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最好少年见面初
林子服一声怪叫之下，惊动周围人群纷纷侧目，怒目而视，纷纷指责林子服惊动仙长。林子服吐了吐舌头，忙拉着木思水离开。行到城墙角落僻静之处，木思水再次问道：“你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吗？”
听得林子服斩钉截铁的回答，木思水不由得一阵沮丧，林子服见状，问道：“你就是因为看到他的笔画走势，所以牵动着你体内的颤动是吗？”
木思水点点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有这种感觉，练功的时候只要一想到他画符的手法，那道符上的线条，就感到全身在颤抖，还很舒服。”
林子服怪叫道：“这不会是天师府的修行法门吧？那你岂不是在偷……”
木思水急忙又捂住他的嘴，嘘声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但你可千万别说出去，万一要是真的是天师府的修行法门，那我不是要死翘翘了吗？”
林子服坚信这定然是天师府的修行法门，被木思水偷学而来，仰天大喊道：“老天爷，你真牛！”喊罢，哈哈狂笑不止。木思水见状，也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得知自己可能无意中学会了所谓的“天师府修行法门”，心情异常愉快，二人索性领着林子言在长街上闲逛了起来。
中秋将至，长街之上，所有的摊贩在这几日都往长街上涌来，道路两侧已无落脚之处，饭馆、茶楼、酒肆之上，说书的、卖唱的、杂耍的应有尽有，林子服和木思水二人心情愉悦，兼且毕竟年少，领着林子言在人群中钻来钻去，时而听着茶楼上说书先生讲述越王如何助太祖皇帝收复燕云十六州，时而到另一边酒肆上听歌女边弹琵琶边唱曲子，唱的正是七贤王孤身一人大败西凉贺兰军十二神将，成功开辟陇右都护府，歌声婉转豪迈、慷慨激昂，有别于本地莺莺燕燕的小曲，唱到精彩之处，酒肆内响起阵阵喝彩，一时间酒肆上宾朋满座，推杯换盏无数。
“臭小子，你又来偷酒喝。”酒保一声大喊，冲出门去，众人正听得起劲，不由纷纷皱眉。林子服和木思水正趴在酒肆窗外，眼见着一个身着破布衫的少年从酒肆后厨跑出，溜到长街之上，挤进人群飞奔而去，后面酒保边追边骂，但又哪里有破烂少年灵活轻便，追了十几步便看不见少年人影，于是隔着长街朝天大骂。
林子服和木思水相视哈哈一笑，又跑向不远处看杂耍表演，胸口碎大石、油锅捞铜钱、飞天摘蟠桃，看得林子服和木思水目瞪口呆，连连喝彩。
“臭小子，总算抓到你了，看你这次还能往哪跑？”一个魁梧的汉子拎小鸡一般将一少年一把揪住，大声嚷道。
林子服和木思水闻声望去，那大汉手中的少年正是刚才在酒肆偷酒喝的破烂衫少年，只见那少年乱抓乱踢，奈何那汉子体型十分魁梧，任他如何乱踢，始终抓不到那大汉身上，周围人群见是那少年，纷纷让开，露出鄙夷之色，显然周围的人都认识这个少年。那魁梧汉子哈哈大笑，冲着周围人群喊道：“看啊，我逮着耗子了，来来来，大伙儿都来瞧一瞧。”
但凡人都喜欢凑热闹，几个好事之徒一看是这破烂衫的少年，纷纷笑嘻嘻地围了上来，对着少年指指点点，一些外乡来的人不明就里，也站在一旁看着热闹。林子服和木思水也挤进人群，想着会不知会有什么精彩的表演，只见那少年破口骂道：“你个死猪养的大饭桶，你老婆偷汉子你不去抓，就知道逮着你爷爷想磕头领压岁钱，也不看看你爷爷我愿不愿认你这个不孝孙……”
那魁梧汉子一个耳光扇在那少年脸上，少年半边的脸登时红肿起来，牙龈上渗出了血丝，引来周围人群一声惊呼，木思水和林子服皱着眉头捂住了林子言的眼睛。那魁梧汉子冲着人群喊道：“大家快来看看，都来认认这****养的，哎，这位老乡，我说话可是斯斯文文不像这小子乱骂人的，这****养的可不是我骂他，因为他妈确实就是个****，也不知道是跟哪个泼才生下这么个小畜生，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
“你爹才没正经名字呢，你爷爷我叫张王孙。”那少年怒火冲天，大声嚷道。
那魁梧汉子大笑道：“哟哟哟！还想当王孙公子呐？你爹是姓张呢？还是姓王？还是姓孙啊？估计你老娘自己也不知道吧？”一番话惹得周围众人纷纷哄笑。
那少年怒道：“你爷爷我姓张，你爹姓王，所以你叫张王八。”周围众人又是哄笑。
那魁梧汉子见那少年发怒，心中解了气，将他往地上一摔，说道：“小杂种，把你欠爷爷的一两四钱银子还来，便放了你。”
那少年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瞟着四周被人群围了个水泄不通，看来一下子是溜不掉了，转头向那魁梧汉子嚷道：“放屁，你家包子两文钱一个，我总共才拿了两个，哪来的欠你一两四钱？”
那魁梧汉子哼道：“四钱是包子钱，一两是利息加赎身钱，你要是拿不出来，爷爷我把你卖给人贩子天天做猪做狗。”
木思水一听那魁梧汉子说要将那少年卖给人贩子，想起自己三人也是被那黄奎偷偷卖到了琼玉苑，兼且见那少年与自己年纪相仿，不由生出怜悯之心，忙上前说道：“大叔，我替他还钱。”
林子服赶紧拉住木思水，在他耳边悄声道：“我们哪来的钱？”
木思水拍了拍自己腰间的剥鱼刀，向那魁梧汉子说道：“这种样式的剥鱼刀在打铁关那边卖五两银子一把，我们这把虽然旧了，但打个对折还是有的。”
那魁梧汉子不曾想竟有人为这破烂少年打抱不平，而且居然是个少年，说道：“冤有头债有主，爷爷我也不是仗势欺人的恶霸，我不要你还，我只要这臭****养的还。”
木思水说道：“他是我表弟，我作为表兄帮他还钱天经地义。”说着，将剥鱼刀从腰间抽出，递过去，说道：“这把刀还算值个二三两银子，就用来抵债吧。”
那魁梧汉子也知道木思水所言不虚，伸手接过刀，冲着那破烂衫少年说道：“算你小杂种路遇贵人，爷爷我今天放你一马。”说罢，转身离去。
那破烂衫少年恨恨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冲着那魁梧汉子背影喊道：“小心你下次落在爷爷我手里。”
周围人群见已无热闹可瞧，纷纷散去，林子服和木思水转身欲走，那破烂衫少年飞步赶上，冲木思水喊道：“表哥，你走那么快干嘛。”
(本章完)
听得林子服斩钉截铁的回答，木思水不由得一阵沮丧，林子服见状，问道：“你就是因为看到他的笔画走势，所以牵动着你体内的颤动是吗？”
木思水点点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有这种感觉，练功的时候只要一想到他画符的手法，那道符上的线条，就感到全身在颤抖，还很舒服。”
林子服怪叫道：“这不会是天师府的修行法门吧？那你岂不是在偷……”
木思水急忙又捂住他的嘴，嘘声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但你可千万别说出去，万一要是真的是天师府的修行法门，那我不是要死翘翘了吗？”
林子服坚信这定然是天师府的修行法门，被木思水偷学而来，仰天大喊道：“老天爷，你真牛！”喊罢，哈哈狂笑不止。木思水见状，也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得知自己可能无意中学会了所谓的“天师府修行法门”，心情异常愉快，二人索性领着林子言在长街上闲逛了起来。
中秋将至，长街之上，所有的摊贩在这几日都往长街上涌来，道路两侧已无落脚之处，饭馆、茶楼、酒肆之上，说书的、卖唱的、杂耍的应有尽有，林子服和木思水二人心情愉悦，兼且毕竟年少，领着林子言在人群中钻来钻去，时而听着茶楼上说书先生讲述越王如何助太祖皇帝收复燕云十六州，时而到另一边酒肆上听歌女边弹琵琶边唱曲子，唱的正是七贤王孤身一人大败西凉贺兰军十二神将，成功开辟陇右都护府，歌声婉转豪迈、慷慨激昂，有别于本地莺莺燕燕的小曲，唱到精彩之处，酒肆内响起阵阵喝彩，一时间酒肆上宾朋满座，推杯换盏无数。
“臭小子，你又来偷酒喝。”酒保一声大喊，冲出门去，众人正听得起劲，不由纷纷皱眉。林子服和木思水正趴在酒肆窗外，眼见着一个身着破布衫的少年从酒肆后厨跑出，溜到长街之上，挤进人群飞奔而去，后面酒保边追边骂，但又哪里有破烂少年灵活轻便，追了十几步便看不见少年人影，于是隔着长街朝天大骂。
林子服和木思水相视哈哈一笑，又跑向不远处看杂耍表演，胸口碎大石、油锅捞铜钱、飞天摘蟠桃，看得林子服和木思水目瞪口呆，连连喝彩。
“臭小子，总算抓到你了，看你这次还能往哪跑？”一个魁梧的汉子拎小鸡一般将一少年一把揪住，大声嚷道。
林子服和木思水闻声望去，那大汉手中的少年正是刚才在酒肆偷酒喝的破烂衫少年，只见那少年乱抓乱踢，奈何那汉子体型十分魁梧，任他如何乱踢，始终抓不到那大汉身上，周围人群见是那少年，纷纷让开，露出鄙夷之色，显然周围的人都认识这个少年。那魁梧汉子哈哈大笑，冲着周围人群喊道：“看啊，我逮着耗子了，来来来，大伙儿都来瞧一瞧。”
但凡人都喜欢凑热闹，几个好事之徒一看是这破烂衫的少年，纷纷笑嘻嘻地围了上来，对着少年指指点点，一些外乡来的人不明就里，也站在一旁看着热闹。林子服和木思水也挤进人群，想着会不知会有什么精彩的表演，只见那少年破口骂道：“你个死猪养的大饭桶，你老婆偷汉子你不去抓，就知道逮着你爷爷想磕头领压岁钱，也不看看你爷爷我愿不愿认你这个不孝孙……”
那魁梧汉子一个耳光扇在那少年脸上，少年半边的脸登时红肿起来，牙龈上渗出了血丝，引来周围人群一声惊呼，木思水和林子服皱着眉头捂住了林子言的眼睛。那魁梧汉子冲着人群喊道：“大家快来看看，都来认认这****养的，哎，这位老乡，我说话可是斯斯文文不像这小子乱骂人的，这****养的可不是我骂他，因为他妈确实就是个****，也不知道是跟哪个泼才生下这么个小畜生，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
“你爹才没正经名字呢，你爷爷我叫张王孙。”那少年怒火冲天，大声嚷道。
那魁梧汉子大笑道：“哟哟哟！还想当王孙公子呐？你爹是姓张呢？还是姓王？还是姓孙啊？估计你老娘自己也不知道吧？”一番话惹得周围众人纷纷哄笑。
那少年怒道：“你爷爷我姓张，你爹姓王，所以你叫张王八。”周围众人又是哄笑。
那魁梧汉子见那少年发怒，心中解了气，将他往地上一摔，说道：“小杂种，把你欠爷爷的一两四钱银子还来，便放了你。”
那少年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瞟着四周被人群围了个水泄不通，看来一下子是溜不掉了，转头向那魁梧汉子嚷道：“放屁，你家包子两文钱一个，我总共才拿了两个，哪来的欠你一两四钱？”
那魁梧汉子哼道：“四钱是包子钱，一两是利息加赎身钱，你要是拿不出来，爷爷我把你卖给人贩子天天做猪做狗。”
木思水一听那魁梧汉子说要将那少年卖给人贩子，想起自己三人也是被那黄奎偷偷卖到了琼玉苑，兼且见那少年与自己年纪相仿，不由生出怜悯之心，忙上前说道：“大叔，我替他还钱。”
林子服赶紧拉住木思水，在他耳边悄声道：“我们哪来的钱？”
木思水拍了拍自己腰间的剥鱼刀，向那魁梧汉子说道：“这种样式的剥鱼刀在打铁关那边卖五两银子一把，我们这把虽然旧了，但打个对折还是有的。”
那魁梧汉子不曾想竟有人为这破烂少年打抱不平，而且居然是个少年，说道：“冤有头债有主，爷爷我也不是仗势欺人的恶霸，我不要你还，我只要这臭****养的还。”
木思水说道：“他是我表弟，我作为表兄帮他还钱天经地义。”说着，将剥鱼刀从腰间抽出，递过去，说道：“这把刀还算值个二三两银子，就用来抵债吧。”
那魁梧汉子也知道木思水所言不虚，伸手接过刀，冲着那破烂衫少年说道：“算你小杂种路遇贵人，爷爷我今天放你一马。”说罢，转身离去。
那破烂衫少年恨恨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冲着那魁梧汉子背影喊道：“小心你下次落在爷爷我手里。”
周围人群见已无热闹可瞧，纷纷散去，林子服和木思水转身欲走，那破烂衫少年飞步赶上，冲木思水喊道：“表哥，你走那么快干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