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长大人,我想跟你生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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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那天晚上的男人

    听到他命令似的口气,余果心里一分的委屈变成十分,气鼓鼓地说:“我不!”

    唐致深看了她一眼,只得放软了语气,又叫了一遍:“过来,我有话要说。”

    余果以为他要批评自己,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但还是慢吞吞地起身,走到他面前。

    唐致深还没开口,余果的眼泪已经掉下来了。

    好看的眉宇微挑,唐致深把她拉进自己怀里坐着,抬手拭去她的眼泪。

    “哭什么?”

    余果内心:当然是哭你听信乔心言的鬼话,对我甩脸色了。

    但是她没有说出来,只是别过脸,不情愿地说:“没什么。”

    唐致深捏住她的脸,转向自己,看她那委屈似猫的模样。

    “又没说你什么。”

    “那你还凶我!”一听他语气软下来了,余果反而来了气势。

    “不是凶你,是生气。都被人找上门来告状了,一点用都没有。”唐致深用指腹擦掉她腮帮子上的眼泪,然后顺手捏了捏她肉乎乎的脸颊。

    嗯,手感不错,满意地又捏了一下。

    余果被他的举动搞懵了,咦?

    “你不怪我吗?”余果愣愣地。

    “怪你泼她热汤吗?”唐致深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复又不紧不慢地开口,“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

    余果听了这话,瞬间‘热泪盈眶’啊!

    “就会对我耍横,怎么到别人面前就成了斗败的公鸡。”唐致深恨铁不成钢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唔……”余果不介意地任他蹂躏自己,哼唧了一声。

    见她“小可怜”的模样,唐致深嘴角轻微扬起,但是该问的还是要问清楚。

    “中午到底怎么回事?”

    说到这个,余果又垂下了眼睛,手指不自觉地捻着唐致深的衣角。

    “也没什么,就她跟我套近乎,我不想她挽着我的手,就甩开了。”

    说罢小心翼翼地看了唐致深一眼,见他没有责备自己的意思,才继续说道:“谁知道她自己撞上了一个端着汤经过的女同事。”

    “然后就这样了。”余果垂着头,低声说:“我不会向她道歉的!”

    唐致深听完,没有对这件事多作评价,只是摸了摸她的头,“以后离她远点。”

    “你不帮她?”余果不敢相信地看了他一眼。

    他无语地敲了一下她的头,“她又不是我的女人。”

    余果这下彻底被治愈了,委屈都变成甜蜜的粉红色泡泡,让她的心里变得甜滋滋的。

    她依赖地窝进唐致深的怀里,靠着他的胸膛,得寸进尺道:“那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你还会无条件地站在我这边吗?”

    唐致深凉凉开口:“还有下一次?”

    余果听他语气不善,赶紧顺毛捋,“没有了没有了,只要她不惹我,我肯定不招惹她。”

    唐致深哼了一声,不再计较这件事。

    余果讨好似的扬起小脑袋,主动吻上了男人的唇。

    亲着亲着,她就觉得某人好像……她忙伸手去推他的胸膛,而唐致深皱了眉头。

    “嗯?”语气中有不满和疑惑。

    余果垂下头,唐致深就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

    见他是要继续,余果一把搡住他的胸膛,嗔道:“哎呀,这是在办公室!”

    唐致深嗤了一声,架住她的胳膊把她支了起来,换了个位置,变成面对面坐着。

    余果低叫一声,却怕被外面的助理秘书听到,复又咬紧唇瓣。

    于是,两人就成了这样一副暧昧的画面:唐致深依然稳坐在椅子里,面上纹丝不动。

    余果穿着未过膝的牛仔短裙,这个姿势……简直太羞耻了!

    女人羞得满面通红,连耳根也染上了薄绯。

    唐致深轻轻地笑了,胸膛微微震动。余果羞恼地捶了他一拳。

    这个人,光天化日的,就耍流氓!

    耐不住他的挑拨,余果也渐渐动情。

    渐渐地,唐致深不满足于这种程度,趁余果正在迷蒙中,手挑开了她靠近领口处的一颗衬衫纽扣。

    余果察觉到危险,从懵懂中回过神来,赶紧起身,想要逃离这个随时随地发情的衣冠禽兽。

    唐致深双手一伸,撑住了办公桌的边缘。这个动作把她困在了自己和桌子之间,同时也拉近了自己和她的距离。

    余果用力地瞪了这厮一眼,她扣回了自己的纽扣,紧紧地护住前方,一副防守的样子。

    “没有人会进来的。”靠近她的耳朵,男人轻咬摩挲着。

    余果缩了缩脖子,坚决不受蛊惑。

    “那也不行。”

    “那怎么才行,嗯?”唐致深又靠近了她的脖子,热气呼在余果脖子上,引起一阵细细的战栗。

    “回……回去再说吧。”

    唐致深埋在她脖颈间,唇角勾了起来。

    “好啊,你说的。”然后若无其事地离开了她。

    余果这才知道,唐致深给她下了个套,气恼地反悔:“回去也不行!”

    唐致深眼一抬,尽显锋芒:“现在说,晚了。”

    余果恨恨地朝他的颈间咬了一口。唐致深“嘶”了一声,抬手摸了一把,倒没什么口水,只不过摸着有两道牙印。

    “啧”了一句,不满地瞥了余果一眼。

    “小妖精。”

    余果得意地晃了晃脑袋,摸了摸那个牙印,报复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哼哼。”

    正在这时,她的电话响了。

    余果笑眯眯地挣开唐致深,接通了电话,就被顾夏的话震得笑容僵在了脸上。

    电话那头,顾夏的声音难得严肃——

    “果子,我可能中奖了。”

    余果惊地从唐致深身上跳了下来,差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什么?”

    顾夏没再多解释,只是惨淡地说了句:“你现在能来我这儿么?”

    “好,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后,余果这才想起自己今晚的“约会”,没法儿听顾夏的声音,好像真的很不好。

    “约会推迟吧,顾夏找我有事,好像很要紧。”

    唐致深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余果却毫不留恋地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你就没什么要表示的?”唐致深凉凉开口。

    余果看了他一眼,忍俊不禁,这人表情怎么有点幽怨……

    无奈地过去,在他脸上“叭”地亲了一大口,然后才转身离开,脸上是控制不住的笑意。

    ……

    余果赶到酒吧的时候,看到顾夏就劈头盖脸一顿数落:“知道可能中奖了还来这种地方上班!”

    顾夏没有化妆,气色有些差,她惨兮兮地向余果诉苦:“不会吧……419中奖?”

    余果没好气地问她:“你不是说做了措施么?怎么还会中奖?”

    顾夏也想不通:“对啊!我明明吃药了的。”

    “现在确定了吗?”

    “亲戚过了一周没来,觉得有点不对劲,就自己买了验孕棒测了一下。两条杠……”顾夏咬着嘴唇眼巴巴地看着余果,看上去有点六神无主。

    “验孕棒也有可能不准。”余果安慰道,“还是去医院检查吧。”

    “可是……”顾夏有点迟疑。

    “可是什么可是,这件事重要还是工作重要?”余果看穿她的犹豫,立马打断她。

    “好吧。”

    于是顾夏立马向经理请假,跟余果去了医院。

    两人心事重重地上了出租车,说了句“去医院”就再也没有说话了。顾夏紧紧握住余果的手,神色凝重。

    出租车司机师傅看她俩这架势,以为是什么性命攸关的紧急事件,把车开得飞快,不一会儿就到了。

    顾夏站在医院门口,犹豫着不敢进去。

    “如果是真的怎么办啊?”

    余果知道她的顾虑,顾夏现在做这份工作,养活自己都困难。如果真的怀孕了的话,确实难办。

    顾夏也从没经历过这种事,谁知道第一次419就碰上这种事,一向大大咧咧的性子也难得沉静了下来。

    余果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答案来,只能先安抚她:“先进去吧,检查过再说,别怕,我陪着你。”

    余果紧紧挽着顾夏的手走进医院,两个人像即将奔赴战场似的心情沉重。

    刚要走到电梯前,就听见有人叫余果。

    “小果果~”一听这骚气的尾音,余果就知道是谁了。

    这也能遇到靳淮南?这医院还真是小。

    余果咬了咬牙,回过头来,敷衍地对他笑了一下算是打了个招呼。顾夏也随她转过身,随即就是一愣。

    这个男人……

    只见朝她们迎面走过来的男人身量高挑,穿着白大褂都挡不住的邪气,眼尾上挑,一副典型的多情相。

    顾夏看着这张笑得张扬肆意的脸,和某个晚上混乱的记忆中的面容渐渐重合。

    天呐!

    这是那天晚上跟自己一度风流的男人!

    男人明显也看到顾夏了,好看的眉宇挑了挑,“这位……”

    顾夏屏住了呼吸,紧紧盯着他的薄唇,想看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谁料他话音一转,“这位如花似玉的妹妹,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啊?”说罢伸出手来想跟顾夏握手,整个一副花花公子的腔调。

    顾夏眼眸垂了下来,心头不知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

    余果狠狠地拍开了他的手,挡在顾夏面前护住了她:“我告诉你啊,这是我最好的朋友,不是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女朋友,你不许乱来。”

    顾夏趁机躲在了余果的身后,怕这男人想起什么。

    靳淮南也不恼,还是笑眯眯的样子,对余果旁敲侧击:“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美貌级别的闺蜜啊?”

    说着还不时地透过余果看向躲在她身后的那个女人,怎么看着好像有点眼熟?靳淮南狐疑地又往近凑了凑,想要看清楚女人的脸,却不知怎么总被她有意无意地躲过了他的打量。

    余果不客气地搡了他一把,怒怼他:“那是,知道有你在,可不得藏好了吗?”

    靳淮南“啧”了声,试图为自己辩解,“我是那样的人?”

    余果冷哼了一声,理也不理他,“让一让让一让,我们忙着呢。”

    说罢拉着顾夏就要离开,顾夏转过脸,避开他的目光,一言不发地跟着余果走。

    靳淮南眉头紧蹙,盯着那个女人的背影看。

    错觉么,总觉得之前见过,但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