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宫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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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冰火温情(2)

    “宫主,用我的命换你一句承诺,答应我放过洛天。他只是一个孩子……”风卿浅含笑意,清瘦的脸庞上满是写意。

    言以槿猛得抓住他的衣角,手中却落空。恍惚间,那张素白精致,冰美极雪的脸,顷刻间变得清晰。眼中分不清是雪还是泪,人在生死间,想到都是自己,都是自私的。而他也说过他尤为珍视他的命。

    而他,出于什么舍弃生命来救她?

    怎么会这样?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失声呼唤,怔愣之际,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跳,这一刻,前所未有的震撼。呼吸一窒,为救她舍弃命的男人,他是第一个。而她舍弃性命去追随的男人,他也是第一个。

    风声在耳边呼啸,一白一紫在空中华丽交织。两道坠落的身影靠近,然后紧紧相拥。仿佛融入血脉的眷恋,在这一刻迸发。

    风卿紧抱着她,心中想着,“真是失策,这女人真蠢。”

    言以槿头埋入他怀中,牢牢环抱住,心中暗叹,“她一定是疯了,要不就是鬼附身了。”

    两人思绪翩飞,轰的一声,坠入到寒冰刺骨的水中。

    原来从崖上看崖下是岩浆,而他们坠入的地方却是岩浆的另一边寒潭。

    言以槿从寒潭中爬上岸,深吸一口气,冷气渗入肺腑,全身冷的发颤,牙齿抖的咯咯作响。两人相互搀扶着。寒潭附近荒无人烟,显得极其幽静。水面泛起粼粼微波,倒映着两人相交的身影。

    “我们还活着。”

    “咳咳,是,我们还活着。”风卿虚弱的回答道,脸上露出难得的笑意。突然咳嗽声猛地重了起来,胸腔处一股浑浊之气,喉咙一紧,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你还好吧!”言以槿轻声问道,手轻拍着他的背脊,让他呼吸通畅些。

    “我……”风卿细睫微颤,脸色白的如一张纸,又咳了几声,整个人昏了过去。

    “风卿,风卿。”

    言以槿推了推他,手搭在他的脉搏上,还有轻微跳动,知道他没死,才缓缓呼出一口气。

    现在两人全身湿透,天气又慢慢黯淡下来。言以槿想了想,若不尽快取暖,两人都会活活冻死。

    “我这也是形势所逼,为了救人,也只有豁出去了。”言以槿嘀咕着,手上却毫不迟疑的将风卿的衣袍脱掉。脱下他的外袍,然后拧干。让他留着里衣,露出他雪白的胸膛。此刻昏睡的风卿,神情从容淡然,乌发凌乱,脸色苍白。即使狼狈的躺在地上,也丝毫不失整洁贵雅,不容人亵渎的风骨,高不可攀。

    言以槿咬了咬牙,将自己的衣衫也全拖了,只留着贴身肚兜。慢慢靠近他,将他拉在她身上。掌心的寒冷瞬间变得炽热。

    脸贴脸,身体相拥,腿缠绕着腿。彼此紧密不分。

    紧紧抱着他,传递着各自的热量。他的腰,甚至比她还细软。他的胸膛,柔软一点也不坚硬。在她怀中,他的身子渐渐滚烫起来。

    她热,他也热。他冷,她传递热量。

    她心底哀嚎,如果不是亲身经历生死一线,她无法想象,她会和一个男人做过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甚至让她开始不排斥男人。在他们身上她体会到什么是心跳,什么是羞涩。温暖、保护、拥抱等关于男人的词涌入脑中。

    不知过了多久,言以槿感到伏在身上纤弱的身躯微微动了几下。

    风卿赫然睁开眼,他垂眸,她抬首。她的嘴唇轻轻擦过他的侧脸,彼此身躯相贴毫无缝隙。此刻衣衫凌乱,暖昧至极。

    “宫主,你——”风卿一惊,身体一僵,下意识的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事。苍白的脸一绿,伸手迅速的推开她,心底犹如小鹿在乱窜,一时激起千层涟漪。双手紧握,极不平静的喘着怒气。

    “我,我怎么了?好心当成驴肝肺。”言以槿怒不可遏,白了他几眼,“放心,你这样瘦弱的身材,我不感兴趣。身上没几两肉,抱着咯得慌。没一点安全感。”

    风卿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一股冷风扑面,脑中凉了不少,整个人也清醒过来。手指僵硬,将衣衫扯了扯,遮住春光乍现的胸膛。胸口沉闷,他本是清心寡欲之人,又天资聪慧,岂不知她话中之意。在昏迷之际,他意识很清楚,紧贴身体的温度,以及胸前的柔软,香醇的体香,掌心滑腻的触感,无不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

    言以槿见他眸光黯了黯,唇边旋即出轻微弧度,露出戏谑的笑容,“怎么?吃点你豆腐,难道还要我负责不成?我又没对你怎样,莫非你倾慕我很久了?我倒是不介意多一个男宠。”

    “你真是——”风卿全身滚烫的血液瞬间凝固,清澈无邪的双眸中,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尴尬。

    “荒淫无度嘛!不用你提醒我,在这样看我,小心我活拆了你。”言以槿似凶狠道,随即脸色严肃,“为什么掠我出来,洛天是怎么回事?那些人,是否和你有关?”

    风卿脸色一沉,看向她,“一月前,宫主将我和洛天放出来暗牢,而洛天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他的身份不得不被卖到青楼。宫主说过,洛天这一生必须以接客来偿还他的罪孽。而且终身不得赎身。洛天不过是一个十岁孩童,宫主何必为难一个孩子。我带宫主出来,不过是想让宫主亲眼看看那个孩子的生活。令宫主收回命令。”

    “至于追杀的那些人,和我有关系,但是却不是冲着我来。一切都是因为宫主。”

    言一槿目光凛寒,难道魅舞之前对一个十岁孩童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