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小楼别院旧屋棚
“哎呦”两声惊呼，木思水和林子服只觉得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眼前，一时刹不住脚，齐齐撞向那黑影，如同撞在一面墙上，两人齐齐向后倒去，摔在地上。林子言也从林子服怀中滚了开去，摔在一旁草丛中哇哇直哭。
木思水抬起头来，只见一个身形异常高大魁梧的胖子正低头看着他们，那胖子一边揉着自己的肚子，一边哼唧道：“两个小鬼，撞得我肚子都痛了。”感情刚才两人是撞在他的肚子上，想着那肚子坚硬得如同一面墙壁一般，木思水心中暗暗吃惊，不敢稍有乱动。
“嘿，两个小子，看你们还想往哪里跑？”瘦骨嶙峋的张哥从房门后爬起，追了出来，眼看着他们被这胖子拦下，捂着左眼怪叫道。
那魁梧的胖子看着他皱了皱眉，说道：“把他们交给我了。”这胖子身形魁梧，说话声音也是极大，铿锵有力，声如洪钟，震得木思水耳朵嗡嗡直响。
那张哥楞了楞神，正欲说话，那胖子眉毛一挑，凶神恶煞般道：“还不给我滚？”
那张哥捂着左眼，恨恨地看了木思水一眼，心有不甘地转身离去。
那胖子冷冷地瞅着木思水和林子服，说道：“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胖爷的手下，爷叫你们往东就不得往西，叫你们拉屎就不准撒尿。”
林子服将林子言藏在身后，与木思水并肩而立，不服气地冲那胖子喊道：“凭什么？”
那胖子双目一瞪，大声道：“凭什么？爷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来没人敢跟爷提条件，小家伙你这是找死？”说着，便欲上前揪林子服。
木思水猛地从腰间掏出一把剥鱼短刀，明晃晃的小刀拦在那胖子面前，轻轻一晃。那胖子急忙闪身避开，立定身形，但胸前衣服还是被险险地割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看着木思水决然的神情，胖子心中大怒，脸上肥肉一颤，恶狠狠道：“小子，你找死。”说罢，一个箭步冲上，粗壮的手臂前探，往木思水头上抓来。木思水大惊，忙举刀直刺。那胖子见状，一个俯冲，左手不知使了个什么手段，一下便抓住了木思水握刀的手腕，右手如拎小鸡一般揪住木思水后颈衣领，一把将其举起，重重一甩。木思水如腾云驾雾一般，撞在身后墙角，撞得头昏脑涨，脑后隐隐渗出一些血丝，一时竟站不起身来。
林子服见状，忙一把冲上前去，从背后抱住那胖子，双手穿过对方腰间，反手揪住裤带，身体猛地扭动，右腿横扫，正是一个常见的摔跤动作。那胖子未料到林子服小小年纪，竟毫不怯懦，反而冲了上来，一时猝不及防，被对方抱住了身子。那胖子双腿微屈，重心下沉，站稳身子，任由林子服踢打，依然如铁塔一般纹丝不动，哈哈笑道：“想不到小小年纪竟然还练过点摔跤功夫。”说罢，胖子双腿横掠，双臂挥舞，扫向林子服。林子服只觉眼前人影一晃，后背一紧，双脚已被横扫离地，重重地摔在地上，痛得眼冒金星，只听得那胖子笑道：“学好了，这才叫摔跤。”
墙角的木思水此时已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手上却依旧牢牢握着剥鱼短刀，如一头小豹子一般紧紧盯着那胖子，却又不敢靠得太近，只得靠墙而立，嘴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那胖子见状，向前走了一步封住木思水和林子服所有退路，嘿嘿一笑，道：“你们俩一起上吧，老子好久没打架了，正好跟你们玩玩。”
林子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也后退靠墙，抚胸而立，目光炯炯有神，与木思水呈左右夹攻之势。那胖子见他们二人被自己如此重摔之后，气势竟不减反增，不由得兴奋起来，双手轻轻挥动，双膝微曲，呈半蹲之势，作势欲扑。木思水与林子服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微微示意，猛地抬腿前冲，木思水手中短刀直刺那胖子双眼，林子服双手却探向胖子腰部。只见那胖子闪身前进，反手向左推出，抓向木思水双手，身子扭动，右腿从下方斜斜而上，直直地扫向林子服腰间。“砰——”的一声，林子服率先被胖子踢翻在地，木思水随后被胖子双手一格，夺下了手中剥鱼刀。接着那胖子曲手沉肘，右手肘撞向木思水胸口。又一声“砰——”的响起，木思水紧接着林子服倒地不起，一时喘不过气来，双脸憋得通红。那胖子手一翻，手中剥鱼刀趁势落下，眼见刀刃欲要划向木思水喉间，林子服急忙喊道：“认输——我们认输——”
那胖子倏地松手，剥鱼刀贴着木思水耳边插入地面砖缝之间，吓得木思水冒出一身冷汗。
“从今天开始，两个人每天将后院和花园打扫得干干净净，厨房的碗筷全部洗刷干净，否则别想吃饭。”那胖子看着他们二人狼狈的磨样，恶狠狠道：“而且你们每天晚上来一个人给我洗脚按摩、打扫房间。”
木思水用力揉了揉胸口，看着见林子服点头，又见那胖子凶神恶煞般的面容，无奈道：“成交。”
木思水从地上爬起，将剥鱼刀拔出贴身放好，才在那胖子的带领下往外走去，穿过一个小花园，花园一角有座小楼，楼下是厨房。那胖子往那小楼一指，说道：“去把那里的碗全部洗干净，记住，打碎一口碗，就少吃一顿饭，我就住在楼上，收拾完了给我打两桶热水上来。”
木思水看着那胖子转身离去，啐了一口唾沫，埋头开始小心翼翼地洗碗，他知道，自己和林子服少吃一顿饭没什么，可不能把林子言给饿着了。
眼看着木思水离去，林子服开始认真打量这间屋子，心想那胖子举手投足间便将自己二人打得七荤八素，看来一时半会是逃不出这里了，只能先委曲求全，伺机而动。一边想着，一边开始认认真真收拾起这间小屋子。当别的少年还在街头小巷肆意奔跑打闹的时候，林子服已经开始了打扫房间、照看妹妹、努力干活挣取一日三餐的日子。
夜已深沉，前院交杯换盏的声音渐渐熄了，干了一晚上活的木思水端着一碗米饭和一叠小菜回到了房间，看着房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甚至连窗户都被擦得锃亮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屋子。
林子服看到木思水回来，说道：“可饿死我了，你再不回来，小言又要哭了。”
木思水说道：“第一次干活，那死肥猪竟然克扣饭菜，说一人干活就给一碗米饭，幸亏我偷偷藏了一碟客人吃剩的菜。”
林子服端过米饭，用烧开的水泡软之后用勺子舀着饭汤，喂进林子言口中，待林子言吃饱之后，林子服方才与木思水呼哧呼哧地将剩下的饭菜吃完。
(本章完)
木思水抬起头来，只见一个身形异常高大魁梧的胖子正低头看着他们，那胖子一边揉着自己的肚子，一边哼唧道：“两个小鬼，撞得我肚子都痛了。”感情刚才两人是撞在他的肚子上，想着那肚子坚硬得如同一面墙壁一般，木思水心中暗暗吃惊，不敢稍有乱动。
“嘿，两个小子，看你们还想往哪里跑？”瘦骨嶙峋的张哥从房门后爬起，追了出来，眼看着他们被这胖子拦下，捂着左眼怪叫道。
那魁梧的胖子看着他皱了皱眉，说道：“把他们交给我了。”这胖子身形魁梧，说话声音也是极大，铿锵有力，声如洪钟，震得木思水耳朵嗡嗡直响。
那张哥楞了楞神，正欲说话，那胖子眉毛一挑，凶神恶煞般道：“还不给我滚？”
那张哥捂着左眼，恨恨地看了木思水一眼，心有不甘地转身离去。
那胖子冷冷地瞅着木思水和林子服，说道：“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胖爷的手下，爷叫你们往东就不得往西，叫你们拉屎就不准撒尿。”
林子服将林子言藏在身后，与木思水并肩而立，不服气地冲那胖子喊道：“凭什么？”
那胖子双目一瞪，大声道：“凭什么？爷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来没人敢跟爷提条件，小家伙你这是找死？”说着，便欲上前揪林子服。
木思水猛地从腰间掏出一把剥鱼短刀，明晃晃的小刀拦在那胖子面前，轻轻一晃。那胖子急忙闪身避开，立定身形，但胸前衣服还是被险险地割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看着木思水决然的神情，胖子心中大怒，脸上肥肉一颤，恶狠狠道：“小子，你找死。”说罢，一个箭步冲上，粗壮的手臂前探，往木思水头上抓来。木思水大惊，忙举刀直刺。那胖子见状，一个俯冲，左手不知使了个什么手段，一下便抓住了木思水握刀的手腕，右手如拎小鸡一般揪住木思水后颈衣领，一把将其举起，重重一甩。木思水如腾云驾雾一般，撞在身后墙角，撞得头昏脑涨，脑后隐隐渗出一些血丝，一时竟站不起身来。
林子服见状，忙一把冲上前去，从背后抱住那胖子，双手穿过对方腰间，反手揪住裤带，身体猛地扭动，右腿横扫，正是一个常见的摔跤动作。那胖子未料到林子服小小年纪，竟毫不怯懦，反而冲了上来，一时猝不及防，被对方抱住了身子。那胖子双腿微屈，重心下沉，站稳身子，任由林子服踢打，依然如铁塔一般纹丝不动，哈哈笑道：“想不到小小年纪竟然还练过点摔跤功夫。”说罢，胖子双腿横掠，双臂挥舞，扫向林子服。林子服只觉眼前人影一晃，后背一紧，双脚已被横扫离地，重重地摔在地上，痛得眼冒金星，只听得那胖子笑道：“学好了，这才叫摔跤。”
墙角的木思水此时已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手上却依旧牢牢握着剥鱼短刀，如一头小豹子一般紧紧盯着那胖子，却又不敢靠得太近，只得靠墙而立，嘴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那胖子见状，向前走了一步封住木思水和林子服所有退路，嘿嘿一笑，道：“你们俩一起上吧，老子好久没打架了，正好跟你们玩玩。”
林子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也后退靠墙，抚胸而立，目光炯炯有神，与木思水呈左右夹攻之势。那胖子见他们二人被自己如此重摔之后，气势竟不减反增，不由得兴奋起来，双手轻轻挥动，双膝微曲，呈半蹲之势，作势欲扑。木思水与林子服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微微示意，猛地抬腿前冲，木思水手中短刀直刺那胖子双眼，林子服双手却探向胖子腰部。只见那胖子闪身前进，反手向左推出，抓向木思水双手，身子扭动，右腿从下方斜斜而上，直直地扫向林子服腰间。“砰——”的一声，林子服率先被胖子踢翻在地，木思水随后被胖子双手一格，夺下了手中剥鱼刀。接着那胖子曲手沉肘，右手肘撞向木思水胸口。又一声“砰——”的响起，木思水紧接着林子服倒地不起，一时喘不过气来，双脸憋得通红。那胖子手一翻，手中剥鱼刀趁势落下，眼见刀刃欲要划向木思水喉间，林子服急忙喊道：“认输——我们认输——”
那胖子倏地松手，剥鱼刀贴着木思水耳边插入地面砖缝之间，吓得木思水冒出一身冷汗。
“从今天开始，两个人每天将后院和花园打扫得干干净净，厨房的碗筷全部洗刷干净，否则别想吃饭。”那胖子看着他们二人狼狈的磨样，恶狠狠道：“而且你们每天晚上来一个人给我洗脚按摩、打扫房间。”
木思水用力揉了揉胸口，看着见林子服点头，又见那胖子凶神恶煞般的面容，无奈道：“成交。”
木思水从地上爬起，将剥鱼刀拔出贴身放好，才在那胖子的带领下往外走去，穿过一个小花园，花园一角有座小楼，楼下是厨房。那胖子往那小楼一指，说道：“去把那里的碗全部洗干净，记住，打碎一口碗，就少吃一顿饭，我就住在楼上，收拾完了给我打两桶热水上来。”
木思水看着那胖子转身离去，啐了一口唾沫，埋头开始小心翼翼地洗碗，他知道，自己和林子服少吃一顿饭没什么，可不能把林子言给饿着了。
眼看着木思水离去，林子服开始认真打量这间屋子，心想那胖子举手投足间便将自己二人打得七荤八素，看来一时半会是逃不出这里了，只能先委曲求全，伺机而动。一边想着，一边开始认认真真收拾起这间小屋子。当别的少年还在街头小巷肆意奔跑打闹的时候，林子服已经开始了打扫房间、照看妹妹、努力干活挣取一日三餐的日子。
夜已深沉，前院交杯换盏的声音渐渐熄了，干了一晚上活的木思水端着一碗米饭和一叠小菜回到了房间，看着房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甚至连窗户都被擦得锃亮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屋子。
林子服看到木思水回来，说道：“可饿死我了，你再不回来，小言又要哭了。”
木思水说道：“第一次干活，那死肥猪竟然克扣饭菜，说一人干活就给一碗米饭，幸亏我偷偷藏了一碟客人吃剩的菜。”
林子服端过米饭，用烧开的水泡软之后用勺子舀着饭汤，喂进林子言口中，待林子言吃饱之后，林子服方才与木思水呼哧呼哧地将剩下的饭菜吃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