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阴谋的一角 第五十五章 无题
蔷薇楼，蔷薇楼外蔷薇香。
满园的蔷薇，香气在流淌。
一个白衣青年坐在蔷薇园里，左手执酒，右手执笔，美酒入喉的时候，画已完满，他的眼角露出笑意。
画里是个美人，美人拿着蔷薇。
“蔷薇含苞待放时，美人将笑而未笑。将笑未笑最动人，欲拒还迎最销魂。”
他笑了。
美人被他拉进怀里，双颊微红，含笑如花。
“几位既已来了，又何必鬼鬼祟祟？”
“素闻蔷薇楼主品味高雅，想不到也只是个好色之徒。”
四个身披黑甲的人从篱笆后走了出来。
韩笑仍在笑。
“鬼蛇窟，地狱常客？”
“好眼力！”
“来得正好，吟诗作画，和杀人很配。”
“你想杀人？”
“四位既是地狱常客，在下便送四位回去。”
“那倒不必！”
“不必客气！”
韩笑的白袖一抄，一旁的蔷薇飞出四支，如四柄红剑。
蔷薇有刺，四大死侍同时拔刀，斩断了蔷薇的刺，却有几缕红艳的香气从蔷薇的花枝中飘出。
四大死侍同时倒地，化作一摊血水，过了片刻，那血水中忽又长出四朵新花——血红的蔷薇，散发着奇异的香气。
……
阿龙独自坐在大殿里。
偌大的空间，虽然摆满了金玉珠宝，但对阿龙来说，仍显得空荡荡的，正如他的灵魂。
他的灵魂显然无法用珠宝填满，这个大殿也和他熟悉的那个山洞没有区别。
在魔笛雨姬的幻境中，他又回到了那个山洞。
三百年来，他只待在那个不足十丈的山洞里，每天只做一件事：喝兽血。因为他要用兽血来镇压体内的魔性。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没有人能想象那是怎样一种寂寞。他没有朋友，没有敌人，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柄刀。
阿龙抚摸着锁魂刀，他苍白而修长的手指在漆黑的刀刃上慢慢滑过，就像是在爱抚自己的情人。
“以人类的思想而言，这大概便是寂寞吧？”
阿龙凝视着手里的刀。
漆黑的刀，沉默的刀！
刀有没有心，会不会寂寞？
“好一柄天下第一魔刀，好一个俊美风流的少年！我实在想不到，锁魂刀的主人竟会这样年轻。”
阿龙抬头，立刻看见对面石壁上斜倚着一个人，一个白衣飘飘，五官精致、肌肤白嫩更甚女子的青年。
他是怎样从大殿门口守卫的眼皮底下溜进来的？就连阿龙也没有察觉他的到来。
此等修为，必然不凡。
“你大概有些好奇？”
韩笑突然凭空消失，转瞬又出现在阿龙的眼前，比刚才更近了两丈。
“隐空行？”
“聪明。”
“现在，我终于知道北堂锋不敢动你的真正原因。”
“说说看？”
“只怕他不一定是你的对手。”
“哈哈，这句话未免有恭维的嫌疑，不过我喜欢。”
“依阁下之见，我的四名手下身手如何？”
“他们？就像四只臭靴子。”
“哦？”
“不值一提！”
韩笑哈哈笑了起来，阿龙却没有笑。
他就像个木头人，木头人当然是没有笑容的
，永远都没有。
有些人类的事情，他永远学不会。
“你不觉得好笑？”
“不觉得。”
“那你说一件好笑的事情来听听？”
“你是来听笑话的？”
“当然不是，但听听也无妨。”
阿龙没有说话。
“看起来，你真是一个无趣的人。”韩笑叹了口气，“你喝不喝酒？”他突然又问。
阿龙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若愿意，我蔷薇楼三千佳酿，任你挑选！”
“好。”阿龙回答得很干脆。
韩笑的双目却在发亮，“你不问我为什么要请你喝酒？”
“不问。”
“很好，你虽然无趣，但还算有点个性。”
阿龙走到墙角的血池旁，提起了锁魂刀。
“你走到哪里都一定会带上它？”
“一定。”
韩笑的瞳孔收缩，忽然笑了笑，“刀不离手，这是个好习惯，可以让你活得更久。”
阿龙道，“那么，你是怎样活到现在的？”
韩笑笑道，“我跟你不一样，我的手里没有刀，是因为我的刀你看不见。”
“看不见的刀，恐怕更危险。”
“或许！”
韩笑在前面带路，他的步子很慢，从鬼蛇窟到蔷薇楼，并不太远。
阿龙走在他身后，碧蛇老人远远地跟着。
韩笑突然回头看着碧蛇老人，笑问道，“无论我们走到哪里你都跟着？”
碧蛇老人道，“是！”
“以他手里这柄刀，你还怕我杀了他不成？”
“当然不是，我只是希望随时随地都能伺候我家主人。”碧蛇老人弯着腰，在赔笑。
韩笑叹了口气，看着阿龙道，“想不到你有这样一个忠实的仆人，真是让人羡慕。”
阿龙道，“你的仆人只怕远比我多，又何须羡慕？”
韩笑沉吟半晌，道，“你话里有话？”
阿龙沉默，他早已发现，后方百丈远处跟着不下十个高手。
韩笑忽又大笑，“果然有两下子，我欣赏！走吧，我蔷薇楼美酒无数，多一个人来喝又何妨？”
蔷薇楼，最高楼，楼外蔷薇香，明月沉天畔。
人已就坐，美酒在桌。
“你们可以出来了！”
随着韩笑一声使唤，远处黑暗中走出十个白衣人，惨白的衣服，惨白的脸，猩红的眼珠。
他们看起来简直就不像是个人，但身上却散发着一种可怕的气息，仿佛象征着悄然而至的死亡，令人不寒而栗。
在一瞬间，他们已登上高楼，整整齐齐站在韩笑身后。
“找到了么？”阿龙凝视着桌上的酒杯，忽然问。
“找到什么？”韩笑道。
“他们跟着你到鬼蛇窟，当然不只是为了保护你，因为以你的身手，根本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趁你与我见面的时候，潜入鬼蛇窟查探。”
韩笑怔了一怔，忽然冷笑道，“你的心思实在缜密，那你可知我让他们去找什么？”
阿龙摇了摇头。
“找我儿子。”
阿龙一怔，“找你儿子？”
韩笑点了点头，长叹口气道，“不错，他失踪了。”
阿龙与身旁的碧蛇老人对视了一眼，后者皱着双
眉摇了摇头。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要请你来喝酒了？”
十个白衣人，已将阿龙围住。
阿龙淡淡道，“恕我直言，这十人虽也是高手，但想要对付我，还远远不够。”
韩笑眯了眯眼，道，“老实说，你派四个手下到我蔷薇楼，是为了什么？”
“为了绑架你的儿子，但却不知他早已失踪。”
“绑架我的儿子？然后呢？”
韩笑居然一点也不生气，他举起酒杯，一脸平静的看着阿龙。
阿龙也举起了酒杯，“然后，就可以要挟你。”
“你想让我帮你对付北堂锋？”
“不错。”
韩笑摇了摇头，他的衣袖神奇地一挥，自蔷薇园里飞出了四支蔷薇，落到蔷薇楼上时，他对着它们吹了一口气，于是他们就变成了四个活生生的人。
“鬼照功？”碧蛇老人的瞳孔放大，眸子在闪光。
阿龙凝视着四大死侍，双目毫无色彩。
韩笑道，“人你带回去吧，想让我帮你对付北堂锋，那是不可能的。”
“此等废物，留之何用。”
阿龙突然挥出了刀，一刀将四大死侍斩得尸骨无存、魂飞魄散。
韩笑吃惊的看着他，和他的刀，“你竟杀了自己的手下？”他皱起眉，“你远比我想象中的更狠毒，如果我肯帮你，说不定你哪天也会杀了我？”
除了韩笑，一旁的碧蛇老人也已经瞪大了眼睛，额角在流汗，内心的惊恐不言而喻。
阿龙仍旧面无表情，他缓缓站了起来，转身对着天畔那轮皎月斩出一刀。
天被斩成了碎片，月已沉了，苍穹又变成漆黑无光的样子。
在这个被封印、被隔绝在尘世之外的空间里，当然不会有明月，那轮明月，只是韩笑用鬼照功创造出的幻境。
阿龙道，“偷天换日，的确是了不起的功法，但天上这轮明月，未免有些自欺欺人。”
韩笑道，“真真假假，又何必如此计较？我请你是来喝酒的，不是来挖苦我的。”
“抱歉，我没有这个意思，”阿龙道，“我只是替你不值。”
“是么？”
“以你的实力，本不必屈居于如此丑陋之地。”
“什么意思？”韩笑一怔，“你有办法离开这里？”
“只要杀了北堂锋。”
“杀死北堂锋，和离开这里有关系？”
“有。”
“什么关系？”
“他掌握着天道。”
一听到这两个字，韩笑握着酒杯的手突然僵硬，“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自己离开？”沉吟半晌后，韩笑狐疑地问道。
阿龙道，“因为，他没有打开天道的方法。”
“你是说，他掌握着天道却不会使用？”
阿龙点了点头。
“那么你会？”
阿龙道，“我会。”
韩笑笑了，他转着眼珠看着阿龙，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因为你想离开这个地方。”
韩笑沉默，过了许久，望天长叹道，“你说得对，我的确想离开，只怕没有人是不想离开的，只不过，我还有一点不明白。”
“哪一点？”
“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帮助你？”
“因为我需要借助你的实力，整个蛮荒鬼境，你是最好的选择。”
韩笑大笑，“好，我喜欢这句话！”
（本章完）
满园的蔷薇，香气在流淌。
一个白衣青年坐在蔷薇园里，左手执酒，右手执笔，美酒入喉的时候，画已完满，他的眼角露出笑意。
画里是个美人，美人拿着蔷薇。
“蔷薇含苞待放时，美人将笑而未笑。将笑未笑最动人，欲拒还迎最销魂。”
他笑了。
美人被他拉进怀里，双颊微红，含笑如花。
“几位既已来了，又何必鬼鬼祟祟？”
“素闻蔷薇楼主品味高雅，想不到也只是个好色之徒。”
四个身披黑甲的人从篱笆后走了出来。
韩笑仍在笑。
“鬼蛇窟，地狱常客？”
“好眼力！”
“来得正好，吟诗作画，和杀人很配。”
“你想杀人？”
“四位既是地狱常客，在下便送四位回去。”
“那倒不必！”
“不必客气！”
韩笑的白袖一抄，一旁的蔷薇飞出四支，如四柄红剑。
蔷薇有刺，四大死侍同时拔刀，斩断了蔷薇的刺，却有几缕红艳的香气从蔷薇的花枝中飘出。
四大死侍同时倒地，化作一摊血水，过了片刻，那血水中忽又长出四朵新花——血红的蔷薇，散发着奇异的香气。
……
阿龙独自坐在大殿里。
偌大的空间，虽然摆满了金玉珠宝，但对阿龙来说，仍显得空荡荡的，正如他的灵魂。
他的灵魂显然无法用珠宝填满，这个大殿也和他熟悉的那个山洞没有区别。
在魔笛雨姬的幻境中，他又回到了那个山洞。
三百年来，他只待在那个不足十丈的山洞里，每天只做一件事：喝兽血。因为他要用兽血来镇压体内的魔性。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没有人能想象那是怎样一种寂寞。他没有朋友，没有敌人，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柄刀。
阿龙抚摸着锁魂刀，他苍白而修长的手指在漆黑的刀刃上慢慢滑过，就像是在爱抚自己的情人。
“以人类的思想而言，这大概便是寂寞吧？”
阿龙凝视着手里的刀。
漆黑的刀，沉默的刀！
刀有没有心，会不会寂寞？
“好一柄天下第一魔刀，好一个俊美风流的少年！我实在想不到，锁魂刀的主人竟会这样年轻。”
阿龙抬头，立刻看见对面石壁上斜倚着一个人，一个白衣飘飘，五官精致、肌肤白嫩更甚女子的青年。
他是怎样从大殿门口守卫的眼皮底下溜进来的？就连阿龙也没有察觉他的到来。
此等修为，必然不凡。
“你大概有些好奇？”
韩笑突然凭空消失，转瞬又出现在阿龙的眼前，比刚才更近了两丈。
“隐空行？”
“聪明。”
“现在，我终于知道北堂锋不敢动你的真正原因。”
“说说看？”
“只怕他不一定是你的对手。”
“哈哈，这句话未免有恭维的嫌疑，不过我喜欢。”
“依阁下之见，我的四名手下身手如何？”
“他们？就像四只臭靴子。”
“哦？”
“不值一提！”
韩笑哈哈笑了起来，阿龙却没有笑。
他就像个木头人，木头人当然是没有笑容的
，永远都没有。
有些人类的事情，他永远学不会。
“你不觉得好笑？”
“不觉得。”
“那你说一件好笑的事情来听听？”
“你是来听笑话的？”
“当然不是，但听听也无妨。”
阿龙没有说话。
“看起来，你真是一个无趣的人。”韩笑叹了口气，“你喝不喝酒？”他突然又问。
阿龙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若愿意，我蔷薇楼三千佳酿，任你挑选！”
“好。”阿龙回答得很干脆。
韩笑的双目却在发亮，“你不问我为什么要请你喝酒？”
“不问。”
“很好，你虽然无趣，但还算有点个性。”
阿龙走到墙角的血池旁，提起了锁魂刀。
“你走到哪里都一定会带上它？”
“一定。”
韩笑的瞳孔收缩，忽然笑了笑，“刀不离手，这是个好习惯，可以让你活得更久。”
阿龙道，“那么，你是怎样活到现在的？”
韩笑笑道，“我跟你不一样，我的手里没有刀，是因为我的刀你看不见。”
“看不见的刀，恐怕更危险。”
“或许！”
韩笑在前面带路，他的步子很慢，从鬼蛇窟到蔷薇楼，并不太远。
阿龙走在他身后，碧蛇老人远远地跟着。
韩笑突然回头看着碧蛇老人，笑问道，“无论我们走到哪里你都跟着？”
碧蛇老人道，“是！”
“以他手里这柄刀，你还怕我杀了他不成？”
“当然不是，我只是希望随时随地都能伺候我家主人。”碧蛇老人弯着腰，在赔笑。
韩笑叹了口气，看着阿龙道，“想不到你有这样一个忠实的仆人，真是让人羡慕。”
阿龙道，“你的仆人只怕远比我多，又何须羡慕？”
韩笑沉吟半晌，道，“你话里有话？”
阿龙沉默，他早已发现，后方百丈远处跟着不下十个高手。
韩笑忽又大笑，“果然有两下子，我欣赏！走吧，我蔷薇楼美酒无数，多一个人来喝又何妨？”
蔷薇楼，最高楼，楼外蔷薇香，明月沉天畔。
人已就坐，美酒在桌。
“你们可以出来了！”
随着韩笑一声使唤，远处黑暗中走出十个白衣人，惨白的衣服，惨白的脸，猩红的眼珠。
他们看起来简直就不像是个人，但身上却散发着一种可怕的气息，仿佛象征着悄然而至的死亡，令人不寒而栗。
在一瞬间，他们已登上高楼，整整齐齐站在韩笑身后。
“找到了么？”阿龙凝视着桌上的酒杯，忽然问。
“找到什么？”韩笑道。
“他们跟着你到鬼蛇窟，当然不只是为了保护你，因为以你的身手，根本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趁你与我见面的时候，潜入鬼蛇窟查探。”
韩笑怔了一怔，忽然冷笑道，“你的心思实在缜密，那你可知我让他们去找什么？”
阿龙摇了摇头。
“找我儿子。”
阿龙一怔，“找你儿子？”
韩笑点了点头，长叹口气道，“不错，他失踪了。”
阿龙与身旁的碧蛇老人对视了一眼，后者皱着双
眉摇了摇头。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要请你来喝酒了？”
十个白衣人，已将阿龙围住。
阿龙淡淡道，“恕我直言，这十人虽也是高手，但想要对付我，还远远不够。”
韩笑眯了眯眼，道，“老实说，你派四个手下到我蔷薇楼，是为了什么？”
“为了绑架你的儿子，但却不知他早已失踪。”
“绑架我的儿子？然后呢？”
韩笑居然一点也不生气，他举起酒杯，一脸平静的看着阿龙。
阿龙也举起了酒杯，“然后，就可以要挟你。”
“你想让我帮你对付北堂锋？”
“不错。”
韩笑摇了摇头，他的衣袖神奇地一挥，自蔷薇园里飞出了四支蔷薇，落到蔷薇楼上时，他对着它们吹了一口气，于是他们就变成了四个活生生的人。
“鬼照功？”碧蛇老人的瞳孔放大，眸子在闪光。
阿龙凝视着四大死侍，双目毫无色彩。
韩笑道，“人你带回去吧，想让我帮你对付北堂锋，那是不可能的。”
“此等废物，留之何用。”
阿龙突然挥出了刀，一刀将四大死侍斩得尸骨无存、魂飞魄散。
韩笑吃惊的看着他，和他的刀，“你竟杀了自己的手下？”他皱起眉，“你远比我想象中的更狠毒，如果我肯帮你，说不定你哪天也会杀了我？”
除了韩笑，一旁的碧蛇老人也已经瞪大了眼睛，额角在流汗，内心的惊恐不言而喻。
阿龙仍旧面无表情，他缓缓站了起来，转身对着天畔那轮皎月斩出一刀。
天被斩成了碎片，月已沉了，苍穹又变成漆黑无光的样子。
在这个被封印、被隔绝在尘世之外的空间里，当然不会有明月，那轮明月，只是韩笑用鬼照功创造出的幻境。
阿龙道，“偷天换日，的确是了不起的功法，但天上这轮明月，未免有些自欺欺人。”
韩笑道，“真真假假，又何必如此计较？我请你是来喝酒的，不是来挖苦我的。”
“抱歉，我没有这个意思，”阿龙道，“我只是替你不值。”
“是么？”
“以你的实力，本不必屈居于如此丑陋之地。”
“什么意思？”韩笑一怔，“你有办法离开这里？”
“只要杀了北堂锋。”
“杀死北堂锋，和离开这里有关系？”
“有。”
“什么关系？”
“他掌握着天道。”
一听到这两个字，韩笑握着酒杯的手突然僵硬，“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自己离开？”沉吟半晌后，韩笑狐疑地问道。
阿龙道，“因为，他没有打开天道的方法。”
“你是说，他掌握着天道却不会使用？”
阿龙点了点头。
“那么你会？”
阿龙道，“我会。”
韩笑笑了，他转着眼珠看着阿龙，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因为你想离开这个地方。”
韩笑沉默，过了许久，望天长叹道，“你说得对，我的确想离开，只怕没有人是不想离开的，只不过，我还有一点不明白。”
“哪一点？”
“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帮助你？”
“因为我需要借助你的实力，整个蛮荒鬼境，你是最好的选择。”
韩笑大笑，“好，我喜欢这句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