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泪流满面
孙染拿手去够李岘的，这才发觉自己早已是泪流满面。
“大概是眼里被吹进沙子了吧。”她满不在意的摇了摇头，用衣袖细细拂去那带着细微凉意的泪水，而后朝李岘展颜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和颊边两个小小的梨涡。“对了，刚才在殿中，你为何执意要皇帝处死德佳贵妃。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皇帝舍不得贵妃娘娘，你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李岘不动声色的把孙染往怀里揽了揽:“其一，德佳贵妃居心叵测受他那个爹华智峋的指使难保不会动摇社稷，且今日|你也看见了，她还意图刺杀皇上，虽未成功，难保她不会还有下一次的行动。”说到这里，李岘一顿，突然笑的像只偷|腥的猫一般:“这其二嘛，她老是惦记我的女人，这让我很担惊受怕啊。”
听着李岘诙谐的语气，孙染终于忍不住“噗嗤”笑的出了声音。
“其实我觉得，德佳贵妃未必真的想杀了皇上。”待笑够了，孙染这才正色对李岘说。
“为何？”
喧嚣风声渐渐从耳边散去，孙染凑近李岘的耳廓:“德佳贵妃若没有刺中茹妃，那剑的位置本是刺向皇上左肩的，所以就算刺中了也并不致命。
再者就是，她刺中茹妃之后明明还有很好的空间和机会再刺皇上，可她却没有这样做。直觉告诉我，她心里是有皇上的。只是可惜那茹妃，倒成了最无辜的替死鬼。”孙染说完最后一句，颇为惋惜的叹了口气。
李岘点头，开始佩服孙染敏锐的洞察能力。关于华府的家事，他也多少从坊间破碎的流言之中拼凑出一些零星的片段。大抵不过是华府女儿华如绯、华如念双生并蒂，华如念仅因为晚姐姐出生就背上了克母的骂名，加之父亲不疼哥哥不爱的于是自小就养成了孤僻的性格。她表面上越看起来不动声色，其实心里越是怨恨如绯夺走了属于她的一切。直至后来如绯去世，她才得以代替如绯进宫选秀。而如绯死前那杯鸠酒的来由，也随着华如念进宫石沉大海，除了华如念和死去的如绯永远也不会有人再知道那杯酒是华如念端给如绯的。后来不受家人待见的华如念进了宫，并如愿以偿得到皇帝的恩宠。天子动情比常人来的更加淋漓尽致，当年不经人事的常年缺失父爱的华如念对皇帝动了心产生仰慕之情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念及这段往事，李岘也终于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也许真如孙染所说，德佳贵妃心里有皇上吧。
孙染见李岘良久都不说话，于是踮起脚好奇的戳了戳李岘的脸颊，而后一脸奸计得逞的坏笑着缩回手，心说这人皮肤还挺有弹性的呢。
上阵杀敌舞文弄墨皆不在话下的益王爷哪能容忍被一个小妮子这样调|戏呢，由是李岘趁着孙染还喜滋滋的偷笑时一不留神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别以为你现在被封了县主还加了郡籍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说着，他威胁似的啄了下孙染的脸颊，脚下生风一般跑出了午门。
李岘的手不安分的挠上孙染腰间肋骨，孙染怕痒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原本夜凉如水，月光把这对璧人的身影拉的老长，二人之间的气氛也在朦胧的火花下暧|昧、浪漫到了极点。
偏生这时李峄不知从哪里“适时”窜了出来，黑灯瞎火的站在午门前面“闲庭信步”。
他明明已与靖秀成婚多日，却偏偏要做出一副青涩的模样抬手遮了遮脸。本来就是一片漆黑谁也看不清谁，他做出这个动作多少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哥哥，嫂嫂。”李峄恭恭敬敬的俯身作揖。
李岘抱着她走近了，孙染这才看清是李峄不由面上一红，拍打着李岘的手要他放自己下来。
李岘怨怼的白了李峄一眼，在心里咒骂了一句，这才不情愿的将孙染轻轻放了下来。
“这漆黑一团的，你不早早回去陪靖秀，在这里待着干什么？”李岘不悦问道。
李峄仿若不谙世事一般的天真一笑:“如此，打扰了哥哥嫂嫂，小弟在这里先陪个不是了。”说着他还真向孙染低了低头:“嫂嫂原谅小弟。”
孙染听出他这是在调侃自己，忙躲回李岘身后，嘟嘴撒娇说:“你瞧瞧他，都成家的人了，还总没个正形，就知道揶揄我。”
李岘闻言象征性的锤了锤李峄的胸膛:“听见没，你嫂子教育你呢！”
李峄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连连称是。
孙染听着这兄弟俩一唱一和的也忍不住跟他们开玩笑说，“李岘你打的未免太轻了，一点都不解气。”
还不待李峄委屈的发话，李岘就抢先一步堵在孙染面前:“我若下手重了，只怕靖秀那个丫头会提着长刀来找我拼命。”
“哥，靖秀很温柔的好不好。”听见李岘这样说自家媳妇儿，李峄很是不满。
“行行行，”李岘敷衍冷哼睨他一眼，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这才正色问李峄:“事情都办妥了？”
“嗯，”李峄脸上少见的出现了认真的表情，孙染搓了搓眼，还以为乌漆嘛黑的没看清楚。
“都解决了。”李峄稳声回答。
“那就好。”
晦暗的光线下，李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块晶莹的石头，他上前一伸递到李岘面前:“喏，给你。”
孙染这才看了清楚，李岘手中的那块晶莹哪里是什么石头，赫然就是刚才在大殿中李岘给李峄的虎符。
李岘皱了皱眉，却没拿手去接那象征着兵权的虎符:“你特地在这里等我，就是为了把这个交给我？”
“是。”
李岘听到他肯定的回答后，毫不犹豫的把李峄的手推了回去:“这天下，终归还是我们李家的天下，至于这虎符，我想现在的你比我更加何时拥有他。”
“哥……你知道我……”李峄低头支吾欲言又止，明明都成过亲了在李岘面前他却依然总像个小孩子。
李岘失笑，拍了拍李峄的肩膀:“哥相信你能做到。时候也不早了，我跟孙染就先回去了，其他的我们改日再说。”说着，他不动声色的朝孙染略一颔首。
“大概是眼里被吹进沙子了吧。”她满不在意的摇了摇头，用衣袖细细拂去那带着细微凉意的泪水，而后朝李岘展颜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和颊边两个小小的梨涡。“对了，刚才在殿中，你为何执意要皇帝处死德佳贵妃。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皇帝舍不得贵妃娘娘，你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李岘不动声色的把孙染往怀里揽了揽:“其一，德佳贵妃居心叵测受他那个爹华智峋的指使难保不会动摇社稷，且今日|你也看见了，她还意图刺杀皇上，虽未成功，难保她不会还有下一次的行动。”说到这里，李岘一顿，突然笑的像只偷|腥的猫一般:“这其二嘛，她老是惦记我的女人，这让我很担惊受怕啊。”
听着李岘诙谐的语气，孙染终于忍不住“噗嗤”笑的出了声音。
“其实我觉得，德佳贵妃未必真的想杀了皇上。”待笑够了，孙染这才正色对李岘说。
“为何？”
喧嚣风声渐渐从耳边散去，孙染凑近李岘的耳廓:“德佳贵妃若没有刺中茹妃，那剑的位置本是刺向皇上左肩的，所以就算刺中了也并不致命。
再者就是，她刺中茹妃之后明明还有很好的空间和机会再刺皇上，可她却没有这样做。直觉告诉我，她心里是有皇上的。只是可惜那茹妃，倒成了最无辜的替死鬼。”孙染说完最后一句，颇为惋惜的叹了口气。
李岘点头，开始佩服孙染敏锐的洞察能力。关于华府的家事，他也多少从坊间破碎的流言之中拼凑出一些零星的片段。大抵不过是华府女儿华如绯、华如念双生并蒂，华如念仅因为晚姐姐出生就背上了克母的骂名，加之父亲不疼哥哥不爱的于是自小就养成了孤僻的性格。她表面上越看起来不动声色，其实心里越是怨恨如绯夺走了属于她的一切。直至后来如绯去世，她才得以代替如绯进宫选秀。而如绯死前那杯鸠酒的来由，也随着华如念进宫石沉大海，除了华如念和死去的如绯永远也不会有人再知道那杯酒是华如念端给如绯的。后来不受家人待见的华如念进了宫，并如愿以偿得到皇帝的恩宠。天子动情比常人来的更加淋漓尽致，当年不经人事的常年缺失父爱的华如念对皇帝动了心产生仰慕之情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念及这段往事，李岘也终于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也许真如孙染所说，德佳贵妃心里有皇上吧。
孙染见李岘良久都不说话，于是踮起脚好奇的戳了戳李岘的脸颊，而后一脸奸计得逞的坏笑着缩回手，心说这人皮肤还挺有弹性的呢。
上阵杀敌舞文弄墨皆不在话下的益王爷哪能容忍被一个小妮子这样调|戏呢，由是李岘趁着孙染还喜滋滋的偷笑时一不留神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别以为你现在被封了县主还加了郡籍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说着，他威胁似的啄了下孙染的脸颊，脚下生风一般跑出了午门。
李岘的手不安分的挠上孙染腰间肋骨，孙染怕痒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原本夜凉如水，月光把这对璧人的身影拉的老长，二人之间的气氛也在朦胧的火花下暧|昧、浪漫到了极点。
偏生这时李峄不知从哪里“适时”窜了出来，黑灯瞎火的站在午门前面“闲庭信步”。
他明明已与靖秀成婚多日，却偏偏要做出一副青涩的模样抬手遮了遮脸。本来就是一片漆黑谁也看不清谁，他做出这个动作多少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哥哥，嫂嫂。”李峄恭恭敬敬的俯身作揖。
李岘抱着她走近了，孙染这才看清是李峄不由面上一红，拍打着李岘的手要他放自己下来。
李岘怨怼的白了李峄一眼，在心里咒骂了一句，这才不情愿的将孙染轻轻放了下来。
“这漆黑一团的，你不早早回去陪靖秀，在这里待着干什么？”李岘不悦问道。
李峄仿若不谙世事一般的天真一笑:“如此，打扰了哥哥嫂嫂，小弟在这里先陪个不是了。”说着他还真向孙染低了低头:“嫂嫂原谅小弟。”
孙染听出他这是在调侃自己，忙躲回李岘身后，嘟嘴撒娇说:“你瞧瞧他，都成家的人了，还总没个正形，就知道揶揄我。”
李岘闻言象征性的锤了锤李峄的胸膛:“听见没，你嫂子教育你呢！”
李峄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连连称是。
孙染听着这兄弟俩一唱一和的也忍不住跟他们开玩笑说，“李岘你打的未免太轻了，一点都不解气。”
还不待李峄委屈的发话，李岘就抢先一步堵在孙染面前:“我若下手重了，只怕靖秀那个丫头会提着长刀来找我拼命。”
“哥，靖秀很温柔的好不好。”听见李岘这样说自家媳妇儿，李峄很是不满。
“行行行，”李岘敷衍冷哼睨他一眼，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这才正色问李峄:“事情都办妥了？”
“嗯，”李峄脸上少见的出现了认真的表情，孙染搓了搓眼，还以为乌漆嘛黑的没看清楚。
“都解决了。”李峄稳声回答。
“那就好。”
晦暗的光线下，李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块晶莹的石头，他上前一伸递到李岘面前:“喏，给你。”
孙染这才看了清楚，李岘手中的那块晶莹哪里是什么石头，赫然就是刚才在大殿中李岘给李峄的虎符。
李岘皱了皱眉，却没拿手去接那象征着兵权的虎符:“你特地在这里等我，就是为了把这个交给我？”
“是。”
李岘听到他肯定的回答后，毫不犹豫的把李峄的手推了回去:“这天下，终归还是我们李家的天下，至于这虎符，我想现在的你比我更加何时拥有他。”
“哥……你知道我……”李峄低头支吾欲言又止，明明都成过亲了在李岘面前他却依然总像个小孩子。
李岘失笑，拍了拍李峄的肩膀:“哥相信你能做到。时候也不早了，我跟孙染就先回去了，其他的我们改日再说。”说着，他不动声色的朝孙染略一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