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惩罚
对于自己变化有很多不了解的苏月儿很是勤奋好学，不懂就问，但这也逐渐让青源有些受不了了，被苏月儿叽叽喳喳十万个为什么轰炸的晕头转向的青源最终选择逃之夭夭，借口出去买点菜补充一下家里库存。临走前又把九尾狐叫出来给苏月儿当保姆兼职陪玩以及讲解师，尽管刚刚被人远程狙了一发的九尾狐并不是很乐意，但是她也并不能违背青源的命令，作为山海经的前任主人这点话语权还是有的。
青源把外院的门随手关上，揉了揉太阳穴。他当初没答应那一群乱七八糟拜师的小兔崽子们实在是一个英明无比的决定，这每天除了劳心劳力讲解这讲解那其余的基本都不用干了。当然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他那一身本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来的，更别说教别人了。
但眼下除了和苏月儿打打闹闹之外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苏月儿和青源从永安小区出来到现在其实也就两天一夜，时间并没有长到让青源忘记了苏月儿奶奶的存在。因果循环，善恶有报，不管当初出于怎样的目的，有时候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而做错了事是有代价的，或早或晚它终究会来。就以苏奶奶意图把苏月儿关在那个房间里一辈子这件事来说，青源想不到什么原谅她的理由，但她毕竟是苏月儿的奶奶，青源也答应苏月儿会给一个合理的处置。
但是具体要怎么做呢？青源暂时也没能想好。
正午十二点，永安小区。
门房秦大爷给自己续了杯茶水，在门卫室里悠哉悠哉的坐着听相声，时不时呵呵一乐端起茶杯喝上一口，日子也算平淡安逸。忽然秦大爷眼角瞟到一个生面孔青年两手插兜朝小区门口缓缓走来，秦大爷连忙放下手里的茶杯出门吆喝道：“哎！哎说你呢，不是本小区的人吧？脸怪生的，过来登记一下。”
青源抬眸看去，保持着礼貌微笑点头，一边过去登记一边随口而问：“大爷，请问一下3-2的苏奶奶今天有出去吗？”
“哦你找苏大姐啊，嘿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奇了怪了这两天都没看到苏大姐出来买菜，她以前跑菜市场可勤了。”秦大爷翘着二郎腿继续听着相声和青源随意搭着腔。
“兴许是菜买多了得吃两天，谢谢啊大爷。”
青源不疾不徐走在小区的小径上，对于苏奶奶反常的行为并不奇怪，相反要是她还是一切如故那青源估计就会觉得老人家已经精神失常了。
不多时青源便走过老旧的楼梯间站在了苏奶奶住处所在的三楼，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佝偻着身子正在门外收拾着两袋垃圾准备出门倒了。她看到了青源，也只看到了青源，没有苏月儿的身影。
老人家苍老褶皱的面皮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和青源说什么话，把手里的垃圾袋放在门外就转身回屋，锁门。
房门被很快的被关上上锁，苏奶奶拿起防盗链颤颤巍巍的挂了上去，做完这些之后的老人微微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在躲避什么，明明导致自己孙女消失了两天一夜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她却什么都没有说而选择了逃避。
“苹果不新鲜了，我个人建议你重新买，当然只是建议。”神出鬼没的青源坐在沙发上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手里还拿着个苹果啃的正起劲。
苏奶奶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回头看着沙发上活像个土匪的青源颤声道：“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青源随手把苹果核一扔，抹了抹嘴笑道：“比起这个你不是应该问问你的孙女苏月儿现在在哪？我把她怎么样了？再不把她送回来你就报警了之类的话？”
苏奶奶听到苏月儿的名字身子一抖，没有理会青源兀自掏出手机开始拨打报警电话：“你这个疯子！从别人家里强行拐骗小姑娘的恶魔！我这就报警让警察来听你的疯话，月儿一定会没事的，我人老了不中用，就是一条命丢在这里也要叫警察去救她！”
“你好，110报警中心，请问你有什么紧急情况？”
“我家里来了个疯子！他把我孙女抢走了！你们快来人啊！地址是永安小区3-2，快！”
“好的女士，请您不要惊慌，找地方躲好优先保障自己的安全，保持冷静警方五分钟内就会赶到现场。”
青源没有阻止苏奶奶的行为，甚至面带微笑的等她把电话挂了之后才开口道：“要不要我们现在在这里等五分钟？”
苏奶奶没有理会青源，她站在门边也不敢转身去下掉被她挂上的防盗链，打开自己反锁的门。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墙上的老式挂钟滴答滴答的转动着秒针，气氛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直到漫长又短暂的五分钟过后，青源笑着指了指墙上的时钟说：“好像堵车了？我们再等五分钟好了。”
每一分每一秒，焦急，惶恐，害怕等等情绪都带给了苏奶奶巨大的心理压力。她想逃，但她知道凭她老迈的身体在青源面前没有一丝一毫逃掉的机会，她只能站在门口忍受着这种煎熬，短短的十分钟，汗水已经悉数浸湿了老人家背后的衣服。
青源伸了个懒腰换了只脚继续翘着二郎腿，他打了个哈欠说：“十分钟到了，看样子警方是不会来了，或者你觉得还是堵车的原因的话我也不介意再等上一天。只是嘛，我等得起我怕你站不起，不妨过来坐下我们慢慢谈，你要是不想坐我旁边咱俩可以换个位置，我去门边站着也行。”
青源等了一会无奈的看着战战兢兢一动不动的老人家，他说的是没错，只怕再这么等五分钟这个老人就要先顶不住晕倒在地了，即使是现在苏奶奶的腿已经非常明显的看得出在小幅度打着摆子。青源所幸直接迈步上前，闪身到苏奶奶身边，用尽可能柔和的力道把她扔在了客厅沙发上。
苏奶奶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花她就坐在了沙发上，而青源则不偏不倚站在她刚才站的位置上，双手抱胸倚着门开口道：“为了节约时间我就开门见山了，首先月儿没事，现在在她自己的家里等着我买菜做饭，挺失望是吧。其次从今往后月儿的监护人是我，换句话说就是她会跟着我生活，一切琐碎事务都由我承包，你被踢出局了
。最后我到这儿来还有一个目的，好心提醒你一下你贴在月儿床底的那一堆符箓百分之九十都是假的，没什么卵用，好消息是其中有三张真的，你以后可以用剩下的时间慢慢找找。”
青源微微停顿，冷笑一声接着道：“看看到底哪三张可以保佑你的良心在剩下的时间里不被折磨。”
苏奶奶浑身抖如筛糠，她颤颤巍巍的指着青源怒道：“我行得端坐的正！良心受折磨的是你这个拐骗月儿的恶魔！人渣！警察今天不来我就明天亲自去派出所！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青源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不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苏奶奶义愤填膺的指责，摇了摇头平静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话不说透就死不承认是吧。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有数，如果我没有来你打算把月儿关在那个房间里多久呢？一年？两年？还是直到你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去和丈夫儿子会和，再让已经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苏月儿走出这个房间感受被整个世界抛弃的感觉？或者说......直到某一天苏月儿再也承受不住失去双亲的折磨，自杀在那个房间里才算完成你的复仇？”
尖锐辛辣的讽刺让苏奶奶陡然尖叫一声，痛苦的捂着头把脸埋低，额头一下又一下磕在茶几上，她似乎在极力的逃避着钻进耳朵里的摧魂言语。砰砰砰的响声伴随着点点猩红在这个房间内传播开。突然苏奶奶抬起头，混杂着鼻涕眼泪还有泊泊鲜血的脸庞异常的扭曲狰狞，她奋力的拿起桌上的水果，盘子，小盆栽，还有水果刀等等不顾一切的像青源砸去，歇斯底里的呐喊道：
“我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那个小怪物亲手杀了她的父母！亲手杀了我唯一的儿子！！你要我怎么原谅她？！你要我拿什么原谅她！！她不该死吗？！她不该为我儿子偿命吗！？！？”
青源皱着眉随手拨开苏奶奶丢过来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眼神死气沉沉地看着眼前状若疯癫的老人，她沙哑的嘶喊声还在继续着。
“你懂什么！？大言不惭的指责我没有良心？！哈哈哈哈！！！我多想我没有良心！我要是没有良心该多好，我当初就可以把那个小怪物直接交给警察！或者留下她在她的饭菜里下毒！或者我还可以把她用链子拴在床上，让她吃不饱又逃不掉！看着我儿子的遗像忏悔一辈子！！你知道我有多想这么做吗！？你知道吗！！！”
沙哑到破音的老人家声泪俱下向青源扔完了手边最后一件东西，弹尽粮绝的白发老人此时此刻终于喘着粗气安静了片刻。随后她颤抖着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在青源面前缓缓跪下，泪水，鲜血，低低的呜咽恸哭透过她的指缝控制不住的溢了出来。
“可是她偏偏是亭松的女儿......偏偏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小孙女.......她每天强笑着叫我奶奶，脸上有着泪痕还安慰我她不要紧，只是想念爸爸......她刚好是我儿子唯一的骨血，刚好是我最喜欢的小月儿啊...呜呜呜......”
客厅里苍老灵魂疲惫不堪的恸哭声裹住了青源的一声叹息，到底是命运弄人，错的是谁，受到惩罚的又是谁，就连他也说不清楚了。
（本章完）
青源把外院的门随手关上，揉了揉太阳穴。他当初没答应那一群乱七八糟拜师的小兔崽子们实在是一个英明无比的决定，这每天除了劳心劳力讲解这讲解那其余的基本都不用干了。当然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他那一身本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来的，更别说教别人了。
但眼下除了和苏月儿打打闹闹之外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苏月儿和青源从永安小区出来到现在其实也就两天一夜，时间并没有长到让青源忘记了苏月儿奶奶的存在。因果循环，善恶有报，不管当初出于怎样的目的，有时候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而做错了事是有代价的，或早或晚它终究会来。就以苏奶奶意图把苏月儿关在那个房间里一辈子这件事来说，青源想不到什么原谅她的理由，但她毕竟是苏月儿的奶奶，青源也答应苏月儿会给一个合理的处置。
但是具体要怎么做呢？青源暂时也没能想好。
正午十二点，永安小区。
门房秦大爷给自己续了杯茶水，在门卫室里悠哉悠哉的坐着听相声，时不时呵呵一乐端起茶杯喝上一口，日子也算平淡安逸。忽然秦大爷眼角瞟到一个生面孔青年两手插兜朝小区门口缓缓走来，秦大爷连忙放下手里的茶杯出门吆喝道：“哎！哎说你呢，不是本小区的人吧？脸怪生的，过来登记一下。”
青源抬眸看去，保持着礼貌微笑点头，一边过去登记一边随口而问：“大爷，请问一下3-2的苏奶奶今天有出去吗？”
“哦你找苏大姐啊，嘿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奇了怪了这两天都没看到苏大姐出来买菜，她以前跑菜市场可勤了。”秦大爷翘着二郎腿继续听着相声和青源随意搭着腔。
“兴许是菜买多了得吃两天，谢谢啊大爷。”
青源不疾不徐走在小区的小径上，对于苏奶奶反常的行为并不奇怪，相反要是她还是一切如故那青源估计就会觉得老人家已经精神失常了。
不多时青源便走过老旧的楼梯间站在了苏奶奶住处所在的三楼，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佝偻着身子正在门外收拾着两袋垃圾准备出门倒了。她看到了青源，也只看到了青源，没有苏月儿的身影。
老人家苍老褶皱的面皮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和青源说什么话，把手里的垃圾袋放在门外就转身回屋，锁门。
房门被很快的被关上上锁，苏奶奶拿起防盗链颤颤巍巍的挂了上去，做完这些之后的老人微微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在躲避什么，明明导致自己孙女消失了两天一夜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她却什么都没有说而选择了逃避。
“苹果不新鲜了，我个人建议你重新买，当然只是建议。”神出鬼没的青源坐在沙发上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手里还拿着个苹果啃的正起劲。
苏奶奶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回头看着沙发上活像个土匪的青源颤声道：“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青源随手把苹果核一扔，抹了抹嘴笑道：“比起这个你不是应该问问你的孙女苏月儿现在在哪？我把她怎么样了？再不把她送回来你就报警了之类的话？”
苏奶奶听到苏月儿的名字身子一抖，没有理会青源兀自掏出手机开始拨打报警电话：“你这个疯子！从别人家里强行拐骗小姑娘的恶魔！我这就报警让警察来听你的疯话，月儿一定会没事的，我人老了不中用，就是一条命丢在这里也要叫警察去救她！”
“你好，110报警中心，请问你有什么紧急情况？”
“我家里来了个疯子！他把我孙女抢走了！你们快来人啊！地址是永安小区3-2，快！”
“好的女士，请您不要惊慌，找地方躲好优先保障自己的安全，保持冷静警方五分钟内就会赶到现场。”
青源没有阻止苏奶奶的行为，甚至面带微笑的等她把电话挂了之后才开口道：“要不要我们现在在这里等五分钟？”
苏奶奶没有理会青源，她站在门边也不敢转身去下掉被她挂上的防盗链，打开自己反锁的门。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墙上的老式挂钟滴答滴答的转动着秒针，气氛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直到漫长又短暂的五分钟过后，青源笑着指了指墙上的时钟说：“好像堵车了？我们再等五分钟好了。”
每一分每一秒，焦急，惶恐，害怕等等情绪都带给了苏奶奶巨大的心理压力。她想逃，但她知道凭她老迈的身体在青源面前没有一丝一毫逃掉的机会，她只能站在门口忍受着这种煎熬，短短的十分钟，汗水已经悉数浸湿了老人家背后的衣服。
青源伸了个懒腰换了只脚继续翘着二郎腿，他打了个哈欠说：“十分钟到了，看样子警方是不会来了，或者你觉得还是堵车的原因的话我也不介意再等上一天。只是嘛，我等得起我怕你站不起，不妨过来坐下我们慢慢谈，你要是不想坐我旁边咱俩可以换个位置，我去门边站着也行。”
青源等了一会无奈的看着战战兢兢一动不动的老人家，他说的是没错，只怕再这么等五分钟这个老人就要先顶不住晕倒在地了，即使是现在苏奶奶的腿已经非常明显的看得出在小幅度打着摆子。青源所幸直接迈步上前，闪身到苏奶奶身边，用尽可能柔和的力道把她扔在了客厅沙发上。
苏奶奶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花她就坐在了沙发上，而青源则不偏不倚站在她刚才站的位置上，双手抱胸倚着门开口道：“为了节约时间我就开门见山了，首先月儿没事，现在在她自己的家里等着我买菜做饭，挺失望是吧。其次从今往后月儿的监护人是我，换句话说就是她会跟着我生活，一切琐碎事务都由我承包，你被踢出局了
。最后我到这儿来还有一个目的，好心提醒你一下你贴在月儿床底的那一堆符箓百分之九十都是假的，没什么卵用，好消息是其中有三张真的，你以后可以用剩下的时间慢慢找找。”
青源微微停顿，冷笑一声接着道：“看看到底哪三张可以保佑你的良心在剩下的时间里不被折磨。”
苏奶奶浑身抖如筛糠，她颤颤巍巍的指着青源怒道：“我行得端坐的正！良心受折磨的是你这个拐骗月儿的恶魔！人渣！警察今天不来我就明天亲自去派出所！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青源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不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苏奶奶义愤填膺的指责，摇了摇头平静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话不说透就死不承认是吧。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有数，如果我没有来你打算把月儿关在那个房间里多久呢？一年？两年？还是直到你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去和丈夫儿子会和，再让已经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苏月儿走出这个房间感受被整个世界抛弃的感觉？或者说......直到某一天苏月儿再也承受不住失去双亲的折磨，自杀在那个房间里才算完成你的复仇？”
尖锐辛辣的讽刺让苏奶奶陡然尖叫一声，痛苦的捂着头把脸埋低，额头一下又一下磕在茶几上，她似乎在极力的逃避着钻进耳朵里的摧魂言语。砰砰砰的响声伴随着点点猩红在这个房间内传播开。突然苏奶奶抬起头，混杂着鼻涕眼泪还有泊泊鲜血的脸庞异常的扭曲狰狞，她奋力的拿起桌上的水果，盘子，小盆栽，还有水果刀等等不顾一切的像青源砸去，歇斯底里的呐喊道：
“我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那个小怪物亲手杀了她的父母！亲手杀了我唯一的儿子！！你要我怎么原谅她？！你要我拿什么原谅她！！她不该死吗？！她不该为我儿子偿命吗！？！？”
青源皱着眉随手拨开苏奶奶丢过来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眼神死气沉沉地看着眼前状若疯癫的老人，她沙哑的嘶喊声还在继续着。
“你懂什么！？大言不惭的指责我没有良心？！哈哈哈哈！！！我多想我没有良心！我要是没有良心该多好，我当初就可以把那个小怪物直接交给警察！或者留下她在她的饭菜里下毒！或者我还可以把她用链子拴在床上，让她吃不饱又逃不掉！看着我儿子的遗像忏悔一辈子！！你知道我有多想这么做吗！？你知道吗！！！”
沙哑到破音的老人家声泪俱下向青源扔完了手边最后一件东西，弹尽粮绝的白发老人此时此刻终于喘着粗气安静了片刻。随后她颤抖着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在青源面前缓缓跪下，泪水，鲜血，低低的呜咽恸哭透过她的指缝控制不住的溢了出来。
“可是她偏偏是亭松的女儿......偏偏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小孙女.......她每天强笑着叫我奶奶，脸上有着泪痕还安慰我她不要紧，只是想念爸爸......她刚好是我儿子唯一的骨血，刚好是我最喜欢的小月儿啊...呜呜呜......”
客厅里苍老灵魂疲惫不堪的恸哭声裹住了青源的一声叹息，到底是命运弄人，错的是谁，受到惩罚的又是谁，就连他也说不清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