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上月 第六十章 水月禅寺
老船公话不虚假，天未黑，船已准时靠了岸。
“过会儿天就黑了，黑灯瞎火的你们要在山里过夜吗？”老船公道。
“不碍事，我们早已习惯了风餐露宿。”唐笑跳上岸。
“原来你们是走江湖的啊？难怪，难怪。”老船公摇摇头。
“我们无意欺瞒。”唐笑道。
“老头子只问钱不问人，管他谁是谁呢。”老船公船桨一敲，离岸而去。
“现在上山吗？”唐笑问左钰。
“不错。”左钰转身上山。
“你怎知道是水月禅寺？难道这也是玉面盗跖的提示？”唐笑跟上。
“不是她，是段千赢。”左钰道。
“段千赢？他知道的可真多。”唐笑道。
“他不是一般人。”左钰道。
“一般人也没他这样，对了左钰，你知道段千赢多少岁了吗？”唐笑忽想起什么般，忙问。
“不到五十吧。”
“啥玩意？”唐笑大惊。
“有传言，他身中剧毒，治疗了二十年，所以他也在江湖中消失了二十年。”左钰道。
“中毒？什么毒啊？还可以容颜永驻。”唐笑忙道。
“总之不会是你喜欢的东西。”左钰道。
“怎么会，世间哪个女人不希望永远年轻。”唐笑道。
“想要容颜永驻其实不难。”左钰停下脚。
“咦？真的！你说你说。”唐笑双眼一亮。
“冰镇，做个活死人。”左钰道。
“冰、冰镇……” 唐笑嘴角抽了抽。
“不错，”左钰凑过来，“留住生前最后的容颜，在冰块里冻上个千百年，理论上说，只要不解冻，你就相当于得到永生，怎么样？”
“嘻、”唐笑退了退，“你别这样看我，问问而已，问问而已。”
“不怕，”左钰跟上，“冰镇的过程不会很痛苦，相反，你就跟犯困睡着了一样，安详得很。”
“安详……”
“不错，怎么样？”
“哎呀，你看，” 唐笑指指天，“聊着聊着，一个不小心天快黑了，时间不等人，咱们赶紧走吧，不然天黑迷路就麻烦了。”
“好吧，那咱们有时间再讨论。”左钰转身继续往前。
“好好。”唐笑连忙跟上，却再也不敢打开话题。
……
水月禅寺在缥缈峰脚下，二人趁着天黑前的一点余阳快步赶路，却还是在到达前落了黑。
好在天上有月亮。
借着朦胧月光，二人继续跋涉在一条曲曲折折的山路上。
“左钰，照那老船公所言，水月禅寺应该已是一片废墟，咱们黑灯瞎火地过去，能干什么呢？”唐笑忍不住问道。
“小偷不是总在天黑出现么？”左钰道。
“玉面盗跖啊，她那么谨慎，会轻易出现吗？”唐笑道。
“那得看苗怜玉病到什么程度了。”左钰道。
“咱们一路过关斩将，为了这个苗怜玉，她也算是处心积虑了。”唐笑叹道。
“的确。”左钰点点头。
“另外，如果老船公所言属实，那
么水月禅寺的瘟疫和常州密室里的怪物岂不如出一辙？”唐笑道。
“嗯，两个地方都有同样的故事，两个地方都和玉面盗跖有关。”左钰道。
“你知道什么样的瘟疫会令人变成这副模样吗？”唐笑忙问道。
“皮肉溃烂，力大无穷，意识丧失，听起来更像是中毒了。”左钰道。
“中毒？”唐笑一惊，“什么人会对一群逃兵下毒呢？”
“也许当年令他们逃亡的真正原因，正是这种毒。”左钰道。
“也就是说，在他们逃亡前早已中了毒？那么密室里的怪物呢？怎么会中了同样的毒？”唐笑急问。
“只要找到二者间的共同点，答案自然就会揭晓了。”左钰道。
“他们的共同点就是玉面盗跖，看来答案就在眼前了。”唐笑道。
“不错。”左钰道。
……
谈话间，已到了目的地，二人停下。
朦胧月光下，满目断壁残垣，杂草丛生，只有门前一座破牌坊依旧支撑，在漫长的风雨岁月中，独自见证着这座寺院往昔的辉煌与而今的荒败。
“果然被毁了。”望着眼前荒墟，唐笑不禁感叹。
“进去看看。”左钰踏进废墟。
“看样子，真是被大火烧毁的。”唐笑道。
“嗯，烧得这样彻底，可见有意为之。”左钰道。
废墟里，四处爬满了杂草野蔓，经过长年的风雨日月催化，已丝毫看不出寺庙的影子。
“这里荒无人烟的，玉面盗跖总不会守在这种地方等我们吧。”唐笑狐疑道。
“谁说不会呀。”头顶传来一个声音。
二人抬头，一人翘腿躺在一段残墙上。
“呵，真够意外的。”唐笑道。
“你身边这位可不会觉得意外哦。”苏倾儿翻身落下。
“山迢水远，可算见到阁下了。”唐笑道。
“是你们太慢了，跟我来吧。”苏倾儿转身走向废墟深处。
二人跟去。
在废墟里蹦蹦跳跳许久，苏倾儿领着二人来到一处砖土堆压的地方。
“进去吧。”苏倾儿指了指土堆。
“啥玩意？”唐笑不明。
“叫你们进去。”苏倾儿脚尖挑开土堆上藤蔓，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一见洞口，唐笑顿时反感。
“你先进去。”左钰道。
“警惕性还挺高。”苏倾儿嘀咕了句，弯身钻进去。
左钰跟上，唐笑殿后。
洞身只有半人高，没几步，三人来到一处空阔地，是一座天然溶洞。
洞内宽广如厦，立石如林，隐在暗处的泉水潺潺流过，几根火把竖在角落，照出无数个大大小小不知通往何处的洞口。
“这是什么地方？”唐笑环顾四周。
“收藏秘密的地方。”苏倾儿道。
“什么秘密？谁的秘密？”唐笑忙问。
“别急，答案就在里面。”苏倾儿拿起一根火把，走向一个洞口。
地洞忽窄忽宽，脚下泉水流淌不绝，两旁幽森的洞口如同迷宫一般，
“真是天外有天，洞中有洞啊。”唐笑不禁感叹。
“苗怜玉是如何中的毒？”左钰
开门见山。
“你好直接啊，”苏倾儿冲他媚媚一笑，“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大概是，五六年前吧，有一对父女，因躲避仇家追杀，仓皇逃到少林寺，当时的主持十方大师有一名弟子，少年青骢，还未正式出家，两个年轻人相遇，互生情愫，不久，少年奉师命下山历练，那对父女也回归江湖，本以为只是萍水相逢，不会再有瓜葛，却不料，一年后，他们竟然相遇了，故人重逢本是喜事，可少年已不再是往日的少年，他投靠了天下双邪中的长生教，女孩不忍见其堕落，便决定留在身边引导他，日渐久，二人情更深，少年却也在邪途走得更远了，情义难两全，女孩最后愤然离去，少年苦追不舍，情与仇，他都想要！女孩最终败在爱情下，由开始的毅然阻拦到最后不知不觉的助纣为虐，如此过去两年，他们联手迫害了多少江湖义士，最终纸包不住火，女孩被父亲找到，自然，两边起了冲突，对于少年的恶行，女孩的父亲断不容忍，少年恐秘密泄漏，便、便起了杀心！苦战不下，少年施诡计令女孩的父亲中毒，悲痛欲绝下，女孩终于幡然醒悟，带着父亲连夜逃去……”
慢慢讲述完，苏倾儿低下了头。
“可怜的女孩……”唐笑叹了声。
“少年以什么手段迫害江湖义士的？”左钰问道。
“毒，不，是蛊，一种由长生教精心培养的蛊，能令人中招于无形，最后失去意识，任凭差遣。”苏倾儿道。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左钰道。
“一开始为了复仇，为了挖出消失多年的仇人，可最后却不知不觉中被这股力量所吸引。”苏倾儿道。
“常州密室里的怪物，水月禅寺的瘟疫，是否都与他有关？”左钰道。
“一开始总会有许多失败品，那些失败品就像牲畜一样被秘密关起来，用作不时之需，至于水月禅寺，那只是一个比他更早的传说，使用蛊毒害人的，他们不是第一批。”苏倾儿道。
“是什么蛊？”左钰道。
“驱尸蛊。”苏倾儿道。
“驱尸蛊？”唐笑一惊。
“想必你们也见识过了。”苏倾儿道。
“苗疆鬼婆跟此事有什么关系？”左钰道。
“没关系，硬要说的话，那也就只有交易吧。”苏倾儿道。
“故事里的少年不惜牺牲无辜也要找到仇人，难道他的仇人也和驱尸蛊有关？”左钰道。
“年幼时，少年整个家族一夜间死在同一个人手上，那人留他一命，只因他当时年幼不懂事，不过后来他查出，仇人原本就是长生教的一员，只不过不知什么原因逃到中原。”苏倾儿道。
“连长生教都没告诉他？”唐笑问道。
“谁知道呢，或许连长生教自己都不知道吧，好了，故事讲完，该办正事了。”苏倾儿道。
“什么正事？”唐笑问道。
“正事就是，委屈你一阵。”苏倾儿摸摸唐笑脑瓜。
唐笑还未明白过来，砰！一声，身子急促坠落。
“啊……”脚下地洞传来唐笑渐渐消失的喊声。
“什么意思？”左钰问。
“不用担心，我也是为她好，段千赢让她前来不是没有原因的，你就放心跟我来吧。”苏倾儿继续往前走。
左钰无声跟上。
（本章完）
“过会儿天就黑了，黑灯瞎火的你们要在山里过夜吗？”老船公道。
“不碍事，我们早已习惯了风餐露宿。”唐笑跳上岸。
“原来你们是走江湖的啊？难怪，难怪。”老船公摇摇头。
“我们无意欺瞒。”唐笑道。
“老头子只问钱不问人，管他谁是谁呢。”老船公船桨一敲，离岸而去。
“现在上山吗？”唐笑问左钰。
“不错。”左钰转身上山。
“你怎知道是水月禅寺？难道这也是玉面盗跖的提示？”唐笑跟上。
“不是她，是段千赢。”左钰道。
“段千赢？他知道的可真多。”唐笑道。
“他不是一般人。”左钰道。
“一般人也没他这样，对了左钰，你知道段千赢多少岁了吗？”唐笑忽想起什么般，忙问。
“不到五十吧。”
“啥玩意？”唐笑大惊。
“有传言，他身中剧毒，治疗了二十年，所以他也在江湖中消失了二十年。”左钰道。
“中毒？什么毒啊？还可以容颜永驻。”唐笑忙道。
“总之不会是你喜欢的东西。”左钰道。
“怎么会，世间哪个女人不希望永远年轻。”唐笑道。
“想要容颜永驻其实不难。”左钰停下脚。
“咦？真的！你说你说。”唐笑双眼一亮。
“冰镇，做个活死人。”左钰道。
“冰、冰镇……” 唐笑嘴角抽了抽。
“不错，”左钰凑过来，“留住生前最后的容颜，在冰块里冻上个千百年，理论上说，只要不解冻，你就相当于得到永生，怎么样？”
“嘻、”唐笑退了退，“你别这样看我，问问而已，问问而已。”
“不怕，”左钰跟上，“冰镇的过程不会很痛苦，相反，你就跟犯困睡着了一样，安详得很。”
“安详……”
“不错，怎么样？”
“哎呀，你看，” 唐笑指指天，“聊着聊着，一个不小心天快黑了，时间不等人，咱们赶紧走吧，不然天黑迷路就麻烦了。”
“好吧，那咱们有时间再讨论。”左钰转身继续往前。
“好好。”唐笑连忙跟上，却再也不敢打开话题。
……
水月禅寺在缥缈峰脚下，二人趁着天黑前的一点余阳快步赶路，却还是在到达前落了黑。
好在天上有月亮。
借着朦胧月光，二人继续跋涉在一条曲曲折折的山路上。
“左钰，照那老船公所言，水月禅寺应该已是一片废墟，咱们黑灯瞎火地过去，能干什么呢？”唐笑忍不住问道。
“小偷不是总在天黑出现么？”左钰道。
“玉面盗跖啊，她那么谨慎，会轻易出现吗？”唐笑道。
“那得看苗怜玉病到什么程度了。”左钰道。
“咱们一路过关斩将，为了这个苗怜玉，她也算是处心积虑了。”唐笑叹道。
“的确。”左钰点点头。
“另外，如果老船公所言属实，那
么水月禅寺的瘟疫和常州密室里的怪物岂不如出一辙？”唐笑道。
“嗯，两个地方都有同样的故事，两个地方都和玉面盗跖有关。”左钰道。
“你知道什么样的瘟疫会令人变成这副模样吗？”唐笑忙问道。
“皮肉溃烂，力大无穷，意识丧失，听起来更像是中毒了。”左钰道。
“中毒？”唐笑一惊，“什么人会对一群逃兵下毒呢？”
“也许当年令他们逃亡的真正原因，正是这种毒。”左钰道。
“也就是说，在他们逃亡前早已中了毒？那么密室里的怪物呢？怎么会中了同样的毒？”唐笑急问。
“只要找到二者间的共同点，答案自然就会揭晓了。”左钰道。
“他们的共同点就是玉面盗跖，看来答案就在眼前了。”唐笑道。
“不错。”左钰道。
……
谈话间，已到了目的地，二人停下。
朦胧月光下，满目断壁残垣，杂草丛生，只有门前一座破牌坊依旧支撑，在漫长的风雨岁月中，独自见证着这座寺院往昔的辉煌与而今的荒败。
“果然被毁了。”望着眼前荒墟，唐笑不禁感叹。
“进去看看。”左钰踏进废墟。
“看样子，真是被大火烧毁的。”唐笑道。
“嗯，烧得这样彻底，可见有意为之。”左钰道。
废墟里，四处爬满了杂草野蔓，经过长年的风雨日月催化，已丝毫看不出寺庙的影子。
“这里荒无人烟的，玉面盗跖总不会守在这种地方等我们吧。”唐笑狐疑道。
“谁说不会呀。”头顶传来一个声音。
二人抬头，一人翘腿躺在一段残墙上。
“呵，真够意外的。”唐笑道。
“你身边这位可不会觉得意外哦。”苏倾儿翻身落下。
“山迢水远，可算见到阁下了。”唐笑道。
“是你们太慢了，跟我来吧。”苏倾儿转身走向废墟深处。
二人跟去。
在废墟里蹦蹦跳跳许久，苏倾儿领着二人来到一处砖土堆压的地方。
“进去吧。”苏倾儿指了指土堆。
“啥玩意？”唐笑不明。
“叫你们进去。”苏倾儿脚尖挑开土堆上藤蔓，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一见洞口，唐笑顿时反感。
“你先进去。”左钰道。
“警惕性还挺高。”苏倾儿嘀咕了句，弯身钻进去。
左钰跟上，唐笑殿后。
洞身只有半人高，没几步，三人来到一处空阔地，是一座天然溶洞。
洞内宽广如厦，立石如林，隐在暗处的泉水潺潺流过，几根火把竖在角落，照出无数个大大小小不知通往何处的洞口。
“这是什么地方？”唐笑环顾四周。
“收藏秘密的地方。”苏倾儿道。
“什么秘密？谁的秘密？”唐笑忙问。
“别急，答案就在里面。”苏倾儿拿起一根火把，走向一个洞口。
地洞忽窄忽宽，脚下泉水流淌不绝，两旁幽森的洞口如同迷宫一般，
“真是天外有天，洞中有洞啊。”唐笑不禁感叹。
“苗怜玉是如何中的毒？”左钰
开门见山。
“你好直接啊，”苏倾儿冲他媚媚一笑，“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大概是，五六年前吧，有一对父女，因躲避仇家追杀，仓皇逃到少林寺，当时的主持十方大师有一名弟子，少年青骢，还未正式出家，两个年轻人相遇，互生情愫，不久，少年奉师命下山历练，那对父女也回归江湖，本以为只是萍水相逢，不会再有瓜葛，却不料，一年后，他们竟然相遇了，故人重逢本是喜事，可少年已不再是往日的少年，他投靠了天下双邪中的长生教，女孩不忍见其堕落，便决定留在身边引导他，日渐久，二人情更深，少年却也在邪途走得更远了，情义难两全，女孩最后愤然离去，少年苦追不舍，情与仇，他都想要！女孩最终败在爱情下，由开始的毅然阻拦到最后不知不觉的助纣为虐，如此过去两年，他们联手迫害了多少江湖义士，最终纸包不住火，女孩被父亲找到，自然，两边起了冲突，对于少年的恶行，女孩的父亲断不容忍，少年恐秘密泄漏，便、便起了杀心！苦战不下，少年施诡计令女孩的父亲中毒，悲痛欲绝下，女孩终于幡然醒悟，带着父亲连夜逃去……”
慢慢讲述完，苏倾儿低下了头。
“可怜的女孩……”唐笑叹了声。
“少年以什么手段迫害江湖义士的？”左钰问道。
“毒，不，是蛊，一种由长生教精心培养的蛊，能令人中招于无形，最后失去意识，任凭差遣。”苏倾儿道。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左钰道。
“一开始为了复仇，为了挖出消失多年的仇人，可最后却不知不觉中被这股力量所吸引。”苏倾儿道。
“常州密室里的怪物，水月禅寺的瘟疫，是否都与他有关？”左钰道。
“一开始总会有许多失败品，那些失败品就像牲畜一样被秘密关起来，用作不时之需，至于水月禅寺，那只是一个比他更早的传说，使用蛊毒害人的，他们不是第一批。”苏倾儿道。
“是什么蛊？”左钰道。
“驱尸蛊。”苏倾儿道。
“驱尸蛊？”唐笑一惊。
“想必你们也见识过了。”苏倾儿道。
“苗疆鬼婆跟此事有什么关系？”左钰道。
“没关系，硬要说的话，那也就只有交易吧。”苏倾儿道。
“故事里的少年不惜牺牲无辜也要找到仇人，难道他的仇人也和驱尸蛊有关？”左钰道。
“年幼时，少年整个家族一夜间死在同一个人手上，那人留他一命，只因他当时年幼不懂事，不过后来他查出，仇人原本就是长生教的一员，只不过不知什么原因逃到中原。”苏倾儿道。
“连长生教都没告诉他？”唐笑问道。
“谁知道呢，或许连长生教自己都不知道吧，好了，故事讲完，该办正事了。”苏倾儿道。
“什么正事？”唐笑问道。
“正事就是，委屈你一阵。”苏倾儿摸摸唐笑脑瓜。
唐笑还未明白过来，砰！一声，身子急促坠落。
“啊……”脚下地洞传来唐笑渐渐消失的喊声。
“什么意思？”左钰问。
“不用担心，我也是为她好，段千赢让她前来不是没有原因的，你就放心跟我来吧。”苏倾儿继续往前走。
左钰无声跟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