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乔迁之喜（三）
常务副市长吕芸的办公室。端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吕芸，正在笑眯眯的听着秘书林天明的介绍。
“吕市长，这是水务局关于下半年疏通串扬河的请示报告，这是公安局对上半年治安形势的通报，这是……”
“嗯，你放在这儿吧，我等会儿看看。”吕芸矜持的点头说。
看到领导点了头，林天明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没有说得出声音来。
吕芸注意到了眼前这个英俊男子的表情。
自从林天明到了身边以后，她是越来越欣赏这个小伙子。生得阳光大气，性格也很好，还有满腹才华。
此时见到这样的表情，她也就主动询问道：“小林，还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领导主动问话，林天明也就直率的说道：“吕市长，晓蕾家中乔迁之喜，让我去吃晚饭。”
接到方晓蕾的电话邀请时，林天明是异常的开心。他把这么一顿晚餐，当成了溶入方家的信号。
尽管还有罗之谦那只苍蝇在旁边添堵，那也没有什么。就凭相互在社会上的名声，自己也能稳胜那个花中王子。
满口答应方晓蕾的邀请之后，林天明又觉得有些为难起来。怎么去向吕芸请假呢？
这些日子里的工作，他发现吕芸对自己确实是不错。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都象一个大姐似的关心自己。
即使有时出了一些小错，也都表现得十分宽容。要说有什么欠缺的地方，就是给自己的自由活动时间太少。
还有，就是性格上有些不好把握。
那一次约好去陪方晓蕾去乡下游玩，林天明已经将汽车开出了政府大院，硬是被吕芸的一个电话给喊了回头。
如果是有急事，那也就罢了。林天明匆匆忙忙的赶回办公室，只是让林天明把一份文件重新打印一下。
这样的事情，拖上三、五天也不算什么大事。结果却让林天明迟了半个小时才到集合点。
还有一个礼拜天。林天明准备陪方晓蕾好好逛一下商场，看上一场电影，再到公园里去欣赏一下盛开的鲜花。
这样的安排，因为少了袁语梦这么一个电灯泡，更是增加了不少浪漫色彩。
这一切的美好计划，都被吕芸一个电话给闹得无影无踪。
她让林天明跟着去京城跑了两天时间，除了陪笑以外，什么事情也没有做。
想到这些往事，林天明就有些畏惧，担心吕芸再想出什么招数来折腾自己。
还好，吕芸只是抬头瞅了自己的秘书一眼，就感慨的说：“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的功夫就到了下班时间。去吧，少喝点酒。”
听到吕芸没有为难自己的意思，林天明如蒙大赦，快步离开了市长办公室。
在他走后，吕芸从抽屉里取出一包女士香烟。从中抽出一支，点燃之后站到了办公室的落地窗前。
从楼上正好能看到林天明，匆忙走到一辆黑色帕萨特汽车上，然后就开出了政府大院。
吕芸喷出一口烟雾，弥漫在了自己的眼前，挡住了她继续凝视汽车远去的视线。
“林天明，好，好哇——”吕芸唏嘘两声，夹着香烟的手指送到嘴边，用力吸了一大口。
她口中说的这个“好”，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意思，很难让人听得明白。也许，她也不要别人明白。
得到批准的林天明，如释重负，立即开车往方家赶去。
他到方家的时候，罗辰光正在拉着外孙女在询问工作情况。
上次在省城见到叶小龙，听了那段有关自己外孙女的经历之后，罗辰光虽然没有说话，心中就有了要来润江的打算。
今天来了之后，又看到罗之谦在这儿献殷勤，心头更是有些不舒服。只是由于城府深的缘故，这才没有流露出来。
“外公，也没有什么，就是得罪了领导，恐怕要换工作了。”方晓蕾不想在长辈跟前多说这样的事，淡淡地说了一句。
什么叫得罪领导？什么叫更换工作？不就是变相惩罚的意思嘛。这样的话，一听就能明白。
“晓蕾，把话说清楚。你奶奶这把老骨头，可经不住吓啊。”
“晓蕾，别怕，别怕。外婆在这儿，你尽管把话给大家听听。老头子，这事可不许袖手旁观。”
两位老人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这个时候，袁语梦终于找到了表现自己的机会。她站起身来，清了一下喉咙，就噼里啪拉的说了起来。
说了报到那一天打架的事，说了张玉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事，说了王文泽莫名其妙死亡的事。
这些都说完之后，又把那天下午拒绝探视犯人，从而得罪副局长曹和平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说到最后，她很有气势的一挥胳膊说：“其实，方姐根本用不着这么担心。就凭他一个小小的副局长，根本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当她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奶奶和外婆已经抹起眼泪，说晓蕾这孩子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一边伤心，一边又指责方杰宁夫妇。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怎么就没有过问一下呐。
方家夫妇也是有苦说不出，女儿从小就是个犟脾气，不管什么事情都喜欢压在心里面。
刚才说的这些事情，他们有的知道，有的也是第一回听说。
“孩子，你说的是不错。不怕官，就怕管。晓蕾这个小鞋怕是跑不掉啦。”爷爷方志良有些担心的说了一句。
他也是小城镇的退休公务员，对官场上的事情也是清楚不少。
罗辰光一拍沙发扶手说：“方老爷子，你说的这话我就不爱听。他副局长有权，又能怎么啦！他想要给你穿小鞋，咱们就和他掰个理由。晓蕾，别怕，只要你是坚持原则，外公支持你。”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荡气回肠。
“行，你老罗能这么说，我也就放心喽。晓蕾，我和你外公支持你。”方志良笑得瞇细了眼睛。
有了亲家公的表态，再大的事情也用不着担忧。
听了罗辰光这样的表态，方杰宁夫妇听得直翻眼睛。
这么多年来，老爷子从来没有如此爽快过。不管是哪家亲戚碰到麻烦，都别想让老爷子伸手过问。今天这是怎么啦？
袁语梦眨巴着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四位老人。敢情方姐能有这样豪爽的性格，是有良好的基因嘛。
看到四个老人家对自己如此支持，方晓蕾也赶忙转换语气说：“我只是这么说说而已，真要那样的话，我方晓蕾也得要和曹和平好好比划一下。”
“没有想得到，曹和平竟敢如此欺人。只要他敢出手，我绝对不会和他善罢甘休！”罗之谦脸色铁青，青筋毕露。
在这之前，他知道张玉富和王文泽的事，没有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事情。而且，还都扯上了曹和平。
想到曹和平看到自己时，总是表现得毕恭毕敬的样子，罗之谦就觉得心中有些作呕。说话的时候，也是咬牙切齿。
林天明没有发火，只是安慰道：“各位长辈，你们听我一言，事情不会有这么严重。
即使是在润江公安局，曹和平也不能一手遮天。
前两天，我也刚刚和陈局长打过招呼，应该不会做得太过分的。真要那样的话，我们就一起找曹和平说个明白。”
他的这一番话，说得温文尔雅，彬彬有礼。
“其实嘛，真的用不着担心什么。我们家的方姐是这么一个大美女，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老天爷也舍不得折磨她哟。”
看到气氛闹得有些紧张，袁语梦又开始插科打诨起来。
见她像个小丑似的表演，本来有些过分严肃的气氛，一下子就给扭转过来。
外婆用手指头点了袁语梦的额头一下，口中笑道：“你这孩子，真的是开心果诶。”
“对的，有了语梦这孩子，整天都会是乐呵呵的。”方奶奶也笑着说了一句。
大家说了一会闲话，罗叶婷已经把菜肴送了上来。
袁语梦乘机卖萌道：“开饭喽，开饭喽，今天晚上又不要减肥喽。”
听她说得有趣，外婆和奶奶一齐表态说：“不减肥，不减肥，语梦，你放开肚皮吃就是。”
看到袁语梦在自己家如此受宠，方晓蕾有些吃味的说：“奶奶，外婆，到底谁才是你们的孙女哟？”
“都一样，都一样。”奶奶咧嘴笑道。
外婆则是劝说道：“晓蕾，你大一点，要让着妹妹一些。”
二老如此一说，袁语梦更是得意的扮了一个鬼脸，又引得大家一阵哄笑。
她这么一种爱笑爱闹的性格，得到了四个老人家的一致欢喜。
到了吃饭的时候，罗辰光特意将袁语梦拉到自己和老伴中间坐下。
时不时的，还会捡上几筷子菜送到袁语梦的盘子里，疼爱的说：“小调皮，多吃一点身体才会好。”
“爷爷，我怕发胖不好看哟。”袁语梦扮作娇憨的语气说。
“谁说的这话，看我不好好的教训他。你一个小孩子家，哪来的这么多计较。”罗辰光不悦地说。
听到这么霸道的袒护，袁语梦笑得露出两排晶莹的细小牙齿。笑的同时，还朝方晓蕾扮了一个鬼脸。
这个动作一做，在座的人哪能不知道说这话的人是谁。
方晓蕾心中大为郁闷，到底谁才是你的外孙女哟。
她刚才主动与外公说了几回话，罗辰光除了过问工作以外，对其他的事情总是表现出一种爱理不理的模样。
别看外公刚才的表态那么坚决，一码归一码，不是一回事。
她在心中意识得到，一定是在什么事情上让外公对自己有了不好的想法。
“吕市长，这是水务局关于下半年疏通串扬河的请示报告，这是公安局对上半年治安形势的通报，这是……”
“嗯，你放在这儿吧，我等会儿看看。”吕芸矜持的点头说。
看到领导点了头，林天明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没有说得出声音来。
吕芸注意到了眼前这个英俊男子的表情。
自从林天明到了身边以后，她是越来越欣赏这个小伙子。生得阳光大气，性格也很好，还有满腹才华。
此时见到这样的表情，她也就主动询问道：“小林，还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领导主动问话，林天明也就直率的说道：“吕市长，晓蕾家中乔迁之喜，让我去吃晚饭。”
接到方晓蕾的电话邀请时，林天明是异常的开心。他把这么一顿晚餐，当成了溶入方家的信号。
尽管还有罗之谦那只苍蝇在旁边添堵，那也没有什么。就凭相互在社会上的名声，自己也能稳胜那个花中王子。
满口答应方晓蕾的邀请之后，林天明又觉得有些为难起来。怎么去向吕芸请假呢？
这些日子里的工作，他发现吕芸对自己确实是不错。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都象一个大姐似的关心自己。
即使有时出了一些小错，也都表现得十分宽容。要说有什么欠缺的地方，就是给自己的自由活动时间太少。
还有，就是性格上有些不好把握。
那一次约好去陪方晓蕾去乡下游玩，林天明已经将汽车开出了政府大院，硬是被吕芸的一个电话给喊了回头。
如果是有急事，那也就罢了。林天明匆匆忙忙的赶回办公室，只是让林天明把一份文件重新打印一下。
这样的事情，拖上三、五天也不算什么大事。结果却让林天明迟了半个小时才到集合点。
还有一个礼拜天。林天明准备陪方晓蕾好好逛一下商场，看上一场电影，再到公园里去欣赏一下盛开的鲜花。
这样的安排，因为少了袁语梦这么一个电灯泡，更是增加了不少浪漫色彩。
这一切的美好计划，都被吕芸一个电话给闹得无影无踪。
她让林天明跟着去京城跑了两天时间，除了陪笑以外，什么事情也没有做。
想到这些往事，林天明就有些畏惧，担心吕芸再想出什么招数来折腾自己。
还好，吕芸只是抬头瞅了自己的秘书一眼，就感慨的说：“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的功夫就到了下班时间。去吧，少喝点酒。”
听到吕芸没有为难自己的意思，林天明如蒙大赦，快步离开了市长办公室。
在他走后，吕芸从抽屉里取出一包女士香烟。从中抽出一支，点燃之后站到了办公室的落地窗前。
从楼上正好能看到林天明，匆忙走到一辆黑色帕萨特汽车上，然后就开出了政府大院。
吕芸喷出一口烟雾，弥漫在了自己的眼前，挡住了她继续凝视汽车远去的视线。
“林天明，好，好哇——”吕芸唏嘘两声，夹着香烟的手指送到嘴边，用力吸了一大口。
她口中说的这个“好”，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意思，很难让人听得明白。也许，她也不要别人明白。
得到批准的林天明，如释重负，立即开车往方家赶去。
他到方家的时候，罗辰光正在拉着外孙女在询问工作情况。
上次在省城见到叶小龙，听了那段有关自己外孙女的经历之后，罗辰光虽然没有说话，心中就有了要来润江的打算。
今天来了之后，又看到罗之谦在这儿献殷勤，心头更是有些不舒服。只是由于城府深的缘故，这才没有流露出来。
“外公，也没有什么，就是得罪了领导，恐怕要换工作了。”方晓蕾不想在长辈跟前多说这样的事，淡淡地说了一句。
什么叫得罪领导？什么叫更换工作？不就是变相惩罚的意思嘛。这样的话，一听就能明白。
“晓蕾，把话说清楚。你奶奶这把老骨头，可经不住吓啊。”
“晓蕾，别怕，别怕。外婆在这儿，你尽管把话给大家听听。老头子，这事可不许袖手旁观。”
两位老人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这个时候，袁语梦终于找到了表现自己的机会。她站起身来，清了一下喉咙，就噼里啪拉的说了起来。
说了报到那一天打架的事，说了张玉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事，说了王文泽莫名其妙死亡的事。
这些都说完之后，又把那天下午拒绝探视犯人，从而得罪副局长曹和平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说到最后，她很有气势的一挥胳膊说：“其实，方姐根本用不着这么担心。就凭他一个小小的副局长，根本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当她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奶奶和外婆已经抹起眼泪，说晓蕾这孩子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一边伤心，一边又指责方杰宁夫妇。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怎么就没有过问一下呐。
方家夫妇也是有苦说不出，女儿从小就是个犟脾气，不管什么事情都喜欢压在心里面。
刚才说的这些事情，他们有的知道，有的也是第一回听说。
“孩子，你说的是不错。不怕官，就怕管。晓蕾这个小鞋怕是跑不掉啦。”爷爷方志良有些担心的说了一句。
他也是小城镇的退休公务员，对官场上的事情也是清楚不少。
罗辰光一拍沙发扶手说：“方老爷子，你说的这话我就不爱听。他副局长有权，又能怎么啦！他想要给你穿小鞋，咱们就和他掰个理由。晓蕾，别怕，只要你是坚持原则，外公支持你。”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荡气回肠。
“行，你老罗能这么说，我也就放心喽。晓蕾，我和你外公支持你。”方志良笑得瞇细了眼睛。
有了亲家公的表态，再大的事情也用不着担忧。
听了罗辰光这样的表态，方杰宁夫妇听得直翻眼睛。
这么多年来，老爷子从来没有如此爽快过。不管是哪家亲戚碰到麻烦，都别想让老爷子伸手过问。今天这是怎么啦？
袁语梦眨巴着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四位老人。敢情方姐能有这样豪爽的性格，是有良好的基因嘛。
看到四个老人家对自己如此支持，方晓蕾也赶忙转换语气说：“我只是这么说说而已，真要那样的话，我方晓蕾也得要和曹和平好好比划一下。”
“没有想得到，曹和平竟敢如此欺人。只要他敢出手，我绝对不会和他善罢甘休！”罗之谦脸色铁青，青筋毕露。
在这之前，他知道张玉富和王文泽的事，没有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事情。而且，还都扯上了曹和平。
想到曹和平看到自己时，总是表现得毕恭毕敬的样子，罗之谦就觉得心中有些作呕。说话的时候，也是咬牙切齿。
林天明没有发火，只是安慰道：“各位长辈，你们听我一言，事情不会有这么严重。
即使是在润江公安局，曹和平也不能一手遮天。
前两天，我也刚刚和陈局长打过招呼，应该不会做得太过分的。真要那样的话，我们就一起找曹和平说个明白。”
他的这一番话，说得温文尔雅，彬彬有礼。
“其实嘛，真的用不着担心什么。我们家的方姐是这么一个大美女，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老天爷也舍不得折磨她哟。”
看到气氛闹得有些紧张，袁语梦又开始插科打诨起来。
见她像个小丑似的表演，本来有些过分严肃的气氛，一下子就给扭转过来。
外婆用手指头点了袁语梦的额头一下，口中笑道：“你这孩子，真的是开心果诶。”
“对的，有了语梦这孩子，整天都会是乐呵呵的。”方奶奶也笑着说了一句。
大家说了一会闲话，罗叶婷已经把菜肴送了上来。
袁语梦乘机卖萌道：“开饭喽，开饭喽，今天晚上又不要减肥喽。”
听她说得有趣，外婆和奶奶一齐表态说：“不减肥，不减肥，语梦，你放开肚皮吃就是。”
看到袁语梦在自己家如此受宠，方晓蕾有些吃味的说：“奶奶，外婆，到底谁才是你们的孙女哟？”
“都一样，都一样。”奶奶咧嘴笑道。
外婆则是劝说道：“晓蕾，你大一点，要让着妹妹一些。”
二老如此一说，袁语梦更是得意的扮了一个鬼脸，又引得大家一阵哄笑。
她这么一种爱笑爱闹的性格，得到了四个老人家的一致欢喜。
到了吃饭的时候，罗辰光特意将袁语梦拉到自己和老伴中间坐下。
时不时的，还会捡上几筷子菜送到袁语梦的盘子里，疼爱的说：“小调皮，多吃一点身体才会好。”
“爷爷，我怕发胖不好看哟。”袁语梦扮作娇憨的语气说。
“谁说的这话，看我不好好的教训他。你一个小孩子家，哪来的这么多计较。”罗辰光不悦地说。
听到这么霸道的袒护，袁语梦笑得露出两排晶莹的细小牙齿。笑的同时，还朝方晓蕾扮了一个鬼脸。
这个动作一做，在座的人哪能不知道说这话的人是谁。
方晓蕾心中大为郁闷，到底谁才是你的外孙女哟。
她刚才主动与外公说了几回话，罗辰光除了过问工作以外，对其他的事情总是表现出一种爱理不理的模样。
别看外公刚才的表态那么坚决，一码归一码，不是一回事。
她在心中意识得到，一定是在什么事情上让外公对自己有了不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