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上月 第八十二章 物是人非
柳城，还是原来的柳城。
市街，还是原来的市街。
孙清肩负铁枪，慢慢走在人群里，深深体会了一把物是人非的滋味。
街上行人摩肩接踵，街边百货琳琅满目。
孙清一路左顾右盼，心头感慨万千。
忽然不经意撞到一位胖大妈，大妈粗壮的身材激动一抖，指着孙清破口就骂，
“哪儿来的小和尚！想干嘛呢？”
“对不住，大婶，我不是故意的。”孙清忙道。
“闭嘴！”大妈挥着一把葱，怒斥道，”好你个敢做不敢当的臭和尚，像你这种无耻之徒，老娘一年到头不知收拾多少个！”
“大婶，冲撞了你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但我真不是有意的。”孙清解释道。
“街上男男女女这么多你不撞，偏偏往老娘身上撞，说你不是居心不良谁相信！”大妈不依不饶。
“算了，我不跟你纠缠。”孙清要走。
“站住！”大妈肥腰一挺，挡住去路。
“大婶，得饶人处且饶人，既是误会一场，就请你不要继续胡闹了。”孙清道。
“哎呀，说我胡闹？”大妈激动起来，一把丢下菜框，“你个臭和尚占了便宜还敢骂我胡闹！今天你要是不给老娘个说法，咱们现在就将军府见！”
“这跟将军府有什么关系？”孙清不解。
“哼！”大妈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柳城谁不知道，将军府的大公子孙清，为人刚正，最好锄强扶弱，打抱不平，像你们这种登徒浪子淫僧野和尚，他是万万不会轻饶的。”
“哈，这倒不假，我今日正是要会会他，不过可不能和你一起去。”孙清笑了笑，抬脚就走。
“臭和尚非礼啦！”见孙清走，大妈忽然扯开嗓子大喊。
路人闻声纷纷围过来，大妈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婶，你这就有点过了吧？”孙清看着她。
“臭和尚，光天化日之下，你休想吃完抹嘴就跑！”大妈语气振振。
“大婶，辱人审美如杀人父母，你说话可要积点德啊。”孙清道。
“臭和尚还想吃霸王餐啊！”大妈一激动爬起来，撸起袖子，“我问你，你对老娘都干了些什么？有没有狗胆子承认！”
“我做什么了？不就是走路时不经意撞了你一下吗？”孙清道。
“撞了一下？你这一下撞得好奇妙啊，不偏不倚，正是老娘保护了几十年的小蛮腰！”大妈边说边捏了捏腰上赘肉。
“您怎么不说是自己身体粗壮碍了路呢？”孙清不由反讥。
“啊！你你你你……”大妈气得手指乱颤，“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和尚！今天不给你个教训，当老娘是吃斋的！”
大妈气势汹汹，张手就扑来。
孙清迅速闪开。
大妈又扑，孙清又闪，没几下，大妈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累了就回去好好歇着，不要再当街耍无赖，给柳城丢人了。”孙清笑道。
“天哪！”大妈又一屁股坐下，撒泼大哭，“谁给评评理啊……这臭和尚上来就摸摸蹭蹭，我不答应他还出言不逊……要不是我那死鬼老公死的早，我也不至于被人这样当街欺负，柳城到底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啦……”
大妈捶胸痛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围观的众人见状纷纷议论起来，
“这人谁啊？”
“你问哪个？肥的还瘦的？”
“肥的。”
“哦，她是住在城西门的王家寡妇，柳城谁不认识。”
“这小和尚非礼她了？”
“谁知道呢，这世道，和尚也不见得全吃斋。”
“那谁，你说得不对，这王寡妇是柳城出了名的泼妇，稻草都能说成金条，谁非礼谁还不一定呢。”
“这倒是。”
“没错没错。”
……
见她哭得惨烈，孙清也有些不忍，蹲下来，
“我说大婶，本来也没什么事，你就别这样了，大伙儿都看着呢。”
“怎么，你这会儿怕了？晚了！”大妈一努劲，哭得更大声起来。
“唉，算了，我不跟你计较，说吧，你想怎么样。”孙清无奈道。
“我想怎么样？”大妈闻言一骨碌爬起来，“我要你赔偿白银二百两，还要当场给我跪下磕头认错！”
“你还是哭吧。”孙清起身就走。
“臭和尚站住！”大妈一慌扑过来。
孙清迅速闪开，大妈刹不住跌了个狗啃泥。
“哈哈哈……”围观的众人忍不住大笑起来。
“不好意思啊。”孙清忙扶起她，却反被一把抱住。
“臭和尚，看你往哪里逃！”大妈结实的双臂紧紧箍住孙清。
孙清挣不开，使劲又怕伤了她。
“大婶，现在是谁非礼谁啊？”孙清无奈道。
“闭上你的狗嘴，我要押你去将军府，让孙大公子亲自教训你！”大妈抱着孙清，使劲往前拖。
“大婶，你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对一个陌生男子又搂又抱，就不怕你那死去的丈夫不得安宁吗？”孙清脚背勾着石板，没好气道。
“你今天把老娘逼急了，说什么也用了！”大妈拼命想往前，无奈孙清一只脚仿佛长在地上，分毫不动。
很快大妈累得满脸通红，大汗直飙，但又死活不愿撒手。
正僵持，一伙人拨开人群，径直冲上来。
“是谁在闹事？”为首一个年轻男子喝道。
“孙公子！”大妈一看激动得不行，“你终于来了，看！我给你擒了个淫贼，正要带去将军府让您发落呢。”
“淫贼？”孙公子眉一皱，“活腻了，他非礼谁了？”
“我我我、”大妈忙道，“就是我！”
“你？”孙公子双眼一瞪，“你说他非礼你？”
“不错，就是他，臭淫贼，摸完就想跑，被我拦住就出言不逊，连我死去的丈夫都不能幸免于口……”大妈说着不由凄然泪落，但一双手始终不忘箍紧。
“这个案子不简单啊，你先把他放开。”孙公子道。
“放、放了？”大妈愣住。
“是放开，不是放纵，放心，有我在他跑不了。”孙公子道。
“哦，好好。”大妈不舍地放下手。
孙清终于得解放，连忙揉了揉发麻的双臂。
“说说吧，你是怎么非礼人家的？”孙公子问道。
孙清端详了下眼前这张如出一辙的面貌，不由笑了笑，摸摸自己入城前刚易上的脸。
“说话。”孙公子不耐烦道。
“说什么？”孙清问。
“说说你方才是怎么对待这位大婶的。”孙公子道。
“方才你不是看到了吗？完全是她在对我施暴啊。”孙清道。
“这么多人，她为什么偏偏要对你施暴呢？”孙公子问。
“这你就要问她了，人家有什么特殊的心理癖好，我又怎能知道呢。”孙清道。
“臭和尚你一派胡言！”大妈在一旁听得怒气冲天，撸袖就要
冲来。
孙公子的手下们连忙架住她。
“她刚刚说你摸她，还出言不逊，你敢不敢承认？”孙公子继续问。
“孙大少爷，敢问您是以什么身份来审问我的呢？”孙清反问。
“柳城乃家父镇管的地方，孙清为人子，自然责无旁贷。”孙公子道。
孙公子言辞振振，听得围观群众纷纷点头称赞。
“孙将军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可不是，以前老爱打架闯祸，现在一晃就长大了，孙将军真可以高枕无忧了呀。”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嘛。”
“是啊是啊……”
……
孙清听得不是滋味，心头莫名火起。
“不要再顾左右而言他了，你还是老实交代了吧。”孙公子继续道。
“我要是不说呢？”孙清语气不悦。
“那就只能请你随我衙门走一趟，让县官来判决对错。”孙公子道。
“你多管闲事的德行确实很像，可惜，懂事得太过了！”孙清一怒，长枪亮出。
下人们见状，连忙挡上来。
“你想打架？”孙公子道。
“如此是非不分，迂腐顽执，岂配留在将军府！”孙清枪杆一扫，下人们纷纷跌去。
“你说什么？”孙公子亦怒，摆出架势。
两人当街相峙，挑事的大妈莫名其妙，见事情不妙，连忙趁乱跑掉。
人群也早已远远散开。
“就让我看看，你这个将军公子到底能耐几何吧！”孙清长枪刺去。
孙公子连忙闪开，抽出折扇对抗。
“可笑！”孙清一枪扫断折扇。
“你当真要蛮横到底？”孙公子大喝。
“不错，五点和尚最见不得假仁假义！”孙清紧追不放。
孙公子招架不过，频频闪避。
“来啊，别给将军府丢人，不是虎父无犬子吗？”孙清喝道。
“你这和尚不讲道理，现在我开始相信大妈所言不假了。”孙公子怒道。
“我呸！”孙清大怒，“和尚我吃肉喝酒样样齐，唯独丑女一辈子不沾！”
“那如果是漂亮的女人你就不放过了？”孙公子道。
“女人不是玩具，和尚我不爱玩。”孙清道。
“你是哪里来的怪和尚？”孙公子问。
“关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吧！”
两人一路追打，一路对骂，不觉已远离了市街，来到一处宅坊。
几个垂髫小童坐在墙边玩泥巴，看到突然打过来的二人，顿时吓得齐齐大哭。
听到哭声，孙清连忙停下。
“看你做的好事，尽是欺负妇孺。”孙公子道。
“你就没份吗？”孙清不悦。
“少说两句吧。”孙公子瞪瞪孙清，走向小童们。
“小孩子，你们别哭，我跟他在比武呢。”孙公子蹲下来，安慰道。
“比武？”一个小童停下哭。
“是啊，他非说自己武功高强，要和我比试，这不，他都快输了。”孙公子笑道。
“你们不要打架，奶奶看到会打人的。”一个小女孩嚅嚅道。
“好，不打了，你们也别哭了好不好？”孙公子擦擦女孩的眼泪。
“好。”小童们齐齐点头。
“乖。”孙公子抚抚他们脑瓜，起身走出宅坊。
孙清见状，也收枪走人。
……
（本章完）
市街，还是原来的市街。
孙清肩负铁枪，慢慢走在人群里，深深体会了一把物是人非的滋味。
街上行人摩肩接踵，街边百货琳琅满目。
孙清一路左顾右盼，心头感慨万千。
忽然不经意撞到一位胖大妈，大妈粗壮的身材激动一抖，指着孙清破口就骂，
“哪儿来的小和尚！想干嘛呢？”
“对不住，大婶，我不是故意的。”孙清忙道。
“闭嘴！”大妈挥着一把葱，怒斥道，”好你个敢做不敢当的臭和尚，像你这种无耻之徒，老娘一年到头不知收拾多少个！”
“大婶，冲撞了你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但我真不是有意的。”孙清解释道。
“街上男男女女这么多你不撞，偏偏往老娘身上撞，说你不是居心不良谁相信！”大妈不依不饶。
“算了，我不跟你纠缠。”孙清要走。
“站住！”大妈肥腰一挺，挡住去路。
“大婶，得饶人处且饶人，既是误会一场，就请你不要继续胡闹了。”孙清道。
“哎呀，说我胡闹？”大妈激动起来，一把丢下菜框，“你个臭和尚占了便宜还敢骂我胡闹！今天你要是不给老娘个说法，咱们现在就将军府见！”
“这跟将军府有什么关系？”孙清不解。
“哼！”大妈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柳城谁不知道，将军府的大公子孙清，为人刚正，最好锄强扶弱，打抱不平，像你们这种登徒浪子淫僧野和尚，他是万万不会轻饶的。”
“哈，这倒不假，我今日正是要会会他，不过可不能和你一起去。”孙清笑了笑，抬脚就走。
“臭和尚非礼啦！”见孙清走，大妈忽然扯开嗓子大喊。
路人闻声纷纷围过来，大妈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婶，你这就有点过了吧？”孙清看着她。
“臭和尚，光天化日之下，你休想吃完抹嘴就跑！”大妈语气振振。
“大婶，辱人审美如杀人父母，你说话可要积点德啊。”孙清道。
“臭和尚还想吃霸王餐啊！”大妈一激动爬起来，撸起袖子，“我问你，你对老娘都干了些什么？有没有狗胆子承认！”
“我做什么了？不就是走路时不经意撞了你一下吗？”孙清道。
“撞了一下？你这一下撞得好奇妙啊，不偏不倚，正是老娘保护了几十年的小蛮腰！”大妈边说边捏了捏腰上赘肉。
“您怎么不说是自己身体粗壮碍了路呢？”孙清不由反讥。
“啊！你你你你……”大妈气得手指乱颤，“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和尚！今天不给你个教训，当老娘是吃斋的！”
大妈气势汹汹，张手就扑来。
孙清迅速闪开。
大妈又扑，孙清又闪，没几下，大妈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累了就回去好好歇着，不要再当街耍无赖，给柳城丢人了。”孙清笑道。
“天哪！”大妈又一屁股坐下，撒泼大哭，“谁给评评理啊……这臭和尚上来就摸摸蹭蹭，我不答应他还出言不逊……要不是我那死鬼老公死的早，我也不至于被人这样当街欺负，柳城到底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啦……”
大妈捶胸痛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围观的众人见状纷纷议论起来，
“这人谁啊？”
“你问哪个？肥的还瘦的？”
“肥的。”
“哦，她是住在城西门的王家寡妇，柳城谁不认识。”
“这小和尚非礼她了？”
“谁知道呢，这世道，和尚也不见得全吃斋。”
“那谁，你说得不对，这王寡妇是柳城出了名的泼妇，稻草都能说成金条，谁非礼谁还不一定呢。”
“这倒是。”
“没错没错。”
……
见她哭得惨烈，孙清也有些不忍，蹲下来，
“我说大婶，本来也没什么事，你就别这样了，大伙儿都看着呢。”
“怎么，你这会儿怕了？晚了！”大妈一努劲，哭得更大声起来。
“唉，算了，我不跟你计较，说吧，你想怎么样。”孙清无奈道。
“我想怎么样？”大妈闻言一骨碌爬起来，“我要你赔偿白银二百两，还要当场给我跪下磕头认错！”
“你还是哭吧。”孙清起身就走。
“臭和尚站住！”大妈一慌扑过来。
孙清迅速闪开，大妈刹不住跌了个狗啃泥。
“哈哈哈……”围观的众人忍不住大笑起来。
“不好意思啊。”孙清忙扶起她，却反被一把抱住。
“臭和尚，看你往哪里逃！”大妈结实的双臂紧紧箍住孙清。
孙清挣不开，使劲又怕伤了她。
“大婶，现在是谁非礼谁啊？”孙清无奈道。
“闭上你的狗嘴，我要押你去将军府，让孙大公子亲自教训你！”大妈抱着孙清，使劲往前拖。
“大婶，你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对一个陌生男子又搂又抱，就不怕你那死去的丈夫不得安宁吗？”孙清脚背勾着石板，没好气道。
“你今天把老娘逼急了，说什么也用了！”大妈拼命想往前，无奈孙清一只脚仿佛长在地上，分毫不动。
很快大妈累得满脸通红，大汗直飙，但又死活不愿撒手。
正僵持，一伙人拨开人群，径直冲上来。
“是谁在闹事？”为首一个年轻男子喝道。
“孙公子！”大妈一看激动得不行，“你终于来了，看！我给你擒了个淫贼，正要带去将军府让您发落呢。”
“淫贼？”孙公子眉一皱，“活腻了，他非礼谁了？”
“我我我、”大妈忙道，“就是我！”
“你？”孙公子双眼一瞪，“你说他非礼你？”
“不错，就是他，臭淫贼，摸完就想跑，被我拦住就出言不逊，连我死去的丈夫都不能幸免于口……”大妈说着不由凄然泪落，但一双手始终不忘箍紧。
“这个案子不简单啊，你先把他放开。”孙公子道。
“放、放了？”大妈愣住。
“是放开，不是放纵，放心，有我在他跑不了。”孙公子道。
“哦，好好。”大妈不舍地放下手。
孙清终于得解放，连忙揉了揉发麻的双臂。
“说说吧，你是怎么非礼人家的？”孙公子问道。
孙清端详了下眼前这张如出一辙的面貌，不由笑了笑，摸摸自己入城前刚易上的脸。
“说话。”孙公子不耐烦道。
“说什么？”孙清问。
“说说你方才是怎么对待这位大婶的。”孙公子道。
“方才你不是看到了吗？完全是她在对我施暴啊。”孙清道。
“这么多人，她为什么偏偏要对你施暴呢？”孙公子问。
“这你就要问她了，人家有什么特殊的心理癖好，我又怎能知道呢。”孙清道。
“臭和尚你一派胡言！”大妈在一旁听得怒气冲天，撸袖就要
冲来。
孙公子的手下们连忙架住她。
“她刚刚说你摸她，还出言不逊，你敢不敢承认？”孙公子继续问。
“孙大少爷，敢问您是以什么身份来审问我的呢？”孙清反问。
“柳城乃家父镇管的地方，孙清为人子，自然责无旁贷。”孙公子道。
孙公子言辞振振，听得围观群众纷纷点头称赞。
“孙将军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可不是，以前老爱打架闯祸，现在一晃就长大了，孙将军真可以高枕无忧了呀。”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嘛。”
“是啊是啊……”
……
孙清听得不是滋味，心头莫名火起。
“不要再顾左右而言他了，你还是老实交代了吧。”孙公子继续道。
“我要是不说呢？”孙清语气不悦。
“那就只能请你随我衙门走一趟，让县官来判决对错。”孙公子道。
“你多管闲事的德行确实很像，可惜，懂事得太过了！”孙清一怒，长枪亮出。
下人们见状，连忙挡上来。
“你想打架？”孙公子道。
“如此是非不分，迂腐顽执，岂配留在将军府！”孙清枪杆一扫，下人们纷纷跌去。
“你说什么？”孙公子亦怒，摆出架势。
两人当街相峙，挑事的大妈莫名其妙，见事情不妙，连忙趁乱跑掉。
人群也早已远远散开。
“就让我看看，你这个将军公子到底能耐几何吧！”孙清长枪刺去。
孙公子连忙闪开，抽出折扇对抗。
“可笑！”孙清一枪扫断折扇。
“你当真要蛮横到底？”孙公子大喝。
“不错，五点和尚最见不得假仁假义！”孙清紧追不放。
孙公子招架不过，频频闪避。
“来啊，别给将军府丢人，不是虎父无犬子吗？”孙清喝道。
“你这和尚不讲道理，现在我开始相信大妈所言不假了。”孙公子怒道。
“我呸！”孙清大怒，“和尚我吃肉喝酒样样齐，唯独丑女一辈子不沾！”
“那如果是漂亮的女人你就不放过了？”孙公子道。
“女人不是玩具，和尚我不爱玩。”孙清道。
“你是哪里来的怪和尚？”孙公子问。
“关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吧！”
两人一路追打，一路对骂，不觉已远离了市街，来到一处宅坊。
几个垂髫小童坐在墙边玩泥巴，看到突然打过来的二人，顿时吓得齐齐大哭。
听到哭声，孙清连忙停下。
“看你做的好事，尽是欺负妇孺。”孙公子道。
“你就没份吗？”孙清不悦。
“少说两句吧。”孙公子瞪瞪孙清，走向小童们。
“小孩子，你们别哭，我跟他在比武呢。”孙公子蹲下来，安慰道。
“比武？”一个小童停下哭。
“是啊，他非说自己武功高强，要和我比试，这不，他都快输了。”孙公子笑道。
“你们不要打架，奶奶看到会打人的。”一个小女孩嚅嚅道。
“好，不打了，你们也别哭了好不好？”孙公子擦擦女孩的眼泪。
“好。”小童们齐齐点头。
“乖。”孙公子抚抚他们脑瓜，起身走出宅坊。
孙清见状，也收枪走人。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