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自闭
秋山澪有些显眼的丝袜没有掀起什么更大的风浪。
她们更多关注的是她的高跟鞋。
“澪你能穿着它走路吗？”
平泽唯在秋山澪身旁蹲下，用手比了比鞋跟的长度，发出了惊叹。
秋山澪仍然扶着田井中律，摇摇头道：“不行，没有律扶的话，一下子就摔倒了。”
山中佐和子故作淡定地说：“多走走就习惯了，我第一次穿高跟鞋也这样。”
她想展示一下自己作为成年女性的成熟可靠。
没想到一旁的琴吹?竟然也点头道：“确实，第一次的时候可能有点困难，但是慢慢习惯了就好了。”
“诶？”秋山澪惊讶地看着她：“?你以前也穿过高跟鞋？”
琴吹?笑笑：“穿过一两次吧，在有些宴会之类的场合穿高跟鞋比较合适。”
田井中律惊叹道：“宴会……不愧是大小姐！”
琴吹?笑了笑没有反驳。
大小姐并不是她在轻音部的外号，田井中律这只是在陈述事实。她在家里的时候，确实有不少人对她是用这个称呼。
她又以经验者的身份，指点了秋山澪几句，让她试试走得更稳一点。
山中佐和子也时不时插嘴，彰显一下存在感，甚至最后直接站起来教学——她穿的当然也是高跟鞋。
其他人围着旁观了一会儿之后，也就没再围着秋山澪，而且坐回到了桌子旁。
平泽唯盯着那边的走路教学看了一阵，然后转过头来，对身旁几个人笑道：“其实，我以前也穿过高跟鞋噢！”
中野梓愣了愣，很是惊讶：“真的？唯学姐也穿过？”
平泽唯嘿嘿一笑：“小时候，我和妹妹偷偷穿过妈妈的高跟鞋……”
“切，”田井中律吐槽道：“这样说的话，那我也穿过了。”
中野梓撇撇嘴，附和道：“对，那我也穿过了。”
小时候偷穿妈妈的高跟鞋，这是很多人都会有的经历，不值得稀奇。（你在知乎上搜“偷穿”两个字跳出来的都会是“偷穿高跟鞋”）
木洲在一旁笑了笑，没说话。其实他小时候也偷穿过，和他的姐姐一起。
平泽唯又感叹道：“不过，没想到我们原来已经到了可以拥有自己的高跟鞋的年龄了，明明感觉自己还是小孩子。”
中野梓吐槽：“唯学姐现在也还是小孩子样子，完全不适合穿高跟鞋。”
平泽唯不服：“那澪不也在穿了吗？”
中野梓一脸不屑：“澪学姐和你不一样，她又成熟又稳重……”
几人就这样说着话，斗着嘴，打发着时间。木洲也时不时说几句，轻松又和谐。
又过了一阵，木洲又看了看那边，习惯高跟鞋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秋山澪现在连站直都还勉强。
他想了想，提议道：“就这样等着也很无聊，我们就先拍一点单独的镜头吧？”
“好啊好啊！我先来我先来！”
面对这种事情，平泽唯总是那么积极。
木洲笑了笑，站起身来，带着她们走向早已布置好的背景板，开始了今天的拍摄。
另一边还在练走路的秋山澪望了望他们，轻咬下嘴唇，又转过头来，尽力挺直腰背，向前迈了一步。
……
“好！完美！”木洲赞了一句。
拍平泽唯和田井中律的部分时，总是那么顺畅。
她们两个在镜头前很有表现欲，对动作和表情的把握也很好。
中野梓虽然比她们稍微差一点，但也并不糟糕。
她们三人各自单独的场景很快就拍完了。
木洲退后两步，让她们来看看摄影机里的景象，然后看了看秋山澪那边。
那边也算是进展顺利，秋山澪已经能够做到站直站稳，开始尝试走路了。
他便招呼道：“山中老师，秋山桑，琴吹桑，暂时够了，先过来把只需要站着不动的镜头拍了吧。”
等她们三人走过来后，木洲又在同一个背景板下，为琴吹?和秋山澪拍摄了单独的镜头。
琴吹?的拍摄很顺利，但秋山澪的拍摄就有点麻烦了。
她总是脸红，总是害羞，动作眼神也总是有些局促不安。
摄影机后的木洲很想叹气，但他不敢，要是自己叹气了，秋山澪肯定会更加紧张的。
她要做的动作并不复杂，就只是将一枚草莓从左拿到右，然后用它挡住自己的眼睛罢了。
但她就是很紧张。
以前拍摄时也遇到过这种情况，最后总是要想破脑袋才能让她暂时抛却面对摄影机时的紧张与局促，而等到下一次又要重新想办法。
木洲讲了几个笑话，然后又不顾师长尊严，亲自上阵做示范，女气的动作把旁观的人全都逗笑了，结果摄像机前的主角秋山澪却丝毫没见放松，反而看起来更加紧张了。
其他人也轮番上阵，或开导，或教导。
“看，就像我这样，”
田井中律做了一下木洲教的动作，用左手将草莓从左边拿到右边，挡住自己的右眼，动作轻松洒脱，表情自然。
要是以木洲这位业余导演的标准来说，这就叫完美。
“这……这样？”
秋山澪模仿了一下，动作犹犹豫豫，表情也怯生生的，丝毫不见长进。
“澪，笑一下，笑一下再来一次。”平泽唯也在旁边指导，她也做了个相同的动作，自然流畅，俏皮可爱，以木洲的标准开始，这也是完美。
秋山澪强笑了一下，然后又做了一次相同的动作。
然后很不自信地问道：“怎么样？”
平泽唯犹豫着点点头：“嗯……好像好了一点……吧？”
田井中律一脸嫌弃：“哪有好一点？明明看起来跟要哭了一样。”
秋山澪自闭了。
摄影机后的木洲也自闭了。
他在心底不断重复：“片尾，还有四部，电影，还有一部。电影，还有一部。电影，还有一部……”
四部片尾，在每一部里秋山澪都是绝对的主角，戏份最多，就算是多人场景，她也永远是c位。
而电影更是麻烦，虽然现在连剧本都还没有，他可以想办法尽量减少秋山澪的戏份。但秋山澪的戏份总不可能一点都没有——系统的要求是她们五个人，无论谁的戏份也不能太少。
“木洲老师，木洲老师？”
山中佐和子的呼唤让木洲回过神来。
“嗯？啊，山中老师，怎么了？”
山中佐和子望了望秋山澪和围在她身旁的几位女生，提议道：“木洲老师，为什么不就这样拍呢？澪害羞的表情也挺可爱的嘛，也不用强求帅气的风格吧。”
木洲摇摇头，没有解释。
从山中佐和子老师的角度来看，这只不过是自娱自乐的mv，拍摄时稍稍让步也无大碍。
但他不可能接受这个建议，要是片头片尾的还原度不够高，系统可不会算他完成任务。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欢呼从前面传来。
“像了！完美！”
还没等木洲问发生了什么，就看到平泽唯把秋山澪推了过来，然后她催促道：“澪，快，再来一次！”
秋山澪望了望木洲，又望了望平泽唯，最后望了望田井中律。
闭上眼，深呼吸一下，然后突然睁开眼，戴着黑色手套的左手举起草莓，从左边拉到右边，然后挡住自己右眼。
动作轻松洒脱，表情自然，以木洲的标准来说，就是完美。
和田井中律如出一辙的完美。
！！
木洲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突然就好了？”
她们更多关注的是她的高跟鞋。
“澪你能穿着它走路吗？”
平泽唯在秋山澪身旁蹲下，用手比了比鞋跟的长度，发出了惊叹。
秋山澪仍然扶着田井中律，摇摇头道：“不行，没有律扶的话，一下子就摔倒了。”
山中佐和子故作淡定地说：“多走走就习惯了，我第一次穿高跟鞋也这样。”
她想展示一下自己作为成年女性的成熟可靠。
没想到一旁的琴吹?竟然也点头道：“确实，第一次的时候可能有点困难，但是慢慢习惯了就好了。”
“诶？”秋山澪惊讶地看着她：“?你以前也穿过高跟鞋？”
琴吹?笑笑：“穿过一两次吧，在有些宴会之类的场合穿高跟鞋比较合适。”
田井中律惊叹道：“宴会……不愧是大小姐！”
琴吹?笑了笑没有反驳。
大小姐并不是她在轻音部的外号，田井中律这只是在陈述事实。她在家里的时候，确实有不少人对她是用这个称呼。
她又以经验者的身份，指点了秋山澪几句，让她试试走得更稳一点。
山中佐和子也时不时插嘴，彰显一下存在感，甚至最后直接站起来教学——她穿的当然也是高跟鞋。
其他人围着旁观了一会儿之后，也就没再围着秋山澪，而且坐回到了桌子旁。
平泽唯盯着那边的走路教学看了一阵，然后转过头来，对身旁几个人笑道：“其实，我以前也穿过高跟鞋噢！”
中野梓愣了愣，很是惊讶：“真的？唯学姐也穿过？”
平泽唯嘿嘿一笑：“小时候，我和妹妹偷偷穿过妈妈的高跟鞋……”
“切，”田井中律吐槽道：“这样说的话，那我也穿过了。”
中野梓撇撇嘴，附和道：“对，那我也穿过了。”
小时候偷穿妈妈的高跟鞋，这是很多人都会有的经历，不值得稀奇。（你在知乎上搜“偷穿”两个字跳出来的都会是“偷穿高跟鞋”）
木洲在一旁笑了笑，没说话。其实他小时候也偷穿过，和他的姐姐一起。
平泽唯又感叹道：“不过，没想到我们原来已经到了可以拥有自己的高跟鞋的年龄了，明明感觉自己还是小孩子。”
中野梓吐槽：“唯学姐现在也还是小孩子样子，完全不适合穿高跟鞋。”
平泽唯不服：“那澪不也在穿了吗？”
中野梓一脸不屑：“澪学姐和你不一样，她又成熟又稳重……”
几人就这样说着话，斗着嘴，打发着时间。木洲也时不时说几句，轻松又和谐。
又过了一阵，木洲又看了看那边，习惯高跟鞋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秋山澪现在连站直都还勉强。
他想了想，提议道：“就这样等着也很无聊，我们就先拍一点单独的镜头吧？”
“好啊好啊！我先来我先来！”
面对这种事情，平泽唯总是那么积极。
木洲笑了笑，站起身来，带着她们走向早已布置好的背景板，开始了今天的拍摄。
另一边还在练走路的秋山澪望了望他们，轻咬下嘴唇，又转过头来，尽力挺直腰背，向前迈了一步。
……
“好！完美！”木洲赞了一句。
拍平泽唯和田井中律的部分时，总是那么顺畅。
她们两个在镜头前很有表现欲，对动作和表情的把握也很好。
中野梓虽然比她们稍微差一点，但也并不糟糕。
她们三人各自单独的场景很快就拍完了。
木洲退后两步，让她们来看看摄影机里的景象，然后看了看秋山澪那边。
那边也算是进展顺利，秋山澪已经能够做到站直站稳，开始尝试走路了。
他便招呼道：“山中老师，秋山桑，琴吹桑，暂时够了，先过来把只需要站着不动的镜头拍了吧。”
等她们三人走过来后，木洲又在同一个背景板下，为琴吹?和秋山澪拍摄了单独的镜头。
琴吹?的拍摄很顺利，但秋山澪的拍摄就有点麻烦了。
她总是脸红，总是害羞，动作眼神也总是有些局促不安。
摄影机后的木洲很想叹气，但他不敢，要是自己叹气了，秋山澪肯定会更加紧张的。
她要做的动作并不复杂，就只是将一枚草莓从左拿到右，然后用它挡住自己的眼睛罢了。
但她就是很紧张。
以前拍摄时也遇到过这种情况，最后总是要想破脑袋才能让她暂时抛却面对摄影机时的紧张与局促，而等到下一次又要重新想办法。
木洲讲了几个笑话，然后又不顾师长尊严，亲自上阵做示范，女气的动作把旁观的人全都逗笑了，结果摄像机前的主角秋山澪却丝毫没见放松，反而看起来更加紧张了。
其他人也轮番上阵，或开导，或教导。
“看，就像我这样，”
田井中律做了一下木洲教的动作，用左手将草莓从左边拿到右边，挡住自己的右眼，动作轻松洒脱，表情自然。
要是以木洲这位业余导演的标准来说，这就叫完美。
“这……这样？”
秋山澪模仿了一下，动作犹犹豫豫，表情也怯生生的，丝毫不见长进。
“澪，笑一下，笑一下再来一次。”平泽唯也在旁边指导，她也做了个相同的动作，自然流畅，俏皮可爱，以木洲的标准开始，这也是完美。
秋山澪强笑了一下，然后又做了一次相同的动作。
然后很不自信地问道：“怎么样？”
平泽唯犹豫着点点头：“嗯……好像好了一点……吧？”
田井中律一脸嫌弃：“哪有好一点？明明看起来跟要哭了一样。”
秋山澪自闭了。
摄影机后的木洲也自闭了。
他在心底不断重复：“片尾，还有四部，电影，还有一部。电影，还有一部。电影，还有一部……”
四部片尾，在每一部里秋山澪都是绝对的主角，戏份最多，就算是多人场景，她也永远是c位。
而电影更是麻烦，虽然现在连剧本都还没有，他可以想办法尽量减少秋山澪的戏份。但秋山澪的戏份总不可能一点都没有——系统的要求是她们五个人，无论谁的戏份也不能太少。
“木洲老师，木洲老师？”
山中佐和子的呼唤让木洲回过神来。
“嗯？啊，山中老师，怎么了？”
山中佐和子望了望秋山澪和围在她身旁的几位女生，提议道：“木洲老师，为什么不就这样拍呢？澪害羞的表情也挺可爱的嘛，也不用强求帅气的风格吧。”
木洲摇摇头，没有解释。
从山中佐和子老师的角度来看，这只不过是自娱自乐的mv，拍摄时稍稍让步也无大碍。
但他不可能接受这个建议，要是片头片尾的还原度不够高，系统可不会算他完成任务。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欢呼从前面传来。
“像了！完美！”
还没等木洲问发生了什么，就看到平泽唯把秋山澪推了过来，然后她催促道：“澪，快，再来一次！”
秋山澪望了望木洲，又望了望平泽唯，最后望了望田井中律。
闭上眼，深呼吸一下，然后突然睁开眼，戴着黑色手套的左手举起草莓，从左边拉到右边，然后挡住自己右眼。
动作轻松洒脱，表情自然，以木洲的标准来说，就是完美。
和田井中律如出一辙的完美。
！！
木洲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突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