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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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本章信息量太大

    众目睽睽之下,白晓笙就站在原地一手护脸一手护裆,一动不动的任由这群小乞丐拳打脚踢,一只只小脏手和一根根小木棍不断敲打在白晓笙体表的万山铠甲之上,打了半天,这群原本战战兢兢的小乞丐们因白晓笙打不还手而变得张牙舞爪,又因自己使出吃奶的劲儿人家却毫发无伤纹丝不动而变得大惊失色,众人都是惊呆了,二老懒看着自己手下那些气喘吁吁的小乞丐们,咳嗽着说道:“咳咳···停,这小子太抗揍了,去打那个两个···咳咳···”

    东城乞丐团的一众小乞丐闻声擦了擦了脸颊上流下的黑色汗水变要往熊力浩和小赖子的方向去,不想这时候白晓笙却是动了,一把便将身边的一个高壮拽倒按在地上,而后起身用这高壮乞丐为武器,轮起了大风车,一众小乞丐哪见过这般架势,一个吓得纷纷往二老懒的方向跑去,见小乞丐们散去,白晓笙将手中的大乞丐轻轻放在了地上,说道:“二老懒,小爷看你年纪大了,这些小乞丐也都不容易所以不忍心动手,打你们也打完了,赶紧滚蛋,要是得寸进尺,可别怪小爷我不客气了!”

    “咳咳···咳咳···你怎么这么大劲儿啊,快去把阿三带回来,咱们走!”

    小乞丐闻声赶忙小跑过来,战战兢兢的抬起被转迷糊的阿三便往回跑去,见状白晓笙笑道:“记住了二老懒,下不为例,今后除非是来投诚的,不然敢踏足小爷的地盘搞事情,叫你们俩脚离地回去!”

    二老懒却是没敢说话,除了留下了一瘸一拐的背影便是阵阵咳嗽声,白晓笙心中感慨道:“这个老东西,自己懒到一定程度了不说,还在不断培养小懒蛋,可怜这些小乞丐,小小年纪就把自己的斗志跪没了,嗨······”

    “一个臭要饭的经敢口出狂言,晁天城什么时候成了叫花子的地盘了!”

    一道冰冷嘲讽的声音传到白晓笙耳中,他顺声音看去,只见来人一个锦衣少爷,身边站着的正是昨日混迹在人群中的赵护卫,二人身后还跟着十多名凝元境的修真者,看着装便知道也是出自城主府,白晓笙笑道:“公子说的是,小乞丐的戏言而已,当不得真,这城中谁不知道晁天城是城主府的天下,我等小民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哼,自欺欺人,小子,昨日你就满口胡邹,说什么天有九重,三教九流,今日还敢妄言什么凡人上天,那叫什么···飞什么开着?”

    赵护卫恭敬的提醒道:“少主,是飞鸡。”

    “对,飞鸡,简直是一派胡言,家鸡翅膀虽大,自己都不能飞呢,何况载人乎?城主府接到许多城中百姓举报,说你这小乞丐不仅大胆违反城主禁令,更是妄言妄语,结果导致晴天霹雳,此时我晁天城有多少百姓就因为你的一派胡言而战战兢兢不得安宁,本少主亲自出面,两罪并罚,带走!”

    “是!”

    见这一众护卫的架势白晓笙知道解释没用,赶紧说道:“不用各位大人亲自动手,我照做便是。”

    “哼!这可由不得你!绑起来!”

    “是!”

    锦衣公子话音刚落,一众护卫便拿出了绳索将白晓笙捆成了一个麻花,白晓笙心中暗道:这等粗滥绳索也想困住小爷,嗨,为了长久之计,忍了忍了。

    他能忍得,却有人忍不得,熊力浩见城主府的护卫要将白晓笙带走,赶紧跑了过来:“师父!”

    闻声白晓笙不由一皱眉头,不耐烦的说道:“滚蛋,小爷不认识你,别见小爷和城主府的护卫亲近你便跑过来攀关系。”

    “师父···我···”

    锦衣少年拍手叫好,戏谑的笑道:“好啊好啊,本还想问你同伙何在,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自投罗网了,很好,捆起来,一并带走!”

    “是!”

    白晓笙心中无奈,说道:“你小子可真是个蠢货啊,风紧扯呼还不跑球,没看到这是摊上事儿了,你若能救我自是应该出来,眼下你自身难保,还跑出来干球!”

    熊力浩被困的比白晓笙还要结实,不过一会儿脸都憋红了,说道:“师父,弟子无能,救不得师父,但却可以陪师父同甘共苦,绝不会让您一个人受罪!”

    闻言白晓笙心中莫名一阵感动,当真是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啊,若是自己一帆风顺之时,这兄熊力浩如何讨好自己都白晓笙都不会轻易信任,可这熊力浩却是根本不知道白晓笙的修为,甘愿与他同进退,这让白晓笙如何能不感动,旋即笑道:“好徒弟,为师还真没看走眼,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

    “还有我!小赖子愿意和帮主副帮主同进退!”

    话音刚落小赖子已经跑到了众人身前,俩手一背小胸脯一挺丝毫不惧的说道:“来,把我小赖子也捆起来吧!”

    见状锦衣公子不由嘲讽笑道:“小乞丐,你知不知道他们扰乱从城中安宁,妄言天数要受到什么惩罚?粉身碎骨!”

    看着锦衣公子阴狠的表情,小赖子不由打了一个哆嗦,却是牙关打颤,结结巴巴的说道:“碎碎···碎骨就碎骨,我们丐帮没没···没有孬种!”

    “哈哈,乞丐还有帮?很好,公子我本意是为了安定城中百姓之心,这才亲自带人来抓你们两个小乞丐,没想到还赚了一个,竟是一举端了盘踞在我城中心的丐帮,真是大彩啊!”

    闻言一众护卫纷纷附和道:“彩!少主出手,就是不同凡响!”

    白晓笙看着小赖子心中百感交集,若说熊力浩与自己还有师徒之名,可这小赖子不过是刚刚站到自己这边的一个小乞丐,完全没必要淌这趟浑水,真是搞不懂这小子心里是怎么想的,同时白晓笙注意到,这锦衣公子身边的赵护卫,不禁没有与一众护卫练声附和,表情竟还有些不忍,心中不由更是不解,这赵护卫不过聚气境修为,如何能站在这锦衣公子身边,莫不是他带的路?既然是他带路前来抓自己,如今自己束手就擒对他来说本该是大功一件才对,如何又是这般不喜的表情。

    就在白晓笙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那赵护卫却是开口说话了:“二弟,这几个不过是乞丐而已,就没必要五花大绑了吧,有城中这些护卫在,他们还能跑了不成?”

    二弟!这赵护卫竟然是这锦衣公子的大哥?白晓笙不由觉得奇怪,赵护卫不过是聚气境修为,而这锦衣公子看上去比之赵护卫年轻很多,却已经是凝元境修为,两人同样是土木双属性,仙途修为为何会差距如此之大,难道是因为嫡庶之别,因此从小修炼资源有差异?

    只见那锦衣公子笑道:“大哥糊涂啊,这两个小乞丐危言耸听在城中引起了轩然大波,若是做出样子来岂不是更能稳定民心?捆上,带走!”

    “是!”

    这一众护卫显然是只听锦衣公子的,这赵护卫的话却是被当成了放屁一般,见状赵护卫却是面无表情,看上去好似早已习惯了一般,白晓笙不由觉得玩味,旋即便与熊力浩和小赖子被一众护卫押送到了晁天城城主府的暗牢之中。

    “进去!”

    白晓笙看着暗牢的大门心中不由苦笑:小爷堂堂···不过是说些新鲜事,试图在改变这晁天城民众迂腐思维的同时赚点灵石,竟然要进号子?真是没地方说理了······

    刚被灌进来的时候,赵护卫来过一次,大概意思便是说,他个人觉得白晓笙所言不无道理,之所以会有此次灾祸都是因为之前那晴天霹雳所致,将他们关起来完全是为了稳定晁天城民众之心,他会尽量劝说城主将他们放了,白晓笙表示感激后赵护卫便离开了。

    暗牢之内,白效参与熊力浩小赖子三人被关在一起,熊力浩还算淡定,小赖子却是靠在墙角哼唧个不停,白晓笙看了看小赖子的情况,发现小赖子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因为头一次来这种地方,惊吓过度,导致心力有些涣散,悄悄给小赖子输送了几丝灵气,便无大碍了。

    白晓笙看着本无大碍却哼唧个不停的小赖不由觉得好笑,熊力浩却是越听那哼唧声越是焦虑,旋即说道:“你小子能不能有点出息,这还没怎么样呢你还要吓死不成?”

    小赖子费劲的睁开一点眼睛弱弱的说道:“副帮主,你和帮主倒是没事儿,小赖子我可是头一次见这阵仗,能不害怕嘛,再说了,你跟着帮主天天有吃有喝的,我都一天一夜没吃上饭了,就是饿的也受不了啊······”

    闻言白晓笙笑道:“不妨事,小赖子,放宽心,没有事,等出去以后,小爷天天带你下馆子。”

    “还出去呢,帮主,你看看这铁栅栏,比二老懒手里的木杖都粗,咱们怎么出去?难不成还等着人家放咱们?别听那护卫给咱们吃宽心丸了,小赖子我三岁要饭,这么多年什么世面没见过,凡是上来就拍胸脯做保证的,没几个有出息的主,咱们丐帮算是玩完咯,可惜了帮主给的灵石,窝脖大烧鸡还没吃着呢,这灵石算是没啥用了。”

    说着,小赖子眼泪便是下来了,白晓笙笑道:“小赖子,你既然知道要完球,为啥还要跑过来跟我们被抓啊,人家可没打算抓你。”

    “小赖子从小就是孤儿,跟在二老懒身边没吃过一顿饱饭,帮主上来就给小赖子灵石花,这是多大的恩情啊,帮主对小赖有恩,小赖子也不能没有义气啊,你们都摊事了我咋能跑去饭庄买个窝脖大烧鸡啃,既然是丐帮的人,就该跟着帮主副帮主同甘共苦,虽然心中也是百般不愿,可不能不够个人字啊。”

    “呦呵,小赖子,你还会写字啊?”

    “会,就会一个字,人,是二老懒长老教我们的,他还教过我们好多字,小赖子记性差,就记住这一撇一捺了。”

    闻言白晓笙心中不禁动容,说道:“记住这一撇一捺好啊,记那么多字有什么用呢,把这一撇一捺忘了,记多少字都没用,小赖子,今后你就跟在小爷身边吧,只要你这一撇一捺做好了,其他的小爷慢慢教你。”

    小赖子连个身都懒得翻,抹了一把眼泪说道:“帮主,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给小赖子画大饼了,真当小赖子记性差便是傻子不成,咱们三个,现在都被关在这了,生死都在人家手上了,还以后呢,以后就没咱们仨了。”

    “你少放屁!现在不是还没事呢,你这么怂就不该跟我们一起进来,竟说些丧气话!”

    熊力浩突然便忍不住了,见状白晓笙笑道:“行了,你们两个别吵了,说实话,这种地方小爷是头一次来啊,你们记住这里的一切,今后怕是没机会再来咯,咱们现在就当体验生活吧,相信小爷,一定会带你们出去,三天之内城主府要是不放人,小爷就亲自动手带你们玩把有意思的!”

    “休要聒噪!再絮叨没饭吃!”

    昏暗空旷的暗牢中突然传来一声厉喝,闻言熊力浩和小赖子都是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白晓笙却是笑道:“谢谢看牢护卫提醒,我们不说了便是。”

    说着冲熊力浩与小赖子做了个笑脸,手上不知道在比划着什么······

    城主府大殿内,锦衣公子正在跟正座之上的中年男子细说着情况:“当时那两个乞丐便是要逃,儿子岂能让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躲过城主府的抓捕,只是小手这么一挥,那两个小乞丐便是摔倒了,然后咱们的护卫在一众百姓的注视下,将这两个危言耸听的小乞丐便五花大绑了起来,周围这百姓拍手叫好啊,纷纷称赞父亲您是治下有方,说儿子我身手不凡···”

    “好!哈哈,彬儿年纪轻轻,却已是深得民心,不枉为父苦心栽培!”

    听着这锦衣公子的说辞,正座之上的中年人满脸笑颜,眸中闪烁着满满的溺爱之色,而在锦衣男子身旁站着的那个护卫打扮的男子却是神情落寞,似乎这种肯定宠爱的眼神自己从未企及过。

    就在他失神落寞只是,那锦衣男子又是说道:“父亲您以为这就完事儿了吗,没有!就在儿子准备带着护卫凯旋而归之时,在人群中,我突然注意到有一只黑色的小手,往外轻轻那么探了一下,虽然只是一下而已,但却被我敏锐是觉察力给逮了个正着,儿子当时便想,谁家小孩的手能那般黑啊,一定是个小乞丐,可咱们城中心据百姓反映只有那两个小乞丐,这个乞丐又是哪里来的呢?一个瞬间的功夫儿子便想到了,这三个小乞丐一定是一伙儿的!于是我又是小手这么一挥,便将那小乞丐在人群中拉了出来,待到这三人捆做一团,儿子这么一问,真相大白了,果然不出我之所料,这三人就是一伙儿的,而且还准备在城中长期盘踞,他们这个团伙的名字叫···叫什么丐帮!对,丐帮,那两个危言耸听的小乞丐便是帮主和副帮主,最后被儿子逮到那个小乞丐是帮众,嘿嘿,如今已经全被我派人押送到暗牢之中了,何时明正典刑稳定民心,全凭父亲您一句话。”

    “好!彬儿啊,你年纪尚小便有这般作为为父甚是欣慰,说说你想要什么,为父赏给你。”

    闻言那锦衣公子笑道:“多谢父亲,可儿子为父亲分忧何须奖赏,养育之恩尚且难报,还请父亲莫要戏弄儿子,若真要赏赐,便···赏给大哥些灵石吧,儿子听说,昨日那小乞丐危言耸听之时,大哥还带头投掷灵石来着,这或许让大哥本就不富裕的纳戒更加空荡了吧。”

    “赵炎!可有此事?”

    听闻中年男子厉声呵斥,那护卫模样的男子当即便跪倒在地,颤声说道:“是有此事,可各中缘由还望父亲明察!”

    大殿正座之上的中年男子,正是晁天城城主赵成天,而那锦衣公子,便是他最宠爱的小儿子赵彬,从小这赵彬便是在蜜罐中长大的一般,各种灵丹全当糖豆一样来吃,因此小小年纪便已经有了不俗的凝元境修为。

    而原本一直在他身边的那个护卫,不是旁人,正是晁天城百姓口中的赵护卫赵炎,了解内情的人,却还知晓赵炎的另一重身份,这位只是聚气境修为的城主府护卫,乃是城主赵天成的干儿子!

    说是干儿子,到底是干的还是亲的,在那些明白事理的人心中却是自有定数,试想一个城主,收个聚气境的废柴做干儿子是何用意?而且这位赵城主从未表现出对赵炎的一丝喜爱,哪有这般不讨喜的干儿子?

    于是,很多人都猜到了这里面的实情,这赵炎或许就是城主大人早年风流时的产物,不过是耻于承认罢了,但又不忍心自己的骨肉流离失所冻饿而死,这才以干儿子的名义收养在城主府中,从小娇生惯养的赵彬也不傻,人家的娘亲可是什么都告诉他了,所以在赵彬心中,尽管父亲对自己百般疼爱,可只要有这赵炎在城主府一天,他这心里便是不踏实,万一哪天父亲糊涂了,将城中权务分给了赵炎,自己这未来的城主岂不是要面临一些威胁,说到底,都是亲生的,不过就是自己有娘他没有罢了。

    听赵炎直接承认却又说有缘由,赵天成冷声说道:“哦?还有缘由?好啊,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柴你倒是说说,是何缘由!若是说不出一二三来,你就给老子滚蛋!”

    见赵天成又说让自己滚蛋,赵炎心中犹如火烧炭烤一般,他把心一横沉声说道:“父亲,儿子觉得这小乞丐不简单,他虽是沦落街头的一个乞丐,但所言之事却都超乎寻常,无论是对天道九重天的分析理解,还是对三教九流的细说划分,实在是都有其一定的道理,儿子是觉得有奇才在我晁天城中出现,我城主府必当全力留住才是,那些打赏的散碎灵石,不过是投石问路罢了,况且那些灵石与一代奇才相比···又有几两重呢!儿子只是想要一探究竟而已,父亲明查!”

    闻言锦衣公子赵彬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将头甩向了另一边,而赵天成则是不由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不急不缓的说道:“哦?那你先起来,跟为父说说,这九重天是哪九重,这三教九流又有何道理,你不是听了,你便跟为父与你弟弟学学,让我们父子俩爷听听你的道理是在何处。”

    赵炎不由一怔,从自己登门

    那天起,父亲还从未如此在乎过自己的看法,难道是适才自己所言打动了父亲?来不及多想,赵炎索性将心一横,起身说道:“谢父亲给儿子辩白的机会···”

    赵天成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莫要啰嗦,说你的便是。”

    “是,那赵炎便先跟父亲说说这九重天。”

    “昨日,那小乞丐的原话是天有九重,为什么是九重呢,那是因为九重天中的九字是一个数量词,九在数字单数中,是最大的数字,所以有“极限”之意。”

    闻言赵彬讽刺道:“简直一派胡言,頭顶一片天,何来九重之说!简直···”

    “彬儿,不要打断你大哥,让他说完。”

    见一句话便引起了赵天成的注意,赵炎不由笑道:“他说九重天是指天有极多~极多重,还说什么他看过的《吕氏春秋》一书中提到过天有九野,所谓九野,便是中央曰钧天,东方曰苍天,东北曰变天,北方曰玄天,西北曰幽天,西方曰颢天,西南曰朱天,南方曰炎天,东南曰阳天,而在《太玄》一书中又说有这九天,一为中天,二为羡天,三为从天,四为更天,五为睟天,六为廓天,七为咸天,八为沈天,九为成天,故此又说天以不见为玄。而《二十四史归纳》中所述的九重天为一重宗动天,二重元际天、常静天,三重土星天,四重木星天,五重火星天,六重日轮天,七重金星天,八重水星天,九重月轮天。故此,小乞丐才说天有九重之数。”

    话毕,赵天成突然起身,神色激动的看着赵炎说道:“此子竟能洞悉天道,莫非也是修真之人不成!”

    赵炎笑道:“父亲,儿子无法得知那小乞丐是否有修为在身,但儿子注意到那小乞丐身上有纳戒,因为他能瞬间将灵石收于自己的手中。”

    “哦?炎儿,你接着说,那三教九流又是怎么回事。”

    赵炎将白晓笙昨日之所言能记住的纷纷转述了一遍,若是白晓笙在场,一定会惊讶于赵炎那过耳不忘的记性,哪怕是他,记下这些都用了很多时日,而赵炎不过是听了一遍热闹竟能牢记于心,这是学霸的资质啊!

    赵天成神色突然变得无比激动,沉声说道:“炎儿,你觉得这三教九流道理在何处?”

    赵炎笑道:“虽说多是杜撰之词,可层次不可谓不分明,其中之深意值得我等深思啊。”

    赵天成长叹一口气,闭目说道:“是啊,或许,此子有预言之能也说不定啊,彬儿,你速去暗牢将那小子带到正殿来,为父要与他好生谈谈!”

    闻言赵彬当即变了脸色,说道:“父亲!你怎么也被妖言惑众了啊,这些都是什么狗屁不通的道理,您还要好好和他谈谈,父亲忘了今早那晴天霹雳了不成···”

    “放肆!”

    啪~!

    一盏被擦拭透亮的名贵茶杯已经被赵天成的奋力一摔化为了齑粉,赵炎吓的赶紧跪下了,赵彬却是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扑通一声便跪下了:“父亲息怒,儿子没有质疑父亲的意思,只是那小乞丐的言辞实在是不足为信,父亲不能被大哥的只言片语便迷惑了心智啊,儿子也是担心咱们赵家的···”

    “老子还在呢!赵家的一切不用你这么早操心!都怪我平时里对你管教不严,这才导致你聪慧有余而礼数不周,你爹说话呢,轮得到你来打断质疑嘛?还狗屁道理,你爹和大哥都认可的道理在你那怎么就成了狗屁?你在那学来的这等粗鄙之语!”

    赵天成还从未对赵彬发过伙,此时赵彬当真是慌了心神,娘亲又不在,一时自己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就听赵炎缓声道:“父亲息怒,每个人对同一件事都会有不同的看法,二弟能直言相告也是为了父亲能够明断是非,礼数之事日后二弟多加注意便是,无须父亲发这么大火气,说到底,都是为了赵家。”

    赵彬还真没想到赵炎会在此时顶着父亲的怒火替自己说话,平日里找赵炎可是个霜打的茄子,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今日怎么还牛起来了,越想赵彬越是生气,可眼下却是连个屁都不敢放了,闻声只得将头埋的更低。

    赵天成一挥袖子冷声道:“炎儿你起来,没必要陪着他跪着,拿着为父的信物,去暗牢将人带来!”

    “是!”

    赵炎起身接过赵天成手中的小令牌便离开了大殿,走到门口时耳边突然传来赵天成的声音:“嗨,彬儿你还是年纪太小啊,别跪着了,起来······”

    赵炎不由停缓了一下步伐,待听清赵天成所言后,不由苦笑一声,快速去往了暗牢提人。

    暗牢之昏暗,唯老鼠喜之,若是寻常人在此处,呆一日,只觉度日如年,呆两日,必将精神涣散,三日过,不得道亦升天······

    这是在白晓笙心中对暗牢的评价,尽管看守的护卫说道休要聒噪,可白晓笙实在受不了这昏暗的环境和死寂沉沉的氛围了,忍不住开口唱到:“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天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无牵挂~心中那自由的世界~如此的清澈高远~盛开着永不凋零~蓝莲花~~~~~~~”

    ······

    破音了,尴尬至极···白晓笙看了看躺在墙角的小赖子和昏昏欲睡的熊力浩,这俩人就像没听见自己唱歌一样,活像个假死人躺在那一动不动,心中不由骂道:没品味,苦中作乐都不懂···也对,这破地方,睁眼黑,闭眼也是黑,不睡白不睡。

    咦?这看守护卫咋没打断自己呢?想到这白晓笙不由转身,想要抬头向护卫的方向看看,若是没人看守,自己还带着这俩人溜了算了,结果这一转身,却是不由吓了一跳,那看守护卫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此时已经站在了白晓笙等人的号子前,看着泪流满面的护卫,白晓笙做了个擦眼泪的动作不由问道:“那个···您这是哪一出儿啊?”

    那护卫哽咽道:“自···自由!我也想要自由!”

    闻言白晓笙笑道:“这就几句歌···曲子的词而已,你这么大人了至于吗?”

    那护卫猛的抹了一把眼泪狠声道:“你个小叫花子懂什么,你才在这待多久,老子每天都要在这守卫,能看见太阳的时候就早晨那么屁大会儿功夫,看守的苦你不懂,休要聒噪!”

    说完那护卫便向岗位处走去,嘴里还唱着:“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

    也看不清这护卫的背影,听着耳边传来的脚步声和歌声,白晓笙不由心道:是啊,这暗牢看守,跟在暗牢蹲号子有啥区别,一天就见那么屁大会儿亮,嗨,这盛宁大陆还是落后啊,啧啧啧。

    蓝莲花~~~~~啊~~~啊~~~~~

    闻声白晓笙不由脱口而出道:“这就···上去了?呵,没想到一个盛宁大陆的暗牢守卫,能把许大神的歌唱的比自己还有灵魂,牛皮!”

    那暗牢护卫却是根本没听出白晓笙话里马屁味儿,极其不买账的喊到:“休要聒噪!安静!”

    咯~吱~

    暗牢的大铁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道强光照进暗牢出口,那护卫用手臂挡了一下眼睛,旋即直接说道:“赵护卫啊,又有何事啊?”

    白晓笙看着出口处的赵护卫心中不由画魂,那锦衣公子都叫着护卫一声大哥,而这小小的暗牢护卫却称其位赵护卫,莫非这赵护卫与那锦衣公子是结拜兄弟?那也不对啊,自己和霍威阳还是结拜兄弟呢,火荒宗哪个敢不给自己几分薄面,这里面一定是有事儿。

    由于光线过于昏暗,白晓笙也没看清赵护卫拿出的是什么东西,只见那暗牢护卫见到赵护卫拿出的物件之后,当即便躬身施礼道:“既有城主信物,赵护卫请便。”

    “将今日带进来的三个乞丐与我带到大殿,城主要亲自过问。”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