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请罪
德佳贵妃看着那九五之尊故意抱起茹妃，惹自己生气不由觉得好笑，当下便极为清浅一笑:“那臣妾先向皇上请罪了。您也知道我喜欢凑热闹，何况父亲的庆功宴我这个女儿哪有不参加的道理。”她略一福身，笑不露齿的模样宛若九天落入凡尘的仙子，看着皇帝有些痴迷。
“罢了，”皇帝懒懒一挥手，指指身侧的一个位置:“做吧。”
“谢皇上。”德佳贵妃稽首得逞的朝皇帝俏皮笑了笑，若不细看还真以为她是对着茹妃挑衅一笑。
酒过三巡，华智峋自然没有出现在宫宴之上，孙染兴趣索然，愈发看不懂觥筹交错间权臣这些难以捉摸的做法。
突然一阵动听的弦乐自门外而来，须臾几个身着黄裙的妙龄女子踏着乐声的旋律赤足缓缓踏出大殿之中。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被被这突如其来的几个女子所吸引，唯有茹妃嘴角漾起一抹得意的笑。她挣开皇帝的手臂，娇笑着趴在皇帝耳边问喜欢吗。
见德佳贵妃目光炯炯朝这边望了过来，皇帝刻意吻上茹妃的脸颊，轻浮的说了句喜欢。此时，他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是一个面临鱼还是熊掌抉择的普通男子。
茹妃舞姬出身，唱曲儿跳舞自然都不在话下。这些黄衣女子就是她刻意安排来衬托她舞技的陪衬，可笑她到这一刻还把这场宴会当成是争风的机会。
看众人眼神涣散渐渐地懈怠了，茹妃知道自己的表现机会来了，便向皇上请旨，说要为文武百官献歌舞一曲。
皇帝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算作同意。
得到旨意的瞬间，茹妃欢快的就似脱了僵的野马旋转着跑进那堆浅黄色的衣裙中，她费尽心机选了大红色，就是为了在这些素色衣裙中脱颖而出。
孙染四处探寻着李峄和靖秀的身影，寻的眼珠子都有些疲乏了却还是没有看到二人的身影。于是便奇怪的拉了拉李岘的衣袖:“靖秀和李峄不在宫中居住了吗，怎么这样的场面也不来参加？”
李岘目不转睛盯着面前一众黄衣女子灵动的身形，嘴角微微牵动心不在焉的说:“怕是有事耽误了吧。”
孙染听他这样敷衍自己痴迷歌舞，有些不悦，索性也不再搭理他假装认真看着茹妃跳舞。
看什么看！一个个衣着这样轻浮，有我好看吗！孙染在心里默默腹诽。
这时正到歌舞的一段干，随着乐声越来越紧密，茹妃的那双金莲也越转越快孙染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脚下，生怕她一个不稳就栽倒在地。
事实证明，是孙染多虑了。茹妃非但没有栽倒在地，反而越跳越精彩，那脚步就像是跟曲子融为一体了似的。引得众人不由自主的拍手叫好，就连一向古板守旧的左丞相都忍不住一挥大笔为她洋洋洒洒提了八个大字——“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而从头至尾，德佳贵妃都紧蹙着黛眉追随着皇帝的目光，而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相接的刹那德佳贵妃却如触电一般迅速的缩了回去，至此再也没抬头看那袭明黄一眼。
一时间茹妃风头无两，只见她一曲舞毕，又柔若无骨的软软倚在皇帝怀中，娇声说道:“皇上，今日这宴会之上只有我与贵妃娘娘两人是后宫女眷，臣妾素问德佳贵妃才貌双绝，待字闺中时就吸引得了一众男子的春心。初初进宫更是得到皇上恩宠，不足一年便坐上这贵妃的位置，想必贵妃娘娘必有过人之处，不如让贵妃娘娘今日也在百官之中露一手，让大家见识见识？”
她目含秋波，朝德佳贵妃的位置不屑一笑。茹妃进宫多年却只得个妃位，只因出身卑微。而她华如念却仗着父亲是位高权重的大司马，刚进宫不久就被封了贵妃，这可是有些后宫女人一辈子都登不上的位置。
你也不过是个没用的花瓶！茹妃冷冷甩过一记眼刀，却并不知道自己刚才那番话已经彻彻底底激怒了皇帝。
一向不喜欢后院内斗的皇帝面色微僵，正欲开口却被德佳贵妃抢了先。
她满不在意的笑了笑，道:“父亲自幼教我习的都是些高雅的东西，不是风尘中的女子想学就学的来的。”
茹妃听了气急，面上却还要装出大度的模样:“贵妃娘娘出身高贵，我们这等女子自是攀比不上，不知娘娘自小习的是什么，可否表露出来让我们开开眼见呢？”
任是再迟钝的人都能听出两人之间浓浓的火药味，孙染无聊的托着腮，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气势心知马上又会有一场“腥风血雨”在这大殿之中发生了。
“父亲从未让我学过歌舞一类，他总说我身段不够窈窕，眼神也不会惑人，学那些东西也没用。”德佳贵妃淡淡开口，仿佛不会唱曲儿跳舞是件很普通的事。可她还有半句话没说出来，华智峋还同她说只要她会安静和顺承，那站在高处的男子自然会喜欢。那时她轻轻点了点头，却并不知道自己日后要嫁的的人是比自己大上许多的当今皇帝。
茹妃听她这样说，嗤之以鼻:“既然贵妃娘娘不会这些个东西，那定是琴技惊人，本宫宫中还有把檀木的古琴，不如差人拿来让贵妃娘娘抚琴一曲。”
德佳贵妃摇了摇头，“古琴我虽略知皮毛，然绝对算不上擅长。”
孙染闻言想起那日在德佳贵妃宫中看着摆在她文案上的几把古琴，每一根弦都是用上好的朱色蚕丝制成，琴身也擦的一尘不染，很明显德佳贵妃不仅“略知皮毛”而且对古琴很有研究，只是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她为什么要说不擅长呢。
茹妃脸上的得意再也掩盖不住，她款款走到德佳贵妃面前，说:“贵妃娘娘这般推脱，难道是瞧不上本宫的琴？还是说，宠冠后宫的贵妃娘娘根本什么都不会？”
此言一出在座众人皆倒吸一口冷气，大殿中的乐声也停了下来，群臣惶惶看向皇帝，茹妃的这番话也无疑是在给他打脸。堂堂大司马的掌上明珠、皇帝的宠妃竟然连女儿家最起码得技艺都不会？
孙染也大气不敢出一口，反倒是李岘泰然自若的从一盘炒鸡之中仔细翻找着花生米，末了修长的手指挑动一双筷子将那粒花生米放进孙染面前的空空如也的碟中。
“这前戏都这么有趣，叫人都没有看后话的兴趣了。”
“罢了，”皇帝懒懒一挥手，指指身侧的一个位置:“做吧。”
“谢皇上。”德佳贵妃稽首得逞的朝皇帝俏皮笑了笑，若不细看还真以为她是对着茹妃挑衅一笑。
酒过三巡，华智峋自然没有出现在宫宴之上，孙染兴趣索然，愈发看不懂觥筹交错间权臣这些难以捉摸的做法。
突然一阵动听的弦乐自门外而来，须臾几个身着黄裙的妙龄女子踏着乐声的旋律赤足缓缓踏出大殿之中。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被被这突如其来的几个女子所吸引，唯有茹妃嘴角漾起一抹得意的笑。她挣开皇帝的手臂，娇笑着趴在皇帝耳边问喜欢吗。
见德佳贵妃目光炯炯朝这边望了过来，皇帝刻意吻上茹妃的脸颊，轻浮的说了句喜欢。此时，他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是一个面临鱼还是熊掌抉择的普通男子。
茹妃舞姬出身，唱曲儿跳舞自然都不在话下。这些黄衣女子就是她刻意安排来衬托她舞技的陪衬，可笑她到这一刻还把这场宴会当成是争风的机会。
看众人眼神涣散渐渐地懈怠了，茹妃知道自己的表现机会来了，便向皇上请旨，说要为文武百官献歌舞一曲。
皇帝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算作同意。
得到旨意的瞬间，茹妃欢快的就似脱了僵的野马旋转着跑进那堆浅黄色的衣裙中，她费尽心机选了大红色，就是为了在这些素色衣裙中脱颖而出。
孙染四处探寻着李峄和靖秀的身影，寻的眼珠子都有些疲乏了却还是没有看到二人的身影。于是便奇怪的拉了拉李岘的衣袖:“靖秀和李峄不在宫中居住了吗，怎么这样的场面也不来参加？”
李岘目不转睛盯着面前一众黄衣女子灵动的身形，嘴角微微牵动心不在焉的说:“怕是有事耽误了吧。”
孙染听他这样敷衍自己痴迷歌舞，有些不悦，索性也不再搭理他假装认真看着茹妃跳舞。
看什么看！一个个衣着这样轻浮，有我好看吗！孙染在心里默默腹诽。
这时正到歌舞的一段干，随着乐声越来越紧密，茹妃的那双金莲也越转越快孙染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脚下，生怕她一个不稳就栽倒在地。
事实证明，是孙染多虑了。茹妃非但没有栽倒在地，反而越跳越精彩，那脚步就像是跟曲子融为一体了似的。引得众人不由自主的拍手叫好，就连一向古板守旧的左丞相都忍不住一挥大笔为她洋洋洒洒提了八个大字——“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而从头至尾，德佳贵妃都紧蹙着黛眉追随着皇帝的目光，而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相接的刹那德佳贵妃却如触电一般迅速的缩了回去，至此再也没抬头看那袭明黄一眼。
一时间茹妃风头无两，只见她一曲舞毕，又柔若无骨的软软倚在皇帝怀中，娇声说道:“皇上，今日这宴会之上只有我与贵妃娘娘两人是后宫女眷，臣妾素问德佳贵妃才貌双绝，待字闺中时就吸引得了一众男子的春心。初初进宫更是得到皇上恩宠，不足一年便坐上这贵妃的位置，想必贵妃娘娘必有过人之处，不如让贵妃娘娘今日也在百官之中露一手，让大家见识见识？”
她目含秋波，朝德佳贵妃的位置不屑一笑。茹妃进宫多年却只得个妃位，只因出身卑微。而她华如念却仗着父亲是位高权重的大司马，刚进宫不久就被封了贵妃，这可是有些后宫女人一辈子都登不上的位置。
你也不过是个没用的花瓶！茹妃冷冷甩过一记眼刀，却并不知道自己刚才那番话已经彻彻底底激怒了皇帝。
一向不喜欢后院内斗的皇帝面色微僵，正欲开口却被德佳贵妃抢了先。
她满不在意的笑了笑，道:“父亲自幼教我习的都是些高雅的东西，不是风尘中的女子想学就学的来的。”
茹妃听了气急，面上却还要装出大度的模样:“贵妃娘娘出身高贵，我们这等女子自是攀比不上，不知娘娘自小习的是什么，可否表露出来让我们开开眼见呢？”
任是再迟钝的人都能听出两人之间浓浓的火药味，孙染无聊的托着腮，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气势心知马上又会有一场“腥风血雨”在这大殿之中发生了。
“父亲从未让我学过歌舞一类，他总说我身段不够窈窕，眼神也不会惑人，学那些东西也没用。”德佳贵妃淡淡开口，仿佛不会唱曲儿跳舞是件很普通的事。可她还有半句话没说出来，华智峋还同她说只要她会安静和顺承，那站在高处的男子自然会喜欢。那时她轻轻点了点头，却并不知道自己日后要嫁的的人是比自己大上许多的当今皇帝。
茹妃听她这样说，嗤之以鼻:“既然贵妃娘娘不会这些个东西，那定是琴技惊人，本宫宫中还有把檀木的古琴，不如差人拿来让贵妃娘娘抚琴一曲。”
德佳贵妃摇了摇头，“古琴我虽略知皮毛，然绝对算不上擅长。”
孙染闻言想起那日在德佳贵妃宫中看着摆在她文案上的几把古琴，每一根弦都是用上好的朱色蚕丝制成，琴身也擦的一尘不染，很明显德佳贵妃不仅“略知皮毛”而且对古琴很有研究，只是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她为什么要说不擅长呢。
茹妃脸上的得意再也掩盖不住，她款款走到德佳贵妃面前，说:“贵妃娘娘这般推脱，难道是瞧不上本宫的琴？还是说，宠冠后宫的贵妃娘娘根本什么都不会？”
此言一出在座众人皆倒吸一口冷气，大殿中的乐声也停了下来，群臣惶惶看向皇帝，茹妃的这番话也无疑是在给他打脸。堂堂大司马的掌上明珠、皇帝的宠妃竟然连女儿家最起码得技艺都不会？
孙染也大气不敢出一口，反倒是李岘泰然自若的从一盘炒鸡之中仔细翻找着花生米，末了修长的手指挑动一双筷子将那粒花生米放进孙染面前的空空如也的碟中。
“这前戏都这么有趣，叫人都没有看后话的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