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坐谈畅言说今古
三个少年在楼梯间小屋内相对而坐，林子言独自蹲在墙角吃了张王孙的糖果。木思水和林子服认真地听着张王孙述说着《东皇诀》的“秘密”，说是“秘密”，其实天下人皆知，只是木思水和林子服正自年少，又从未有人耐心告知，反而对修行之事几乎毫无所知。
“你们可知道《东皇诀》是何人所创？”见林子服和木思水二人一脸茫然，张王孙也不卖关子，继续道：“传说此功法乃上古三皇之首的东皇大帝所创，你们知道东皇大帝吧？”
木思水应道：“就是驱逐异族，统一万民，建立人道秩序的东皇大帝吗？”
张王孙点头道：“传说中上古之时，天地人三界之中，仙、魔、妖、人、鬼混杂而居，混乱不堪，人族势力最弱，加上各个部族相互独立，又不懂修行功法，被最强大的妖、魔二族四处奴役，东皇大帝感悟天道，创下这《东皇诀》，教导子民，后来率领石山氏族，逐渐吞并了各个人族部落，收服仙灵族，大败妖、魔二族，上建天庭，下立冥府，创立人道为尊的新秩序，自此之后，《东皇诀》便流传世间，成为人人都有机会习练的功法。”
木思水和林子服显然是从未听过这些故事，见他提到魔族，不禁想起赤城山下瓜田之中，那栖霞派道长所说的话，自然而然联想到那些黑衣人，那些使自己亲人丧命的黑衣人，那栖霞派道长一眼便认出木威身上所中的是魔族的毒物。
木思水正自思索，听得林子服咬牙切齿道：“你知道哪里能找到魔族吗？”
张王孙哈哈大笑，道：“魔族已销声匿迹数千年，百年前太祖皇帝在铁门关将魔族残余一扫而空，世间早已没有魔族踪影了，就算是有，也龟缩在魔域不敢出来……”
木思水急忙问道：“魔域在哪？”
张王孙见他二人神色异常，惊道：“你们干嘛问这个？别告诉我说你们想去魔域？”说到此，张王孙猛想起他二人刚刚所说的家人被仇家所害，略有所悟，问道：“你们别告诉我说你们的仇家是魔族？”
木思水避而不答，反问道：“那你听过冥教吗？”
张王孙想了一想，说道：“我只知道有幽冥地府，传说人死之后魂魄会被拘到地府，经历轮回转世，所以三界之中有冥府，只是从未听过人世间有这样一个教派。”
林子服插道：“冥府的传说世人皆知，可是我们曾亲眼见过有人装扮成冥府黑白无常的模样，四处勾人魂魄。”
木思水点头道：“没错，他们自称自己是冥教，还将魔族下的毒物叫消魂散，所以我们猜测这冥教必然与魔族密不可分。”
张王孙眼珠一转，便知道木思水和林子服的真实想法，说道：“所以你们猜测你们的仇家就是冥教或魔族，或者很可能冥教本身就是魔族？”
张王孙见木思水和林子服用力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么你们想要复仇，自然要确定冥教或魔族的盘踞之地，只要找到其中之一，自然便能顺藤摸瓜，只是……”
“只是什么？”木思水和林子服齐声问道。
张王孙正色道：“根据传闻，魔族之人身强体壮，修为都极度精深，一个最低级的魔族战士便能抵我人族数十人，要想对抗他们，没有一定的修为是绝对办不到的。”
木思水说道：“世间修行功法万千，修行之人也是众多，能力强大的人更是不少，只要我们像他们一样变得更强大，报仇总是有希望的。”
张王孙点头道：“没错，你们要是能打到人间四圣的境界，自然便是世间最强大的修行者，消灭魔族自然不在话下。”
木思水问道：“什么是人间四圣？”
张王孙惊讶道：“你们竟然连人间四圣都不知道？北圣萧疾风，是西凉国的兵马大元帅；南圣陈平之，是我们南越王国第一高人；道圣明非子，是当今玄门天道当代道祖；贤圣赵元德，便是当今七贤王殿下。”张王孙一口气将四个人的名号来历报了出来，满脸敬仰之情溢于言表，道：“他们四人便是当今世上最强大的四人，我最崇拜的就是南圣了，他可是我们南越国最厉害的人了，你们最崇拜的是谁？”
林子服激动道：“我最崇拜七贤王殿下了，原来他还是人间四圣啊？我说他怎么就那么厉害呢？我最喜欢看的戏就是‘七贤王大破天龙阵’了。”
木思水见他们二人激动的模样，不禁莞尔，打断道：“小孙子，你娘快要回来了吧？小言该饿了，我们要先回去了，晚上你到后院来找我们，我们一起练《东皇诀》。”
张王孙原本兴高采烈的神态瞬间黯淡下来，徐徐道：“我娘不在这里。”
林子服好奇道：“那你娘去哪了？”
“我娘自从生下我之后，便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我身上，对苑里接客的事也不上心，结果惹怒了一个客人，那人出钱把我娘从琼玉苑买走，带去了上城关了起来，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林子服道：“那你爹呢？”
“我都不知道谁是我爹，我娘推算了日子，只记得怀我那段时间身体一直不好，只接过一个客人，但是却记不清他是姓王还是姓孙，我娘又没读过书，她自己本姓张，所以索性就给我取名叫张王孙。”
木思水恍然道：“难怪那大高个那样骂你……”瞅见林子服对自己拼命地使眼色，赶紧闭口不言。
林子服想着自己也是父母双亡，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同情道：“那你没想过去找你娘？”
张王孙抬头望着林子服，苦笑道：“想又能如何，我们进不了上城。”
木思水问道：“去上城很难吗？”
张王孙道：“越王有令，下城百姓不得随意进入上城，否则以谋逆论罪。”
林子服大怒道：“这什么狗屁规定？当日我们刚来折州的时候就觉得这事十分不公，本来还想偷偷进去撒泡尿解解气，现在看来是非去不可了。”
张王孙嘿嘿一笑，说道：“这还不是越王怕越人骂他背祖投敌，会去刺杀他，其实现在南越人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又有几人会真的想要反叛天朝。”说着，张王孙声音越来越小，悄悄道：“不过我还真的偷偷进去过上城，还见过我娘，但是我没法带她出来。”
林子服兴奋异常，脱口问道：“你怎么偷偷进去？我们一起去将你娘亲救出来。”林子服刚刚失去双亲，如今见有机会帮别人就出亲人，心中比谁都兴奋，更何况，他总有一种与张王孙惺惺相惜的感觉，潜意识中不由得也将他的母亲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张王孙低声笑道：“你们想去吗？”
林子服沉吟片刻，说道：“太危险了，况且我们还没练好《东皇诀》。”
看着张王孙微微泄气，林子服察言观色，立刻便知道张王孙的意图，说道：“只要我们练好了《东皇诀》，到时便能想办法去上城将你娘偷偷救出来。”
张王孙心中顿时涌起阵阵感激，当夜便将自己铺盖卷至后院小屋，与林子服三人同吃同住起来。
(本章完)
“你们可知道《东皇诀》是何人所创？”见林子服和木思水二人一脸茫然，张王孙也不卖关子，继续道：“传说此功法乃上古三皇之首的东皇大帝所创，你们知道东皇大帝吧？”
木思水应道：“就是驱逐异族，统一万民，建立人道秩序的东皇大帝吗？”
张王孙点头道：“传说中上古之时，天地人三界之中，仙、魔、妖、人、鬼混杂而居，混乱不堪，人族势力最弱，加上各个部族相互独立，又不懂修行功法，被最强大的妖、魔二族四处奴役，东皇大帝感悟天道，创下这《东皇诀》，教导子民，后来率领石山氏族，逐渐吞并了各个人族部落，收服仙灵族，大败妖、魔二族，上建天庭，下立冥府，创立人道为尊的新秩序，自此之后，《东皇诀》便流传世间，成为人人都有机会习练的功法。”
木思水和林子服显然是从未听过这些故事，见他提到魔族，不禁想起赤城山下瓜田之中，那栖霞派道长所说的话，自然而然联想到那些黑衣人，那些使自己亲人丧命的黑衣人，那栖霞派道长一眼便认出木威身上所中的是魔族的毒物。
木思水正自思索，听得林子服咬牙切齿道：“你知道哪里能找到魔族吗？”
张王孙哈哈大笑，道：“魔族已销声匿迹数千年，百年前太祖皇帝在铁门关将魔族残余一扫而空，世间早已没有魔族踪影了，就算是有，也龟缩在魔域不敢出来……”
木思水急忙问道：“魔域在哪？”
张王孙见他二人神色异常，惊道：“你们干嘛问这个？别告诉我说你们想去魔域？”说到此，张王孙猛想起他二人刚刚所说的家人被仇家所害，略有所悟，问道：“你们别告诉我说你们的仇家是魔族？”
木思水避而不答，反问道：“那你听过冥教吗？”
张王孙想了一想，说道：“我只知道有幽冥地府，传说人死之后魂魄会被拘到地府，经历轮回转世，所以三界之中有冥府，只是从未听过人世间有这样一个教派。”
林子服插道：“冥府的传说世人皆知，可是我们曾亲眼见过有人装扮成冥府黑白无常的模样，四处勾人魂魄。”
木思水点头道：“没错，他们自称自己是冥教，还将魔族下的毒物叫消魂散，所以我们猜测这冥教必然与魔族密不可分。”
张王孙眼珠一转，便知道木思水和林子服的真实想法，说道：“所以你们猜测你们的仇家就是冥教或魔族，或者很可能冥教本身就是魔族？”
张王孙见木思水和林子服用力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么你们想要复仇，自然要确定冥教或魔族的盘踞之地，只要找到其中之一，自然便能顺藤摸瓜，只是……”
“只是什么？”木思水和林子服齐声问道。
张王孙正色道：“根据传闻，魔族之人身强体壮，修为都极度精深，一个最低级的魔族战士便能抵我人族数十人，要想对抗他们，没有一定的修为是绝对办不到的。”
木思水说道：“世间修行功法万千，修行之人也是众多，能力强大的人更是不少，只要我们像他们一样变得更强大，报仇总是有希望的。”
张王孙点头道：“没错，你们要是能打到人间四圣的境界，自然便是世间最强大的修行者，消灭魔族自然不在话下。”
木思水问道：“什么是人间四圣？”
张王孙惊讶道：“你们竟然连人间四圣都不知道？北圣萧疾风，是西凉国的兵马大元帅；南圣陈平之，是我们南越王国第一高人；道圣明非子，是当今玄门天道当代道祖；贤圣赵元德，便是当今七贤王殿下。”张王孙一口气将四个人的名号来历报了出来，满脸敬仰之情溢于言表，道：“他们四人便是当今世上最强大的四人，我最崇拜的就是南圣了，他可是我们南越国最厉害的人了，你们最崇拜的是谁？”
林子服激动道：“我最崇拜七贤王殿下了，原来他还是人间四圣啊？我说他怎么就那么厉害呢？我最喜欢看的戏就是‘七贤王大破天龙阵’了。”
木思水见他们二人激动的模样，不禁莞尔，打断道：“小孙子，你娘快要回来了吧？小言该饿了，我们要先回去了，晚上你到后院来找我们，我们一起练《东皇诀》。”
张王孙原本兴高采烈的神态瞬间黯淡下来，徐徐道：“我娘不在这里。”
林子服好奇道：“那你娘去哪了？”
“我娘自从生下我之后，便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我身上，对苑里接客的事也不上心，结果惹怒了一个客人，那人出钱把我娘从琼玉苑买走，带去了上城关了起来，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林子服道：“那你爹呢？”
“我都不知道谁是我爹，我娘推算了日子，只记得怀我那段时间身体一直不好，只接过一个客人，但是却记不清他是姓王还是姓孙，我娘又没读过书，她自己本姓张，所以索性就给我取名叫张王孙。”
木思水恍然道：“难怪那大高个那样骂你……”瞅见林子服对自己拼命地使眼色，赶紧闭口不言。
林子服想着自己也是父母双亡，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同情道：“那你没想过去找你娘？”
张王孙抬头望着林子服，苦笑道：“想又能如何，我们进不了上城。”
木思水问道：“去上城很难吗？”
张王孙道：“越王有令，下城百姓不得随意进入上城，否则以谋逆论罪。”
林子服大怒道：“这什么狗屁规定？当日我们刚来折州的时候就觉得这事十分不公，本来还想偷偷进去撒泡尿解解气，现在看来是非去不可了。”
张王孙嘿嘿一笑，说道：“这还不是越王怕越人骂他背祖投敌，会去刺杀他，其实现在南越人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又有几人会真的想要反叛天朝。”说着，张王孙声音越来越小，悄悄道：“不过我还真的偷偷进去过上城，还见过我娘，但是我没法带她出来。”
林子服兴奋异常，脱口问道：“你怎么偷偷进去？我们一起去将你娘亲救出来。”林子服刚刚失去双亲，如今见有机会帮别人就出亲人，心中比谁都兴奋，更何况，他总有一种与张王孙惺惺相惜的感觉，潜意识中不由得也将他的母亲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张王孙低声笑道：“你们想去吗？”
林子服沉吟片刻，说道：“太危险了，况且我们还没练好《东皇诀》。”
看着张王孙微微泄气，林子服察言观色，立刻便知道张王孙的意图，说道：“只要我们练好了《东皇诀》，到时便能想办法去上城将你娘偷偷救出来。”
张王孙心中顿时涌起阵阵感激，当夜便将自己铺盖卷至后院小屋，与林子服三人同吃同住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