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上月 第七章 明日山行
吃过早饭，三人便要动身，老婆婆见劝留不住，连忙跑进厨房，为他们打包了一摞新烙的摊饼，三人千恩万谢方转身离去。
三人直奔明日山，一路上，唐笑穿着阿言买来的男装，三人并站一起，倒像三兄弟，唐笑身材娇小，面容饱满可爱，尤其是一双明亮灵活的大眼睛，活脱脱一个瓷娃娃。
明日山去此不远，不消半日，三人便来到了山脚下，明日山地势嶙峋，明日观凌山高筑。
上山的路，是一条幽深曲折的石板小阶，石阶两旁，杂草丛生，野花拂脚，颇有一番曲径通幽之味，但是，沿途风景虽好，唐笑却一直闷闷不语，似有心事，
孙清知她所忧，安慰道：“笑笑你放心，天无绝人之路，咱们总会有办法的。”
唐笑点点头，“嗯，我只是有些不安。”
孙清道：“事已至此，无论发生什么，咱们只管做下去就是了，剩下的，来了再想。”
唐笑道：“你说的是，还未开始我便气馁了，真是没用啊。”
阿言随手折下一根木棍，道：“唐姑娘，你既说那段千赢要以条件相易，你可是已有准备？”
唐笑道：“没有。”
啪、阿言手里的木棍掉在地上。
孙清忙问：“那怎么交易？”
“不知道，”唐笑腮帮一鼓，“你说的，天无绝人之路嘛，见到他再说。”
阿言捡起木棍，长长叹了一声，心里直后悔，当初何不直接将他一掌打晕带回去呢，等他醒来，不管什么狂风暴雨都比走这一趟强啊，眼前仿佛又闪过那一道泛着金光的紫色，阿言顿时无力地撑在木棍上，这条路，远比想象长得多啊……
孙清道：“也罢，走一步算一步吧，不过咱们还需提防……”
“嘘！”唐笑忽然拉住二人。
“怎么？”
“前面有人。”唐笑指指前方。
果然，没几步便听见前方传来人语声，再近，一群手执兵器的粗汉横在眼前。
三人忙隐进旁边的矮丛里。
孙清悄声道：“什么人？”
唐笑脸一沉，“填山派的人，他们跟兴龙帮算是一伙。”
“敌人啊……”阿言顿时一脸苦色。
孙清道：“他们在这儿干嘛？难道知道我们要来？”
唐笑摇头，“不知道，不过遇见他们总不会是好事，咱们得想想办法怎么过去。”
孙清道：“我有个办法。”
阿言道：“什么办法？”
孙清搭搭他肩，“不如，你去引开他们。”
“少爷……”
“那我去、”孙清作势就要出去。
“少爷你疯了，我去还不成嘛……”阿言连忙拉住他。
“英雄！”孙清朝他竖起拇指。
“你们先别冲动，”唐笑揪住两人的后领，将他们拉回来，“填山派虽不济，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再想想别的……”
“来了！”人群里一声大喝。
三人顿时震在原地，前方开始躁动起来，高亢的对话盖过嘈杂，
“小魔头终于来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跑了！”
“不错，无论如何也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要不以后咱们填山派的脸面往哪儿搁！”
“刘大哥说得对！咱们人多势众还怕他不成！”
“不错！”
“……”
“小魔头，说的可是你？”阿言回头看着唐笑
。
“不可能，我天生可爱过人。”唐笑道。
“就是他！没错了。”十几个大汉抡着兵器纷纷朝向一方。
三人沿之望去，旁边林子里，一个手执长剑的玄衣少年走出。
少年身影一现，人群顿时杀气四起，连猫在矮丛里的三人也不禁大吃一惊。
“是他……”唐笑抓住衣领的手忘了松。
“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孙清喃了喃。
“造孽啊......”阿言叹了一声。
“小魔头！”一手持长枪的中年男子抢出来，“今日别怪我等出手狠毒，要怪就怪你作恶太多！”
“走开。”少年道。
“要走可以，你得先死！”两个手持长斧的一胖一瘦双双攻来。
长斧扫过，枯枝败叶纷纷扬起，砰！飞腾的枯叶迷乱了众人视野，待看清，地上已多了两条倒栽的大肉桩。
除了缓缓落下的衣摆，少年似乎不曾动弹过。
“咳、你大爷……”胖子咕哝着拔出脑袋，一嘴的泥沙渗着血。
不止孙清三人，当下众人尽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又气又急，须知，这胖瘦二人在他们当中可谓数一数二。
持枪男子勃然大怒，再也按奈不住，挥枪攻来，
“填山派张照爷，跟你拼了！”
长枪破风袭来，枪头闪着寒光忽左忽右，收放自如，却始终沾不到少年半分，少年的身形疾如魅影，根本无从捉摸，张照屡屡扑空被耍的晕头转向。
忽然，一道黑影闪至眼前，挥枪刺去，落空，不做他想，长枪转至背后双手迅速一拢！
“啪！”
弹开的枪头半途戛止，少年一脚抵在遏成半弧的枪杆上，张照握住枪尾的手臂不住颤抖，颗颗汗珠划过嘴角，张嘴未话，整个人轰然砸在旁边的树杆上。
“混蛋！”
“跟你拼了！”
一群人再也把持不住，挥动兵器潮水般涌上。
本领各异的一伙人约摸二十来个，此刻皆是气急败坏恨不得将少年大卸八块，但有些事，本不是单凭意气就可以做到的。
少年的行动何其灵敏，一双长腿仿佛乘在风尖，手中长剑自始至终不曾离鞘。
很快，极不与情面地，前一秒还在张牙舞爪的一伙人后一秒稀里哗啦全躺了下来。
一群人躺地呻吟，少年转身即走，突然剑身一摆，“叮叮！”，孙清三人还未明白过来，便看见一个大汉满地打滚，嗷嗷大叫，
“快！快！快给我解药、解药……”
“活该，害人终害己……”唐笑低声啐道。
大汉挣扎着爬起，嘴里嚎着解药二字，而其他人只是无奈地看看他。
“道长！”大汉忽失魂般冲林子奔去，“道长救命！道长救命啊……”
众人忙看去，苍翠枝下，一位年轻的素衣道人负手而立，正冷眼看着他们。
道人手拎竹篓，款款走出，髻上逍遥巾轻轻飘起，白色的衣靴一尘不染。
“道长、”大汉扑过去，“道长你会医术吧，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道人似看不见他，目光落在玄衣少年身上，“阁下大肆造访，所为何事？”
“连寻沙何在？”少年问道。
“不巧了，鄙观主离观多日尚未归来，阁下若想寻他，不妨上楼宴一试。”说罢转身上山。
得到回答，少年不做二话转身下山，那中毒的大汉不死心，追在道人身
后苦苦哀求。
道人从篓里抽出一株，丢给他，“服下可保你三个时辰，别再跟来了，不然你会死得比现在快。”
大汉忙将草药囫囵嚼下。
张照扶着胸口走过来，“这就好办了，我们也有足够的时间去取解药了。”
众人散去，整个山林重回寂静，静到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阿言打破沉默，“还要上山么？”
唐笑摇头，“不，我要上楼宴。”
孙清道：“方才那位道长的话，可信么？”
唐笑道：“先前我也想过，如果在明日观遇不到，那就只有上楼宴了。”
孙清道：“何以见得？”
唐笑道：“因为还有五天，论武大会就要开始了。”
孙清一愣：“论武大会？”。
唐笑讶道：“这你们也不知？”
两人不约而同地摇摇头。
唐笑道：“那你们可曾听说过楼宴？”
孙清道：“曾听说书人讲过。”
“那就好办了，”唐笑盘腿坐下，清清嗓子，“楼宴，乃三年前一代狂侠任无天的逝世之地，自那以后，江湖每年都会在楼宴举行比武大会，以选出江湖上的武之至尊，每年这个时候的楼宴，可谓是群英荟萃，刀光剑影，不过你们本非江湖中人，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原来如此……”孙清长长回味了一声，一脚踢向阿言，“你在哪里买的书，怎么连狂侠的名号都没有？”
“嘶，”阿言捂着小腿，“谁知道呢，或许是他不够出名。”
“胡说，听这名号就知道是个大人物。”
“您读了那么多书还信这些……”
“我信你才是白读了……”
俩人各不相让，唐笑哭笑不得，“要不你们聊，我先下山？”
孙清忙道，“别，还是聊聊咱们怎么上楼宴吧。”
唐笑道：“楼宴不远，五天时间够咱们慢慢蹉跎了，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去办一件事。”
阿言皱眉，“又有什么事？”
唐笑道：“我要去找一种名叫‘凤凰草’的东西，这种草，目前只有拈花宫主在亲手栽培。”
“凤凰草？”孙清脸色一变，“你要这个做什么？”
唐笑摊摊手，“倘若段千赢那边不通，我就只有靠自己了，你们放心，我不会害人的。”
孙清道：“可我听说，此物危害非同小可，倘若使用不当，只怕要殃及本人！”
唐笑点点头，“不错，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不到迫不得已我也不会轻易使用的，放心吧。”
“唉，”阿言支着脸颊，“你可曾想过，若是因此节外生枝而耽误了寻找段千赢，岂非得不偿失？”
唐笑道：“不会，我心中有数。”
孙清站起来，“那好，事不宜迟，咱们赶紧走吧。”
阿言不动，呆呆看着孙清的后背。
孙清回头往他脑瓜拍了一把，“要是敢动什么歪脑筋，我就打断你的腿。”
“唉唉……”阿言又叹了两声，支着木棍站起来。
“先找个地方吃饭吧。”唐笑道。
“对了，婆婆送的饼还在呢，”孙清忙打开布袋，“待会儿买些咸菜放进去，一定很好吃。”
“哎呀，”唐笑看着他，“你还挺懂，不可貌相啊……”
“呵，”阿言摇摇头，“这算什么，盐水炖白菜他都觉得英雄……”
……
（本章完）
三人直奔明日山，一路上，唐笑穿着阿言买来的男装，三人并站一起，倒像三兄弟，唐笑身材娇小，面容饱满可爱，尤其是一双明亮灵活的大眼睛，活脱脱一个瓷娃娃。
明日山去此不远，不消半日，三人便来到了山脚下，明日山地势嶙峋，明日观凌山高筑。
上山的路，是一条幽深曲折的石板小阶，石阶两旁，杂草丛生，野花拂脚，颇有一番曲径通幽之味，但是，沿途风景虽好，唐笑却一直闷闷不语，似有心事，
孙清知她所忧，安慰道：“笑笑你放心，天无绝人之路，咱们总会有办法的。”
唐笑点点头，“嗯，我只是有些不安。”
孙清道：“事已至此，无论发生什么，咱们只管做下去就是了，剩下的，来了再想。”
唐笑道：“你说的是，还未开始我便气馁了，真是没用啊。”
阿言随手折下一根木棍，道：“唐姑娘，你既说那段千赢要以条件相易，你可是已有准备？”
唐笑道：“没有。”
啪、阿言手里的木棍掉在地上。
孙清忙问：“那怎么交易？”
“不知道，”唐笑腮帮一鼓，“你说的，天无绝人之路嘛，见到他再说。”
阿言捡起木棍，长长叹了一声，心里直后悔，当初何不直接将他一掌打晕带回去呢，等他醒来，不管什么狂风暴雨都比走这一趟强啊，眼前仿佛又闪过那一道泛着金光的紫色，阿言顿时无力地撑在木棍上，这条路，远比想象长得多啊……
孙清道：“也罢，走一步算一步吧，不过咱们还需提防……”
“嘘！”唐笑忽然拉住二人。
“怎么？”
“前面有人。”唐笑指指前方。
果然，没几步便听见前方传来人语声，再近，一群手执兵器的粗汉横在眼前。
三人忙隐进旁边的矮丛里。
孙清悄声道：“什么人？”
唐笑脸一沉，“填山派的人，他们跟兴龙帮算是一伙。”
“敌人啊……”阿言顿时一脸苦色。
孙清道：“他们在这儿干嘛？难道知道我们要来？”
唐笑摇头，“不知道，不过遇见他们总不会是好事，咱们得想想办法怎么过去。”
孙清道：“我有个办法。”
阿言道：“什么办法？”
孙清搭搭他肩，“不如，你去引开他们。”
“少爷……”
“那我去、”孙清作势就要出去。
“少爷你疯了，我去还不成嘛……”阿言连忙拉住他。
“英雄！”孙清朝他竖起拇指。
“你们先别冲动，”唐笑揪住两人的后领，将他们拉回来，“填山派虽不济，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再想想别的……”
“来了！”人群里一声大喝。
三人顿时震在原地，前方开始躁动起来，高亢的对话盖过嘈杂，
“小魔头终于来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跑了！”
“不错，无论如何也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要不以后咱们填山派的脸面往哪儿搁！”
“刘大哥说得对！咱们人多势众还怕他不成！”
“不错！”
“……”
“小魔头，说的可是你？”阿言回头看着唐笑
。
“不可能，我天生可爱过人。”唐笑道。
“就是他！没错了。”十几个大汉抡着兵器纷纷朝向一方。
三人沿之望去，旁边林子里，一个手执长剑的玄衣少年走出。
少年身影一现，人群顿时杀气四起，连猫在矮丛里的三人也不禁大吃一惊。
“是他……”唐笑抓住衣领的手忘了松。
“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孙清喃了喃。
“造孽啊......”阿言叹了一声。
“小魔头！”一手持长枪的中年男子抢出来，“今日别怪我等出手狠毒，要怪就怪你作恶太多！”
“走开。”少年道。
“要走可以，你得先死！”两个手持长斧的一胖一瘦双双攻来。
长斧扫过，枯枝败叶纷纷扬起，砰！飞腾的枯叶迷乱了众人视野，待看清，地上已多了两条倒栽的大肉桩。
除了缓缓落下的衣摆，少年似乎不曾动弹过。
“咳、你大爷……”胖子咕哝着拔出脑袋，一嘴的泥沙渗着血。
不止孙清三人，当下众人尽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又气又急，须知，这胖瘦二人在他们当中可谓数一数二。
持枪男子勃然大怒，再也按奈不住，挥枪攻来，
“填山派张照爷，跟你拼了！”
长枪破风袭来，枪头闪着寒光忽左忽右，收放自如，却始终沾不到少年半分，少年的身形疾如魅影，根本无从捉摸，张照屡屡扑空被耍的晕头转向。
忽然，一道黑影闪至眼前，挥枪刺去，落空，不做他想，长枪转至背后双手迅速一拢！
“啪！”
弹开的枪头半途戛止，少年一脚抵在遏成半弧的枪杆上，张照握住枪尾的手臂不住颤抖，颗颗汗珠划过嘴角，张嘴未话，整个人轰然砸在旁边的树杆上。
“混蛋！”
“跟你拼了！”
一群人再也把持不住，挥动兵器潮水般涌上。
本领各异的一伙人约摸二十来个，此刻皆是气急败坏恨不得将少年大卸八块，但有些事，本不是单凭意气就可以做到的。
少年的行动何其灵敏，一双长腿仿佛乘在风尖，手中长剑自始至终不曾离鞘。
很快，极不与情面地，前一秒还在张牙舞爪的一伙人后一秒稀里哗啦全躺了下来。
一群人躺地呻吟，少年转身即走，突然剑身一摆，“叮叮！”，孙清三人还未明白过来，便看见一个大汉满地打滚，嗷嗷大叫，
“快！快！快给我解药、解药……”
“活该，害人终害己……”唐笑低声啐道。
大汉挣扎着爬起，嘴里嚎着解药二字，而其他人只是无奈地看看他。
“道长！”大汉忽失魂般冲林子奔去，“道长救命！道长救命啊……”
众人忙看去，苍翠枝下，一位年轻的素衣道人负手而立，正冷眼看着他们。
道人手拎竹篓，款款走出，髻上逍遥巾轻轻飘起，白色的衣靴一尘不染。
“道长、”大汉扑过去，“道长你会医术吧，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道人似看不见他，目光落在玄衣少年身上，“阁下大肆造访，所为何事？”
“连寻沙何在？”少年问道。
“不巧了，鄙观主离观多日尚未归来，阁下若想寻他，不妨上楼宴一试。”说罢转身上山。
得到回答，少年不做二话转身下山，那中毒的大汉不死心，追在道人身
后苦苦哀求。
道人从篓里抽出一株，丢给他，“服下可保你三个时辰，别再跟来了，不然你会死得比现在快。”
大汉忙将草药囫囵嚼下。
张照扶着胸口走过来，“这就好办了，我们也有足够的时间去取解药了。”
众人散去，整个山林重回寂静，静到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阿言打破沉默，“还要上山么？”
唐笑摇头，“不，我要上楼宴。”
孙清道：“方才那位道长的话，可信么？”
唐笑道：“先前我也想过，如果在明日观遇不到，那就只有上楼宴了。”
孙清道：“何以见得？”
唐笑道：“因为还有五天，论武大会就要开始了。”
孙清一愣：“论武大会？”。
唐笑讶道：“这你们也不知？”
两人不约而同地摇摇头。
唐笑道：“那你们可曾听说过楼宴？”
孙清道：“曾听说书人讲过。”
“那就好办了，”唐笑盘腿坐下，清清嗓子，“楼宴，乃三年前一代狂侠任无天的逝世之地，自那以后，江湖每年都会在楼宴举行比武大会，以选出江湖上的武之至尊，每年这个时候的楼宴，可谓是群英荟萃，刀光剑影，不过你们本非江湖中人，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原来如此……”孙清长长回味了一声，一脚踢向阿言，“你在哪里买的书，怎么连狂侠的名号都没有？”
“嘶，”阿言捂着小腿，“谁知道呢，或许是他不够出名。”
“胡说，听这名号就知道是个大人物。”
“您读了那么多书还信这些……”
“我信你才是白读了……”
俩人各不相让，唐笑哭笑不得，“要不你们聊，我先下山？”
孙清忙道，“别，还是聊聊咱们怎么上楼宴吧。”
唐笑道：“楼宴不远，五天时间够咱们慢慢蹉跎了，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去办一件事。”
阿言皱眉，“又有什么事？”
唐笑道：“我要去找一种名叫‘凤凰草’的东西，这种草，目前只有拈花宫主在亲手栽培。”
“凤凰草？”孙清脸色一变，“你要这个做什么？”
唐笑摊摊手，“倘若段千赢那边不通，我就只有靠自己了，你们放心，我不会害人的。”
孙清道：“可我听说，此物危害非同小可，倘若使用不当，只怕要殃及本人！”
唐笑点点头，“不错，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不到迫不得已我也不会轻易使用的，放心吧。”
“唉，”阿言支着脸颊，“你可曾想过，若是因此节外生枝而耽误了寻找段千赢，岂非得不偿失？”
唐笑道：“不会，我心中有数。”
孙清站起来，“那好，事不宜迟，咱们赶紧走吧。”
阿言不动，呆呆看着孙清的后背。
孙清回头往他脑瓜拍了一把，“要是敢动什么歪脑筋，我就打断你的腿。”
“唉唉……”阿言又叹了两声，支着木棍站起来。
“先找个地方吃饭吧。”唐笑道。
“对了，婆婆送的饼还在呢，”孙清忙打开布袋，“待会儿买些咸菜放进去，一定很好吃。”
“哎呀，”唐笑看着他，“你还挺懂，不可貌相啊……”
“呵，”阿言摇摇头，“这算什么，盐水炖白菜他都觉得英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