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兵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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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找李子

    “这——这就二十个亿了?”

    江湖指着公冶问月,不敢置信道。

    一张嘴就是一个亿,一张嘴就是一个亿!

    这谁顶得住啊?

    比印钞机都快!

    “呵!你自己回去翻一翻合同,上面写得很清楚:本协议最终解释权归属甲方!别说二十个亿,你要是再敢动手动脚,信不信天亮之前,我就能喊出一个公冶集团来?”

    公冶问月冷冷地说道。

    “我不敢动!再也不感动了!别再喊了!”

    江湖垂头丧气道。

    “院子里有颗李子树,我饿了!快去,打些李子下来,洗一洗!”

    公冶问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命令道。

    完了!

    呜呼哀哉!

    听到公冶问月的话,江湖知道,自己精心准备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个也用不上了。

    他思索了片刻,讪笑道:“呃——不知道,打果子,合同里怎么作价?这个好像没写过。”

    “嗯?”

    公冶问月眉头一皱,横眉冷对道:“什么意思?还敢跟我谈钱?”

    谈钱?

    谁还敢跟公冶问月这家伙谈钱?

    江湖缩了缩脖子,低声道:“噢!我知道了。”

    紧接着,‘嗖’的一声,便出了院子。

    而公冶问月则缓缓地走出了餐厅,上了楼梯。

    皎洁的月光洒在院落里,更添几分宁静与美丽。

    粗壮的樱桃李子树坐落在院落的东北角,大约六米多高。

    江湖站在树下,抬头看了看,李子树——一片漆黑,一颗果子也看不见。

    本想直接爬上树的江湖放弃了这样的做法。

    duang——

    突然,他伸出手,一拳便朝着粗壮的树干轰去!

    哗啦啦啦——

    巨大的拳劲很快便使得李子树剧烈的摇晃了起来,密密麻麻的叶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大把大把的李子,从树上掉下,滚落到地面上。

    正当他弯下腰,一个一个捡起地上的果子时,别墅四楼的一扇窗户,轻悄悄地被人从内里推开。

    明亮的月光洒在窗台上,披着一肩长发的公冶问月此托着头,略显慵懒地靠在窗边。

    她神情微醺,注视着月下,那道弯腰捡果子的身影,似乎有些痴痴。

    轻微嘟起的唇边,也不自觉地露出一丝笑意。

    淡淡的,恐怕连她自己也未曾察觉。

    公冶问月的心中,蓦然想到一个字——家。

    自从公冶浩初住进了疗养院之后,这里似乎已经变成了她睡觉的地方,就像是——一个人的宾馆。

    “爷爷,虽然这家伙是无赖了一点,又穷,长得也不是很帅,身高也不到一米八,嘴又欠,还总是色眯眯的。不过,谁还没几个缺点呢?勉勉强强吧!”

    公冶问月叹着气,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那颗钻戒。

    然后,轻轻地吻了上去。

    著名诗人卞之琳曾经写过这样一首诗:

    你站在树下找李子

    找李子的人在楼上找你

    李子填饱了你的肚子

    你温暖了别人的心

    可惜的是,我们的江湖同学却并不知道,这位看起来对自己冷言冷语的大小姐,在某一个夜晚,已经有了一点儿——动心。

    ……

    接近深夜的金福大道上,车辆稀疏。

    一辆黑色的林肯加长正在缓缓前行。

    车后座上,坐着的正是詹家的家主——詹信厚,与一身白色绸缎的陈伯。

    詹信厚靠在椅背上,嘴里叼着雪茄,不停地吞云吐雾着。

    对于今晚发生的事情,不仅频频出错,屡屡超过自己的计划之外,而且一系列核心人物,包括自己的儿子,那些不作为且近乎于反水一般的举动,却是让詹信厚彻底失了算。

    “陈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说的,你就说说吧。不能说的话——那就算了。”

    詹信厚叹了一口气,略微苦恼地问道。

    陈伯摇了摇头:“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只知道一点,那个公冶家的上门女婿,并不是我们可以找惹得起的。”

    难道一切问题都出在他身上?

    詹信厚微微思索了片刻,便问道:“您的意思是——白家的大少爷,白星河也是过来帮他撑场子的?还有您……迟迟不动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陈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模棱两可的模样更让詹信厚摸不清底。

    他急忙掐灭了手中的雪茄,坐起身来,连声问道:“陈伯!还请言明,我们詹家这么多年,可不能在阴沟里翻船呐!”

    陈伯苦着脸,微微叹息道:“走廊里,那些半死不活的人你也看见了。如果没看错的话,都是那个叫江湖的人废掉的。他的功力深不可测,远在我之上。”

    “啊!”

    啪嗒——

    詹信厚右手不自觉颤抖起来,雪茄烟也掉落在地上。

    陈伯低头瞄了一眼落在地上的雪茄,继续道:“信厚,你父亲与我二人,我不过问他的事情,他也不过问我的事情。所以,你说的那个白家,我是不太清楚的。

    不过据我猜测,莫说白家,就算拿整个紫清山市,给那个年轻人提鞋,都远远不配!他呀——可不是你我二人能够臆测的人物,听陈伯一句话,不要再跟他作对了,不会有好下场的。”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连白家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詹信厚越想越觉得危言耸听。

    他不信邪道:“陈伯,哪有如此可怕之人?莫非是哪一家哪一族的高门子弟?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会委身到公冶家,居然还做了上门女婿!这是何道理?”

    陈伯双眼紧闭,靠在椅背上,只幽幽地传来一句:“静观其变吧。不出数日,公冶助那些猫猫狗狗,不会有好下场的。”

    陈伯这云里雾里的话,说得詹信厚这位詹家的家主心里微微一凉。

    不仅是这个年轻人的身份能让他心生忌惮,就连自己想要与公冶助那些人合作的下一步意图,也已经被陈伯看穿,并送了四个字:静观其变。

    他细细品味着这四个字良久,突然脸上露出了阴恻恻的笑容。

    “公冶浩初那老头子果然还留着什么后手,不过——既然已经被我识破的话,那可就全白费心思了!剩下的,就看公冶家狗咬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