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功亏一篑
漫天飘雪，凛冽冬风，还有天边灰蒙蒙的云，时间再次静止，千年前的帝都叛乱定格在楚凡的眼前。
无数记忆涌入灵魂深处，按理来说如此庞大的记忆洪流，早该撑爆楚凡的识海，可他不知为何，也只是稍微觉得头疼罢了。
他看到的最后画面，是劲装男子一剑刺入九皇子的心脉，在那之前，一道虚影没入青逐剑，化作了剑灵。那虚影是林婉儿的魂魄，青逐剑的品质已达到灵剑的级别，先前只是缺少剑灵，才只能算作上品兵刃。
灵剑在手，地煞剑法才真正发挥出灵品剑法的威力，配合剑灵的真元、剑意双加持，那劲装男子竟真的斩杀了一位三花聚顶境界的高手。
此时，楚凡已经知晓，那劲装男子正是石家的老祖，名唤石破天。而石家祖传的宝剑，叫做青逐剑，在石破天最后一次战斗中，青逐剑受损严重，那剑灵也随石破天一同陨落了。
……
晋水郡官道之上，楚凡手持青逐剑，剑上青光大盛，隐约间还夹杂着女子凄泣声。楚凡的意识恢复大半，这是他第一次握着兵器还能保持清醒，他听闻剑风里熟悉的声音，心知那是青逐剑的剑灵要重生了！
“回来吧！林姑娘，这世间红尘滚滚，还有许多你没见过的荏苒芳华啊！”
楚凡轻轻拂过青逐剑，他亲眼目睹了当年帝都城下的惨烈，对那剑灵既敬佩又同情。
“我亦有舍弃性命也要保护的人，你我算是同类，今次便助我度过难关，来日我定带着你为石破天报仇雪恨！”
那剑灵听懂了楚凡的话，青逐剑的剑身猛地一震，青光愈发炽烈，其上散发的灵魂波动也越来越明显。
咔嚓！
眼看青逐剑的剑灵即将重生，那本就伤痕累累的剑身上蓦地浮现出一道清晰的裂纹。很快，那裂纹逐渐扩大，不过三息时间，裂痕遍布剑身，最后那青逐剑竟化作了一地碎片，剑灵的气息也随之彻底消弭。
灵剑已毁，手里还握着剑柄的楚凡退出了通灵状态，他的眸子恢复成往常的棕黑色，持续爆发强悍力量所带来的筋肉疼痛刺激着他的识海。
“怎么会这样？林姑娘……”
楚凡怔怔地望着地上的碎片，和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记忆并未消失，他还记得自己许诺林婉儿，要携手为石破天洗刷血海深仇的。灵剑受损严重，剑灵重生失败，这倒也不能全怪楚凡，可是一想到帝都城下，那道身中数箭的倩影，他总觉得心里被人狠狠地揪了一下。
“太好了，那小子的剑碎了，快拿下他！”丁旭方才见楚凡如此勇猛，不禁萌生退意，如今局势再度逆转，他立时叫嚣了起来。
剩余的二十几个先天武者被楚凡打怕了，此时都不敢轻举妄动，楚凡方才消耗过度，现在正头昏眼花，见状赶忙向一旁的密林中逃去。
那些人早晚会发现他状态欠佳，届时再动作，怕是插翅难飞了！
“你们傻了？追啊！”
丁旭气愤地喊着，当即率先乘御灵兽追去，那郭子安紧随其后，其余人等见两位宗主身先士卒，也纷纷跟了上去。
楚凡此刻开启着牛牯功和金佛身，速度比之飞行灵兽仍有不及。他借助粗壮的树木东绕西拐，企图甩开身后的追兵，可惜丁旭等人亦非等闲之辈，眼看就要将他追上了！
铛！
一支追命箭直中楚凡后心，好在楚凡有铜皮铁骨和金佛身的双重防御，那追命箭对他造不成什么威胁。楚凡一路狂奔，突然间发现前面有一辆被搁置的马车，驾车的凌风马已被人割断了喉咙。那辆马车通体由黑金铸造，车顶挂着“石”字青底金纹旗，赫然正是徐大师乘坐的黑金马车。
楚凡连忙上前查看，他拉起车帘，却见车厢里空无一人。地上有血迹，看样子经过了一番打斗，但是现场没留下尸体，想来双方都没有减员。
“血迹直没入远处的石洞里，难道石小帮主他们遇到了伏兵，退到那石洞里去了？”
楚凡心思急转，他的后头也跟着一帮子狠人，若是和任长老他们汇合，说不准是福是祸。
“看！那小子就在前面，快追！”
身后一众先天高手的声音愈发近了，楚凡银牙一咬，最终还是决定赌上一把，脚下劲力迸发，一头钻入了石洞之中。
进了石头里面，楚凡这才发现洞内又潮又暗，头顶还不时掉落水滴。
“看样子这下面该是有条地下河，否则可养不出这么大的溶洞，只是不知石小帮主在不在洞里。”
楚凡的双眼，能够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明察秋毫，此间昏黑的溶洞丝毫不能阻碍他的视线。他一会儿爬到洞顶细细观察，一会儿伏在地面上侧耳倾听，过了片刻，他便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吵闹声。
溶洞深处，石乐志和任长老以及徐大师三人正聚作一团，除此之外还有七个先天高手将他们包围，那七人中修为最高的已臻至先天八重的境界，那任长老胳膊上的伤就是拜他所赐。
“徐灵墨！七个打三个算什么本事！有种的，咱俩单挑！”任长老本就是脾气暴躁之人，如今被凤刀门的老相识以多欺少，顿时郁闷地险些吐血。
“哈哈！任侠，你是不是练功练得脑袋傻了？现在是门主下令截杀你等，你还以为是比武切磋吗？念在你我相识多年，稍后让你死得痛点儿便是！”
那徐灵墨是个身形精瘦的中年武者，他单手持剑，嘴上留着两撇小胡子，此刻得意地狞笑着，形象颇有些猥琐。
“是吗？不知道这样死，算不算痛快呢？”
徐灵墨闻声身躯一震，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任侠身上，不曾想到有人悄无声息地摸到他身后，他可是半点真气波动都没察觉到啊！
噗嗤！
徐灵墨艰难地低下头，只看见自己的左胸处穿过一只染血的手，随后他眼中的生机飞速消逝，头一歪，整个人便重重摔倒在石乐志脚下。
无数记忆涌入灵魂深处，按理来说如此庞大的记忆洪流，早该撑爆楚凡的识海，可他不知为何，也只是稍微觉得头疼罢了。
他看到的最后画面，是劲装男子一剑刺入九皇子的心脉，在那之前，一道虚影没入青逐剑，化作了剑灵。那虚影是林婉儿的魂魄，青逐剑的品质已达到灵剑的级别，先前只是缺少剑灵，才只能算作上品兵刃。
灵剑在手，地煞剑法才真正发挥出灵品剑法的威力，配合剑灵的真元、剑意双加持，那劲装男子竟真的斩杀了一位三花聚顶境界的高手。
此时，楚凡已经知晓，那劲装男子正是石家的老祖，名唤石破天。而石家祖传的宝剑，叫做青逐剑，在石破天最后一次战斗中，青逐剑受损严重，那剑灵也随石破天一同陨落了。
……
晋水郡官道之上，楚凡手持青逐剑，剑上青光大盛，隐约间还夹杂着女子凄泣声。楚凡的意识恢复大半，这是他第一次握着兵器还能保持清醒，他听闻剑风里熟悉的声音，心知那是青逐剑的剑灵要重生了！
“回来吧！林姑娘，这世间红尘滚滚，还有许多你没见过的荏苒芳华啊！”
楚凡轻轻拂过青逐剑，他亲眼目睹了当年帝都城下的惨烈，对那剑灵既敬佩又同情。
“我亦有舍弃性命也要保护的人，你我算是同类，今次便助我度过难关，来日我定带着你为石破天报仇雪恨！”
那剑灵听懂了楚凡的话，青逐剑的剑身猛地一震，青光愈发炽烈，其上散发的灵魂波动也越来越明显。
咔嚓！
眼看青逐剑的剑灵即将重生，那本就伤痕累累的剑身上蓦地浮现出一道清晰的裂纹。很快，那裂纹逐渐扩大，不过三息时间，裂痕遍布剑身，最后那青逐剑竟化作了一地碎片，剑灵的气息也随之彻底消弭。
灵剑已毁，手里还握着剑柄的楚凡退出了通灵状态，他的眸子恢复成往常的棕黑色，持续爆发强悍力量所带来的筋肉疼痛刺激着他的识海。
“怎么会这样？林姑娘……”
楚凡怔怔地望着地上的碎片，和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记忆并未消失，他还记得自己许诺林婉儿，要携手为石破天洗刷血海深仇的。灵剑受损严重，剑灵重生失败，这倒也不能全怪楚凡，可是一想到帝都城下，那道身中数箭的倩影，他总觉得心里被人狠狠地揪了一下。
“太好了，那小子的剑碎了，快拿下他！”丁旭方才见楚凡如此勇猛，不禁萌生退意，如今局势再度逆转，他立时叫嚣了起来。
剩余的二十几个先天武者被楚凡打怕了，此时都不敢轻举妄动，楚凡方才消耗过度，现在正头昏眼花，见状赶忙向一旁的密林中逃去。
那些人早晚会发现他状态欠佳，届时再动作，怕是插翅难飞了！
“你们傻了？追啊！”
丁旭气愤地喊着，当即率先乘御灵兽追去，那郭子安紧随其后，其余人等见两位宗主身先士卒，也纷纷跟了上去。
楚凡此刻开启着牛牯功和金佛身，速度比之飞行灵兽仍有不及。他借助粗壮的树木东绕西拐，企图甩开身后的追兵，可惜丁旭等人亦非等闲之辈，眼看就要将他追上了！
铛！
一支追命箭直中楚凡后心，好在楚凡有铜皮铁骨和金佛身的双重防御，那追命箭对他造不成什么威胁。楚凡一路狂奔，突然间发现前面有一辆被搁置的马车，驾车的凌风马已被人割断了喉咙。那辆马车通体由黑金铸造，车顶挂着“石”字青底金纹旗，赫然正是徐大师乘坐的黑金马车。
楚凡连忙上前查看，他拉起车帘，却见车厢里空无一人。地上有血迹，看样子经过了一番打斗，但是现场没留下尸体，想来双方都没有减员。
“血迹直没入远处的石洞里，难道石小帮主他们遇到了伏兵，退到那石洞里去了？”
楚凡心思急转，他的后头也跟着一帮子狠人，若是和任长老他们汇合，说不准是福是祸。
“看！那小子就在前面，快追！”
身后一众先天高手的声音愈发近了，楚凡银牙一咬，最终还是决定赌上一把，脚下劲力迸发，一头钻入了石洞之中。
进了石头里面，楚凡这才发现洞内又潮又暗，头顶还不时掉落水滴。
“看样子这下面该是有条地下河，否则可养不出这么大的溶洞，只是不知石小帮主在不在洞里。”
楚凡的双眼，能够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明察秋毫，此间昏黑的溶洞丝毫不能阻碍他的视线。他一会儿爬到洞顶细细观察，一会儿伏在地面上侧耳倾听，过了片刻，他便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吵闹声。
溶洞深处，石乐志和任长老以及徐大师三人正聚作一团，除此之外还有七个先天高手将他们包围，那七人中修为最高的已臻至先天八重的境界，那任长老胳膊上的伤就是拜他所赐。
“徐灵墨！七个打三个算什么本事！有种的，咱俩单挑！”任长老本就是脾气暴躁之人，如今被凤刀门的老相识以多欺少，顿时郁闷地险些吐血。
“哈哈！任侠，你是不是练功练得脑袋傻了？现在是门主下令截杀你等，你还以为是比武切磋吗？念在你我相识多年，稍后让你死得痛点儿便是！”
那徐灵墨是个身形精瘦的中年武者，他单手持剑，嘴上留着两撇小胡子，此刻得意地狞笑着，形象颇有些猥琐。
“是吗？不知道这样死，算不算痛快呢？”
徐灵墨闻声身躯一震，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任侠身上，不曾想到有人悄无声息地摸到他身后，他可是半点真气波动都没察觉到啊！
噗嗤！
徐灵墨艰难地低下头，只看见自己的左胸处穿过一只染血的手，随后他眼中的生机飞速消逝，头一歪，整个人便重重摔倒在石乐志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