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怀疑
经公公一提，方毅才想起来，“哦，我本是想问问公公和嬷嬷，皇上的本意到底为何。”
公公端正起来，面朝皇宫那方向，一拱手，声音也变得郑重起来，开始向方毅讲述皇上的心思。
原来，老皇上自从怀疑起上官，就十分担心乌山的前朝宝藏。夜夜不成眠，人都瘦了几圈，近几日竟有些茶饭不思，后宫也被冷落了。
为臣的哪有不心疼皇上的，宫中朝臣日日劝皇上，龙体贵重，而皇上却每每叹息摇头，对乌山之事竟是无可奈何。
这事传了几日便传进了这位老公公的耳中。这公公原先也是伺候过太上皇的，太上皇驾崩时，他还算年轻，本想着伺候这一代的皇帝，无奈一朝天子一朝臣。再加上吴公公的暗算，他也就日渐被冷落，最后落的个无人问津的地步。好在皇上念着他伺候过太上皇，便在宫中给他一座宅子，让他自生自灭去了。
而这嬷嬷也是一直在冷宫中看着那些打入冷宫中的妃子，天长地久心里渐渐对人情冷了。眼看年岁已高，身体也不好了，正要被轰出宫外，没想到皇上疑心太重，怕这老太婆出去后将宫中之事透露出去，于是便想着杀人灭口。
却碰巧被这位老公公撞见，他便救下了她，一同带这见了皇上。偌大的皇宫，竟然只有这位老公公和一个要死的嬷嬷愿意替皇上分忧，自告奋勇的请命：“皇上，老奴愿为皇上亲上乌山探宝藏。”
老皇上那日也许是太过激动，竟然老泪纵横，赏了两人百金，并许诺，事成以后，两人可以告老还乡。
说到这里，那老嬷嬷老脸一红，方毅也才明白为什么嬷嬷会刚才那样任由公公摆弄，原来是报答他救命之恩。
老公公听了下来，叹了口气。
“方将军，若是老奴死在乌山，你若攻破了这乌山，别忘了把老奴的尸身带回来。”
方毅鼻子一酸，连忙笑着说：“公公哪里话，我们定会成功的。”
方毅走后，三人整夜都无法入眠，次日方毅一大早便拿着两套破旧衣服匆匆赶到公公帐篷外。
换上了旧衣服，这公公和嬷嬷还真像山里的粗人。只是这眼神难掩他们心中的精明，完全没有山里人朴实纯净的眼光。
方毅想了想也没有办法，深宫里要想生存，不练就一身玲珑剔透是活不了几年的，即便是个宫女小太监。
“公公，嬷嬷，近日来据属下观察，这乌山虽然戒备森严，但必定生活这很多普通人家。不若深夜我们找个山脚下的人家混进去。”
老公公在方毅这里待过好几天了，赶路的劳累也休息过来，也想早点入山，他想过要想入乌山还是得靠他们自己，方毅这样的当兵汉子，根本找不到办法。
老公公点点头，便准备干粮去了。
深夜，老公公带着嬷嬷悄悄出了军营，朝乌山山脚下溜去。
乌山虽然把守森严，但毕竟不是占山为王的强盗窝。山上生活着普通人家，老少妇孺很多。
老公公转弯抹角的终于找到一个缺口，就在山脚下一座小屋中亮着一盏淡淡的油灯，老公公拉着嬷嬷跨过荆棘的篱笆，走了过去。
深夜，他轻轻敲门，用粗哑的嗓音在门外轻问，语气微弱：“有人吗？我老两口奔波一天，想讨口饭吃啊。”
没一会，门就开了，也是一位老人家。看来跟老公公年岁不相上下。
那老人家看了看老公公和身后灰头土脸的嬷嬷，问都没问，就往屋里面请，“快进来，快进来。这把年纪了又下山做什么？”
看来他已经认定公公和嬷嬷是这乌山的人了。
进屋后，才发现这家中就只有一个老人家。老公公便和他攀谈起来，原来老人家的儿子在上一次突袭上官军营的时候牺牲了，他孤身一人搬到山脚下生活。山下土地肥沃，又有野味，他儿子就是在山脚下出生的，后来非要去突袭上官，一去就没回来。他怕儿子的魂魄回来，找不到家。
老公公本想杀人灭口，却有些心慈手软起来，当老人家问道公公和嬷嬷是那家人的时候，公公却答不上来，一下子引起了老人家的怀疑。他刚要出声大喊，却没料到身后的嬷嬷手中抄起菜刀，一刀砍在他的头上。
有时，女人比男人更狠心。
望着老人家合不上眼的尸体，老公公帮他合上了眼，有些惋惜的说：“去找你儿子吧。对不住了老兄。”
从这夜里，公公与嬷嬷便住在这户人家。前几日连门都不敢出，直到把带的干粮都吃光了，也不见乌山有个人过来查看过。于是又吃了老人家的尸体，又过了几日两人才敢出门采点果子，抓些野兔之类糊口。
方毅等了几天，没有见两个人回来，想着兴许已经进山了。便给皇上去了一封密信。
没想到皇上的回信很快，方毅展开一读，心中咯噔一下顿觉心寒。信中，老皇上竟然起了杀念，告诉方毅，只要得到宝藏的位置，便杀人灭口。
那百金和告老还乡原来都是假的。方毅将信烧掉。心中非常不安。他不知道将来自己的下场会是如何，尽管现在他为了皇上拼命，不知那一天死这个字就落在自己头上。
他突然想起了益王爷李岘，传说他为人慷慨，待人和善，赢得朝中很多人的忠心。当初他听说李岘杀了朝中官员也是不信。但君命难为，皇上派他捉拿李岘回朝他不得违抗。一路上他也观察过李岘，对待他这种粗人李岘丝毫没有鄙视之意。
方毅又想起李岘被撸那天，他身重数箭，却依然活下来，看来李岘并不想杀他。这么些日子以来，方毅也想清楚了，李岘根本不是遭遇暗杀，而是设计逃走了。
方毅的脸上突然松动了一下，轻呼一口气，竟然有些庆幸李岘的成功脱走。
方毅这边送走了两位公公嬷嬷，军中的戒备才撤下。他真怕上官发现皇上的计划。一身轻松的方毅，想着前几日上官隔三差五就来一次，也许真的有些什么事情。于是便朝着上官的军营走去。
公公端正起来，面朝皇宫那方向，一拱手，声音也变得郑重起来，开始向方毅讲述皇上的心思。
原来，老皇上自从怀疑起上官，就十分担心乌山的前朝宝藏。夜夜不成眠，人都瘦了几圈，近几日竟有些茶饭不思，后宫也被冷落了。
为臣的哪有不心疼皇上的，宫中朝臣日日劝皇上，龙体贵重，而皇上却每每叹息摇头，对乌山之事竟是无可奈何。
这事传了几日便传进了这位老公公的耳中。这公公原先也是伺候过太上皇的，太上皇驾崩时，他还算年轻，本想着伺候这一代的皇帝，无奈一朝天子一朝臣。再加上吴公公的暗算，他也就日渐被冷落，最后落的个无人问津的地步。好在皇上念着他伺候过太上皇，便在宫中给他一座宅子，让他自生自灭去了。
而这嬷嬷也是一直在冷宫中看着那些打入冷宫中的妃子，天长地久心里渐渐对人情冷了。眼看年岁已高，身体也不好了，正要被轰出宫外，没想到皇上疑心太重，怕这老太婆出去后将宫中之事透露出去，于是便想着杀人灭口。
却碰巧被这位老公公撞见，他便救下了她，一同带这见了皇上。偌大的皇宫，竟然只有这位老公公和一个要死的嬷嬷愿意替皇上分忧，自告奋勇的请命：“皇上，老奴愿为皇上亲上乌山探宝藏。”
老皇上那日也许是太过激动，竟然老泪纵横，赏了两人百金，并许诺，事成以后，两人可以告老还乡。
说到这里，那老嬷嬷老脸一红，方毅也才明白为什么嬷嬷会刚才那样任由公公摆弄，原来是报答他救命之恩。
老公公听了下来，叹了口气。
“方将军，若是老奴死在乌山，你若攻破了这乌山，别忘了把老奴的尸身带回来。”
方毅鼻子一酸，连忙笑着说：“公公哪里话，我们定会成功的。”
方毅走后，三人整夜都无法入眠，次日方毅一大早便拿着两套破旧衣服匆匆赶到公公帐篷外。
换上了旧衣服，这公公和嬷嬷还真像山里的粗人。只是这眼神难掩他们心中的精明，完全没有山里人朴实纯净的眼光。
方毅想了想也没有办法，深宫里要想生存，不练就一身玲珑剔透是活不了几年的，即便是个宫女小太监。
“公公，嬷嬷，近日来据属下观察，这乌山虽然戒备森严，但必定生活这很多普通人家。不若深夜我们找个山脚下的人家混进去。”
老公公在方毅这里待过好几天了，赶路的劳累也休息过来，也想早点入山，他想过要想入乌山还是得靠他们自己，方毅这样的当兵汉子，根本找不到办法。
老公公点点头，便准备干粮去了。
深夜，老公公带着嬷嬷悄悄出了军营，朝乌山山脚下溜去。
乌山虽然把守森严，但毕竟不是占山为王的强盗窝。山上生活着普通人家，老少妇孺很多。
老公公转弯抹角的终于找到一个缺口，就在山脚下一座小屋中亮着一盏淡淡的油灯，老公公拉着嬷嬷跨过荆棘的篱笆，走了过去。
深夜，他轻轻敲门，用粗哑的嗓音在门外轻问，语气微弱：“有人吗？我老两口奔波一天，想讨口饭吃啊。”
没一会，门就开了，也是一位老人家。看来跟老公公年岁不相上下。
那老人家看了看老公公和身后灰头土脸的嬷嬷，问都没问，就往屋里面请，“快进来，快进来。这把年纪了又下山做什么？”
看来他已经认定公公和嬷嬷是这乌山的人了。
进屋后，才发现这家中就只有一个老人家。老公公便和他攀谈起来，原来老人家的儿子在上一次突袭上官军营的时候牺牲了，他孤身一人搬到山脚下生活。山下土地肥沃，又有野味，他儿子就是在山脚下出生的，后来非要去突袭上官，一去就没回来。他怕儿子的魂魄回来，找不到家。
老公公本想杀人灭口，却有些心慈手软起来，当老人家问道公公和嬷嬷是那家人的时候，公公却答不上来，一下子引起了老人家的怀疑。他刚要出声大喊，却没料到身后的嬷嬷手中抄起菜刀，一刀砍在他的头上。
有时，女人比男人更狠心。
望着老人家合不上眼的尸体，老公公帮他合上了眼，有些惋惜的说：“去找你儿子吧。对不住了老兄。”
从这夜里，公公与嬷嬷便住在这户人家。前几日连门都不敢出，直到把带的干粮都吃光了，也不见乌山有个人过来查看过。于是又吃了老人家的尸体，又过了几日两人才敢出门采点果子，抓些野兔之类糊口。
方毅等了几天，没有见两个人回来，想着兴许已经进山了。便给皇上去了一封密信。
没想到皇上的回信很快，方毅展开一读，心中咯噔一下顿觉心寒。信中，老皇上竟然起了杀念，告诉方毅，只要得到宝藏的位置，便杀人灭口。
那百金和告老还乡原来都是假的。方毅将信烧掉。心中非常不安。他不知道将来自己的下场会是如何，尽管现在他为了皇上拼命，不知那一天死这个字就落在自己头上。
他突然想起了益王爷李岘，传说他为人慷慨，待人和善，赢得朝中很多人的忠心。当初他听说李岘杀了朝中官员也是不信。但君命难为，皇上派他捉拿李岘回朝他不得违抗。一路上他也观察过李岘，对待他这种粗人李岘丝毫没有鄙视之意。
方毅又想起李岘被撸那天，他身重数箭，却依然活下来，看来李岘并不想杀他。这么些日子以来，方毅也想清楚了，李岘根本不是遭遇暗杀，而是设计逃走了。
方毅的脸上突然松动了一下，轻呼一口气，竟然有些庆幸李岘的成功脱走。
方毅这边送走了两位公公嬷嬷，军中的戒备才撤下。他真怕上官发现皇上的计划。一身轻松的方毅，想着前几日上官隔三差五就来一次，也许真的有些什么事情。于是便朝着上官的军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