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永世的情、与痛
“听话，就不会很痛哦。”
男生仿佛没有一点慌张，鸟儿一样，毫无惊讶之色。
“怎么了，笑一下啊？”
男生慢慢走向前，伸出右手。
“你干什么，我可是鬼，你想动我？”慌忙中这声音竟感觉有些变化了。
“棂儿？”男生抓住“鬼”的脸，轻轻一拉，青面獠牙般的面孔像面具一般被拿下，面具后，是一个小女孩的样子，头发用发簪盘着，穿着白色的古式长裙，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的布鞋。
“你怎么认出来的?”女孩有好像些不高兴。“真无聊！”
“才刚过6：00，天都没黑，除了你，还有几个人能被允许把样子显露给人类看？还有，别扯着嗓子说话，才小小年纪，嗓子坏了的话，以后你就哭吧。”
“怎么会？”
“这次又有什么事？”谣问。
“不说！每次都这么无聊。”棂儿转过头去，背对着男生和鸟儿坐在地上。“就不能配合一下次？”
“你不说，这棉花糖就不给你吃了。”男生拿出一小袋块状棉花糖，撕开拿出一块就要递给谣。
“等一下！”棂儿喊到。“不是我要吃，是事情重要我才说的。”说着举手抢过了男生手中的糖袋。
“好，好。”男生有些无奈。
棂儿看了一下安静的小巷。“婆婆让我告诉你们，龙魄明天就要来找你们了！让你们准备一下。”见男生没有说话，鸟儿显得有些担忧。“怎么了？你们还没告诉沁灵？”
“是。”
“啊，那怎么办？今天说吗？”
“来不及了！”男生看了看夕阳染红的天空，映照着红色的云朵，仿佛残霞被割伤了指尖，血色惊扰了天穹。男生小声说着。“来不及了！就要，去神界了吗？”
“叮叮叮，叮叮叮，现在时间上午6整。叮叮叮，叮叮…?…”男生摸索着伸手关掉了闹钟，撑起身关掉了脚边的灯绳。“三月十三了。”男生看了看闹钟。
“嗯？今天起这么早？”鸟儿卧在床沿边上。
“哪里早了？”男生起身坐在床上。
“你平常6点20才起的。”男生不说话了。
“你怎么不和‘竹’待在一起？”
“‘竹’自己可以的！”
“今天早些去，看看能不能遇见他们。”男生整理了一下枕头。
“夏谣那里，我相信随着时间，她会理解的。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他们会不会惊动其他人类。”谣说。
“议阁不会决定吗？”男生问。
“应该不会，议阁，也只剩战神了…?…”
“你先去看看‘竹’吧。”
“嗯？”
“我要更衣了。”男生说到。
“怎么了？”鸟儿的语气，仿佛有点想笑一般。“你说过的，我现在也就是只鸟。”
“那也不行。”男生语气仍然如往常般平静。“你生前也是上一代的沁灵。”
“好~”鸟儿起身伸了伸翅膀，飞到门后。“我去找竹了。”
“......”
“嘣”男生打开已有红铁门。“走了，谣。”
“来了！”鸟儿从屋里飞出，落在男生肩上。“走吧，已经跟竹说过了，走去学校吗？”
“嗯。”
“吱~”男生打开三楼的木门，里面没开灯，四周能隐约看到桌椅。
“今天你又是来得最早的呢！”谣落在讲台上，“每次来了都不开灯，不觉得暗吗？”
“不用开，什么都看得见。”
“唉，想必今天一定是复杂、繁琐的一天呢。”
“是啊！”
“能感觉到龙魄的气息呢！”鸟儿飞到窗边，看着窗外。“就在那片竹丛里。”男生站起来，看了看竹子的方向。
“需要现在过去吗？”男生问。
“先不要吧，我想等夏......吱~”谣被一声开门声所打断。
“你又来这么早？”两个男生走进来，其中一个男生问到，说着把书包放在桌上。
“你们不也来得早吗？我就来了4分钟。”
“那我先去学校看看。”谣说。
“嗯。”男生小声答应了一声。
“沈默辰？别看窗外，注意听课！”老师在讲台上大声说到。
“哦。”男生看向课本。“第二节课了，夏谣和谣现在怎么样了?”男生心里想着。
“通知，通知，请初三年级，夏谣同学到教导处。其他各班同学，请到操场集合，准备做操。”随着下课铃响起，窗外传来了广播的声音。
“行了，先讲到这，下课。”
“起立，老师再见。”
“夏谣怎么了？”一个同学问沈默辰。
“不知道。你帮我给老师说一下，说我不舒服。”
“哦。”
“快点！”鸟儿在门外说到。
女生来到教导处，只见到男生和鸟儿在门前。
“......”两人相互沉默了数秒，楼道中安静得空气仿佛都要凝聚。
“夏谣？”谣问到。
“谁在说...话？”女生看了看四周，并无他人。
“是这只鸟，它叫谣，歌‘谣’的谣。”男生说。
“它...它会说话？”女生惊讶的看了看鸟儿。
“是，我会啊！只是除了你和默辰，别人都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的声音。”
“为...为什么？”女生神情也与刚刚不同，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嗯，怎么说呢？因为是我规定的，我只把样子显露给了你们。”
“......”
楼道的转角，走过二、三十岁样子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走到教导处门口，打开门。“请进！”两人走进门中，鸟儿落在靠椅的靠背上。男子关上门，一转身，黑色的衣服渐渐变为黄色的长衣，附着一部分铠甲；头发间向后伸出鹿或是龙？一般的角状物。男子抱臂，单膝跪下。“属下龙魄，拜见第三代沁灵，第四代光之神、沁灵！”男子的声音显得深邃而沉重，带有些许零星的回音。
“你...你......”女生显得有些恐惧，坐在沙发上，仿佛被梦魇缠身一般，一动不动，微微的有些颤抖。
“龙魄，你吓到她了，快变回去！”鸟儿焦急地大声说。
“抱歉，臣只是想正式、庄重地见几位。”说着铠甲又变回了黑色的衣服。
“......夏谣？你冷静下！”男生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你听我说......”
此时，于神界。
“龙魄那边怎么样了？”一个女子坐在空旷大厅的座椅上，问到。女子背后伸出的玉台上，立着两支长短有微小差距的蜡烛，蜡烛由烛龙之鳞融化凝固而成，静静燃烧着。烛泪不断流入玉台的凹槽处，却始终不会流出，蜡烛也仿佛不会变短。“他都去了2个多时辰了，还没回来？”
“龙魄刚见到他们，但沁灵好像被吓到了。”一个男子站台阶上，穿着长衣，身上披着看似沉重的铠甲，长衣下看不到双脚，仿佛悬浮在空中。背对女子，看着面前桌上的圆镜，镜中浮现的，是夏谣、沈默辰等人所在房间的景象。“怎么，今天不用去观察灵鲤？”
“又没什么异样，终日如一的生活，过了不知几百年了！”
“你厌倦了？还是，你已经不再满足于现在的一切?”
“我为何厌倦？又何为满足?能相见的日子就够了。倒是你，说所谓为了四界、为了人类，把我们调离四方，还不是怕我会做出什么。如今，已有几十年未见了吧？”
“你忘不掉。”
“你且教我如何才能忘？这情，就像毒一样，慢慢腐蚀你的心、你的骨。但当你习惯后，等它自然后，又像成瘾一般，刻进骨中。倘若不换掉这残骨，便是永远的痛；即使换去，这痛也在记心里一辈子。有时我真的羡慕那些人类，所有的痛苦，百年之间，也就过去了，若自己结束，下辈子不管做什么，花鸟、树木、还是再为人，都好。不像我们一般，十年，也只是瞬息，百年，也只是回忆。我们寿命无边，却连自己了结，都无能为力。”女子平静的语气，渐渐变得有些暴躁。“长生，有什么好？快乐也好、痛苦也罢，都要藏在心里，永远，是永远！”
“我不想参与你们的事情，也不能理解你们的感情。”男子叹了口气。“总之，你只要记得，他们是由那月老牵起的，就够了！要是想忘掉，就去找孟婆。”
女子看了看大厅顶上的灯。“我就是不想忘记，才不去找孟婆的，就是因为还有未做完的事，才不毁神格的......”女子微微笑了一下。“我失态了。”
“......”
“我走了，剩下的，你自己解决吧，我还有数不尽的灵鲤要察视呢。”说着，女子站起身，走向大门。
“......”
女子半打开大门，停下。“不过你放心，我总归不会打扰他们的。”
“那最好。”男子语气平静地说到。
“哼~”女子微微笑了一下，走出大门。“砰”沉重的大门合上，留下男子的身影。
“恭送灵魂之流！”门外传出守卫们的声音。
“唉~”
感谢各位读者的阅读与支持。也谢谢帮我的那些同学与朋友们，没有他们，现在的小说可能还只是原稿吧，谢谢你们。
(本章完)
男生仿佛没有一点慌张，鸟儿一样，毫无惊讶之色。
“怎么了，笑一下啊？”
男生慢慢走向前，伸出右手。
“你干什么，我可是鬼，你想动我？”慌忙中这声音竟感觉有些变化了。
“棂儿？”男生抓住“鬼”的脸，轻轻一拉，青面獠牙般的面孔像面具一般被拿下，面具后，是一个小女孩的样子，头发用发簪盘着，穿着白色的古式长裙，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的布鞋。
“你怎么认出来的?”女孩有好像些不高兴。“真无聊！”
“才刚过6：00，天都没黑，除了你，还有几个人能被允许把样子显露给人类看？还有，别扯着嗓子说话，才小小年纪，嗓子坏了的话，以后你就哭吧。”
“怎么会？”
“这次又有什么事？”谣问。
“不说！每次都这么无聊。”棂儿转过头去，背对着男生和鸟儿坐在地上。“就不能配合一下次？”
“你不说，这棉花糖就不给你吃了。”男生拿出一小袋块状棉花糖，撕开拿出一块就要递给谣。
“等一下！”棂儿喊到。“不是我要吃，是事情重要我才说的。”说着举手抢过了男生手中的糖袋。
“好，好。”男生有些无奈。
棂儿看了一下安静的小巷。“婆婆让我告诉你们，龙魄明天就要来找你们了！让你们准备一下。”见男生没有说话，鸟儿显得有些担忧。“怎么了？你们还没告诉沁灵？”
“是。”
“啊，那怎么办？今天说吗？”
“来不及了！”男生看了看夕阳染红的天空，映照着红色的云朵，仿佛残霞被割伤了指尖，血色惊扰了天穹。男生小声说着。“来不及了！就要，去神界了吗？”
“叮叮叮，叮叮叮，现在时间上午6整。叮叮叮，叮叮…?…”男生摸索着伸手关掉了闹钟，撑起身关掉了脚边的灯绳。“三月十三了。”男生看了看闹钟。
“嗯？今天起这么早？”鸟儿卧在床沿边上。
“哪里早了？”男生起身坐在床上。
“你平常6点20才起的。”男生不说话了。
“你怎么不和‘竹’待在一起？”
“‘竹’自己可以的！”
“今天早些去，看看能不能遇见他们。”男生整理了一下枕头。
“夏谣那里，我相信随着时间，她会理解的。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他们会不会惊动其他人类。”谣说。
“议阁不会决定吗？”男生问。
“应该不会，议阁，也只剩战神了…?…”
“你先去看看‘竹’吧。”
“嗯？”
“我要更衣了。”男生说到。
“怎么了？”鸟儿的语气，仿佛有点想笑一般。“你说过的，我现在也就是只鸟。”
“那也不行。”男生语气仍然如往常般平静。“你生前也是上一代的沁灵。”
“好~”鸟儿起身伸了伸翅膀，飞到门后。“我去找竹了。”
“......”
“嘣”男生打开已有红铁门。“走了，谣。”
“来了！”鸟儿从屋里飞出，落在男生肩上。“走吧，已经跟竹说过了，走去学校吗？”
“嗯。”
“吱~”男生打开三楼的木门，里面没开灯，四周能隐约看到桌椅。
“今天你又是来得最早的呢！”谣落在讲台上，“每次来了都不开灯，不觉得暗吗？”
“不用开，什么都看得见。”
“唉，想必今天一定是复杂、繁琐的一天呢。”
“是啊！”
“能感觉到龙魄的气息呢！”鸟儿飞到窗边，看着窗外。“就在那片竹丛里。”男生站起来，看了看竹子的方向。
“需要现在过去吗？”男生问。
“先不要吧，我想等夏......吱~”谣被一声开门声所打断。
“你又来这么早？”两个男生走进来，其中一个男生问到，说着把书包放在桌上。
“你们不也来得早吗？我就来了4分钟。”
“那我先去学校看看。”谣说。
“嗯。”男生小声答应了一声。
“沈默辰？别看窗外，注意听课！”老师在讲台上大声说到。
“哦。”男生看向课本。“第二节课了，夏谣和谣现在怎么样了?”男生心里想着。
“通知，通知，请初三年级，夏谣同学到教导处。其他各班同学，请到操场集合，准备做操。”随着下课铃响起，窗外传来了广播的声音。
“行了，先讲到这，下课。”
“起立，老师再见。”
“夏谣怎么了？”一个同学问沈默辰。
“不知道。你帮我给老师说一下，说我不舒服。”
“哦。”
“快点！”鸟儿在门外说到。
女生来到教导处，只见到男生和鸟儿在门前。
“......”两人相互沉默了数秒，楼道中安静得空气仿佛都要凝聚。
“夏谣？”谣问到。
“谁在说...话？”女生看了看四周，并无他人。
“是这只鸟，它叫谣，歌‘谣’的谣。”男生说。
“它...它会说话？”女生惊讶的看了看鸟儿。
“是，我会啊！只是除了你和默辰，别人都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的声音。”
“为...为什么？”女生神情也与刚刚不同，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嗯，怎么说呢？因为是我规定的，我只把样子显露给了你们。”
“......”
楼道的转角，走过二、三十岁样子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走到教导处门口，打开门。“请进！”两人走进门中，鸟儿落在靠椅的靠背上。男子关上门，一转身，黑色的衣服渐渐变为黄色的长衣，附着一部分铠甲；头发间向后伸出鹿或是龙？一般的角状物。男子抱臂，单膝跪下。“属下龙魄，拜见第三代沁灵，第四代光之神、沁灵！”男子的声音显得深邃而沉重，带有些许零星的回音。
“你...你......”女生显得有些恐惧，坐在沙发上，仿佛被梦魇缠身一般，一动不动，微微的有些颤抖。
“龙魄，你吓到她了，快变回去！”鸟儿焦急地大声说。
“抱歉，臣只是想正式、庄重地见几位。”说着铠甲又变回了黑色的衣服。
“......夏谣？你冷静下！”男生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你听我说......”
此时，于神界。
“龙魄那边怎么样了？”一个女子坐在空旷大厅的座椅上，问到。女子背后伸出的玉台上，立着两支长短有微小差距的蜡烛，蜡烛由烛龙之鳞融化凝固而成，静静燃烧着。烛泪不断流入玉台的凹槽处，却始终不会流出，蜡烛也仿佛不会变短。“他都去了2个多时辰了，还没回来？”
“龙魄刚见到他们，但沁灵好像被吓到了。”一个男子站台阶上，穿着长衣，身上披着看似沉重的铠甲，长衣下看不到双脚，仿佛悬浮在空中。背对女子，看着面前桌上的圆镜，镜中浮现的，是夏谣、沈默辰等人所在房间的景象。“怎么，今天不用去观察灵鲤？”
“又没什么异样，终日如一的生活，过了不知几百年了！”
“你厌倦了？还是，你已经不再满足于现在的一切?”
“我为何厌倦？又何为满足?能相见的日子就够了。倒是你，说所谓为了四界、为了人类，把我们调离四方，还不是怕我会做出什么。如今，已有几十年未见了吧？”
“你忘不掉。”
“你且教我如何才能忘？这情，就像毒一样，慢慢腐蚀你的心、你的骨。但当你习惯后，等它自然后，又像成瘾一般，刻进骨中。倘若不换掉这残骨，便是永远的痛；即使换去，这痛也在记心里一辈子。有时我真的羡慕那些人类，所有的痛苦，百年之间，也就过去了，若自己结束，下辈子不管做什么，花鸟、树木、还是再为人，都好。不像我们一般，十年，也只是瞬息，百年，也只是回忆。我们寿命无边，却连自己了结，都无能为力。”女子平静的语气，渐渐变得有些暴躁。“长生，有什么好？快乐也好、痛苦也罢，都要藏在心里，永远，是永远！”
“我不想参与你们的事情，也不能理解你们的感情。”男子叹了口气。“总之，你只要记得，他们是由那月老牵起的，就够了！要是想忘掉，就去找孟婆。”
女子看了看大厅顶上的灯。“我就是不想忘记，才不去找孟婆的，就是因为还有未做完的事，才不毁神格的......”女子微微笑了一下。“我失态了。”
“......”
“我走了，剩下的，你自己解决吧，我还有数不尽的灵鲤要察视呢。”说着，女子站起身，走向大门。
“......”
女子半打开大门，停下。“不过你放心，我总归不会打扰他们的。”
“那最好。”男子语气平静地说到。
“哼~”女子微微笑了一下，走出大门。“砰”沉重的大门合上，留下男子的身影。
“恭送灵魂之流！”门外传出守卫们的声音。
“唉~”
感谢各位读者的阅读与支持。也谢谢帮我的那些同学与朋友们，没有他们，现在的小说可能还只是原稿吧，谢谢你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