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试探
那方毅也不是只知行军打仗的莽夫，听到这儿，也明白李铎这是有意在试探他，便道 ：“德王言重了，思亲乃是人之常情。况且我在乌山这段时日，听闻老益王将这一带治理的非常好，深得民心。只是身为人臣，在下当然要为朝廷尽力。只是天下人都不愿见到兄弟相争这一幕，不知康王以为呢？”
李铎与李岘暗中交换了一下眼神，李岘对弟弟微微点点头。
“是啊，若不是万不得已，任是谁也不想见到这一幕的，战事，只会苦了百姓。听闻皇上下旨给方将军赐婚，还未恭喜将军。”李铎话锋一转，拱手对方毅道贺。
“多谢康王”方毅连忙拱手回礼。
“都道那上官千金貌美如花，将军真是好福气啊。皇上又极重视这上官一族，将军与这上官家结了亲，以后平步青云，前途不可限量啊。”
“哎，王爷取笑了，这哪里是什么福气。只是……。”
经过方才这一番交谈，方毅已知这康王是有意来探知自己的想法了。
到如今，他倒不怕说出自己的想法。他看了看李岘扮成的随从，欲言又止。“噢，将军有话但说无妨，这是我的贴身随从，不必避讳。”
李铎看方毅吞吞吐吐的样子，忙说道。 “是，王爷。臣听闻那上官千金性格倔强，而且人家金枝玉叶，怎恳委身于我这一介武夫？
我自幼便随军，在军营里长大的，哪里懂得那男情女爱。又不懂得猜女人的心思，只怕到时候会委曲了上官千金。我只想好好带兵，万没有成亲的想法，望康王帮本将同皇上求个情，收回成命，退了这亲事吧。”
方毅起身跪在将军案前，神情恳切道 。李岘看了方毅这般模样，心中偷笑，看来要少费不少心思了。
“将军当真这样想？” 李铎问道。“当真。”
“既然如此，让士兵打一盆干净的水来。”一直站在李铎旁边李岘说话了。
“啊？”方毅一脸茫然的看着李岘，这是要弄哪般？
“快呀。”李岘催促道。这满涂的油彩，粘的胡须眉毛早就让他不舒服了，痒得他几次忍住没用手去挠。还遮了他原本花见花开的脸。
“哦，打盆水来！”方毅回过神来站起身对外吩咐道。
片刻门口的士兵端来一盆清水，放下退了出去。李岘便自顾自的洗了起来。过了一会儿，脸上那些易容的玩意儿就让他洗了个干干净净。“这下舒服多了。”李岘正身看着方毅。
“益，益王？！你……原来是益王你！”方毅忙压低了声音。
“正是本王，没想到吧？本王还要谢谢你那日放了本王一马呢。”李岘笑道。
方毅见状忙又跪下：“多谢益王当日不杀之恩，以益王手下的身手，当日要想射杀臣下是易如反掌之事，但只让臣受了些唬人的皮外伤，使臣在皇上面前也好蒙混过去，多谢益王！”
方毅实心实意的给益王实实在在的头。当初益王确实可让人一箭射杀了他，或是只伤了他的皮毛，让他没法向皇上交代，也是一个重罪，益王却在慌乱逃跑时想的如此周全，可见是个心思缜密又仁义之人。
“将军请起。”李岘俯身将方毅扶起。“将军也是不可多得将才，本王也是惜才之人，且在你送我回京的这一路上，本王看出你是个仁厚之人，哪里舍得你就这样丢了性命？”
“当日送王爷回京也是皇命难违。万忘王爷不要怪罪。”
“本王明白将军的难处，将军不必介怀。”这一来二去，益王李岘却发觉得方毅是个可用之人。“将军是真心不想娶上官清瑶？”李岘又追问道
“王爷，末将绝无虚言。也不瞒王爷，此次皇上命我攻打乌山，与那上官复卿打了几交道，表面是和和气气，私下里他与那管家不知给末将使了多少绊子，这样阴险之人，末将万不想与这样的人结亲。”
“真若如此，那我会想办法遂了将军的心愿。”李岘道
“那末将先谢过王爷。”方毅拱拳相谢。
在乌山的这段时日，方毅听到了不少老益王的传闻。
乌山民风纯朴，百姓过得安康。再想那皇上，心机极深，若不是为了让他卖命，恐怕是早就让他脑袋搬了家。连那为他卖命的吴公公和老嬷嬷都不肯放过，万一哪一天自己对那老皇上已无用处，怕是也是性命难保了。
而老益王和这两个王爷，心怀仁慈。治理百姓有方，是可信任之人。方毅是个耿直的人，最看不惯使阴谋诡计之人，那上官复卿与那管狼狈为奸，表面对皇上忠心耿耿，暗地里阳奉阴违。
皇上能重用这样的人，也不是个值得为其卖命的主子。而这益王李岘，年纪轻轻却心思缜密，
考虑周全，还是个心怀仁义之人，此时的才干已不在那老益王之下。方毅生平最看重侠义之人，此时已对益王父子三人心生敬意。假以时日，若真的投靠他们，或许比在皇上手下提着脑袋卖命要好得多。
方毅心里想着，嘴上与李家二位王爷道：“二位王爷今日帮了末将的大忙，这山野中别的没有，野味还是多的，若二位王爷不嫌弃，便留在军中，略用薄酒”。
李岘本就要与弟弟一同到乌山去见父亲，便不客气的应下了。方毅吩咐几位士兵去打些野味，灶兵支起炉灶，忙碌起来准备酒菜款待二位王爷。
以李岘现在的情形还不便以真面目示人，他略作装扮走出军帐。
此时正值夕阳西下，暖暖余晖映得乌山一片红色，远处的密林的鸟儿叽叽喳喳似在呼唤着同伴回家。整个乌山透着一片祥和之气。若不是眼前的士兵穿梭忙碌着，李岘真有着归隐山林的错觉。
“将军，酒菜准备好了。”“送到军帐中去罢。”一个伙头军与方毅的对话使李岘回神来。
“王爷，帐中请，粗茶淡饭，望二位王爷不要嫌弃。”方毅请二位王爷落座，自己便在旁边坐下。
只见桌上摆的炖的野味，阵阵香气飘来，直勾得人食欲大增。这三人志趣相投，杯盏交错，免不了一番畅饮。 军帐中时不时传出三人爽朗的笑声。外面的士兵听了，只道是自家将军好事将近，又得康王爷亲自登门道贺，心情自然大好。
方毅正为婚事着急，得知康王李峄到来，赶紧求李峄给他出主意，他实在不想娶上官清瑶。这个想法正中李岘下怀。
李铎与李岘暗中交换了一下眼神，李岘对弟弟微微点点头。
“是啊，若不是万不得已，任是谁也不想见到这一幕的，战事，只会苦了百姓。听闻皇上下旨给方将军赐婚，还未恭喜将军。”李铎话锋一转，拱手对方毅道贺。
“多谢康王”方毅连忙拱手回礼。
“都道那上官千金貌美如花，将军真是好福气啊。皇上又极重视这上官一族，将军与这上官家结了亲，以后平步青云，前途不可限量啊。”
“哎，王爷取笑了，这哪里是什么福气。只是……。”
经过方才这一番交谈，方毅已知这康王是有意来探知自己的想法了。
到如今，他倒不怕说出自己的想法。他看了看李岘扮成的随从，欲言又止。“噢，将军有话但说无妨，这是我的贴身随从，不必避讳。”
李铎看方毅吞吞吐吐的样子，忙说道。 “是，王爷。臣听闻那上官千金性格倔强，而且人家金枝玉叶，怎恳委身于我这一介武夫？
我自幼便随军，在军营里长大的，哪里懂得那男情女爱。又不懂得猜女人的心思，只怕到时候会委曲了上官千金。我只想好好带兵，万没有成亲的想法，望康王帮本将同皇上求个情，收回成命，退了这亲事吧。”
方毅起身跪在将军案前，神情恳切道 。李岘看了方毅这般模样，心中偷笑，看来要少费不少心思了。
“将军当真这样想？” 李铎问道。“当真。”
“既然如此，让士兵打一盆干净的水来。”一直站在李铎旁边李岘说话了。
“啊？”方毅一脸茫然的看着李岘，这是要弄哪般？
“快呀。”李岘催促道。这满涂的油彩，粘的胡须眉毛早就让他不舒服了，痒得他几次忍住没用手去挠。还遮了他原本花见花开的脸。
“哦，打盆水来！”方毅回过神来站起身对外吩咐道。
片刻门口的士兵端来一盆清水，放下退了出去。李岘便自顾自的洗了起来。过了一会儿，脸上那些易容的玩意儿就让他洗了个干干净净。“这下舒服多了。”李岘正身看着方毅。
“益，益王？！你……原来是益王你！”方毅忙压低了声音。
“正是本王，没想到吧？本王还要谢谢你那日放了本王一马呢。”李岘笑道。
方毅见状忙又跪下：“多谢益王当日不杀之恩，以益王手下的身手，当日要想射杀臣下是易如反掌之事，但只让臣受了些唬人的皮外伤，使臣在皇上面前也好蒙混过去，多谢益王！”
方毅实心实意的给益王实实在在的头。当初益王确实可让人一箭射杀了他，或是只伤了他的皮毛，让他没法向皇上交代，也是一个重罪，益王却在慌乱逃跑时想的如此周全，可见是个心思缜密又仁义之人。
“将军请起。”李岘俯身将方毅扶起。“将军也是不可多得将才，本王也是惜才之人，且在你送我回京的这一路上，本王看出你是个仁厚之人，哪里舍得你就这样丢了性命？”
“当日送王爷回京也是皇命难违。万忘王爷不要怪罪。”
“本王明白将军的难处，将军不必介怀。”这一来二去，益王李岘却发觉得方毅是个可用之人。“将军是真心不想娶上官清瑶？”李岘又追问道
“王爷，末将绝无虚言。也不瞒王爷，此次皇上命我攻打乌山，与那上官复卿打了几交道，表面是和和气气，私下里他与那管家不知给末将使了多少绊子，这样阴险之人，末将万不想与这样的人结亲。”
“真若如此，那我会想办法遂了将军的心愿。”李岘道
“那末将先谢过王爷。”方毅拱拳相谢。
在乌山的这段时日，方毅听到了不少老益王的传闻。
乌山民风纯朴，百姓过得安康。再想那皇上，心机极深，若不是为了让他卖命，恐怕是早就让他脑袋搬了家。连那为他卖命的吴公公和老嬷嬷都不肯放过，万一哪一天自己对那老皇上已无用处，怕是也是性命难保了。
而老益王和这两个王爷，心怀仁慈。治理百姓有方，是可信任之人。方毅是个耿直的人，最看不惯使阴谋诡计之人，那上官复卿与那管狼狈为奸，表面对皇上忠心耿耿，暗地里阳奉阴违。
皇上能重用这样的人，也不是个值得为其卖命的主子。而这益王李岘，年纪轻轻却心思缜密，
考虑周全，还是个心怀仁义之人，此时的才干已不在那老益王之下。方毅生平最看重侠义之人，此时已对益王父子三人心生敬意。假以时日，若真的投靠他们，或许比在皇上手下提着脑袋卖命要好得多。
方毅心里想着，嘴上与李家二位王爷道：“二位王爷今日帮了末将的大忙，这山野中别的没有，野味还是多的，若二位王爷不嫌弃，便留在军中，略用薄酒”。
李岘本就要与弟弟一同到乌山去见父亲，便不客气的应下了。方毅吩咐几位士兵去打些野味，灶兵支起炉灶，忙碌起来准备酒菜款待二位王爷。
以李岘现在的情形还不便以真面目示人，他略作装扮走出军帐。
此时正值夕阳西下，暖暖余晖映得乌山一片红色，远处的密林的鸟儿叽叽喳喳似在呼唤着同伴回家。整个乌山透着一片祥和之气。若不是眼前的士兵穿梭忙碌着，李岘真有着归隐山林的错觉。
“将军，酒菜准备好了。”“送到军帐中去罢。”一个伙头军与方毅的对话使李岘回神来。
“王爷，帐中请，粗茶淡饭，望二位王爷不要嫌弃。”方毅请二位王爷落座，自己便在旁边坐下。
只见桌上摆的炖的野味，阵阵香气飘来，直勾得人食欲大增。这三人志趣相投，杯盏交错，免不了一番畅饮。 军帐中时不时传出三人爽朗的笑声。外面的士兵听了，只道是自家将军好事将近，又得康王爷亲自登门道贺，心情自然大好。
方毅正为婚事着急，得知康王李峄到来，赶紧求李峄给他出主意，他实在不想娶上官清瑶。这个想法正中李岘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