，呆子总是跟在她的身旁，如今……她低头看了看怀里哭闹的雪儿，转身，回了屋。
将雪儿喂过后，小家伙一如以往，眨巴着小嘴又沉沉的睡了去，将娇小的身子抱在怀里，慕瑶强行牵扯着嘴角，露出一个不怎么自然的笑，摇头走了出去。毕竟那一院子的人，不能丢着不管。
只是当她行到入前院的转角处时，就听到有人说起了慕雨晴与陈祈的那场婚宴。
“那日我也在场，这大小姐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这下，真是丢尽脸面了，看慕老爷刚才那模样，该是在外面养了人才对。”
“这不是迟早的事吗？再说一个男人有个三妻四妾的，有什么奇怪的，倒是这慕大小姐让人奇怪，好好的女子，不在家相夫教子，非要抛头露面，入什么商行。”
“行了，这遥城，若不是有她，咱们这生意哪会做得这么好！喝酒！喝酒！”
站在转角处，慕瑶直楞楞的瞪着眼，脑子里不停的回响着，刚才那人说的：该是外面养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