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自食其果
这一次，陈祈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躲避慕瑶的视线，反倒是与她直视着，不时的，还抬手摸了摸依旧肿胀的脸颊，嘴角也是不时扬起，一脸很满意的表情。
呆子气愤得好几次要冲过去，都被她拉了下来。
满脸黑灰的老汪头手里提着只空水桶，垂头丧气的向她走来，看着慕瑶，老汪头眼中涌着泪光，看着一旁的大火，许久才哽咽的说道：“大、大小姐，这火、怕是救不下来了。”声音里尽是自责。
慕瑶不敢松开呆子，忙应道：“算了，大家伙没人伤着吧？”心里庆幸着，还好这仓库里只是铺设交易所的货物，没有物流的货，至少不会影响到物流的生意，至于这些被烧毁的货，她应该还赔得起，只是吃力些。
“娘子！你放开我，这火肯定是他放的！”呆子愤怒直言，全身颤抖的指着陈祈，而陈祈连身都没转，依旧看着那冒着浓浓黑烟的火海，高高扬起的嘴角，已经说明了一切。
事已至此，老汪头摇头离开，而慕瑶却是突然将呆子的手丢开，快步向陈祈走去，扬手就是一记清脆的耳光，陈祈没有反应过来，两眼瞪大的看着慕瑶，而一旁的呆子倒是反应够快，直在那拍手叫好！
或是被呆子的嘲笑惊醒过来，陈祈大掌扬起，就要往慕瑶脸上扇来，却在还没有碰到她的时候，整个人突然飞了出去……
“敢对我家娘子对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呆子愤恨的怒吼后，打过陈祈的拳头收回来，依旧咔咔作响，提脚向着地上爬不起来的陈祈走去，这一次慕瑶只是冷眼旁观，站在那看着呆子拳拳到肉，脚脚入骨的踢打着，陈祈随着身体的闷响大叫，凄惨的叫声甚至将那些刚停下救火的伙计们吸引了过来。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陈祈咬牙切齿的对着她吼道：“慕雪荷，我陈家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我看陈家到你这代就该没落了！瞧你那点出息！”慕瑶摇头后，却向呆子叫道：“相公，打个半死就行，他的小命不值得脏了你的手。”
“是！”呆子笑得灿烂，将注意力专注的放到了陈祈身上，手间加快了速度，引得那些围观的都眯眼啧啧出声。
“这是怎么了？”枭红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转脸看向身旁的枭红，这才想起刚才扑火的人里，没有枭红，甚至没有枭红手下那些人，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枭红微微倾身，看向了呆子所在的地方，冷言问道：“这么下去，那陈大少爷，还能去京都吗？”
“你去哪了？”慕瑶疑惑出声。
枭红没有回答，依旧是盯着呆子那个方向，倒是琉璃等人晃晃悠悠的慢慢走了过来，看着那火光冲天的仓库问道：“这是什么情况，大半夜不睡，这是烧火取乐？”
“取什么乐！仓库被人烧了，大小姐的货全毁了。”老汪头除了被汗水和眼泪冲过的地方还看得出皮肤，整张脸黑漆漆的。
吴三突然拉了拉琉璃的手，指着呆子小声说道：“琉璃，快看，那才热闹。”
一惯冷言的琉璃只是蹙眉看了一眼就将目光收了回来，倒是对着她说道：“仓库里没有东西，大当家让我们夜里都到山后守货去了。”说完，转身往小楼走去。
慕瑶却是没有反应过来，楞楞的，脑子里快速的将刚才琉璃的话再过一遍，差点笑出声来，忙对老汪头说道：“汪伯，别难过了，先把大家散了，都让他们回去洗洗。”
老汪伯点头，叫着众人散了，那火即是救不下来，只得等它烧完自己熄灭。没一会儿，人群散去，慕瑶这才走了过去，扬手，呆子会意的停下，她才蹲下身来，伸了手指抹去陈祈嘴边的红色液体，轻笑起来。
此时，陈祈已经快要接不上气了，慢慢的睁开眼，嘴角扬起，一开口就是一阵的咳，她低头在陈祈耳边低语道：“陈大少爷，送你四个字，自食其果。”站起身，拍了拍脚上的步履，又道：“你烧的，只不过一座空的仓库而已！”
话音一落，陈祈扬起的嘴角不见了，两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伸手将呆子拉了过来，轻言笑道：“相公，回去换身衣服，早上我们还得入城呢。”说完抬头看了看已见微光的天空，又道是：“还能睡上一会儿，走吧。”
前院里，除了偶尔拂过的晨风，吹过已经见小的火势，木头噼啪作响，而不远处的地上，陈祈仰面而躺，胸膛快速的起伏着，而手却以拳击打着地面。
一大早，前院的木屋里，人声鼎沸，几乎议论的都是昨晚那场大火，有人庆幸是慕雪荷运气好，也有人小声的打听陈大少爷是否还活着。
慕瑶领着呆子一同出现的时候，人群突然间字静了下来，目光都是落到呆子身上的，她不由的笑了笑，领着呆子往门前那张空桌走去，与人擦身而过时，人家总会停下来，恭谨的对着他们打招呼：“大小姐早，当家的早。”
她满意点头，呆子却是依旧一脸呆楞楞的表情，像明些不适应，她忙推了呆子一把，这二楞子才有了回应，点过头，却转脸对她笑得极甜。
“笑什么！赶紧吃了早饭与我进城去。”
“是！”
将她扶坐好，呆子正欲起身，老汪头却端着盘子走过来，慕瑶见他眼里红红的，想来定是昨夜扑火时，被火烤的。
忙问道：“汪伯，眼睛没事吧？”
“没事、没事。”老汪头摇头如拨浪鼓一般，却是笑道：“还好大小姐另有安排，不然老头子真想一头撞死算了，哪还有脸面对慕老太爷。”
“不提也罢，即是无事就好，没人伤着便是幸事了。”慕瑶接过呆子递来的筷子，拌着碗里的面条。
老汪头笑着点头，刚要走开，枭红和琉璃走了过来，呆子突然拉开凳子，拍了拍，那意思是让枭红他们坐下。
这让慕瑶惊讶不已，以往这两人可是水火不相容的，尤其是这个二楞子，若换作是以往定然是不会让枭红坐在这里的，当她看向枭红的时候，显然，枭红也是一脸不解。
“谢谢。”呆子突然的道谢，引得她和枭红、琉璃等人，瞪的瞪眼，张的张嘴。
枭红是最先回过神的，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没有作答，而是坐了下来，转身走开，再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两碗面。
许久以来，这是第一次能安静的吃过早饭，慕瑶心情说不出的愉快，放下手中的筷子，这才想起了昨夜被他们丢在院中的陈大少爷。
从小院出发的时候，她才问老汪头关于陈祈的事，老汪头只倒是给请了大夫，也抓了药了，慕瑶点头，交待道：“你今日就不去了，留下照顾他，顺道告诉他，若是想回遥城，我立刻让人送他回去。”
老汪头应过声，她才带着人离开，入了攀枝花，跟着带路的人往交易所行去，这才将这座有着花城美名的城池看了个将就，街道两边，几乎每家商户都会在门前种上几盆子鲜花，花香扑鼻，色彩斑斓，好不艳丽。
那带路的人是老汪头的侄儿，也姓汪，名翰，老汪头说这名字还是他给取的，因为早些年这孩子母亲死了，父亲外出务工就再也没有回来，他也就一直跟着老汪头了。
汪翰突然停马与她并排过来，笑道：“大小姐，前面不远就是交易所了，这里虽不是集市地域，却也还算得上热闹。”
点过头，慕瑶却对这满城的花充满了好奇，问道：“这里的人为何都这么喜欢花？一路过来，我看每家门前都种了不少的花。”
“大小姐有所不知，这座城所处之城，特别适合花卉生长，而且这里常年气温平均，不似遥城，常年大雪，也算得上恰巧相反，在这里是没有冬季的。”汪翰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酒窝，很是可爱。
慕瑶这算是明白了，脑海里，突然想起了肖鸣，她记得肖家是遥城少有的制作香粉的商户，因为受限于遥城冰天雪地，制作的香粉数量不多，却又因为遥城特有花，能让肖家世代以制香粉为生。
对于她来说，这就是商机！嘴角微扬道：“汪翰，等到交易所挂牌后，你就帮我做一件事。”
汪翰点头，她才道：“收花！”
汪翰虽是一脸迷茫，却在片刻后，笑着点头应下，慕瑶倒是对他很满意，不多问，做好交待的事，这就是她需要的人。
没走多久，汪翰指着前面唯一一户关着门的铺子说道：“就是这里了！”
慕瑶四下打量起周围，多以酒馆，茶楼居多，却如汪翰所说，虽不是集市，却也还算得上热闹。
呆子扶着她下马后，待到汪翰将门板推开，她才走了进去，里面已是收拾过了的，干净整洁，连摆设装潢都是按照遥城慕氏交易所的样板走的。不得不说，慕启天做事很稳当，这些她并没有说过，他却能想到。
看着呆子熟练的模样，她心里特有成就感，尤记得初见他时，只是个呆傻小子，如今也能像模像样的做事了，走到窗边坐下，习惯性的用手支着脑袋，另一支手的手指，却是不自觉的在桌上画着圈，待到她从京都回来，陈家是该收拾收拾了。
呆子气愤得好几次要冲过去，都被她拉了下来。
满脸黑灰的老汪头手里提着只空水桶，垂头丧气的向她走来，看着慕瑶，老汪头眼中涌着泪光，看着一旁的大火，许久才哽咽的说道：“大、大小姐，这火、怕是救不下来了。”声音里尽是自责。
慕瑶不敢松开呆子，忙应道：“算了，大家伙没人伤着吧？”心里庆幸着，还好这仓库里只是铺设交易所的货物，没有物流的货，至少不会影响到物流的生意，至于这些被烧毁的货，她应该还赔得起，只是吃力些。
“娘子！你放开我，这火肯定是他放的！”呆子愤怒直言，全身颤抖的指着陈祈，而陈祈连身都没转，依旧看着那冒着浓浓黑烟的火海，高高扬起的嘴角，已经说明了一切。
事已至此，老汪头摇头离开，而慕瑶却是突然将呆子的手丢开，快步向陈祈走去，扬手就是一记清脆的耳光，陈祈没有反应过来，两眼瞪大的看着慕瑶，而一旁的呆子倒是反应够快，直在那拍手叫好！
或是被呆子的嘲笑惊醒过来，陈祈大掌扬起，就要往慕瑶脸上扇来，却在还没有碰到她的时候，整个人突然飞了出去……
“敢对我家娘子对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呆子愤恨的怒吼后，打过陈祈的拳头收回来，依旧咔咔作响，提脚向着地上爬不起来的陈祈走去，这一次慕瑶只是冷眼旁观，站在那看着呆子拳拳到肉，脚脚入骨的踢打着，陈祈随着身体的闷响大叫，凄惨的叫声甚至将那些刚停下救火的伙计们吸引了过来。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陈祈咬牙切齿的对着她吼道：“慕雪荷，我陈家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我看陈家到你这代就该没落了！瞧你那点出息！”慕瑶摇头后，却向呆子叫道：“相公，打个半死就行，他的小命不值得脏了你的手。”
“是！”呆子笑得灿烂，将注意力专注的放到了陈祈身上，手间加快了速度，引得那些围观的都眯眼啧啧出声。
“这是怎么了？”枭红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转脸看向身旁的枭红，这才想起刚才扑火的人里，没有枭红，甚至没有枭红手下那些人，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枭红微微倾身，看向了呆子所在的地方，冷言问道：“这么下去，那陈大少爷，还能去京都吗？”
“你去哪了？”慕瑶疑惑出声。
枭红没有回答，依旧是盯着呆子那个方向，倒是琉璃等人晃晃悠悠的慢慢走了过来，看着那火光冲天的仓库问道：“这是什么情况，大半夜不睡，这是烧火取乐？”
“取什么乐！仓库被人烧了，大小姐的货全毁了。”老汪头除了被汗水和眼泪冲过的地方还看得出皮肤，整张脸黑漆漆的。
吴三突然拉了拉琉璃的手，指着呆子小声说道：“琉璃，快看，那才热闹。”
一惯冷言的琉璃只是蹙眉看了一眼就将目光收了回来，倒是对着她说道：“仓库里没有东西，大当家让我们夜里都到山后守货去了。”说完，转身往小楼走去。
慕瑶却是没有反应过来，楞楞的，脑子里快速的将刚才琉璃的话再过一遍，差点笑出声来，忙对老汪头说道：“汪伯，别难过了，先把大家散了，都让他们回去洗洗。”
老汪伯点头，叫着众人散了，那火即是救不下来，只得等它烧完自己熄灭。没一会儿，人群散去，慕瑶这才走了过去，扬手，呆子会意的停下，她才蹲下身来，伸了手指抹去陈祈嘴边的红色液体，轻笑起来。
此时，陈祈已经快要接不上气了，慢慢的睁开眼，嘴角扬起，一开口就是一阵的咳，她低头在陈祈耳边低语道：“陈大少爷，送你四个字，自食其果。”站起身，拍了拍脚上的步履，又道：“你烧的，只不过一座空的仓库而已！”
话音一落，陈祈扬起的嘴角不见了，两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伸手将呆子拉了过来，轻言笑道：“相公，回去换身衣服，早上我们还得入城呢。”说完抬头看了看已见微光的天空，又道是：“还能睡上一会儿，走吧。”
前院里，除了偶尔拂过的晨风，吹过已经见小的火势，木头噼啪作响，而不远处的地上，陈祈仰面而躺，胸膛快速的起伏着，而手却以拳击打着地面。
一大早，前院的木屋里，人声鼎沸，几乎议论的都是昨晚那场大火，有人庆幸是慕雪荷运气好，也有人小声的打听陈大少爷是否还活着。
慕瑶领着呆子一同出现的时候，人群突然间字静了下来，目光都是落到呆子身上的，她不由的笑了笑，领着呆子往门前那张空桌走去，与人擦身而过时，人家总会停下来，恭谨的对着他们打招呼：“大小姐早，当家的早。”
她满意点头，呆子却是依旧一脸呆楞楞的表情，像明些不适应，她忙推了呆子一把，这二楞子才有了回应，点过头，却转脸对她笑得极甜。
“笑什么！赶紧吃了早饭与我进城去。”
“是！”
将她扶坐好，呆子正欲起身，老汪头却端着盘子走过来，慕瑶见他眼里红红的，想来定是昨夜扑火时，被火烤的。
忙问道：“汪伯，眼睛没事吧？”
“没事、没事。”老汪头摇头如拨浪鼓一般，却是笑道：“还好大小姐另有安排，不然老头子真想一头撞死算了，哪还有脸面对慕老太爷。”
“不提也罢，即是无事就好，没人伤着便是幸事了。”慕瑶接过呆子递来的筷子，拌着碗里的面条。
老汪头笑着点头，刚要走开，枭红和琉璃走了过来，呆子突然拉开凳子，拍了拍，那意思是让枭红他们坐下。
这让慕瑶惊讶不已，以往这两人可是水火不相容的，尤其是这个二楞子，若换作是以往定然是不会让枭红坐在这里的，当她看向枭红的时候，显然，枭红也是一脸不解。
“谢谢。”呆子突然的道谢，引得她和枭红、琉璃等人，瞪的瞪眼，张的张嘴。
枭红是最先回过神的，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没有作答，而是坐了下来，转身走开，再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两碗面。
许久以来，这是第一次能安静的吃过早饭，慕瑶心情说不出的愉快，放下手中的筷子，这才想起了昨夜被他们丢在院中的陈大少爷。
从小院出发的时候，她才问老汪头关于陈祈的事，老汪头只倒是给请了大夫，也抓了药了，慕瑶点头，交待道：“你今日就不去了，留下照顾他，顺道告诉他，若是想回遥城，我立刻让人送他回去。”
老汪头应过声，她才带着人离开，入了攀枝花，跟着带路的人往交易所行去，这才将这座有着花城美名的城池看了个将就，街道两边，几乎每家商户都会在门前种上几盆子鲜花，花香扑鼻，色彩斑斓，好不艳丽。
那带路的人是老汪头的侄儿，也姓汪，名翰，老汪头说这名字还是他给取的，因为早些年这孩子母亲死了，父亲外出务工就再也没有回来，他也就一直跟着老汪头了。
汪翰突然停马与她并排过来，笑道：“大小姐，前面不远就是交易所了，这里虽不是集市地域，却也还算得上热闹。”
点过头，慕瑶却对这满城的花充满了好奇，问道：“这里的人为何都这么喜欢花？一路过来，我看每家门前都种了不少的花。”
“大小姐有所不知，这座城所处之城，特别适合花卉生长，而且这里常年气温平均，不似遥城，常年大雪，也算得上恰巧相反，在这里是没有冬季的。”汪翰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酒窝，很是可爱。
慕瑶这算是明白了，脑海里，突然想起了肖鸣，她记得肖家是遥城少有的制作香粉的商户，因为受限于遥城冰天雪地，制作的香粉数量不多，却又因为遥城特有花，能让肖家世代以制香粉为生。
对于她来说，这就是商机！嘴角微扬道：“汪翰，等到交易所挂牌后，你就帮我做一件事。”
汪翰点头，她才道：“收花！”
汪翰虽是一脸迷茫，却在片刻后，笑着点头应下，慕瑶倒是对他很满意，不多问，做好交待的事，这就是她需要的人。
没走多久，汪翰指着前面唯一一户关着门的铺子说道：“就是这里了！”
慕瑶四下打量起周围，多以酒馆，茶楼居多，却如汪翰所说，虽不是集市，却也还算得上热闹。
呆子扶着她下马后，待到汪翰将门板推开，她才走了进去，里面已是收拾过了的，干净整洁，连摆设装潢都是按照遥城慕氏交易所的样板走的。不得不说，慕启天做事很稳当，这些她并没有说过，他却能想到。
看着呆子熟练的模样，她心里特有成就感，尤记得初见他时，只是个呆傻小子，如今也能像模像样的做事了，走到窗边坐下，习惯性的用手支着脑袋，另一支手的手指，却是不自觉的在桌上画着圈，待到她从京都回来，陈家是该收拾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