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墙之内（12）
“怎么样，是不是很痛，很难过，你还记得，你还清楚的记得他们对你做的一切。”
身旁的恶魔轻描淡写的对着阿塔亚克道。
阿塔亚克不语，痛，自然痛，他所付出的一切，都是为了学城，他没想过得到他们多么热烈的欢迎，只是哪怕一句“辛苦了”他也会觉得值得。
“现在，他们在你手上，当初他们伤害了你，现在你可以还回去”
恶魔说着，一只枯手一挥，岩浆涌动间的铁柱缓缓下降了一段距离。
“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让他们如你所想遭受惩罚。”
他仍是不语，没过几秒，他看到波洛马模样的人掉入岩浆中，接着铁柱上空出现一个虚空的镜面，镜面里，正在学城的波洛马爵士坐在图书馆内突然身后的藏书全部倒塌，将他砸得头破血流，深深压在书底。
“你这个疯子”
“那是你的想法，我说过了，只要你愿意，他们随时可以受到惩罚。”
阿塔亚克恐惧，震撼的看着身旁一脸无所谓的恶魔。
自己确实心里有个想法，想要他受到点惩罚，让他知道自己当初的行为是多么深刻的伤害了自己。
他没想到的是，居然真的会灵验，这个家伙怎么可以如此轻描淡写随意的操控人的生死。
“你这个恶魔”
“嗯，这个名字有意思，我更喜欢你叫我另一个名字，暴君魔神，你们人类不都是这么叫我的吗”
“是你？”
阿塔亚克反应过来，自己之前杀的那个恶魔就是暴君的使徒。
扎罗耶之前帮自己清除了它的窥探魔法，它怎么会能找上自己。
“只要我想，没有谁是我找不到的”
“你可以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我没有，是你告诉我的”
“你在说什么？”
“你以后会知道的，你刚刚也看到了，也体验过了，那种只要你想就可以决定一切的感觉，怎么样？”
“我不喜欢，没有谁可以随意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确实没有，但他们的命运都是自己决定的”
“笑话，我像刚刚一样，只要在心里随意一想，就可以决定他的生死，这难道不是在随意左右他的命运吗？”
“但是，若他之前没对你做过那些，你会这么想吗”
恶魔笑着，仿佛在看一个心口不一的狡辩者。
阿塔亚克突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这么说是诡辩，那要是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人，我就是想要他死，他哪怕毫无过错也得死。”
“这就是作为神的力量”
“神就可以为所欲为对吗？”
“面对蝼蚁，确实如此”
“那这个神，毫无信仰追随的价值。”
“你现在没有祈求，阿塔亚克，当你有了诉求，你会接受我刚刚所说的。”
“我不会的，永远不会，我永远不会和邪恶妥协”
“哈哈哈哈，你真的跟那群家伙一样，喜欢自己标榜邪恶与正义，随你们了。”
恶魔大笑着发出难听的声音，浑身冒出烟雾将他包裹，不久烟雾缓慢消散，之前怪物模样的魔神消失不见，一个身穿白袍手拿经典的白发主教站在他面前。
“你们大多数人的正义，就是这样的，他们不在乎追随的到底是什么，主要看起来像所谓的真神便够了”
老人睿智威严是声音传出，丝毫看不出他与之前恶魔的关系。
阿塔亚克压住震惊，沉着气道
“正义就算举着屠刀也是卫道，邪恶纵使口唱赞歌也是堕落”
“哈哈哈，好，我看看你会坚持你心中的看法
多久，阿塔亚克你很幸运，因为是我，要是你以后遇到那些家伙，它们可不会跟我一样好脾气。”
突然天空中传来一声龙吼，之后便是一道慵懒的人声。
“特拉伏西亚，你现在已经沦落到要亲自寻找使徒的地步了吗”
“呵呵，是不是气急败坏了现在，你的后辈居然毫无察觉我潜入了你们族内的圣地。”
“吼～”
“有意思，杜诺唯因一族和尖耳族连在一起了。”
“吼～”
“只是为了对付你这讨厌的家伙而已，你应该知道你们这些家伙无论到哪个时空都不会有人欢迎你们的。”
“那就出去说话吧，都挤在这里也不方便你们消灭我不是么”
说话间，老人消失，巨龙吼声不在，慵懒的男声也一并消失。一切都仿佛没有存在过一般安静。
悬崖底下的岩浆渐渐消失，阿塔亚克感到脑海一阵疼痛，跪在地上，眼前的视线模糊，一切都缓缓消失。
..........................................
“阿塔亚克，你能听到吗，是我”
少女轻轻呼唤着昏迷不醒的青年。
他睁开双眼，那双蓝色的眸子和熟悉的尖耳朵出现在眼前。
“你醒了”
“我是在哪”
“你掉进先灵河里了”
“树灵带我找到了你”少女轻轻抚摸身旁的一棵人形小树苗道。
“我好像做了个梦”
“什么梦”
“我不知道，梦里的人都好奇怪”
“能起来吗？”
“嗯～”
阿塔亚克握住少女的手缓缓起身，掉进河里的他浑身湿漉漉的。
面具上也不断滴落着水滴，少女轻轻用手想摘掉他的面具。
“别动”
他推开少女的手。
“你一直戴着个面具阿塔亚克，我看不见真实的你的样子，我想看清楚你的长相。”
“你不会想看的，没有人会想看到这张脸。”
“你难道不相信我吗，我带你来这，还不足以表明我的心意吗。”
“爱尔妮琳.....”
“不说了，先走吧，我母亲就在前面，我带你去见她”
少女拉着他起身，继续朝林中走去。
周围的花草树木渐渐减少，一片荒芜又圣洁的土地缓缓出现在脚下。
少女不发一语，径直朝里走去。
阿塔亚克环视四周，都是一棵棵长不大的树苗，大部分上面都只有一片叶子。有的只是光秃秃的树干。
“那些没了叶子的树，是先辈的英灵回了故乡。”
阿塔亚克明白了，这里是所有精灵族人在这片天地的最后归宿。他们有的回了故乡，而有的，放不下对这片土地的眷恋，留了下来。
“妈妈，我来了”
少女在一棵树苗前停下。
阿塔亚克站在她身旁，看向那棵树苗，他有种感觉，眼前的树苗是有意识的。
“妈妈，我还带来了一个人见你，我带他见过先辈先知了。”
“你一定没想到吧，我等到了他，他居然是个人类”
少女默默在心里跟树苗交谈着。
有微风吹过，树苗轻轻摇摆了几下，那片树叶轻轻随着风飘落。
少女留着泪水，看向那片空中飞舞的叶片。
阿塔亚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看着身旁的人落泪，但他并没有感受到她的伤心难过的情感。
“我的母亲，生下我就去世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她，但是我知道她
最牵挂的一定是我，这么多年，她一直不愿回到故乡。”
“如今，我带你来见她了，她再没有牵挂了，阿塔亚克，现在你相信我说的了吗？我等了三百年了，终于等到你了。”
少女笑着，任那泪水淌过脸庞。
“我信”
少女回过身，抱住身旁的人。
阿塔亚克轻轻搂住怀中的人，他知道有些事情一旦遇上了，此生便再也无法逃避。
他之前有过恐惧，有过逃避的念头，都在此刻烟消云散，他做好准备了。
........................................
“埃博斯，这是什么意思?”
科索尔面带怒容的看着身旁的合作伙伴。
人生过半百，埃博斯一瞬间便明白了所有事情。
青年的漫不经心，和忐忑不安，并不是因为和自己来谈生意，而是要见另一个人。
他想了想缓缓开口道
“科索尔大人，米歇尔是我的手下，我不知道他为何会擅自带着小姐外出，但我想他一定没有恶意。现在最重要的是让艾露恩小姐康复过来。”
“等艾露恩小姐醒了，一切都清楚了，现在我们就先暂时放下这件事行么。”
“瑞肯，通知帝国卫队，叫他们过来。”
“科索尔大人，我相信米歇尔的为人，你要是相信我，就请您暂时放过他，我会让他给你一个交代的。你要是信不过我，那我觉得我们的合作也很难进行了。”
“你在威胁我?”
“我不敢，只是信任是合作的基础，我信任我的手下，也希望你可以信任我。”
米歇尔抬起头看着自己的老板，正为着自己丝毫不让步的与科索尔对峙着。
“好，我等着你让他给我个交代，瑞肯放开他。”
红发少年上前解开米歇尔身上的绳子，扶着他站起来。
“多谢科索尔大人，米歇尔，走。”
埃博斯朝科索尔鞠了一躬，转身准备带着人离开。
“等等，我现在可以不把他交给帝国卫队，但今天的事必须给他一点教训。”
科索尔眯着眼对米歇尔旁边的侍卫示意。
几个侍卫会意的转身，将米歇尔扭跪在地，举起他的一只手。
“放开我”
“科索尔大人?”
“擅自拐走一个贵族小姐，要是换其他人来处理，你现在已经在监狱里面蹲着了。”科索尔说着一边上前，看着米歇尔道。
“我没有拐走艾露恩，她是自愿的，她想出去，你把她关在这院子里不让她出去，她渴望自由和快乐。”
“米歇尔住嘴”
“呵呵，埃博斯，你听到了，你的手下一点悔过的意思也没有，今天我放他一马，但是也要他长点记性。”
“废他一只手”
说罢，科索尔转身朝里面走去。
“科索尔大人，这是不是太过分了，他是个手艺人，你断了他的手就等于断了他的生活。”
埃博斯略微愤怒地抗争着道。
“啊～～～”
埃博斯看向尖叫的米歇尔，他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右手，身边的侍卫松开他任由他跪倒在地。
科索尔的脚步停了停，又继续向里面走去。
周边的侍卫众人都退下离开。
“你怎么样?”
埃博斯连忙走上前扶起自己手下最能干的这个小伙子。
“断了，好痛”
“走，去哥本医师那。”
埃博斯扶着青年，二人一路跌跌撞撞地离开这红墙的天地。
（本章完）
身旁的恶魔轻描淡写的对着阿塔亚克道。
阿塔亚克不语，痛，自然痛，他所付出的一切，都是为了学城，他没想过得到他们多么热烈的欢迎，只是哪怕一句“辛苦了”他也会觉得值得。
“现在，他们在你手上，当初他们伤害了你，现在你可以还回去”
恶魔说着，一只枯手一挥，岩浆涌动间的铁柱缓缓下降了一段距离。
“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让他们如你所想遭受惩罚。”
他仍是不语，没过几秒，他看到波洛马模样的人掉入岩浆中，接着铁柱上空出现一个虚空的镜面，镜面里，正在学城的波洛马爵士坐在图书馆内突然身后的藏书全部倒塌，将他砸得头破血流，深深压在书底。
“你这个疯子”
“那是你的想法，我说过了，只要你愿意，他们随时可以受到惩罚。”
阿塔亚克恐惧，震撼的看着身旁一脸无所谓的恶魔。
自己确实心里有个想法，想要他受到点惩罚，让他知道自己当初的行为是多么深刻的伤害了自己。
他没想到的是，居然真的会灵验，这个家伙怎么可以如此轻描淡写随意的操控人的生死。
“你这个恶魔”
“嗯，这个名字有意思，我更喜欢你叫我另一个名字，暴君魔神，你们人类不都是这么叫我的吗”
“是你？”
阿塔亚克反应过来，自己之前杀的那个恶魔就是暴君的使徒。
扎罗耶之前帮自己清除了它的窥探魔法，它怎么会能找上自己。
“只要我想，没有谁是我找不到的”
“你可以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我没有，是你告诉我的”
“你在说什么？”
“你以后会知道的，你刚刚也看到了，也体验过了，那种只要你想就可以决定一切的感觉，怎么样？”
“我不喜欢，没有谁可以随意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确实没有，但他们的命运都是自己决定的”
“笑话，我像刚刚一样，只要在心里随意一想，就可以决定他的生死，这难道不是在随意左右他的命运吗？”
“但是，若他之前没对你做过那些，你会这么想吗”
恶魔笑着，仿佛在看一个心口不一的狡辩者。
阿塔亚克突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这么说是诡辩，那要是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人，我就是想要他死，他哪怕毫无过错也得死。”
“这就是作为神的力量”
“神就可以为所欲为对吗？”
“面对蝼蚁，确实如此”
“那这个神，毫无信仰追随的价值。”
“你现在没有祈求，阿塔亚克，当你有了诉求，你会接受我刚刚所说的。”
“我不会的，永远不会，我永远不会和邪恶妥协”
“哈哈哈哈，你真的跟那群家伙一样，喜欢自己标榜邪恶与正义，随你们了。”
恶魔大笑着发出难听的声音，浑身冒出烟雾将他包裹，不久烟雾缓慢消散，之前怪物模样的魔神消失不见，一个身穿白袍手拿经典的白发主教站在他面前。
“你们大多数人的正义，就是这样的，他们不在乎追随的到底是什么，主要看起来像所谓的真神便够了”
老人睿智威严是声音传出，丝毫看不出他与之前恶魔的关系。
阿塔亚克压住震惊，沉着气道
“正义就算举着屠刀也是卫道，邪恶纵使口唱赞歌也是堕落”
“哈哈哈，好，我看看你会坚持你心中的看法
多久，阿塔亚克你很幸运，因为是我，要是你以后遇到那些家伙，它们可不会跟我一样好脾气。”
突然天空中传来一声龙吼，之后便是一道慵懒的人声。
“特拉伏西亚，你现在已经沦落到要亲自寻找使徒的地步了吗”
“呵呵，是不是气急败坏了现在，你的后辈居然毫无察觉我潜入了你们族内的圣地。”
“吼～”
“有意思，杜诺唯因一族和尖耳族连在一起了。”
“吼～”
“只是为了对付你这讨厌的家伙而已，你应该知道你们这些家伙无论到哪个时空都不会有人欢迎你们的。”
“那就出去说话吧，都挤在这里也不方便你们消灭我不是么”
说话间，老人消失，巨龙吼声不在，慵懒的男声也一并消失。一切都仿佛没有存在过一般安静。
悬崖底下的岩浆渐渐消失，阿塔亚克感到脑海一阵疼痛，跪在地上，眼前的视线模糊，一切都缓缓消失。
..........................................
“阿塔亚克，你能听到吗，是我”
少女轻轻呼唤着昏迷不醒的青年。
他睁开双眼，那双蓝色的眸子和熟悉的尖耳朵出现在眼前。
“你醒了”
“我是在哪”
“你掉进先灵河里了”
“树灵带我找到了你”少女轻轻抚摸身旁的一棵人形小树苗道。
“我好像做了个梦”
“什么梦”
“我不知道，梦里的人都好奇怪”
“能起来吗？”
“嗯～”
阿塔亚克握住少女的手缓缓起身，掉进河里的他浑身湿漉漉的。
面具上也不断滴落着水滴，少女轻轻用手想摘掉他的面具。
“别动”
他推开少女的手。
“你一直戴着个面具阿塔亚克，我看不见真实的你的样子，我想看清楚你的长相。”
“你不会想看的，没有人会想看到这张脸。”
“你难道不相信我吗，我带你来这，还不足以表明我的心意吗。”
“爱尔妮琳.....”
“不说了，先走吧，我母亲就在前面，我带你去见她”
少女拉着他起身，继续朝林中走去。
周围的花草树木渐渐减少，一片荒芜又圣洁的土地缓缓出现在脚下。
少女不发一语，径直朝里走去。
阿塔亚克环视四周，都是一棵棵长不大的树苗，大部分上面都只有一片叶子。有的只是光秃秃的树干。
“那些没了叶子的树，是先辈的英灵回了故乡。”
阿塔亚克明白了，这里是所有精灵族人在这片天地的最后归宿。他们有的回了故乡，而有的，放不下对这片土地的眷恋，留了下来。
“妈妈，我来了”
少女在一棵树苗前停下。
阿塔亚克站在她身旁，看向那棵树苗，他有种感觉，眼前的树苗是有意识的。
“妈妈，我还带来了一个人见你，我带他见过先辈先知了。”
“你一定没想到吧，我等到了他，他居然是个人类”
少女默默在心里跟树苗交谈着。
有微风吹过，树苗轻轻摇摆了几下，那片树叶轻轻随着风飘落。
少女留着泪水，看向那片空中飞舞的叶片。
阿塔亚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看着身旁的人落泪，但他并没有感受到她的伤心难过的情感。
“我的母亲，生下我就去世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她，但是我知道她
最牵挂的一定是我，这么多年，她一直不愿回到故乡。”
“如今，我带你来见她了，她再没有牵挂了，阿塔亚克，现在你相信我说的了吗？我等了三百年了，终于等到你了。”
少女笑着，任那泪水淌过脸庞。
“我信”
少女回过身，抱住身旁的人。
阿塔亚克轻轻搂住怀中的人，他知道有些事情一旦遇上了，此生便再也无法逃避。
他之前有过恐惧，有过逃避的念头，都在此刻烟消云散，他做好准备了。
........................................
“埃博斯，这是什么意思?”
科索尔面带怒容的看着身旁的合作伙伴。
人生过半百，埃博斯一瞬间便明白了所有事情。
青年的漫不经心，和忐忑不安，并不是因为和自己来谈生意，而是要见另一个人。
他想了想缓缓开口道
“科索尔大人，米歇尔是我的手下，我不知道他为何会擅自带着小姐外出，但我想他一定没有恶意。现在最重要的是让艾露恩小姐康复过来。”
“等艾露恩小姐醒了，一切都清楚了，现在我们就先暂时放下这件事行么。”
“瑞肯，通知帝国卫队，叫他们过来。”
“科索尔大人，我相信米歇尔的为人，你要是相信我，就请您暂时放过他，我会让他给你一个交代的。你要是信不过我，那我觉得我们的合作也很难进行了。”
“你在威胁我?”
“我不敢，只是信任是合作的基础，我信任我的手下，也希望你可以信任我。”
米歇尔抬起头看着自己的老板，正为着自己丝毫不让步的与科索尔对峙着。
“好，我等着你让他给我个交代，瑞肯放开他。”
红发少年上前解开米歇尔身上的绳子，扶着他站起来。
“多谢科索尔大人，米歇尔，走。”
埃博斯朝科索尔鞠了一躬，转身准备带着人离开。
“等等，我现在可以不把他交给帝国卫队，但今天的事必须给他一点教训。”
科索尔眯着眼对米歇尔旁边的侍卫示意。
几个侍卫会意的转身，将米歇尔扭跪在地，举起他的一只手。
“放开我”
“科索尔大人?”
“擅自拐走一个贵族小姐，要是换其他人来处理，你现在已经在监狱里面蹲着了。”科索尔说着一边上前，看着米歇尔道。
“我没有拐走艾露恩，她是自愿的，她想出去，你把她关在这院子里不让她出去，她渴望自由和快乐。”
“米歇尔住嘴”
“呵呵，埃博斯，你听到了，你的手下一点悔过的意思也没有，今天我放他一马，但是也要他长点记性。”
“废他一只手”
说罢，科索尔转身朝里面走去。
“科索尔大人，这是不是太过分了，他是个手艺人，你断了他的手就等于断了他的生活。”
埃博斯略微愤怒地抗争着道。
“啊～～～”
埃博斯看向尖叫的米歇尔，他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右手，身边的侍卫松开他任由他跪倒在地。
科索尔的脚步停了停，又继续向里面走去。
周边的侍卫众人都退下离开。
“你怎么样?”
埃博斯连忙走上前扶起自己手下最能干的这个小伙子。
“断了，好痛”
“走，去哥本医师那。”
埃博斯扶着青年，二人一路跌跌撞撞地离开这红墙的天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