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情深:陆爷的心尖爱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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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惦记家产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

    从电影院出来,他又抽了很多烟?

    借着灯光,她这才看到,她刚刚在他的脖子上划了两道指甲印。

    长长的,带着血印。

    他把小隆隆抱在怀里,没有说什么,闭上眼睛。

    张雨欣看到他手上的红绳子还在,没有解开。

    她的……也在。

    车里的灯关了,四周又陷入一片黑暗和沉寂,格外安静。

    张雨欣也困了,今天发生了太多事。

    她撑着脑袋,抱着小隆隆的小老虎,开始打盹。

    她睡着的时候很安静,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圈扇形的影子,温柔、漂亮、沉静。

    车子开到一半的路程,陆海宁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

    “陆爷,爱丁堡那里来消息,说童老爷子最近身体很差。”

    是李浩杰冷肃、平静的声音。

    陆海宁皱眉:“医生看了吗?”

    童老爷子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外公童智力。

    他外公只有一个独女童晓丽,就是陆海宁的母亲。

    童智力在m国爱丁堡有偌大的家业,童晓丽去世后,一个人守着。

    “医生看了,说是岁数大了,再加上老爷子身体本来就不好。”李浩杰道。

    “我知道了。”

    “陆爷……有些事您也知道,老爷子的家业,您父亲恐怕在惦记着。”

    “他倒有脸惦记。”

    陆海宁冷笑,脸上是讥讽的寒意。

    背叛母亲,在外头养了女人,现在倒还有脸惦记着他外公和母亲的东西。

    “陆爷,您要来一趟爱丁堡吗?我可以安排行程。”

    “嗯。”

    张雨欣动了动眼皮子,醒了。

    陆海宁见张雨欣醒了,便挂了电话。

    “吵醒你了?”

    张雨欣摇摇头:“没有。”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陆海宁怀里的小家伙。

    小家伙还在睡,睡得很香。

    “白天在酒店的事,你还没有跟我说。”陆海宁道。

    “没什么好说的,那人既然你抓起来了,别放出来就好了。”

    张雨欣不想再给自己惹一身麻烦。

    尤其是于青茜,骂出口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就是个泼妇。

    “我说过,不会让人欺负你。”陆海宁淡淡开口。

    借着微弱的光线看了她一眼,她有些失魂落魄。

    “哦。”

    张雨欣揉了揉额头,对他的话,并没有什么兴趣。

    “说吧,为什么跟人吵架?嗯?”

    陆海宁怕吵醒小隆隆,压低了声音。

    他的话让她想起了小时候——

    她跟人吵架或者打架了,他总会问一句“为什么跟人吵架”?

    那时候她还不会撒谎,都会实话实说。

    只要不是她的错,他一般都会把对方狠狠修理一顿。

    如果是她的错,他便淡淡一句“下次不会轻易放过你”。

    但,话是这么说,下次的时候,他还是纵容她。

    那十二年,他对她是真得很纵容。

    以至于,她总以为,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站在她身边。

    “哑巴了?”陆海宁不满地皱眉。

    他不喜欢管闲事,但也不等于什么人都能欺负他的人。

    “上次在游轮上被我脱了衣服的女人你还记得吗?”

    听到这儿,陆海宁的唇角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那天晚上的张雨欣是真嚣张。

    对,嚣张。

    可他纵容她了。

    “今天掐我的那个女人,是她的妈。”张雨欣如实道。

    “哦。”陆海宁应了一声,目光微凛,“报复你?”

    黑暗中,陆海宁侧脸轮廓生冷而坚毅,透着寒意。

    “差不多。”

    张雨欣不愿意多解释。

    八岁的那一段时光,不堪回首。

    父亲酗酒,继母凶狠,妹妹骄纵。

    家不像家。

    她也被欺负得无处诉苦,只能哭。

    现在想想,她爱哭的习惯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养成的。

    陆海宁也不追问了,她不说,他总有办法去查。

    他承诺她的,不会是空话。

    到陆宅的时候,已经很晚,陆虎隆睡得正香。

    陆海宁将他给张管家抱着,自己则扶张雨欣下来。

    何管家看到陆海宁脖子上的抓痕,不免关心道:“陆爷,你脖子上……”

    “不碍事。”

    陆海宁和张雨欣往客厅里走。

    何管家没有多问,其实想想也知道了,那是女人的指甲印……

    除了张雨欣,还有谁。

    “我今天晚上跟小隆隆睡。”张雨欣垂着头,一脸乖巧。

    “嗯。”

    陆海宁脱下外套,应了一声。

    张雨欣看了他一眼,他脖子上那指甲印还挺重的。

    他明天去集团……会不会受到员工瞩目?

    反正是挺显眼。

    但这也不能怪她。

    张雨欣低下头,换好拖鞋往楼上走。

    “等等。”陆海宁喊住她。

    他迈开腿往她的方向走来,直到走到她的跟前。

    张雨欣不解地看着他,扑闪的大眼睛里是水雾般的清莹。

    陆海宁抬起手,目光中褪去平日里的冷漠,添了几分温柔和宠溺。

    伸手替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薄凉的双唇轻启。

    “晚安。”

    嗓音如大提琴般醇厚、低沉,撩人心弦。

    张雨欣目光躲闪。

    慌乱地回了句“晚安”后,飞快地就沿着楼梯往上跑。

    仓皇失措,如一只不安的兔子。

    心,就像是好不容易拼凑的图,忽然间又被打乱。

    她知道,自己爱过他。

    爱过。

    那已经是过去式。

    如今,时光不及当年好。

    推开门,她看到小隆隆的被子掉在了地上。

    她收起心思,赶忙走过去,替小家伙盖好被子。

    坐在床沿,她弯下腰,仔仔细细地看着小隆隆。

    这个孩子,真可爱,粉妆玉琢,白白嫩嫩。

    跟陆海宁长得真像,遗传了陆海宁全部的优秀基因。

    小家伙叫过她两次“妈妈”,她都记得呢。

    只可惜,她不是他的妈妈。

    手腕上还有小家伙系的红绳子,鲜艳亮丽。

    陆海宁进了自己的卧室。

    洗完澡后他裹了一件睡袍坐在靠窗的沙发上。

    落地窗外夜色沉沉,月朗星稀,秋意浓烈。

    他拿出手机。

    “李浩杰。”

    “陆爷,我在。”

    “今天下午那起纠纷,查清楚没有。”

    “查了,对张小姐动手的女人叫于青茜,拍过三级小电影,今年刚到天海市,各种攀附权贵。她女儿叫朱莉莎,也一直想红,想当女主角。”

    “动手的原因。”陆海宁淡淡问。

    “据于青茜说,是张小姐咄咄逼人,骂了她。”

    陆海宁低低笑了,目光沉沉:“李浩杰,你觉得九九像咄咄逼人的人吗?”

    “当然不像。”

    陆海宁勾了勾唇。

    “陆爷,怎么处置。”

    “先关着,改天我问问九九,我随她。”

    “是。”

    李浩杰脸色平静,无波无澜。

    挂上电话,陆海宁看了一眼镜子。

    脖子上的这指甲印不浅,她还真下狠手。

    又想起他吻了她之后,她使劲儿擦嘴唇的样子,满脸的讨厌和嫌弃。

    陆海宁眸色一动。

    第二天一早,张雨欣洗漱好,又替小隆隆穿好衣服。

    小家伙真是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九九,你今天送我去学校吗?”小隆隆眨着乌黑的大眼睛。

    “好呀,我送你去。”

    她搀着他下楼,给他将书包也收拾好。

    恍恍惚惚间,她想,她的宝宝要是还在,她也会这么送他去学校吧?

    下楼时,陆海宁已经吃过早餐了,他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

    西装笔挺,面色从容。

    “爸爸,早!”

    小家伙跑过去,跳上沙发,心情格外得好!

    陆海宁放下报纸,弯唇,摸了摸他的头发:“早。”

    小家伙又张开双臂:“爸爸,抱一下嘛。”

    陆海宁:“……”

    小东西今天高兴成这样?

    陆虎隆眨着大眼睛满含期待。

    “算了,我抱你吧。”陆虎隆跳进陆海宁的怀里,搂了他一下。

    老陆就是傲娇。

    当着九九的面,不好意思抱他吗?

    抱完,陆虎隆又亲了陆海宁几下,糊了陆海宁一脸口水。

    陆海宁嫌弃地皱眉:“去吃早饭。”

    这小东西,跟吃了兴奋剂似的。

    “好呢……”陆虎隆这才从陆海宁的身上跳了下来。

    张雨欣在一旁站着。

    原来,陆海宁也有这么柔情似水的一面,她还以为他不近人情。

    他应该很爱小隆隆的妈妈吧。

    不然,他这种人,怎么会让小隆隆生下来。

    张雨欣给小隆隆拿了牛奶和面包,自己则热了一杯橙汁。

    就在这时,陆海宁的手机响了。

    他皱眉,接起。

    “姐夫,你怎么忽然从伦敦回来了?我刚得知。”赵知静担心道。

    她声音很大。

    客厅里又十分安静,张雨欣不聋,听到了。

    尽管,陆海宁已经站了起来,走到窗口去。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过问吧?”

    语气里是莫大的压迫和清冷。

    “姐夫,我的意思是,姐姐情绪还不太稳定,她又很想见到你。你这个时候忽然回来了,她心里头很难受。”

    “魏宝龙跟你讲的?”

    “我……”赵知静噎住,“我能猜得出来。”

    “别多管闲事!”

    “我知道了。”赵知静换了语气,“可是,姐夫,你也该在伦敦多呆几天,就算很忙……姐姐那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现在心里头除了我和魏宝龙兄妹,就是你了。”

    “赵知静,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需要我教你?”

    “不是,姐夫,我说的有错吗?姐姐那么喜欢你……”

    “以后,改掉‘姐夫’这个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