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谋略:冷王,别毒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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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非花无心飘零远

    “怎么会这样……”皇太后心中有些失落。

    算起来贺汶君对自己也算是有知遇之恩,而如今却成了这样的局面。

    她多么的希望贺汶君能够与容王殿下常驻东陵。

    可是她更加明白什么叫做身不由己,如今她心里对容王夫妇怀着感激之情,可是时间一长了,谁也说不准最后她和十七还能不能初心不改。

    “母后别难过,这一切都是皇婶自己的选择,想必皇婶也不希望任何人对她的决定有所干涉吧。”十七年纪虽然不大,但是生在帝王家,怎么可能不谙世事?

    “十七,母后知道坐在这个位置上有很多的身不由己,但是母妃希望,有一天如果东陵要与容王夫妇为敌,万不得已的时候十七能够放他们一条生路。”皇太后叹了口气最后也只能这样说了

    “儿子明白,如果没有容王夫妇,儿子跟母妃也不可能有如今的荣华富贵,儿子明白什么叫做感恩。”十七想着自己虽然贵为帝王,可是未来有太多的不定因素,只希望在这一条路走到最后的时候他还记得自己的本心,不忘初心继续前进。

    天牢里环境不好,又加上贺汶君是重犯,所以被单独的关在一个四面都封闭的特殊牢房里。

    这里的气氛足以逼疯一个心智正常的人,如果不是贺汶君心智坚定非比寻常,怕是在这里撑不过十天。

    刑部大牢,四面墙,三个人,彼此不知道对方,一个在牢里,两个在牢外,贺汶君,九幽,柳禄,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疤。

    王府里静悄悄的好像所有人都已经熟睡了,谁也不知道弗谙苑里有人在风雪中站了一整晚,人去楼空也不过如此。

    贺汶君走了,或许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回到这里了,可是时机不对,老天爷不会给任何人睹物思人的机会。

    那夜一把大火,弗谙苑被烧毁得一干而尽,连带着那些年他们一起拥有的岁岁年年都被火光冲出了天际。

    弗谙苑的火光映红了天边残月,也映红了牢房那一方天窗。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贺汶君喃喃自语。

    宫里判了贺汶君流放荆州,即日启程,殊不知被流放荆州的人早就被调包了。

    京城城东一处老旧的宅子里灯火通明。

    “娘娘,夜深了。”流苏从外面进来,今晚不是流苏值夜,所以她刚刚去厨房吩咐了一些明早的早饭事宜,刚刚从厨房过来,看见主屋的灯还亮着,于是便进来看看了,云非已经坐在椅子上开始打盹了。

    而贺汶君还坐在书桌旁,挑灯夜读。

    “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本宫一会儿就休息。”

    贺汶君头都没有抬,漫不经心的语气明显没有将流苏的话听进去。

    “娘娘!”流苏的语气加重了不少。

    “流苏,你先下去吧。”贺汶君中午正眼看了流苏一眼,只不过说出口的话还是刚才那一句。

    “娘娘看什么非得现在看?”流苏上前不管不顾的直接将贺汶君手上的竹简抽走。

    “凤凰志?”看清楚竹简上的字,流苏惊讶的看了一眼贺汶君。

    “……”贺汶君什么也没有回答,淡淡的看了一眼错愕的流苏。

    “《凤凰志》里面记载的是四大上古家族的一些秘密,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禁术……”流苏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不敢置信的睁大了双眼。

    “娘娘想干什么?”流苏问。

    “……”贺汶君避而不答。

    “娘娘在寻找破解诅咒的法子!”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娘娘为什么不死心呢?就算找到了破解之法……娘娘又当如何?再用自己的命去赌一次吗?难道这一次的痛不欲生还没能让娘娘成功的长记性么?”流苏很少有这样咄咄逼人的时候,更广阔这个咄咄逼人的对象还是流苏从来都言听计从的贺汶君?

    “这些跟你没关系。”贺汶君不温不火的语气传进流苏的耳朵里。

    “娘娘!”流苏急了,“娘娘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呢?这样做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娘娘之前做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何必呢?”流苏近乎哀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

    “娘娘……”守夜的云非也醒了,也约莫听了一耳朵。

    “娘娘,既然王爷已经忘了娘娘,这或许就是天意了,天意难违,娘娘为什么不顺天而为呢?逆天总是要付出意想不到的代价的。”云非很矛盾,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支持贺汶君疯狂的举动还是应该阻止贺汶君逆天的行为。

    “天意?天意是什么?我从来不相信天意难违,逆天又如何?”贺汶君不信命,所以她勇敢的爱上了凤离,因为她不信命所以她付出了血的代价逆天改命。

    腊月二十一是贺汶君的生日,年关将近,平日里本就热闹非常的京城比平时热闹了不止一倍。

    “娘娘,临近年关了,这两天菜市场人满为患,于是奴婢就赶巧算买了面粉,这下可好了,咱们这些人都得跟着娘娘吃面条了,可不是好兆头?”流苏有心想逗贺汶君笑。

    果不其然贺汶君还真笑了,“没想到还有这样巧的事儿。”

    “可不是,听说今儿个容王府厨房的管事出去采买也没买到新鲜的蔬菜,所以也买了好多面粉……嗯……”话还没说完就被身边的流苏碰了一下,素锦瞬间反应过来住

    了嘴。

    “以后别再提起容王府了,容王府怎么样,如今已经于我无关了,还有以后别再叫我娘娘了,皇家的族谱里没有名叫贺汶君的王妃,容王府的女主人也已经和离了。”贺汶君没了吃面的心情,放下手中的筷子,心情突然变得压抑。

    “总归他不是他。”贺汶君无奈的笑了笑,苦涩的笑意在唇边若影若现。

    “娘娘……”流苏担心,想说点儿什么来安慰她,“娘娘,今儿咱们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今儿是娘娘的生辰,娘娘应该高兴,来着碗长寿面还是奴婢亲手做的呢,娘娘可一定要赏脸吃的一干二净。”流苏俏皮的将碗往贺汶君的面前推了推。

    “好。”贺汶君笑笑,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娘娘门口有人求见。”云非从外面进来,院子里的积雪还没有融化,目所能及之处皆是银装素裹,白的无暇,晃得人眼花。

    “谁啊。”贺汶君问,想着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从前有永宁侯府的人为她庆生,后来有凤离,而今她只有这几个不离不弃的丫头了。

    “奴婢不认识,他说娘娘看见这个会愿意见他的。”云非将手上的玉佩呈上来。

    “是狼王族的人,请他进来吧。”贺汶君神色微敛。

    “诺。”云非领了命下去请人。

    “娘娘害得他们在京城几乎没有立足之地,这个时候居然还能够找上娘娘,可不知怀的什么目的。”狼王族在宫里的两个耳目还有一个皇子都折在她贺汶君的手上,这个时候居然还能找上贺汶君,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贺汶君没有理会流苏的警惕。

    “容王妃。”来人身着东陵普通百姓的服饰,明显是乔装打扮过的。

    “不知可是溪少主。”贺汶君淡漠疏离的询问,自打这玉佩被云非呈上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了来的会是谁了。

    狼王族看起来风平浪静,团结一致,可是到底是真团结还是假团结,这就是个比较有深意的话题了,狼王族这一代子女众多,其中分别立了长子郎佑,十一子郎溪为左右少主,因着年纪的问题,所以族中人都称左少主郎佑为佑少主,郎溪为溪少主。

    “正是在下。”郎溪学着东陵的计数对着贺汶君拱手作揖。

    “此次在下来寻王妃是想要与王妃合作。”郎溪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就说明了来意,“在下知道娘娘凭借一己之力将整个东陵皇城控制在自己的手心里这份能力怕是在下再修炼个几百年也未必达得到,所以在下想要与娘娘做笔交易,在下手中有许多北齐皇室的秘密,相信王妃会很感兴趣。”

    “这就有意思了,我想溪少主应

    该也有所耳闻,我已经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王妃了,反而如今还是个越狱的待罪之身,溪少主不怕被我连累?”贺汶君好笑的看着郎溪。

    “娘娘此时本该在东陵刑部大牢里,可是此时此刻娘娘却悠闲的在这一方天地自在逍遥,这足以说明娘娘没有失势,这一切说不定就是娘娘亲自设的一个局而已。”郎溪不愧是挤走了部落长膝下众多儿子成功上位成为少主之一的人,这脑子果然聪明。

    “可是溪少主为什么就这么确定我对你手上所谓的北齐皇室的秘密感兴趣呢?要知道这世上从来只有我不想知道的事情,没有我无法得知的秘密,既如此,我为什么一定要与你合作?”贺汶君冷笑。

    在谈判桌上她从来都是操盘手。

    “因为我有利用价值,有娘娘在别人身上找不到的利用价值。”这虽然不好听,但是却是不争的事实。

    因为他是狼王族的少主之一,他拥有狼王族一半的指挥权,也就是说只要他归降于贺汶君,那么贺汶君手上就多了一个筹码。

    不管以后贺汶君是想要夺了这东陵天下,还是想要与漠北各国大军一决高下,有了狼王族的帮助都是非常完美的一件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