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阴谋的一角 第四十七章 山雨欲来
在这么多帮手前来助阵的情况下，赵七和黑狗自然失去胜算，与毒蜈蚣一样死无全尸。
正义四侠割下他们三人的脑袋，到公杀众筹会换了将近四万两赏金，平分给附近的流民和乞丐。
四侠庄内，李锦年躺在床上休息，与毒蜈蚣一战他深受重伤，一时半会儿还不便下床，由于这个原因，加上西门等人来中州也是为了磨练剑道，众人决定过几天再返回仙剑宗。
清晨时分，李锦年独自躺在床上，床边只有沈凡陪着他。
西门和冷风吹一大早就出了门，说是要去会一会公杀令上的其他人，周五一兴致勃勃，也跟着他们一起去了。
沈凡手里抱着那柄破旧的三尺铁剑，这柄剑的特点就是没有特点，完全普通，正如它的小主人。
这孩子是那么普通，除了他小脸上倔强的神情和充满斗志的眼神，他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李锦年一睁开眼就看见了他，他正直直的看着李锦年，目中竟有一丝担忧之色，可是他一看见李锦年睁眼，这种担忧之色就立刻被他掩藏起来。
李锦年知道，像他这种孩子，本就感情内敛，不愿让人知道，令他欣慰的是，这孩子会因为他受伤而担忧，虽然他只看到一眼，但他完全能感受到这孩子感情的真挚和热烈。
他笑了笑，柔声道：“睡一觉好多了，怎么，你昨晚一直守在这里？”
沈凡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似乎不愿意让李锦年知道，反而问：“以后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杀人吗？”
李锦年怔了怔，微笑道：“那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想听听你的理由？”
沈凡道：“因为我想杀人。”
李锦年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回答，见他神色认真，不由心里微惊，这孩子还这么小，何来杀心？
沉思良久，他说道：“你不要跟我学，我之所以杀人，杀的都是该杀的人。”
沈凡问道：“什么是该杀的人，是不是像包你笑和笑尼玛那样的？”
李锦年道：“是的，不过他们只是其中一种，代表着邪恶和败坏，还有另一种该杀之人，那就是痴迷剑道之人。”
他回想起来，自从学剑，一路挑战萧四九、杀三大恶人中的摘花鬼手和三乐公子、杀包你笑和笑尼玛，加上这一次苦战的毒蜈蚣，除了萧四九和毒蜈蚣，其余人全部都死在了他的剑下，他自认为这些人都是罪恶加身的该杀之人，可是，这些人完全不是他心中最想寻找的对手，纵然毒蜈蚣比他更强，却还是得不到他完全的认同。
在他看来，最完美的对手应该是和他同一种类型的人，痴迷剑道，生死由剑，剑下生，剑下亡。
可惜的是，他还没有遇见这样的人。
沈凡道：“痴迷剑道的人为什么该杀？”他的脸上写满了疑惑，邪恶之人该杀，他能理解，并且深有同感，那次在锦江镇老校场，他甚至第一个走出去面对包你笑，他也很想杀包你笑，那时候他完全没有考虑过自己绝非包你笑的对手，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心中正义感的驱使。
可是，痴迷剑道的人有什么错，为何该杀？
李锦年道：“因为对于痴迷剑道的人而言，死并不是一件屈辱的事情，也不必逃避，能够为剑道而死，也所死得其所，甚至可以说，痴迷剑道的人，非得为剑道而死不可。”
沈凡道：“照这么说，全天下痴迷剑道的人都得死？”
李锦年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因为总一个能够活到最后？”
沈凡道：“活到最后的那个人是不是就天下无敌了？”
李锦年笑了，“正是！”
沈凡一脸
沉思之色，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抱着的长剑。
李锦年见他如此凝重，问他：“你在想什么？”
沈凡道：“我也想杀尽天下该杀之人，成为天下第一。”
李锦年又欣慰的笑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兴奋，他终究没有看走眼，这孩子很有志气！
他笑道：“那好，以后你就跟着我，我们一起去杀，只不过……”他看了眼沈凡手里的剑，“这柄剑将来一定无法满足你的，到那时候，我会重新送你一柄剑。”
沈凡却摇了摇头，道：“不，我就用这柄剑，我要用它杀尽天下。”
李锦年怔了怔，忽又大笑，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既感动，又心酸。
曾几何时，他也说过这种天真的话，那时他一无所有，只有这柄剑日夜相伴不离不弃。
可是，人都要向前看的，是不是？
他笑着摇了摇头，自然不必解释，因为沈凡将来自会醒悟这一点的，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将来一定要为这孩找一柄好剑。
他对这孩子实在太偏爱，所以他总想给他最好的，并且他认为他配！
这时候，门口忽然有人说道：“哟哟哟，屁大点的孩子就想着要杀尽天下了，志气倒是不小嘛，不过基础的东西练好没有，迈入合一境没有呀？”
说话的是个绿裙少女，身姿曼妙，眉目清纯，只不过神色颇为顽皮不屑，嘴里叼着一根青草，从门口走了进来。
沈凡道：“前几天，苏大哥说我已经是合一境中期了。”
“什么，这么快，你才学剑多久呀？”姬洛有些惊讶，她在床边坐了下来，摸了摸沈凡的脑袋，“这速度虽然比不上我，不过已经很了不起了。”
李锦年笑道：“你夸人也不忘带上自己，可是你的剑道境界究竟如何，好像我们都还不知道？”
姬洛道：“急什么，总有一天会让你们大开眼界的。”
李锦年笑道：“那就拭目以待了。”他看向沈凡，道：“对了，我走之后，周五一有教你练剑么？”
沈凡摇头道：“我才不要他教。”
李锦年道：“怎么，你觉得他不够好？”
沈凡道：“不是，我觉得，我不需要任何人教，我自己会练。”
闻言，李锦年先是一怔，随即又笑了，这孩子实在很像他！
孤僻，桀骜，叛逆，不听人言，不循规矩，不受束缚。
他只觉得对这孩子无比亲切。
姬洛拿起手里的青草打了打沈凡的脑袋，道：“你这孩子，怎么跟他一个德性，未免也太狂了点，去，你将剑法连给我瞧瞧，看是不是真的合一境中期。”
沈凡却觉得没有必要，皱眉道：“难道还有假？”
姬洛道：“少废话，去！”
沈凡愣了愣，看向李锦年，见李锦年点头同意他才起身，走到了屋子中间的空地。
他开始挥剑。
他根本没有学任何剑法，可是他的挥剑却行云流水，浑然天成，看似有章而无章，看似有法而无法，给人一种强烈的美感和艺术感。
这一次就连李锦年也吃了一惊。
他知道这孩子天赋不差，可是没想到他竟如此之强，甚至比他更强。
他自己挥剑时虽然也有这效果，但他的风格是全神贯注步步为营，而沈凡看起来却似漫不经心，闲庭信步，美感中又带着几分洒脱和狂放，这一点是他没有的。
李锦年鼓掌笑道：“很好，很好！”
沈凡收剑而立，眼睛发亮，道：“真的？”
李锦年笑着点了点
头。
得到他的肯定，沈凡小脸上泛起微微笑意。
李锦年心又动——这孩子很少笑，极少。
他知道他是真的高兴。
姬洛点点头，道：“啧啧，的确是个可塑之才，好好努力吧，将来天下大乱，有你大展身手的时候，说不定咱们燕国的太平还得靠你们出力呢。”
她这么说，自然空穴来风。
天下大乱……
李锦年记得姬霞也曾说过类似的话，道：“难道，天下真的要大乱了？”
姬洛叹了口气，将手里青草扔掉，意兴索然，道：“那可不是，你也看见了，中州满地都是乞丐，而这只是燕国的缩影，还有许多地方的情况和这里一样，战乱只怕势所难免了。”
这时候，卓婉玉忽然走了进来，道：“是的，而且很快。”
她端着刚煎好的药走了进来，神色凝重。
李锦年道：“谢谢。”
他看着两个少女脸上的凝重之色，知道她们绝非危言耸听。
卓婉玉将药放在床头，在桌前坐下。
李锦年道：“何出此言？”
卓婉玉道：“前几天我收到消息，楚国已经在行动了，虽然还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做，但可以肯定的是，楚国有一统天下的野心，而他们第一个征服的对象就是燕国，因为燕国……实力最弱。”
她瞟了姬洛一眼，姬洛并没有生气，反而脸上浮现出忧思之色。
这调皮贪玩的孩子，在面对家国大事时，也变得沉重起来，而作为燕国王室成员，她的命运与燕国的命运更是牢不可分，燕国的未来就是她的未来。
当然也就是姬霞的未来！所以听卓婉玉这么说，李锦年不由皱起了眉头。
楚国已经开始行动了，那么他们的爪牙会以什么方式伸来，他们会使出什么手段……
李锦年越想越焦虑。
姬洛瞥了他一眼，道：“不管楚国要做什么，起码想直接动燕国王室还没那么容易，那里面高手如云，守卫森严得很，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闻言，李锦年神色一缓，看了眼姬洛，“那就好……”
姬洛却不再看他，哼了声，说道：“你与其关心别人，不如想想你自己。”
李锦年咳了声，道：“我？”
姬洛道：“燕国有难，岂不是你们这些大好青年投身报国，建功立业的机会？”
李锦年皱眉道：“我还没有想过这种事。”
姬洛白了一眼，道：“只要你建功显著，恐怕比那天下第一的名头还管用呢，那时候就算你要娶王室公主当老婆也没有人敢说你不配的！”
李锦年闭上了嘴，低头沉思着。
卓婉玉心里以为了姬洛在说她自己，却不知姬洛指的是姬霞，她见李锦年不再说话，微微一笑，道：“我也正想说，锦年若有心上战场，将来必是成名天下的名将。”
姬洛道：“怎么，你们齐国想跟咱们抢人才？”
这却正说中了卓婉玉的心思！
卓婉玉微笑道：“倒也不是抢，我只是想告诉锦年，咱们齐国王朝的大门，随时向他打开。”
姬洛蹙眉道：“喂，你们这么做可太不厚道了，这不是趁火打劫么？”
卓婉玉微微一笑，不说话，看着李锦年。
李锦年道：“你们都不必说了，我没有上战场的心思，我只是……”
他只是担心姬霞，但他没有说出这句话！
燕国有难，他又能做什么，他需要做什么？
他有些迷茫，但他发誓，只要自己还活着，就绝不能让她出事！
（本章完）
正义四侠割下他们三人的脑袋，到公杀众筹会换了将近四万两赏金，平分给附近的流民和乞丐。
四侠庄内，李锦年躺在床上休息，与毒蜈蚣一战他深受重伤，一时半会儿还不便下床，由于这个原因，加上西门等人来中州也是为了磨练剑道，众人决定过几天再返回仙剑宗。
清晨时分，李锦年独自躺在床上，床边只有沈凡陪着他。
西门和冷风吹一大早就出了门，说是要去会一会公杀令上的其他人，周五一兴致勃勃，也跟着他们一起去了。
沈凡手里抱着那柄破旧的三尺铁剑，这柄剑的特点就是没有特点，完全普通，正如它的小主人。
这孩子是那么普通，除了他小脸上倔强的神情和充满斗志的眼神，他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李锦年一睁开眼就看见了他，他正直直的看着李锦年，目中竟有一丝担忧之色，可是他一看见李锦年睁眼，这种担忧之色就立刻被他掩藏起来。
李锦年知道，像他这种孩子，本就感情内敛，不愿让人知道，令他欣慰的是，这孩子会因为他受伤而担忧，虽然他只看到一眼，但他完全能感受到这孩子感情的真挚和热烈。
他笑了笑，柔声道：“睡一觉好多了，怎么，你昨晚一直守在这里？”
沈凡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似乎不愿意让李锦年知道，反而问：“以后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杀人吗？”
李锦年怔了怔，微笑道：“那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想听听你的理由？”
沈凡道：“因为我想杀人。”
李锦年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回答，见他神色认真，不由心里微惊，这孩子还这么小，何来杀心？
沉思良久，他说道：“你不要跟我学，我之所以杀人，杀的都是该杀的人。”
沈凡问道：“什么是该杀的人，是不是像包你笑和笑尼玛那样的？”
李锦年道：“是的，不过他们只是其中一种，代表着邪恶和败坏，还有另一种该杀之人，那就是痴迷剑道之人。”
他回想起来，自从学剑，一路挑战萧四九、杀三大恶人中的摘花鬼手和三乐公子、杀包你笑和笑尼玛，加上这一次苦战的毒蜈蚣，除了萧四九和毒蜈蚣，其余人全部都死在了他的剑下，他自认为这些人都是罪恶加身的该杀之人，可是，这些人完全不是他心中最想寻找的对手，纵然毒蜈蚣比他更强，却还是得不到他完全的认同。
在他看来，最完美的对手应该是和他同一种类型的人，痴迷剑道，生死由剑，剑下生，剑下亡。
可惜的是，他还没有遇见这样的人。
沈凡道：“痴迷剑道的人为什么该杀？”他的脸上写满了疑惑，邪恶之人该杀，他能理解，并且深有同感，那次在锦江镇老校场，他甚至第一个走出去面对包你笑，他也很想杀包你笑，那时候他完全没有考虑过自己绝非包你笑的对手，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心中正义感的驱使。
可是，痴迷剑道的人有什么错，为何该杀？
李锦年道：“因为对于痴迷剑道的人而言，死并不是一件屈辱的事情，也不必逃避，能够为剑道而死，也所死得其所，甚至可以说，痴迷剑道的人，非得为剑道而死不可。”
沈凡道：“照这么说，全天下痴迷剑道的人都得死？”
李锦年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因为总一个能够活到最后？”
沈凡道：“活到最后的那个人是不是就天下无敌了？”
李锦年笑了，“正是！”
沈凡一脸
沉思之色，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抱着的长剑。
李锦年见他如此凝重，问他：“你在想什么？”
沈凡道：“我也想杀尽天下该杀之人，成为天下第一。”
李锦年又欣慰的笑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兴奋，他终究没有看走眼，这孩子很有志气！
他笑道：“那好，以后你就跟着我，我们一起去杀，只不过……”他看了眼沈凡手里的剑，“这柄剑将来一定无法满足你的，到那时候，我会重新送你一柄剑。”
沈凡却摇了摇头，道：“不，我就用这柄剑，我要用它杀尽天下。”
李锦年怔了怔，忽又大笑，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既感动，又心酸。
曾几何时，他也说过这种天真的话，那时他一无所有，只有这柄剑日夜相伴不离不弃。
可是，人都要向前看的，是不是？
他笑着摇了摇头，自然不必解释，因为沈凡将来自会醒悟这一点的，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将来一定要为这孩找一柄好剑。
他对这孩子实在太偏爱，所以他总想给他最好的，并且他认为他配！
这时候，门口忽然有人说道：“哟哟哟，屁大点的孩子就想着要杀尽天下了，志气倒是不小嘛，不过基础的东西练好没有，迈入合一境没有呀？”
说话的是个绿裙少女，身姿曼妙，眉目清纯，只不过神色颇为顽皮不屑，嘴里叼着一根青草，从门口走了进来。
沈凡道：“前几天，苏大哥说我已经是合一境中期了。”
“什么，这么快，你才学剑多久呀？”姬洛有些惊讶，她在床边坐了下来，摸了摸沈凡的脑袋，“这速度虽然比不上我，不过已经很了不起了。”
李锦年笑道：“你夸人也不忘带上自己，可是你的剑道境界究竟如何，好像我们都还不知道？”
姬洛道：“急什么，总有一天会让你们大开眼界的。”
李锦年笑道：“那就拭目以待了。”他看向沈凡，道：“对了，我走之后，周五一有教你练剑么？”
沈凡摇头道：“我才不要他教。”
李锦年道：“怎么，你觉得他不够好？”
沈凡道：“不是，我觉得，我不需要任何人教，我自己会练。”
闻言，李锦年先是一怔，随即又笑了，这孩子实在很像他！
孤僻，桀骜，叛逆，不听人言，不循规矩，不受束缚。
他只觉得对这孩子无比亲切。
姬洛拿起手里的青草打了打沈凡的脑袋，道：“你这孩子，怎么跟他一个德性，未免也太狂了点，去，你将剑法连给我瞧瞧，看是不是真的合一境中期。”
沈凡却觉得没有必要，皱眉道：“难道还有假？”
姬洛道：“少废话，去！”
沈凡愣了愣，看向李锦年，见李锦年点头同意他才起身，走到了屋子中间的空地。
他开始挥剑。
他根本没有学任何剑法，可是他的挥剑却行云流水，浑然天成，看似有章而无章，看似有法而无法，给人一种强烈的美感和艺术感。
这一次就连李锦年也吃了一惊。
他知道这孩子天赋不差，可是没想到他竟如此之强，甚至比他更强。
他自己挥剑时虽然也有这效果，但他的风格是全神贯注步步为营，而沈凡看起来却似漫不经心，闲庭信步，美感中又带着几分洒脱和狂放，这一点是他没有的。
李锦年鼓掌笑道：“很好，很好！”
沈凡收剑而立，眼睛发亮，道：“真的？”
李锦年笑着点了点
头。
得到他的肯定，沈凡小脸上泛起微微笑意。
李锦年心又动——这孩子很少笑，极少。
他知道他是真的高兴。
姬洛点点头，道：“啧啧，的确是个可塑之才，好好努力吧，将来天下大乱，有你大展身手的时候，说不定咱们燕国的太平还得靠你们出力呢。”
她这么说，自然空穴来风。
天下大乱……
李锦年记得姬霞也曾说过类似的话，道：“难道，天下真的要大乱了？”
姬洛叹了口气，将手里青草扔掉，意兴索然，道：“那可不是，你也看见了，中州满地都是乞丐，而这只是燕国的缩影，还有许多地方的情况和这里一样，战乱只怕势所难免了。”
这时候，卓婉玉忽然走了进来，道：“是的，而且很快。”
她端着刚煎好的药走了进来，神色凝重。
李锦年道：“谢谢。”
他看着两个少女脸上的凝重之色，知道她们绝非危言耸听。
卓婉玉将药放在床头，在桌前坐下。
李锦年道：“何出此言？”
卓婉玉道：“前几天我收到消息，楚国已经在行动了，虽然还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做，但可以肯定的是，楚国有一统天下的野心，而他们第一个征服的对象就是燕国，因为燕国……实力最弱。”
她瞟了姬洛一眼，姬洛并没有生气，反而脸上浮现出忧思之色。
这调皮贪玩的孩子，在面对家国大事时，也变得沉重起来，而作为燕国王室成员，她的命运与燕国的命运更是牢不可分，燕国的未来就是她的未来。
当然也就是姬霞的未来！所以听卓婉玉这么说，李锦年不由皱起了眉头。
楚国已经开始行动了，那么他们的爪牙会以什么方式伸来，他们会使出什么手段……
李锦年越想越焦虑。
姬洛瞥了他一眼，道：“不管楚国要做什么，起码想直接动燕国王室还没那么容易，那里面高手如云，守卫森严得很，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闻言，李锦年神色一缓，看了眼姬洛，“那就好……”
姬洛却不再看他，哼了声，说道：“你与其关心别人，不如想想你自己。”
李锦年咳了声，道：“我？”
姬洛道：“燕国有难，岂不是你们这些大好青年投身报国，建功立业的机会？”
李锦年皱眉道：“我还没有想过这种事。”
姬洛白了一眼，道：“只要你建功显著，恐怕比那天下第一的名头还管用呢，那时候就算你要娶王室公主当老婆也没有人敢说你不配的！”
李锦年闭上了嘴，低头沉思着。
卓婉玉心里以为了姬洛在说她自己，却不知姬洛指的是姬霞，她见李锦年不再说话，微微一笑，道：“我也正想说，锦年若有心上战场，将来必是成名天下的名将。”
姬洛道：“怎么，你们齐国想跟咱们抢人才？”
这却正说中了卓婉玉的心思！
卓婉玉微笑道：“倒也不是抢，我只是想告诉锦年，咱们齐国王朝的大门，随时向他打开。”
姬洛蹙眉道：“喂，你们这么做可太不厚道了，这不是趁火打劫么？”
卓婉玉微微一笑，不说话，看着李锦年。
李锦年道：“你们都不必说了，我没有上战场的心思，我只是……”
他只是担心姬霞，但他没有说出这句话！
燕国有难，他又能做什么，他需要做什么？
他有些迷茫，但他发誓，只要自己还活着，就绝不能让她出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