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长大人,我想跟你生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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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我做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病房里。

    靳淮南听到外面传来余小果的声音,菲薄的唇勾了勾,垂眸看着受伤的位置,眉宇微蹙。

    这一刀,刺得并不深。

    余果和唐致深进到病房里,就见床上躺着的男人唇角带笑。

    余小果皱眉,都受伤了,被扎刀子了,竟然还笑得出来。

    莫不是嫌伤口太浅,欠刺深一点?

    “你就是受伤了,看上去也那么欠揍!”

    对这厮有的那么一丢丢心疼,瞬间消失殆尽。

    只剩下两个字送给他——

    活该!!

    “呵,余小果,这可是在医院,尊重病人是基本的礼貌。”

    余果:……

    嗤,这种时候跟她讲什么礼貌?

    “你少来!昨晚怎么回事,先从喜帖说起。”

    情场浪子,也有想结婚安定的时候?

    哼,反正余果是不会信的。

    “男婚女嫁,不可以吗?”

    靳淮南不以为然,撑起身子,背靠着床沿枕头,嘴角的笑意不减。

    “余小果,谁规定我不能结婚,嗯?”

    “可如果你真想娶顾夏,那之前为什么要分手?你伤了她,还想人家嫁给你,做梦吧!”

    说到最后三个字时,女人不忘狠狠朝那厮翻一百眼,表示自己内心的无限鄙视。

    而靳淮南,早已习惯了被这货在言语和表情上的“虐待”,知道余果不信他现在的真心,也不多做解释。

    因为有的事情,解释不清。

    就好似,他对顾夏一样。

    一开始和她在一起,以为只是图个新鲜,却不知从何时开始,变得在乎,不能失去。

    尤其是看到她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他就恨不得将她禁锢在身边,只许她的眼睛里,看到他一人。

    现在能够理解,当初唐致深对余果的占有欲来自什么了。

    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占有欲就好比女人的嫉妒心。

    “无所谓,反正她现在必须嫁给我。”

    “凭什么!”

    余果撇嘴,这厮哪里来的脸,说这话真是不嫌脸疼!

    “就凭这一刀,她必须嫁我。”

    说他癞子也好,无耻流氓也罢。

    反正这辈子,他赖上那女人了。

    ……

    医院后花园里。

    顾夏坐在石凳上,看着一棵老树发呆。

    靳淮南,满脑子都是他。

    他到底什么意思,要和她结婚,说在乎她,甚至不惜……那命来赌。

    在昨晚之前,她不信那个男人会有真心。

    可现在,她有些动摇了。

    若是,若是他……

    女人摇了摇头,努力将那滋长出来的念头给压下去。

    顾夏,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痛。

    绝不回头。

    想要彻底结束一段渣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

    不知道是哪本言情小说写过这样的话,以前不觉得对,现在想来……嗯,试验一下也不错。

    想得正入神,手机响了,来电人——乔斯墨。

    也许,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女人兀自沉下眸色,片刻后,接通电话。

    “在上班吗?”

    “……没有,今天休息。”

    “我记得你那公司是服装设计,下午有个设计展,要一起去看看吗?”

    ……

    从医生回到家,余小果就给顾夏打去了电话,刚在医院,顾夏先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去公司了。

    也是心大,靳淮南都躺在医院了,顾夏还跟没事人似的,跑回去上班。

    不过,禽兽说的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因为这一刀,顾夏必须嫁给他?

    没一会儿,电话接通了。

    “顾夏,你去公司了吗?”

    “……没有。”

    电话那边,顾夏的声音听上去很轻很细,似乎是在一个很安静的环境里,不便说话。

    “我现在在一个服装设计展参观。”

    设计展?

    余果蹙眉,还有心思去看设计展,真是搞不懂顾夏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你一个人?”

    “没,我和朋友在一起。”

    朋友,这两个字,对于顾夏而言,貌似除了余小果以外,还没其他人能称得上。

    余果立刻反应过来——

    “上次那位乔先生?”

    “恩。”

    “你……”

    “好了余果,有什么事晚上回去再说,我先挂了。”

    “……”

    不等余果再说话,通话已经被挂断了。

    余小果瞅着手机,眼珠子眨也不眨,长长叹了口气。

    她怎么觉得,顾夏和那位乔先生……两人之间的进展会不会太快了?

    这就一起去看设计展了,关键是,禽兽才被顾夏刺了一刀!

    顾夏也是个没心没肺的。

    ……

    设计展会场。

    顾夏挂断了电话后,就看着眼前一个模特身上的春装发呆。

    其实从来这里开始到现在,她根本没有什么心思看展。

    在医院,接到乔斯墨的电话,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只想快点离开医院,找个地方待着,于是就答应了乔斯墨,来这里陪他看展。

    “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

    男人回过头看着她,自然也注意到,她的心不在焉。

    “没事。”

    顾夏回以浅浅的微笑,转而将目光移向别处。

    乔斯墨好看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女人说没事,那就代表是有事。

    说没关系,那就是有关系。

    不过她不愿说,他也就不会再问。

    但他可以猜。

    大概,和那个男人有关系吧。

    展览看了半小时,顾夏实在是看不进去,最后摇了摇头,说道:“我可能今天不在状态。”

    “看出来了。”乔斯墨轻笑一声,看了眼时间,也不早了。

    “走吧,去餐厅。”

    没状态看展览,总有精力用个晚餐吧。

    ……

    傍晚时分,高级西餐厅。

    刚入座,手机就响了。

    顾夏看了眼屏幕显示的号码,是靳淮南。

    眉目不自觉地轻蹙一下,不过片刻,恢复如常。

    她直接将手机关机,放入包里,动作谈不上多坚决,但也没有多少犹豫的时间。

    这一举动,对桌而坐的乔斯墨看在眼里,也没多言,为她点了餐,让服务员开了瓶红酒。

    而后,彼此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之中。

    等顾夏反应过来氛围有些尴尬时,对方已经为她倒了杯酒。

    “你……你怎么不说话?”

    乔斯墨唇角的笑意不减,“我在等你说。”

    他和她之间,从一开始的遇见,到后来的两次相处,都是她在说自己的事,而他,是安静的聆听者。

    顾夏抿了抿唇,不知从何时开始,她所有的烦恼苦楚,都愿跟他说。

    以前就是余果,她都不曾说过那些抱怨。

    “我,我昨晚做了一件很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