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前尘掠影
张公子指着小几上的碧玉香炉对着老妈子笑道：“几日不来，香倒是换了。”
“公子鼻子真灵，一下子就知道不同，这可是我家柳姑娘亲手合的心字香。”
老妈子用汗巾掩口笑道。
“焚香是天地间的正气，倒是不可不察。”
张公子微笑着说道。
就在这时，从后舱里面却是传来了一声娇软清婉的话语声。
这声音婉转清丽、动听无比，可是说出的话来却是带着一股娇嗔：“好一个当官儿的，居然到我们这风尘场所里来闻天地正气来了！真是气数！”
“柳姑娘别生气，小心身体。”
张公子笑着向着后舱施了一礼。
“这几日部里有事，委实不得脱身。”
张公子见柳姑娘出来，随着船舱摇摆身段也是婀娜纤弱，连忙上前扶着。
冷不防，他却被柳姑娘含羞带怒的搡了一把。
只得脸上带着笑悻悻的退了一步。
柳姑娘嘴上不饶人，但是眉眼之间流露出的神态，却全都是得见心上人的欣喜之色。
两人凭案而坐，柳姑娘素手拨动琴弦，张公子赋诗和曲，好一对神仙眷侣。
接下来，就好似电影被按动了加速键，一目千年一般。
张公子每隔一两日便会来含香舫与柳姑娘相会，偶尔也会带上三五好友，柳姑娘也叫来其它画舫上的姑娘一起欢聚一堂。
两人的感情日益深厚，一颦一笑、眉目传情。
含香舫虽然是一处风尘之地，但是方暗他们从未见过柳姑娘接待过除了张公子以外的任何人，哪怕一次都没有！这艘“含香舫”语气说是一条画舫花船，倒不如说是独属于张公子一个人的温柔乡。
但是这一切在某一天突然变了样子，张公子一连好久都没有再来含香舫，柳姑娘每日里偷偷以泪洗面，身子也日渐消瘦，被相思之苦折磨得越发虚弱了。
终于，张公子再一次登上含香舫的时候，带来了一个对于柳姑娘宛如擎天霹雳一般的消息。
“柳姑娘，咱们私奔吧！”
张公子紧紧地握着柳姑娘的小手，那副紧张的样子就好似他一松手，柳姑娘就会自此从他身边永远地消失一般！柳姑娘顿时浑身一震。
手里的茶盏摔在地上发出“啪！”
的一声脆响。
“……你……你说什么？”
柳姑娘声音颤抖。
张公子神情憔悴，但是双目却很是明亮，就见他深清地望着柳姑娘的眼睛说道：“我向父亲提出，想要将您明媒正娶，做我张家的正妻，可是父亲大人他……他……”柳姑娘惨笑一声，接口说道：“可是老大人他嫌弃妾身是个风尘女子，万万不能辱了张家的门楣是么？”
柳姑娘知道，这位张公子的家里三代为官，父亲更是朝廷里的重臣。
张公子本身也是刑部最年轻的官员，有着大好的光明前途。
“不能让我的心爱之人为了我，毁去了大好的前途，他十年寒窗，胸中有着无尽的抱负还未施展，我不能让他这么傻。”
柳姑娘心中滴血，但是聪慧的她立刻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想到这里，就见柳姑娘柔声细语，好不容易把张公子给稳住，叫他先回去等候几日，三天后，再来含香舫，到时候自己愿意与他从此一起浪迹天涯，长相厮守。
张公子走后，柳姑娘却是一边流着泪，一边写着帖子。
一封封帖子沾着姑娘的泪痕，被她安排老妈子散发出去。
“我本良人，误坠红尘。
今悬金而沽，只待佳客。
扫榻而迎，欲觅郎君。
望各方君子，不吝蒲柳之姿。
四海恩客，共效于飞之枕。
妾柳襄儿拜上。”
老妈子咬着牙，连声叹气不已！柳姑娘可是有名的清倌人，从来都是只卖艺不卖身，更别说自从与张公子相识后，就从来没有接待过别的客人了。
如今居然要如此作贱自己，明明两人情投意合，却偏偏要被世俗的眼光和言论逼迫到这般田地！张公子在府中的这三天，简直度日如年。
只盼望着时间快快过去，从此就可以与心爱之人携手余生。
可是他等来的却是一个噩梦般的消息，柳姑娘将自己明码标价，待价而沽，只要价钱给的足，甭管是什么人，都可以与她风流一番。
那一天，当张公子十万火急地奔向含香舫，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场大火，爆炸一般地从船上升起，烈焰瞬间就吞噬了含香舫上的一切，那亭台雕楼在烈焰中熊熊而燃，一切都来不及了。
……展现在方暗他们几人眼前的情景，至此戛然而止。
张琳艺和金炫娜二女看得泪流满面，心碎不已，均为这一对苦命鸳鸯的命运扼腕叹息。
“太感人了，想不到这艘船上还发生过如此悲情的一幕。”
她们俩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红着眼睛向方暗说道。
就在这时，一声幽怨的叹息声在他们几人的心中响起，其声音与先前的柳姑娘一般无二：“我本不愿想起这一切，公子您又何苦以力重现这一幕让我心碎的场景呢？”
金炫娜“唰”地一下将玄火剑举起，冷喝道：“谁？
谁在说话？”
方暗抬起手按了按，淡淡地说道：“不用紧张，说话的是这艘船的‘灵’。”
“你先前不是在好奇这艘船没有人划桨就能航行么？
那是因为这艘船已经有了自己的‘灵’，就快要修炼成妖了。”
“难道是那个为爱殉情的柳姑娘的怨魂，附着在船上了吗？”
张琳艺这一次到没有害怕，他倒是希望那位可怜的柳姑娘，可以像方暗说的那样，可以修炼成妖。
就听那个声音苦笑着说道：“我不是柳姑娘，你们可以叫我‘含香舫’，我是这艘画舫的‘灵’。”
“而且，公子莫要说笑了，我修炼了八百余年，仍然还是这副样子，就连化身都无法幻化出来，又怎么有资格被称为‘妖’呢？”
方暗却沉声道：“八百多年都无法晋升，那是因为你的记忆缺失了！”
“公子鼻子真灵，一下子就知道不同，这可是我家柳姑娘亲手合的心字香。”
老妈子用汗巾掩口笑道。
“焚香是天地间的正气，倒是不可不察。”
张公子微笑着说道。
就在这时，从后舱里面却是传来了一声娇软清婉的话语声。
这声音婉转清丽、动听无比，可是说出的话来却是带着一股娇嗔：“好一个当官儿的，居然到我们这风尘场所里来闻天地正气来了！真是气数！”
“柳姑娘别生气，小心身体。”
张公子笑着向着后舱施了一礼。
“这几日部里有事，委实不得脱身。”
张公子见柳姑娘出来，随着船舱摇摆身段也是婀娜纤弱，连忙上前扶着。
冷不防，他却被柳姑娘含羞带怒的搡了一把。
只得脸上带着笑悻悻的退了一步。
柳姑娘嘴上不饶人，但是眉眼之间流露出的神态，却全都是得见心上人的欣喜之色。
两人凭案而坐，柳姑娘素手拨动琴弦，张公子赋诗和曲，好一对神仙眷侣。
接下来，就好似电影被按动了加速键，一目千年一般。
张公子每隔一两日便会来含香舫与柳姑娘相会，偶尔也会带上三五好友，柳姑娘也叫来其它画舫上的姑娘一起欢聚一堂。
两人的感情日益深厚，一颦一笑、眉目传情。
含香舫虽然是一处风尘之地，但是方暗他们从未见过柳姑娘接待过除了张公子以外的任何人，哪怕一次都没有！这艘“含香舫”语气说是一条画舫花船，倒不如说是独属于张公子一个人的温柔乡。
但是这一切在某一天突然变了样子，张公子一连好久都没有再来含香舫，柳姑娘每日里偷偷以泪洗面，身子也日渐消瘦，被相思之苦折磨得越发虚弱了。
终于，张公子再一次登上含香舫的时候，带来了一个对于柳姑娘宛如擎天霹雳一般的消息。
“柳姑娘，咱们私奔吧！”
张公子紧紧地握着柳姑娘的小手，那副紧张的样子就好似他一松手，柳姑娘就会自此从他身边永远地消失一般！柳姑娘顿时浑身一震。
手里的茶盏摔在地上发出“啪！”
的一声脆响。
“……你……你说什么？”
柳姑娘声音颤抖。
张公子神情憔悴，但是双目却很是明亮，就见他深清地望着柳姑娘的眼睛说道：“我向父亲提出，想要将您明媒正娶，做我张家的正妻，可是父亲大人他……他……”柳姑娘惨笑一声，接口说道：“可是老大人他嫌弃妾身是个风尘女子，万万不能辱了张家的门楣是么？”
柳姑娘知道，这位张公子的家里三代为官，父亲更是朝廷里的重臣。
张公子本身也是刑部最年轻的官员，有着大好的光明前途。
“不能让我的心爱之人为了我，毁去了大好的前途，他十年寒窗，胸中有着无尽的抱负还未施展，我不能让他这么傻。”
柳姑娘心中滴血，但是聪慧的她立刻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想到这里，就见柳姑娘柔声细语，好不容易把张公子给稳住，叫他先回去等候几日，三天后，再来含香舫，到时候自己愿意与他从此一起浪迹天涯，长相厮守。
张公子走后，柳姑娘却是一边流着泪，一边写着帖子。
一封封帖子沾着姑娘的泪痕，被她安排老妈子散发出去。
“我本良人，误坠红尘。
今悬金而沽，只待佳客。
扫榻而迎，欲觅郎君。
望各方君子，不吝蒲柳之姿。
四海恩客，共效于飞之枕。
妾柳襄儿拜上。”
老妈子咬着牙，连声叹气不已！柳姑娘可是有名的清倌人，从来都是只卖艺不卖身，更别说自从与张公子相识后，就从来没有接待过别的客人了。
如今居然要如此作贱自己，明明两人情投意合，却偏偏要被世俗的眼光和言论逼迫到这般田地！张公子在府中的这三天，简直度日如年。
只盼望着时间快快过去，从此就可以与心爱之人携手余生。
可是他等来的却是一个噩梦般的消息，柳姑娘将自己明码标价，待价而沽，只要价钱给的足，甭管是什么人，都可以与她风流一番。
那一天，当张公子十万火急地奔向含香舫，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场大火，爆炸一般地从船上升起，烈焰瞬间就吞噬了含香舫上的一切，那亭台雕楼在烈焰中熊熊而燃，一切都来不及了。
……展现在方暗他们几人眼前的情景，至此戛然而止。
张琳艺和金炫娜二女看得泪流满面，心碎不已，均为这一对苦命鸳鸯的命运扼腕叹息。
“太感人了，想不到这艘船上还发生过如此悲情的一幕。”
她们俩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红着眼睛向方暗说道。
就在这时，一声幽怨的叹息声在他们几人的心中响起，其声音与先前的柳姑娘一般无二：“我本不愿想起这一切，公子您又何苦以力重现这一幕让我心碎的场景呢？”
金炫娜“唰”地一下将玄火剑举起，冷喝道：“谁？
谁在说话？”
方暗抬起手按了按，淡淡地说道：“不用紧张，说话的是这艘船的‘灵’。”
“你先前不是在好奇这艘船没有人划桨就能航行么？
那是因为这艘船已经有了自己的‘灵’，就快要修炼成妖了。”
“难道是那个为爱殉情的柳姑娘的怨魂，附着在船上了吗？”
张琳艺这一次到没有害怕，他倒是希望那位可怜的柳姑娘，可以像方暗说的那样，可以修炼成妖。
就听那个声音苦笑着说道：“我不是柳姑娘，你们可以叫我‘含香舫’，我是这艘画舫的‘灵’。”
“而且，公子莫要说笑了，我修炼了八百余年，仍然还是这副样子，就连化身都无法幻化出来，又怎么有资格被称为‘妖’呢？”
方暗却沉声道：“八百多年都无法晋升，那是因为你的记忆缺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