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穷圣人的打工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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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小宝的自述

    我是一只猫,名叫小宝。

    这个名字是一个人类给我取的。他说我有了名字后就不再是一只没人关心的猫了。

    他说他会照顾我的。

    可是我---小宝---一只与众不同的猫,是不会轻易被人收养的。

    虽然他总是给我买小鱼干和牛奶而且每天都会给我洗澡就是了。

    但这些都是这个人类应该做的!我只是给了他一个侍供我的机会罢了!否则明明有很多人肯给我买小鱼干,我又怎么会只吃他给我的小鱼干呢?很多人都想伺候我呢!

    话说回来了,既然有很多人想伺候我,可我为什么却仍是一只流浪猫呢?

    我说过了!我是一只与众不同的猫!

    我从第一次睁开眼的时候,就没看到过父母。那时我还小,只记得我所在的地方是一片森林。我渴了,饿了,却没有人来喂我水和食物,我就想开始想要睡觉。

    但我没有睡。我的直觉告诉我,一但睡了,就醒不了了。

    于是我就用力睁着眼睛,用尽全力去睁着。

    可是就那么层薄薄的眼皮,我也睁不下去了。它们就像是灌了铅似的,越来越沉。

    就在我忍不住快要合眼的时候,一个与我长的十分相似但却比我大了几百上千倍的大家伙走了过来,它在我身上嗅了嗅,最后叼走了我。

    我没有一睡不起。大家伙为我找来了食物,并将我放在了它的窝里,使我没有被饿死冻死。之后我就和大家伙住在了一起。在我们一起居住的日子里,我学会了如何生存,如何战斗,也知道了大家伙的身份。

    大家伙说,他是一头虎。

    大家伙很孤单,因为他很厉害,而且它吃肉,食量也很大,不像我,吃的很少。

    不过......虽然大家伙很厉害,但却很笨。我得想个办法让它变聪明,不然它连和我交流都费劲。

    刚好在我记忆中有一个可以让动物变聪明的办法。只要让大家伙学会吸纳日月灵气,修炼成妖,大家伙就能变聪明了。

    你问我怎么会这些?因为我一生下来就会这些东西啊。

    我开始教大家伙如何修炼成妖,但一开始并不顺利,因为大家伙太笨了。树上的叶子落了整整五次,大家伙才能开始自主的吞纳日月灵气。不过万事开头难嘛,之后的进展就很快了。大家伙耐心很好,而且它也很勤奋。在树上的叶子又落了五十次之后,大家伙突然变了个模样。

    它变得像个猴子,但身上却没有什么毛,反而绝大多数地方都光溜溜的。

    总觉得大家伙这个样子不怎么好看,好像缺了点什么。我想了好一阵也没想出来,于是就告诉了大家伙让它和我一起想---现在的大家伙已经变得很聪明了!虽然比我还差了一点点吧。

    大家伙好像知道自己缺了点什么,爪子一挥,身上就多出了不少东西把大家伙给遮住了。只剩下了四只爪子和头露在外面。

    大家伙告诉我说这些遮住它的东西叫做衣服。

    衣服,我想起来了,我记忆里有对于这东西的记载。不过衣服这东西不是只有一种叫做人的动物才会穿的吗?因为他们毛很少才穿的。

    大家伙说他已经修成了人型,所以在变成人型后就需要穿衣服了。

    修成了人型啊,我记得正常情况下应该得修炼三百年以上才有可能修成人型把,大家伙竟然只用了五十多年就成功了,看来大家伙只是比我笨,比其他的动物要聪明很多嘛!

    这是一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我和大家伙的生活。我们仍像往常一样的过日子,直到我出了点事。

    我要变得更厉害了。但变厉害之前我似乎得睡上一觉。

    我突然变得很困,很想睡觉,我感觉我这次会睡很长时间,我告诉了大家伙我要睡觉,让大家伙自己出去玩一玩。

    这一觉会睡很久的,大家伙一个人会很没意思的。

    大家伙同意了,它留下了一颗牙齿,让我在醒来后喊它。

    我睡觉了,这一觉就是一千年。

    一千年后的大家伙和一千年前的大家伙变化不大,只是更加聪明了。它和我讲人类的世界是如何的多姿多彩,它说人类世界的食物很精细,而且好吃:它说人类世界有很多的有意思的木偶玩具,它还说人类世界有很多很多有意思的话本子。

    我想和大家伙出去看看。大家伙没有拒绝。

    人类世界和大家伙所说的一样,很有意思,但不管到什么地方都需要一样东西。

    钱。

    但幸运的是我很有钱,我是一只与众不同的猫,因为

    我能吸引财气。

    因为我是一只招财猫。

    有人发现了我的特殊。开始塑造我的塑造我的雕像开始祭拜。

    但是还有一些心术不正的人,他们想靠我得到更多的钱。于是他们想就抓我,但他们做不到,因为他们打不过我和大家伙。

    于是更多,更厉害的人开始出现,我和大家伙开始招架不住了。

    其实我们两个完全对付不了这些人类,但他们却为了能够独自拥有我,使出了一样又一样另人为之做呕的手段,他们自相残杀,勾心斗角,令我不忍直视,却也令我们能有喘息的余地。

    原来人类的世界这么丑陋吗。

    他们为了抓住我,使出了浑身解数。但最后,却被大家伙以生命为代价给杀死了。

    我因此怨恨人类,可大家伙却在临死前劝我,劝我不要因此而否定人类。它说人类是有丑陋的一面,可他们也有美丽的一面。

    大家伙让我多看看人类,让我去发现他们美丽的地方。

    这是大家伙死前的遗愿,我答应了。这一应,就又是千年。

    我就像一只普通的流浪猫一样,在人类世界的城市乃至乡村四处乱窜,用我的眼睛来看人间善恶。---我天生就能看出人心好恶,只是以前看不到而已。在幼时,我和大家伙生活在一起,我们在那时都还没有人心,直到大家伙化成人形之后,我才第一次看到人心。

    那时一抹白色的光,奶白色的。但我只以为那时妖物化人的正常现象,未去在意。

    之后就是一觉醒来,和大家伙一用去往人类世界的时候了。也是在那时,我在看到了许许多多的从人心之上散发出来的光。还是婴儿的人类是没有光的,但随着他们的成长,光芒就会渐渐出现。一开始是鲜明对立的黑白二色,区别不过是黑与白的相对的亮度而且,几乎没有人是纯粹的黑或白:之后光芒就会变大,黑白两色的总量开始扩大,而且两种颜色还会相互侵染,到了最后,就会变成一个颜色。

    我所见过的人,大多是灰色的;而想要得到我的人,内心几乎是黑色的,只用光芒的周边才有些微弱的浑浊的灰色。

    在此之后,我听大家伙的话去周游人类的世界,一开始我的内心中是把人类一棒子打死的:人类没什么好人。可随后的种种事情,令我对人类这个物种起来疑惑。

    我看到过一个医生,他救人无数,人们十分爱戴他,可是他的心却黑的像墨,令我看的心惊胆战,这令我心生疑惑,于是他被我看穿了真实面目:他医人要钱,要大钱,要了许多人完全给不起的钱,而且他还用他的医术和毒术让许多人得上了怪病,之后他就会宣布出他能治病的消息。再然后他只需要等着这些病人上门掏钱就是了。

    钱对于这个医生很重要吗?他费尽心思只是为了钱?

    我不知道,但我看到这个医生的名字被人们传诵,我对这医生是唾弃的。

    我还看到过一个商人,他挣了许多钱,是常人一生也难以企及的钱。他为了这些钱,手上沾了许多鲜血,所以妨碍了他挣钱的人都被他所击败。人们知道他的很辣无情,都在他背后骂他,使他臭名远扬。可这么一个人,内心却是白色的,只有对待对手时,他的内心边缘才会涌出些黑暗。

    他用他的钱开山,将路铺进山里;他用钱购买奴役,却宽厚对待他们,在教会了他们知识后就销毁他们的奴籍;他帮助穷人,但却从不讲财务给他们,反而是要他们去劳动,去学习,付出了才有回报。

    对了,他还很喜欢孩子,他瞒着许多的人收养了许多孩子。他每次看向孩子的眼神都是温柔和温暖的,脸上也总是挂着慈祥的微笑。

    可在其他人的眼中,他的眼神比刀子都锐利,令人觉得恐怖,他的笑更是死亡的丧钟,只要他笑,就会有人大难临头。这些人从没看到过商人人的另一面。但或许说他们不承认更好一些。

    他们知道商人的所作所为,但哪怕证据已经拍在了他们的脸上,他们也能面不改色的矢口否认。他们只承认他们所希望看到的。

    我现身问过商人;问他是否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商人笑着对我说:我为什么要后悔?我挣的钱,花在我想花的事业上,我很开心,我不会把一丝一毫的财产给我所厌恶的人,我也不会在死后留下一文钱。我会把这些钱交给我收养的孩子们。至于那些外人?哈。随他们去骂。我才不在乎名声。

    商人死时,我为他送葬,他曾经的对手们想扬他的骨灰,但他们做不到。因为许多曾受到商人恩惠的人来了,他们连商人的灵堂都看不到,更别说挤进来了。

    但即使如此,商人的名声

    也不好。可以说是遗臭万年了。

    类似的事情有很多。比如我的西方看到过一个有着白色心灵的刽子手,他发明了断头闸刀,被人们称为杀人最多的刽子手。可又谁知道,他发明这闸刀的目的其实是让犯人能不受折磨呢?可最后,这刀却成为了加快杀人效率的绝佳工具。还有一个人,被誉为最伟大的探险家,可谁又知道他其实只是为了黄金呢?

    就这样,我见证了历史,见证了人类,我也从此明白了矛盾一词的含义。

    我见到过大家所说的善,但更令我记忆深刻的却是人类的恶。善举总是被人非议,而恶行却很少被揭发。

    人类,愚蠢至极。

    直到我见到他,那个总是喂我小鱼干的人类。

    他很特别,因为他的心,并非像其他的人类一样黑白夹杂。他的心颜色单一且丰富。

    因为他的心,是阳光的颜色,让人觉得很暖和呢。

    我是在他五岁时见到他的。那时的他就是一个小萝卜头,人小鬼大,那时他吃的饭大概是都用来长脑袋了吧,明明他的父母总是变着法子的给他做好吃的,而且他也不挑食,可是他就是吃不胖,反而比同龄人要瘦不少。

    啧。一个五岁的孩子,吃的比他父母加起来都多,但却比同龄的孩子都要瘦,我还特意亲自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才发现他的营养全用来长脑子了。

    他很善良,也很聪明,按人类的说法就是神童吧,七岁时就自学知识,九岁时知识储量就足以让他拿到教授学位了。老师也不管他,他父母对他也很放心。于是他就在十岁开始周游世界,我与他同去。

    他虽善良,但却不是一个滥好人,他很有原则。真的,就像是太阳,既可以使人感到温暖,又可以灼伤他人。

    对待那些心灵黑暗的人,他没手软过。或者用言语来劝人改过,或者借助当地官府来打击罪犯,或者一些游离于秩序之外的黑暗,他会亲自动手,将黑暗打残,甚至抹灭。

    他的手上,也沾染过血腥,即使是我在观察人类的千年时间里,他手上所沾染的血腥,也算得上是多的了。

    起初我很担心他会被这些黑暗污染心灵,但我很快发现,这是我多虑了。

    他很清楚他在做什么,很清楚的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应不应该。

    他很清醒,也很明白。他知道他的手染上了血腥,他也知道这么做以他的身份和年龄来说不对,但他知道,他应该这么做。

    这个世界总会有光明照不到的阴暗角落,也总有数不尽,看不完的罪恶。但是我觉得这片苍茫大地总归是能亮一点是一点。人心敞亮了,也就不会总是被这世界的恶意所绊倒了。

    这是在他杀死一个贩卖人口的组织全员并安置好这些被拐卖的可怜人后,一边洗着手上的血渍,一边和我说的。那一天,是他十三岁生日。他把手上的水擦干后,就揉了揉我的脑袋,然后为我准备了一碟牛奶和小鱼干。

    一如往常一样。无论是他的内心还是他的行为,都没有变化。虽然他的手上染了血,但我,却没闻到血腥味啊。手心还是一如既往的暖和。

    啧。一个才十三岁的孩子,这么厉害真的合适吗?

    就这样,他花了五年周游世界,其间经历了许多让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教过书,治过病,杀过人,逃过命,可以说的上是丰富多彩。而这五年对他的改变,大概就是长大了把,足足长了两个脑袋,其他的就没什么变化了。还是那么阳光,那么厉害也还是那么天真。

    天真好啊。用了五年时间见识了这个世界的黑暗,仍然天真。实在不可思议。

    可惜他不能接着的外面旅游了,他的父母要他回家去把高中三年读完。不让他再在外面野了。说高中三年是人生不可或缺的经历。

    要是他把他这五年的经历告诉他的父母,想必他的父母也就不会去在意所谓的高中经历了把,毕竟他旅游时所经历的故事远比在学校里精彩的多。

    不过这也只能是想想罢了,即使告诉了,他父母也肯定不信。信了的话,估计能把自己给活活吓死吧。这五年的经历还是十分危险的。

    于是我们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回去了,平静的度过了三年。

    直到今天。

    今天半晚,我来到了他的屋子里,准备进去享用他给我准备的牛奶和小鱼干。

    然后我就看到了他一脸穷样的端着碗面条,这时我突然发现,他的头顶上的气运之柱变得比以前变得宏大了好多。但是属于财运的位置,财运居然没了,留在那里的,是一个黑漆漆的财运黑洞!

    谁这么狠,把这小子的财运给斩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