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雪
“冷空气南下，全国将大面积降温，普遍迎来第一场雪，注意保暖……”
姜迪裹着被子躺在床上，手里抱着保温杯收听着天气预报，提前步入老年养生模式。
“你快赶上我外公了，怎么还听开收音机了呢？”舟舟在床上摆着小桌子，为结课考试复习着。
门外一阵器物碰撞的声音，兰歆尔抱着一个小纸箱。
“当当当当！亲爱的们！注意了！看我带了什么！”
兰歆尔把体重计从怀里取出来。
“沉死我了！”
舟舟指着另一个箱子，“那是什么呀？”
“刘楠冬说了，让我长胖点，这是‘三只松鼠’大礼包，还有这个体重计！好看吧？双十一抢的。”
林悦摘下耳机，“双十一买的，过了一个月才到？”
“对，我也很无奈，我让他催客服发货，结果他也没怎么联系商家，还说‘到时候肯定会发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兰歆尔抱怨着，把箱子用剪刀一把戳开，零食袋呼啦滚了出来。
“你慢点！”林悦帮着把零食装回去。
“咱们的冬粮！”
姜迪突然一屁股坐起来，“看！”
大家都睁大眼睛，“怎么了？什么情况？”
姜迪踩着拖鞋就往阳台上冲。
“下雪啦下雪啦！”
“真的吗？”林悦跟着跑出去。
“作为一个内蒙人，这是小场面！”兰歆尔不慌不忙地在饮水机接了一杯热水。
舟舟记着笔记，靠在墙上，“作为一个杭州人，西湖飞雪更刺激！”
姜迪用手接着雪花，“哎呀，它一碰就化了！”
“不然呢？你没见过雪化吗？”林悦哭笑不得。
“不是，我太激动了！”
校园里飘着大片的雪花，很多学生懒得去食堂，组团点外卖。
外卖小哥小心翼翼地在结冰的路面上开着电动车，到了密集的地方不得不徒步前行，经常听到耳边想起一句“同学，你这是哪个宿舍楼？我怎么找不见呀！”
方诺收了伞，走进餐厅，看到明言一个人坐在那儿吃着米饭。
“你一个人？”方诺走过来，手里端着瓦罐汤。
“方诺学姐，你也来了。”
方诺本来想坐到另一个桌子上，但明言把盘子挪了挪，她就顺便坐下了。
“你还打伞呢？”
方诺笑了，“很奇怪吗？我舍友偶尔也这么问我。”
“其实很多南方人都有这个习惯，我觉得不怪。”
方诺撩起耳边的头发，喝了一口汤。
“你那个益果果还做吗？”
“比较惨淡，但我还是想坚持。”
方诺把手机文件打开，“你考虑参加‘互联网+’的项目吗？这是我们的方案，我们希望益果果能提供平台。”
明言拿起手机认真翻看着。
“我参加爱心支教的时候，有一个名叫玉玉的女孩，她们家比较困难，靠卖蜂蜜赚钱，但没有完整的销售体系。”
明言一直点头，但他有点不太明白方诺的项目的意图。
“你这上面写的扶贫计划，是把收入捐出吗？”
“是的。”方诺盯着他，察觉到明言在犹豫。
“如果你觉得需要盈利，我们可以再商量，毕竟这只是初步方案。”
明言低头想了一会儿，他觉得说“盈利”二字有点昧良心，但他的初衷就是赚钱，他想尽可能积累资本，然后再创业。
“我想一下吧。”
方诺推波助澜，“其实你现在大一，完全靠自己很难创业成功，我们这个项目有老师指导，而且过了初审，对你来说也是个机会。”
媛媛和舍友从门口进来，看到明言正在和一个长发女生相谈甚欢，醋意大发。
“我们换个餐厅吧。”媛媛拽住室友。
“怎么了？你跟你男朋友还吵着呢？”室友问。
“走吧走吧。”媛媛没有过多解释。
她其实很信任明言，被告白后，在相处中也越来越喜欢他。
他把媛媛部门熬夜写策划的事，向学生会反映后，对部门进行了通报批评，部门里，但反知道她和明言谈恋爱的人，都疏远了。
还有，益果果发展不景气，但媛媛每天仍要抽出空余时间，帮他打理仓库。马上结课考试了，她不想耽搁学习，但明言觉得学习和社会实践并不冲突。
为此，他俩大吵了一架，直到今天看到他和别的女生坐在一起。
方诺想看一眼“飞鱼”的仓库，明言答应了。他们走出餐厅，方诺撑开了透明的大伞，明言边说边走，不知不觉就到了伞下。
媛媛从餐厅二楼的落地玻璃窗，看到伞下并肩的两人，她放下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清真食堂热气腾腾的汤锅里，煮着细长的拉面，窗口外排着长长的队，田秋雅熟练地甩着面团，纤瘦的胳膊上已经有了肌肉的线条。
高峰过后，陈立捧着两杯热乎乎的豆浆，招呼秋雅一起吃饭。
“不了，今天上午实验没做完就往过来赶，我现在赶紧去补实验了。”
陈立拿着豆浆，呆呆地站在那儿。
胖阿姨擦着桌子，歪头看着陈立，时不时盯着他手里的豆浆。
陈立好像意识到什么，伸手递给阿姨一杯。
“我以为你恨死我了。”阿姨摘下口罩，捧着热乎的豆浆。
“没有没有……”陈立红着脸笑。
“后来跟你叔吃饭，他说苛待你，就半袋面粉的事，让一个孩子去赔。”
“没事没事……”陈立重复着，低头看着地板。
“你说他是不是也挺没自知之明的？就半袋面粉而已，还揪住不放。”
胖阿姨嘬了一口，用肉肉的手捂住嘴。
“哎呀！还挺烫！”
陈立眼睛看着别处，“那阿姨我先回去了。”
“吃碗拉面吧！”
“不了不了……”陈立摆手，往回走。
“真逗！这孩子！”胖阿姨吹着热气，咯咯地笑。
詹森杰和舍友在宿舍里吃着肯德基全家桶，配着几听啤酒，看着窗外的飞雪。
“你电话。”王梓义指着桌子上震动了许久的手机。
“知道。”他瞥了一眼，又是妈妈打来的。
过了一会儿，震动又开始了，桌子上像爬了一只蜜蜂，嗡嗡地叫个不停。
“喂，怎么了？”
詹森杰戴着耳机，又开了一瓶啤酒。
“我知道了，你别天天吊在我耳边说，都快起茧子了。”
王梓义听这语气完全不像是在和家长通电话。
“我没喝什么，喝稀饭呢，在餐厅呢……”
通话结束后，王梓义问怎么了。
“就转专业的事呗！”
“你妈让你转的？”
“我自己想转的，但是她老提醒我，听的我都不想转了。”
杨浩浩啃着鸡翅，“那说明你妈妈和你想一块儿去了，这是好事啊！你怎么那么生气？”
“我生气了吗？”詹森杰摊开手。
“你通话的语气……感觉你很生气。”浩浩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他抽出一张纸，默默擦手。
“我平时就这样。你擦手干嘛？继续吃啊！那桶里的都是你的，你太瘦了！”
鹅毛大雪下了一天一夜，地面上厚厚的积雪，把周围衬得永远如白昼。
傍晚，林悦约詹森杰到篮球场堆雪人，詹森杰戴着耳机不情愿地揉了几团雪球，扔在林悦堆好的雪人头上。
“能不能浪漫一点？”
林悦把多余的雪抹平，从地上凌乱的树枝里找了一根长短合适的，插到雪人鼻子的位置。
“眼睛呢？”林悦抬头问站在一旁，插着裤兜的詹森杰。
“在脸上呢。”他撑起眼皮露出眼白，“恐怖恐怖？”随后大声笑出来。
林悦怒了努嘴，“你看你都不陪我堆雪人。”
“这多无聊啊！”
詹森杰伸手拉起林悦，“走，带你玩个好玩的。”
校图书馆旁边的喷泉池方圆200平米，深20公分，里面的水已经完全结成冰。
詹森杰拉着林悦在上面溜冰，一只黄白花色的小狗也跑了过来。
“狗！好可爱！”林悦叫了一声。
詹森杰弯腰抱了起来，“像不像你？”
林悦打着他的肩膀，“我看像你才是。”
远处的树下又窜出一只白色的猫咪，它跳到喷泉池上，用爪子试探着冰面，发出“喵喵~”的低沉。
“过来！”林悦招着手。
小猫踏上冰面，突然疯狂地前后跳动，四肢不停地劈叉，然后又收回。
林悦滑到前面抱起小猫的同时，载了个大跟头。
小猫惊慌失措地抓着林悦，在她手上留下了一道爪痕。
詹森杰放下狗，把林悦扶起来。
林悦把猫咪抱在怀里，冲詹森杰大叫“你笑什么笑！你别笑了！”
“下去！”一道手电筒打过来，保安闻声赶来。
“这是你们玩的吗？这么危险，冰面破了怎么办？”保安用手电筒照了一下池子里面，“虽然……看着不深，但也是很危险的！”
猫咪被手电筒照到，尖声嘶叫着，从林悦身上跳下去，消失在草丛里。
保安呵斥着把狗从池子里撵走，质问“哪个学院的？哪个年级的？”
詹森杰往前走了一步，“我们刚从图书馆出来，就看到池子里又是猫又是狗的，怕它们有什么危险，就想进来把它们逮出去。”
保安环视四周，“这儿哪来的猫和狗呢？”
詹森杰拉着林悦从池子里出来。
“你们两个！”保安叫住他们，走到跟前看了一下模样。
“我可记住你们两个了，下次不要让我看到再在这里嬉耍，这个猫狗的事情，我们会马上管制一下。”
“谢谢！”林悦扯了一下詹森杰的衣角，示意快走。
走出百米，林悦长舒一口气。
詹森杰嬉皮笑脸地问“好玩吗？”
“你带我来就是冒险的？差点就被处分了！”
“不会的，哪有这么严格？”
林悦正对着詹森杰，“你，是要转专业的人，万一被通报了，谁愿意接受你？”
“那不刚好你把握住机会了。”
林悦真的有些生气，没有理会，一个人走了。
“你真不理我啊？我陪你玩了那么久，你都不宽慰一下吗？”詹森杰在路灯下说。
林悦突然感觉手背有些疼，才发现被猫抓出了一道印子。她有些害怕，但又和詹森杰赌气，不想告诉他。
回到宿舍，舟舟正在床上的小桌子上学习。
林悦急忙问“舟舟，我被猫抓了，校医院现在是不是关门了呀？”
“啊？”
舟舟爬到床边看了一眼。
“怎么回事？要不现在去市区医院打疫苗吧！你先去用清水洗一下，我陪你去。”
。
姜迪裹着被子躺在床上，手里抱着保温杯收听着天气预报，提前步入老年养生模式。
“你快赶上我外公了，怎么还听开收音机了呢？”舟舟在床上摆着小桌子，为结课考试复习着。
门外一阵器物碰撞的声音，兰歆尔抱着一个小纸箱。
“当当当当！亲爱的们！注意了！看我带了什么！”
兰歆尔把体重计从怀里取出来。
“沉死我了！”
舟舟指着另一个箱子，“那是什么呀？”
“刘楠冬说了，让我长胖点，这是‘三只松鼠’大礼包，还有这个体重计！好看吧？双十一抢的。”
林悦摘下耳机，“双十一买的，过了一个月才到？”
“对，我也很无奈，我让他催客服发货，结果他也没怎么联系商家，还说‘到时候肯定会发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兰歆尔抱怨着，把箱子用剪刀一把戳开，零食袋呼啦滚了出来。
“你慢点！”林悦帮着把零食装回去。
“咱们的冬粮！”
姜迪突然一屁股坐起来，“看！”
大家都睁大眼睛，“怎么了？什么情况？”
姜迪踩着拖鞋就往阳台上冲。
“下雪啦下雪啦！”
“真的吗？”林悦跟着跑出去。
“作为一个内蒙人，这是小场面！”兰歆尔不慌不忙地在饮水机接了一杯热水。
舟舟记着笔记，靠在墙上，“作为一个杭州人，西湖飞雪更刺激！”
姜迪用手接着雪花，“哎呀，它一碰就化了！”
“不然呢？你没见过雪化吗？”林悦哭笑不得。
“不是，我太激动了！”
校园里飘着大片的雪花，很多学生懒得去食堂，组团点外卖。
外卖小哥小心翼翼地在结冰的路面上开着电动车，到了密集的地方不得不徒步前行，经常听到耳边想起一句“同学，你这是哪个宿舍楼？我怎么找不见呀！”
方诺收了伞，走进餐厅，看到明言一个人坐在那儿吃着米饭。
“你一个人？”方诺走过来，手里端着瓦罐汤。
“方诺学姐，你也来了。”
方诺本来想坐到另一个桌子上，但明言把盘子挪了挪，她就顺便坐下了。
“你还打伞呢？”
方诺笑了，“很奇怪吗？我舍友偶尔也这么问我。”
“其实很多南方人都有这个习惯，我觉得不怪。”
方诺撩起耳边的头发，喝了一口汤。
“你那个益果果还做吗？”
“比较惨淡，但我还是想坚持。”
方诺把手机文件打开，“你考虑参加‘互联网+’的项目吗？这是我们的方案，我们希望益果果能提供平台。”
明言拿起手机认真翻看着。
“我参加爱心支教的时候，有一个名叫玉玉的女孩，她们家比较困难，靠卖蜂蜜赚钱，但没有完整的销售体系。”
明言一直点头，但他有点不太明白方诺的项目的意图。
“你这上面写的扶贫计划，是把收入捐出吗？”
“是的。”方诺盯着他，察觉到明言在犹豫。
“如果你觉得需要盈利，我们可以再商量，毕竟这只是初步方案。”
明言低头想了一会儿，他觉得说“盈利”二字有点昧良心，但他的初衷就是赚钱，他想尽可能积累资本，然后再创业。
“我想一下吧。”
方诺推波助澜，“其实你现在大一，完全靠自己很难创业成功，我们这个项目有老师指导，而且过了初审，对你来说也是个机会。”
媛媛和舍友从门口进来，看到明言正在和一个长发女生相谈甚欢，醋意大发。
“我们换个餐厅吧。”媛媛拽住室友。
“怎么了？你跟你男朋友还吵着呢？”室友问。
“走吧走吧。”媛媛没有过多解释。
她其实很信任明言，被告白后，在相处中也越来越喜欢他。
他把媛媛部门熬夜写策划的事，向学生会反映后，对部门进行了通报批评，部门里，但反知道她和明言谈恋爱的人，都疏远了。
还有，益果果发展不景气，但媛媛每天仍要抽出空余时间，帮他打理仓库。马上结课考试了，她不想耽搁学习，但明言觉得学习和社会实践并不冲突。
为此，他俩大吵了一架，直到今天看到他和别的女生坐在一起。
方诺想看一眼“飞鱼”的仓库，明言答应了。他们走出餐厅，方诺撑开了透明的大伞，明言边说边走，不知不觉就到了伞下。
媛媛从餐厅二楼的落地玻璃窗，看到伞下并肩的两人，她放下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清真食堂热气腾腾的汤锅里，煮着细长的拉面，窗口外排着长长的队，田秋雅熟练地甩着面团，纤瘦的胳膊上已经有了肌肉的线条。
高峰过后，陈立捧着两杯热乎乎的豆浆，招呼秋雅一起吃饭。
“不了，今天上午实验没做完就往过来赶，我现在赶紧去补实验了。”
陈立拿着豆浆，呆呆地站在那儿。
胖阿姨擦着桌子，歪头看着陈立，时不时盯着他手里的豆浆。
陈立好像意识到什么，伸手递给阿姨一杯。
“我以为你恨死我了。”阿姨摘下口罩，捧着热乎的豆浆。
“没有没有……”陈立红着脸笑。
“后来跟你叔吃饭，他说苛待你，就半袋面粉的事，让一个孩子去赔。”
“没事没事……”陈立重复着，低头看着地板。
“你说他是不是也挺没自知之明的？就半袋面粉而已，还揪住不放。”
胖阿姨嘬了一口，用肉肉的手捂住嘴。
“哎呀！还挺烫！”
陈立眼睛看着别处，“那阿姨我先回去了。”
“吃碗拉面吧！”
“不了不了……”陈立摆手，往回走。
“真逗！这孩子！”胖阿姨吹着热气，咯咯地笑。
詹森杰和舍友在宿舍里吃着肯德基全家桶，配着几听啤酒，看着窗外的飞雪。
“你电话。”王梓义指着桌子上震动了许久的手机。
“知道。”他瞥了一眼，又是妈妈打来的。
过了一会儿，震动又开始了，桌子上像爬了一只蜜蜂，嗡嗡地叫个不停。
“喂，怎么了？”
詹森杰戴着耳机，又开了一瓶啤酒。
“我知道了，你别天天吊在我耳边说，都快起茧子了。”
王梓义听这语气完全不像是在和家长通电话。
“我没喝什么，喝稀饭呢，在餐厅呢……”
通话结束后，王梓义问怎么了。
“就转专业的事呗！”
“你妈让你转的？”
“我自己想转的，但是她老提醒我，听的我都不想转了。”
杨浩浩啃着鸡翅，“那说明你妈妈和你想一块儿去了，这是好事啊！你怎么那么生气？”
“我生气了吗？”詹森杰摊开手。
“你通话的语气……感觉你很生气。”浩浩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他抽出一张纸，默默擦手。
“我平时就这样。你擦手干嘛？继续吃啊！那桶里的都是你的，你太瘦了！”
鹅毛大雪下了一天一夜，地面上厚厚的积雪，把周围衬得永远如白昼。
傍晚，林悦约詹森杰到篮球场堆雪人，詹森杰戴着耳机不情愿地揉了几团雪球，扔在林悦堆好的雪人头上。
“能不能浪漫一点？”
林悦把多余的雪抹平，从地上凌乱的树枝里找了一根长短合适的，插到雪人鼻子的位置。
“眼睛呢？”林悦抬头问站在一旁，插着裤兜的詹森杰。
“在脸上呢。”他撑起眼皮露出眼白，“恐怖恐怖？”随后大声笑出来。
林悦怒了努嘴，“你看你都不陪我堆雪人。”
“这多无聊啊！”
詹森杰伸手拉起林悦，“走，带你玩个好玩的。”
校图书馆旁边的喷泉池方圆200平米，深20公分，里面的水已经完全结成冰。
詹森杰拉着林悦在上面溜冰，一只黄白花色的小狗也跑了过来。
“狗！好可爱！”林悦叫了一声。
詹森杰弯腰抱了起来，“像不像你？”
林悦打着他的肩膀，“我看像你才是。”
远处的树下又窜出一只白色的猫咪，它跳到喷泉池上，用爪子试探着冰面，发出“喵喵~”的低沉。
“过来！”林悦招着手。
小猫踏上冰面，突然疯狂地前后跳动，四肢不停地劈叉，然后又收回。
林悦滑到前面抱起小猫的同时，载了个大跟头。
小猫惊慌失措地抓着林悦，在她手上留下了一道爪痕。
詹森杰放下狗，把林悦扶起来。
林悦把猫咪抱在怀里，冲詹森杰大叫“你笑什么笑！你别笑了！”
“下去！”一道手电筒打过来，保安闻声赶来。
“这是你们玩的吗？这么危险，冰面破了怎么办？”保安用手电筒照了一下池子里面，“虽然……看着不深，但也是很危险的！”
猫咪被手电筒照到，尖声嘶叫着，从林悦身上跳下去，消失在草丛里。
保安呵斥着把狗从池子里撵走，质问“哪个学院的？哪个年级的？”
詹森杰往前走了一步，“我们刚从图书馆出来，就看到池子里又是猫又是狗的，怕它们有什么危险，就想进来把它们逮出去。”
保安环视四周，“这儿哪来的猫和狗呢？”
詹森杰拉着林悦从池子里出来。
“你们两个！”保安叫住他们，走到跟前看了一下模样。
“我可记住你们两个了，下次不要让我看到再在这里嬉耍，这个猫狗的事情，我们会马上管制一下。”
“谢谢！”林悦扯了一下詹森杰的衣角，示意快走。
走出百米，林悦长舒一口气。
詹森杰嬉皮笑脸地问“好玩吗？”
“你带我来就是冒险的？差点就被处分了！”
“不会的，哪有这么严格？”
林悦正对着詹森杰，“你，是要转专业的人，万一被通报了，谁愿意接受你？”
“那不刚好你把握住机会了。”
林悦真的有些生气，没有理会，一个人走了。
“你真不理我啊？我陪你玩了那么久，你都不宽慰一下吗？”詹森杰在路灯下说。
林悦突然感觉手背有些疼，才发现被猫抓出了一道印子。她有些害怕，但又和詹森杰赌气，不想告诉他。
回到宿舍，舟舟正在床上的小桌子上学习。
林悦急忙问“舟舟，我被猫抓了，校医院现在是不是关门了呀？”
“啊？”
舟舟爬到床边看了一眼。
“怎么回事？要不现在去市区医院打疫苗吧！你先去用清水洗一下，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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