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遇袭
“薛老板？这台上姑娘是……？”慕瑶笑问。
薛三娘陪笑的脸上瞬间浮上了骄傲之色，就连那头都微微昴起，指着那轻舞曼妙身姿，正吟吟轻唱的女子道：“那可是我这仙悦楼的头牌姐儿，百灵。”
“百灵，真是人如其名，这歌声如同那鸟儿一般。”慕瑶说过后，看着身旁的呆子，他依旧是刚才那幅模样，两眼直呆呆的看着花楼之上。
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到桌上，薛三娘那笑更谄媚了，却又不敢伸手去拿，待到她言道：“雪荷想请百灵姑娘同饮一杯，不知这银子可够？”
薛三娘一把将桌上的银子拿起往怀里揣着，忙应声：“够了，够了。”就往花楼那边走去。
一曲作罢，花楼下口哨声如浪潮一般响起，可那百灵姑娘如若不见似的，转身就下了台，没过多久，薛三娘便领着百灵往她这般走来，那身姿如弱风扶柳。
当百灵站定在她身旁的时候，呆子这才惊醒过来，面色尴尬的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是什么都没说，低着头，不敢看她。
“百灵还不快见过夫人。”薛三娘言过，百灵这才微微屈膝行礼，却是没有说话的。
慕瑶这才打量着百灵，却是个美人胚子，她不似这仙悦楼里其他姑娘那般浓妆艳抹，小脸淡雅却不失光华，此刻想来，倒是让她想起了仙悦楼里的那池睡莲。
薛三娘或是见她没有应话，忙责备百灵，慕瑶忙解释道：“薛老板无需多心，我只是被百灵姑娘吸引了。”
“不知百灵姑娘能赏脸坐与喝上一杯吗？”慕瑶轻问。
百灵依旧不语，点头后，坐了下来，却是选了她比邻的位子，而不是呆子身旁。此时，呆子倒是抬起头了，那目光依旧是落在百灵身上的。只是眼神中，并不是男人看女人的那种打量……
这不禁让慕瑶更疑惑了，正想与百灵说话，却不想听到呆子突然开口道：“姑娘，我们可曾见过？”
百灵摇头，空灵的声音飘来：“百灵不曾见过老爷。”言毕，那楚楚可怜的目光没有一点停留的离开了呆子，而是看着她。
“薛老板，您就别守着了！我可不会吃了百灵姑娘，放心好了。”慕瑶忙将薛三娘打发走，可薛三娘扭扭捏捏有些不愿，直到她将脸色沉下来，薛三娘这才一步一回头的离开。
见薛三娘走开，慕瑶才起身为百灵斟了酒，轻笑道：“请百灵姑娘前来，只是仰慕姑娘，想与姑娘同饮一杯。”
酒未斟满，百灵就出言道：“百灵不会饮酒。”
场面顿时尴尬起来，慕瑶眼角的目光却是打量着呆子，那二楞子，此刻还将目光停留在百灵身上，可是这么沉着的百灵倒也是很奇怪的，若是一般女子，被人这般注视，怎可做到这么沉着！
“相公！”慕瑶叫着呆子，可这傻小子却没有一点反应，这还是第一次。越是这么想，她心底就越是好奇。
“相公！”她再次唤着他，脚下却是踢了这二楞子一下，这才将他踢醒。慕瑶正准备说话，却被呆子抢了先。
“不对，姑娘，我们肯定在哪里见过，你的声音，还有你刚才在花楼之上的舞姿……”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低着头，像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而百灵却依旧说是没有见过的，酒也没喝，站起身，对着慕瑶屈膝行礼就转身离开了，可是她却发现，百灵转身那一瞬间，目光是投向呆子的！
“你喜欢她？”慕瑶敲了一下呆子低垂的脑袋，可是这话一说出口，她突然就感觉到害怕，害怕？她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只觉得这些日子是因为习惯了他的照顾，所以才会害怕吧！转念这么一想，她心底也就轻松了不少。
呆子这才抚着头，眼里尽是泪花的抬头：“才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心里只有娘子，怎么会喜欢她呢！”撅着嘴，脸上尽是委屈之色。
“真的？”她在心里长长的吐了口气。
“对娘子，我从来不说假话的！”呆子将嘴撅得高高的，目光却是往花楼那么看去，像是还在寻找百灵，她也跟着看过去，细细察看，却再没有寻到百灵的身影，这就更让她觉得奇怪了。
呆子有些失落，拿起手边的酒杯，一饮而尽，之后的整个晚上，他都少言寡语的。没等到别人尽兴，她拉着呆子就回家了。
一路上，唯一的一次，他没有缠着她说这说那，只是低着头，目光呆滞。慕瑶也不问，毕竟有些事，如果他不想说，那就不问也罢。
和往常一样，回到屋子，他亲手给她梳洗，为她暖床，为她押好被角，却不像以往，问这问那，今晚他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正当慕瑶正寻思着要不要问问他时，一只手臂搭在了她的腰间。
“如果你想说，我听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去了解他此时的心情，只能坦诚的将自己的想法讲与他听。
呆子将脸贴在了她的背上，许久的安静后，才开口道：“在老鹰岭受伤昏迷的时候，我梦到过她的身影，就是那首歌，就是那支舞！”慕瑶知道，他口中的她，定然指的是今日见到的百灵。
这可让慕瑶瞪大了眼，难不成，这傻小子还开启了预知能力？摇了摇头，将这可笑的想法从脑海中甩了出去。
“除了那这些，你还记起什么吗？”慕瑶轻问到。
呆子却不语，只是摇头，她却感觉背心有些微微的湿润，忙转身，却被呆子整个拥进了怀里，她本能的挣扎起来，却因为突然感觉到他有些颤抖停了下来，抬起头，一滴泪正好落在了她的脸上，冰冰凉凉的。
“告诉我，哪怕只是你记得的一点点。”这个时候，所有安慰的话，她都说不出口，可是突然间，她意识到自己不想看到他的泪。
伸出手，将他脸上的泪抹掉，又说道：“如果你想找回真正的自己，我一定会与你一起，无论我们要面对的是什么，我一定会站在你的身旁！”就像她被何休劫走，他依然支身跑到老鹰岭来寻她，他能做到将生死置之度外，她也可以姓命相陪。
呆子睁开泛红的眼，与她对视了许久才开了口：“我记得，在梦里，在一个山崖之上，一名女子，一身的青衣，唱着那支歌，跳着那支舞，我走近，见到的却是你，为何如今会……。”说到这，他突然停了下来。
慕瑶正想说些安慰的话，可是门突然被人猛的推开，一道黑影闪入，手中的长剑被烛火照得冰冷阴森，黑影没有迟疑，进屋就冲着他们而来，呆子一把将她换到身后，伸手就欲去挡，她都还没反应过来，眼看那剑就往呆子胸膛而去……
一股血腥气味飘入她的鼻间，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剑身已经没入了呆子的胸膛。
“来人！来人！”她大叫起来，伸手一把抓住了剑身，手掌间一股火辣传来，甚至都来不急去体会手间的疼痛，她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只为了那长长的剑身不再往呆子胸堂而去。
“找死！”枭红冰冷的声音传来。
她只觉得手握的那股冰冷，突然就不见了，枭红与那黑衣人纠缠到了一起，她一把扶着坐不稳的呆子，模糊着双眼将他放平到床上，手胡乱的压在他胸堂的伤口上。
“大夫，琉璃，大夫，琉璃……”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压在伤口上的手，没多久就已经湿了。
脸上，呆子的大手，抹着她的泪，慕瑶却是见到呆子的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一个字都没有说得出来，平日里如孩子般纯真的眸子，却在慢慢的失去生气。
“不可以，你不可以离开我的！”她命令的口吻一遍又一遍的说着。甚至都忘记了枭红与黑衣人还在屋里打得不可开交。
直到琉璃把她从呆子身旁拉开，她才注意到，黑衣人和枭红都不见了，呆子的身旁站着一名老者，老者正从手边的盒子里拿出小刀，将呆子的衣物划开，洒上了药粉。
“大夫，他、他……”她不敢问，他是不是死了。
老者没有应话，只是拿出长长的银针，扎进呆子胸膛的几个穴位后，这才转身回了她的话：“还好伤口不深，老夫已经为他止了血。”
听到大夫这么说，她这才放下心来。一阵冷风袭来，她打了个冷颤，连着一串的喷嚏，最后还是因为有人从身后，给她披上长裘，她这才暖和些。
“他没事吧？”枭红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慕瑶这才注意到，枭红回来了，忙问：“那人可抓到了？”
枭红摇头，她却沉思起来，这事，可不大对劲啊！
“大当家，你的手……”
琉璃着急的声音一出，才将她游走的心绪拉了回来，这才看到枭红素白的衣袖，已经速个被染成了红色！
“琉璃！把所有人都叫起来，给我把仙悦楼围了！”言毕，慕瑶这才看到枭红也只是身着单衣，忙在一旁的柜子里将呆子的外衣拿了一件，给枭红披上。
薛三娘陪笑的脸上瞬间浮上了骄傲之色，就连那头都微微昴起，指着那轻舞曼妙身姿，正吟吟轻唱的女子道：“那可是我这仙悦楼的头牌姐儿，百灵。”
“百灵，真是人如其名，这歌声如同那鸟儿一般。”慕瑶说过后，看着身旁的呆子，他依旧是刚才那幅模样，两眼直呆呆的看着花楼之上。
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到桌上，薛三娘那笑更谄媚了，却又不敢伸手去拿，待到她言道：“雪荷想请百灵姑娘同饮一杯，不知这银子可够？”
薛三娘一把将桌上的银子拿起往怀里揣着，忙应声：“够了，够了。”就往花楼那边走去。
一曲作罢，花楼下口哨声如浪潮一般响起，可那百灵姑娘如若不见似的，转身就下了台，没过多久，薛三娘便领着百灵往她这般走来，那身姿如弱风扶柳。
当百灵站定在她身旁的时候，呆子这才惊醒过来，面色尴尬的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是什么都没说，低着头，不敢看她。
“百灵还不快见过夫人。”薛三娘言过，百灵这才微微屈膝行礼，却是没有说话的。
慕瑶这才打量着百灵，却是个美人胚子，她不似这仙悦楼里其他姑娘那般浓妆艳抹，小脸淡雅却不失光华，此刻想来，倒是让她想起了仙悦楼里的那池睡莲。
薛三娘或是见她没有应话，忙责备百灵，慕瑶忙解释道：“薛老板无需多心，我只是被百灵姑娘吸引了。”
“不知百灵姑娘能赏脸坐与喝上一杯吗？”慕瑶轻问。
百灵依旧不语，点头后，坐了下来，却是选了她比邻的位子，而不是呆子身旁。此时，呆子倒是抬起头了，那目光依旧是落在百灵身上的。只是眼神中，并不是男人看女人的那种打量……
这不禁让慕瑶更疑惑了，正想与百灵说话，却不想听到呆子突然开口道：“姑娘，我们可曾见过？”
百灵摇头，空灵的声音飘来：“百灵不曾见过老爷。”言毕，那楚楚可怜的目光没有一点停留的离开了呆子，而是看着她。
“薛老板，您就别守着了！我可不会吃了百灵姑娘，放心好了。”慕瑶忙将薛三娘打发走，可薛三娘扭扭捏捏有些不愿，直到她将脸色沉下来，薛三娘这才一步一回头的离开。
见薛三娘走开，慕瑶才起身为百灵斟了酒，轻笑道：“请百灵姑娘前来，只是仰慕姑娘，想与姑娘同饮一杯。”
酒未斟满，百灵就出言道：“百灵不会饮酒。”
场面顿时尴尬起来，慕瑶眼角的目光却是打量着呆子，那二楞子，此刻还将目光停留在百灵身上，可是这么沉着的百灵倒也是很奇怪的，若是一般女子，被人这般注视，怎可做到这么沉着！
“相公！”慕瑶叫着呆子，可这傻小子却没有一点反应，这还是第一次。越是这么想，她心底就越是好奇。
“相公！”她再次唤着他，脚下却是踢了这二楞子一下，这才将他踢醒。慕瑶正准备说话，却被呆子抢了先。
“不对，姑娘，我们肯定在哪里见过，你的声音，还有你刚才在花楼之上的舞姿……”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低着头，像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而百灵却依旧说是没有见过的，酒也没喝，站起身，对着慕瑶屈膝行礼就转身离开了，可是她却发现，百灵转身那一瞬间，目光是投向呆子的！
“你喜欢她？”慕瑶敲了一下呆子低垂的脑袋，可是这话一说出口，她突然就感觉到害怕，害怕？她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只觉得这些日子是因为习惯了他的照顾，所以才会害怕吧！转念这么一想，她心底也就轻松了不少。
呆子这才抚着头，眼里尽是泪花的抬头：“才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心里只有娘子，怎么会喜欢她呢！”撅着嘴，脸上尽是委屈之色。
“真的？”她在心里长长的吐了口气。
“对娘子，我从来不说假话的！”呆子将嘴撅得高高的，目光却是往花楼那么看去，像是还在寻找百灵，她也跟着看过去，细细察看，却再没有寻到百灵的身影，这就更让她觉得奇怪了。
呆子有些失落，拿起手边的酒杯，一饮而尽，之后的整个晚上，他都少言寡语的。没等到别人尽兴，她拉着呆子就回家了。
一路上，唯一的一次，他没有缠着她说这说那，只是低着头，目光呆滞。慕瑶也不问，毕竟有些事，如果他不想说，那就不问也罢。
和往常一样，回到屋子，他亲手给她梳洗，为她暖床，为她押好被角，却不像以往，问这问那，今晚他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正当慕瑶正寻思着要不要问问他时，一只手臂搭在了她的腰间。
“如果你想说，我听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去了解他此时的心情，只能坦诚的将自己的想法讲与他听。
呆子将脸贴在了她的背上，许久的安静后，才开口道：“在老鹰岭受伤昏迷的时候，我梦到过她的身影，就是那首歌，就是那支舞！”慕瑶知道，他口中的她，定然指的是今日见到的百灵。
这可让慕瑶瞪大了眼，难不成，这傻小子还开启了预知能力？摇了摇头，将这可笑的想法从脑海中甩了出去。
“除了那这些，你还记起什么吗？”慕瑶轻问到。
呆子却不语，只是摇头，她却感觉背心有些微微的湿润，忙转身，却被呆子整个拥进了怀里，她本能的挣扎起来，却因为突然感觉到他有些颤抖停了下来，抬起头，一滴泪正好落在了她的脸上，冰冰凉凉的。
“告诉我，哪怕只是你记得的一点点。”这个时候，所有安慰的话，她都说不出口，可是突然间，她意识到自己不想看到他的泪。
伸出手，将他脸上的泪抹掉，又说道：“如果你想找回真正的自己，我一定会与你一起，无论我们要面对的是什么，我一定会站在你的身旁！”就像她被何休劫走，他依然支身跑到老鹰岭来寻她，他能做到将生死置之度外，她也可以姓命相陪。
呆子睁开泛红的眼，与她对视了许久才开了口：“我记得，在梦里，在一个山崖之上，一名女子，一身的青衣，唱着那支歌，跳着那支舞，我走近，见到的却是你，为何如今会……。”说到这，他突然停了下来。
慕瑶正想说些安慰的话，可是门突然被人猛的推开，一道黑影闪入，手中的长剑被烛火照得冰冷阴森，黑影没有迟疑，进屋就冲着他们而来，呆子一把将她换到身后，伸手就欲去挡，她都还没反应过来，眼看那剑就往呆子胸膛而去……
一股血腥气味飘入她的鼻间，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剑身已经没入了呆子的胸膛。
“来人！来人！”她大叫起来，伸手一把抓住了剑身，手掌间一股火辣传来，甚至都来不急去体会手间的疼痛，她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只为了那长长的剑身不再往呆子胸堂而去。
“找死！”枭红冰冷的声音传来。
她只觉得手握的那股冰冷，突然就不见了，枭红与那黑衣人纠缠到了一起，她一把扶着坐不稳的呆子，模糊着双眼将他放平到床上，手胡乱的压在他胸堂的伤口上。
“大夫，琉璃，大夫，琉璃……”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压在伤口上的手，没多久就已经湿了。
脸上，呆子的大手，抹着她的泪，慕瑶却是见到呆子的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一个字都没有说得出来，平日里如孩子般纯真的眸子，却在慢慢的失去生气。
“不可以，你不可以离开我的！”她命令的口吻一遍又一遍的说着。甚至都忘记了枭红与黑衣人还在屋里打得不可开交。
直到琉璃把她从呆子身旁拉开，她才注意到，黑衣人和枭红都不见了，呆子的身旁站着一名老者，老者正从手边的盒子里拿出小刀，将呆子的衣物划开，洒上了药粉。
“大夫，他、他……”她不敢问，他是不是死了。
老者没有应话，只是拿出长长的银针，扎进呆子胸膛的几个穴位后，这才转身回了她的话：“还好伤口不深，老夫已经为他止了血。”
听到大夫这么说，她这才放下心来。一阵冷风袭来，她打了个冷颤，连着一串的喷嚏，最后还是因为有人从身后，给她披上长裘，她这才暖和些。
“他没事吧？”枭红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慕瑶这才注意到，枭红回来了，忙问：“那人可抓到了？”
枭红摇头，她却沉思起来，这事，可不大对劲啊！
“大当家，你的手……”
琉璃着急的声音一出，才将她游走的心绪拉了回来，这才看到枭红素白的衣袖，已经速个被染成了红色！
“琉璃！把所有人都叫起来，给我把仙悦楼围了！”言毕，慕瑶这才看到枭红也只是身着单衣，忙在一旁的柜子里将呆子的外衣拿了一件，给枭红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