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从善一
蓝锦的心情从舒展变得揪心，紧皱的眉头让她心怯，那个结巴的少年是那样熟悉却又陌生，熟悉的是那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哥哥，陌生的是到底是怎样的凡劫让高高在上的他落魄至此。她断了之后的结局，有些结果太过透彻会变的失迷。她忍住内心的波澜，进入从善的轮回。
“娘，你会没事的。”娇弱的女孩满脸布满了泪，紧紧的握着一只苍白枯瘦的手。
“盼儿，是娘对不住你。让你做了我的女儿，非但没有好好的照顾好你，倒是处处让你操心受累。”伴着轻微的咳嗽，床上的女子面色更加索淡，却丝毫遮不住靓丽的颜色。
“娘。”盼儿把脸埋在她手里，低声抽泣。环顾四下，极其简单的摆设透露出家中的凄凉，处处的干净整洁却又彰显了主人的品行。
床的一旁站着衣袂鲜丽，妆容得益的妇人，同样的抹着眼泪。见那具虚弱的身体吐纳着断断续续的鼻息缓缓睡去，她跟着盼儿一同出了房内，紧紧的合上门，不让外面的冷风侵扰本就经不得风霜的人儿。
“何去何从你可要拿捏好分寸，不论你做何决定，红姨都是支持你的。”刚刚的妇人抹掉眼角最后的眼泪，悄悄在门口的桌上放了一琔银子，她能做的不多，就是尽可能的帮助俩母女。
“谢谢你红姨，你为我跟娘做得已经够多了。这一来一往又让你耽搁数日，我送送你。”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漫天的大雪乱肆飞扬，到了村口，一辆马车早早的侯在那里。
“回去吧，好好照顾你娘。”车帘拉下，年轻的女孩目送着马车消失在雪天里。
今年的冬天来得真早啊，盼儿裹紧着洗的泛白的单薄外衫，看着片片白雪前赴后继的落入土里，她迈开了脚步却是家的另一个方向。她要救病入膏肓的母亲，哪怕只能为她续一天的生命。
站在富丽堂皇的大门前，门楣上的莫府二字刺得眼睛生疼。管家从上到下好奇的打量她几番，冷漠的将她领到堂屋，堂上坐着锦衣玉缎的中年男人，他一双眼睛死死的锁着盼儿。
“你就是红姝说的那个姑娘?”他上下端详着她，嗯，是个标志的女孩。
“是。”盼儿垂着目，浓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眼里透过的心绪。
“你可想清楚了，不办婚礼，只能给我儿子做侧房。至于聘礼，莫家倒是一分也不会少的。”
有聘礼就够了，盼儿长吁口气，寒门中人，能得大户商贾瞧上就已经不错了，何来作死的太多要求“我不介意。只是，能不能请莫老爷借我些银子，可以从聘礼里扣除。”
他并未多说，吩咐管家拿了二十两银子给她，自然知道是为了她那久病卧床的母亲，否则也不会有人愿意嫁给
自己那个小儿子。
盼儿想着有了银子，再嫁入豪府自己跟娘就有了依靠，起码不用在娘生病时犯愁。对于其他事不曾多想，更别说要嫁之人的相貌品行。遂拿着银子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匆匆的回到破旧的小屋，屋内澈骨的冷直窜头皮，走之前燃起的木炭早就熄灭。她柔声的唤了几声娘，四面空荡荡的传来落寞。她慌乱的在本来就狭小的屋子寻了几圈，那病恹恹单薄的人却是无影无踪。门外急忙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丫头，你还杵着干嘛，快，你娘在我家呢。她见你出去久了，就出门寻你，哪晓得走了一半就晕倒在地，这冰天雪地的，幸好你叔瞧见了。赶紧去看看。”同村的萧婶拉着盼儿快步跑起来。看着挎着药箱的大夫，也催着一块走。
“娘。”赶到萧婶家，盼儿冲向躺在床上的景云，那张脸就同寒风中的雪一般，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娘，你这是怎么了，别吓唬我啊。我就是到村口送送红姨。你看，我去借着银子了，可以治好你的病，给你买最好的药，你不会有事的，我们还要一起去找爹呢。大夫，快来看看我娘，快，快点。”她胡乱的擦掉不争气的眼泪，一把将大夫推到床前。只是越来越凝重的神情让她崩不住神经。大夫悄声的在她耳边说了句“好好陪陪她。”拒绝了她的诊金，摇着头叹着气挎着药箱不顾加重的雪势，离开满是离别的环境。
萧婶一家人也退了出去，相对无语，默默垂泪。
“盼儿不哭。拖累你这么久娘真的过意不去。”那双枯瘦的手落在她脸上，每到一处，心针扎般的疼。
“盼儿只想跟娘一辈子在一起。”
“傻孩子。”轻轻的抚着她的头，自己何尝不想陪在女儿的身边，只是这满身的病伤，死了才是解脱，于自己于盼儿“娘知道你的委屈。都怪我，早知道过得如此萧条，就不该生下你。可是是你带给了我幸福啊。要是有一天，你那个负心的爹找到你，你告诉他，我后悔爱上他，但我不后悔有他的骨肉。盼儿，盼儿，我终究还是盼不来他啊。以后的路要靠你自己了，娘会看着你，守着你。盼儿，好好的活着，幸福的活着，替娘活着。”抓着盼儿的手猝然收紧，瞳孔瞬间放大，刹那失去澄明，那只手不加犹豫的垂下。
“娘。”盼儿嘶声凄吼，抱着瘦弱的身体，直到变冷。
萧婶不知怎么去安慰，站在门口陪她一起落泪。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女子，幸好有一群好心的邻居，萧叔带着儿子萧振忙着帮盼儿操办景云的后事。
当修府带着聘礼来到盼儿家，见四处悬着白布，盼儿披麻戴孝的跪在灵堂前，寥寥几人算是见证景云的一生。如此晦气的场景，媒婆跺脚
吐唾让人匆匆放下聘礼，嘴里叨叨着带着一行人避之不及的溜了。本来以为这场婚事会随景云的离世而终止，只是没想到，莫家并不忌讳，头七刚过就草草的将盼儿接到了莫府。
进了莫家几日，在吃穿用度上倒并未亏待她，相反比之其他几位嫂子好上几番，只是所谓的丈夫却是一直未见。景云的离世在盼儿心里落了偌大的窟窿，空荡荡的守着最后的期望。日复一日的窝在屋内，闷了就趴在窗台上看看透冷的雪景。见着冬日许久未见的暖阳，她终于踏出了屋子，莫家的宅院很大，走着走着就失了回去的路。远远的瞧着一身白裘的少年小心的堆着雪人，她默默走近顿足看了一会，少年看上去比她年长几岁，修长的手指努力的想要堆出小人的形状，却屡屡失败，不甘心的脸上有少许怒意，却还是固执的一遍遍的往上面砌雪。
“需要帮忙吗？”盼儿露出好看的笑容。
少年原本蹲着，听到说话声抬头望着她，这张脸是在哪里见过的吗？好熟悉，好亲切。他狠狠的点下头“要。”
在盼儿的帮助下，一培培雪终于揉成了人样，少年高兴的拉着盼儿跳了起来，盯着他那荡漾的天真笑容，盼儿有些痴了，阴霾似乎以微妙的速度悄然滑逝。
“妹妹，你的手好冷，我给你捂捂。”少年说着，就将那寒冰的双手送进怀里。盼儿挣扎着想要抽出手，却被他死死的拽着。
“小少爷，小少爷。”一个丫鬟匆匆的跑来，手里拿着一件厚厚的毛薅，赶紧的披在他身上，闻声的盼儿在少年微楞的那下，收回了双手。“小少爷，这么冷的天，你到外面冻着了怎么办。快跟我回去吧，你看看你手都这么凉了。”丫鬟拍掉落在他身上的纷纷白雪。哈着气搓着他的双手，欲牵过他的手带他回屋，只是对方巧妙的给避开了。
“不要，不回去。”他倔强的撇过头“他们说爹爹给我找个了媳妇，我才不要。媳妇都凶。都是母老虎，你看我那几个嫂子。哥哥们都怕成什么样了。窕窕，你别告诉他们我在这儿，好不好。”他用余光不时的瞟着叫做窕窕的丫鬟。这些日子他可是将自己藏在偏屋，以免得了个媳妇却要受殃。
窕窕噗的一下笑出声“小少爷，听说你那媳妇长得可水灵了，要不要去看看。”
“才不要。我要这个妹妹成为我的妻子。”小少爷伸手指着盼儿，方才窕窕心急，竟没注意到一旁的盼儿。
盼儿猜想，他口中的媳妇应该就是自己了吧，进门之后才有所耳闻，说莫家小少爷莫落秋不仅是个痴儿，且相貌丑陋，适龄女子没有哪一家能瞧得上，即使莫府家大业大，不然，也轮不到盼儿了。流言终归是蜚语，瞧这莫
落秋举止是幼稚痴了些，却是仪表堂堂，只要不言语，恰是翩翩佳公子。总算是知道了莫家老爷为何让自己做妾的原委了。“刚刚不知是小少爷，盼儿得罪了。”她微微欠身，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夫君了。
窕窕瞪大眼睛，扯着莫落秋，她虽未见过小少奶奶，自然知道叫景盼儿的。
“窕窕，你扯我袖子干嘛，衣服就要被你扯掉了。”莫落秋气鼓鼓的跟她较着劲。
窕窕本想告诉他，面前这个娇弱的女孩就是他避之不及的姨太太，却被盼儿抢了话机。
“小少爷，我就是你口中的那位媳妇呢。”盼儿绞着手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出口。
“真的吗？”莫落秋吃惊的看着窕窕，见窕窕肯定的回应了他，本来以为他会落荒而逃，没想到，他竟是兴奋的将盼儿抱起转了几圈“原来你就是我媳妇，太好了，太好了，原来媳妇不一定都是凶巴巴的，以后总算有人陪我玩咯。”将有些晕眩的盼儿放下，拉起她冰冷的小手“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
暖暖的温度透过手掌延续到空荡的心底，那一刻的盼儿，生起了感动。
（本章完）
“娘，你会没事的。”娇弱的女孩满脸布满了泪，紧紧的握着一只苍白枯瘦的手。
“盼儿，是娘对不住你。让你做了我的女儿，非但没有好好的照顾好你，倒是处处让你操心受累。”伴着轻微的咳嗽，床上的女子面色更加索淡，却丝毫遮不住靓丽的颜色。
“娘。”盼儿把脸埋在她手里，低声抽泣。环顾四下，极其简单的摆设透露出家中的凄凉，处处的干净整洁却又彰显了主人的品行。
床的一旁站着衣袂鲜丽，妆容得益的妇人，同样的抹着眼泪。见那具虚弱的身体吐纳着断断续续的鼻息缓缓睡去，她跟着盼儿一同出了房内，紧紧的合上门，不让外面的冷风侵扰本就经不得风霜的人儿。
“何去何从你可要拿捏好分寸，不论你做何决定，红姨都是支持你的。”刚刚的妇人抹掉眼角最后的眼泪，悄悄在门口的桌上放了一琔银子，她能做的不多，就是尽可能的帮助俩母女。
“谢谢你红姨，你为我跟娘做得已经够多了。这一来一往又让你耽搁数日，我送送你。”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漫天的大雪乱肆飞扬，到了村口，一辆马车早早的侯在那里。
“回去吧，好好照顾你娘。”车帘拉下，年轻的女孩目送着马车消失在雪天里。
今年的冬天来得真早啊，盼儿裹紧着洗的泛白的单薄外衫，看着片片白雪前赴后继的落入土里，她迈开了脚步却是家的另一个方向。她要救病入膏肓的母亲，哪怕只能为她续一天的生命。
站在富丽堂皇的大门前，门楣上的莫府二字刺得眼睛生疼。管家从上到下好奇的打量她几番，冷漠的将她领到堂屋，堂上坐着锦衣玉缎的中年男人，他一双眼睛死死的锁着盼儿。
“你就是红姝说的那个姑娘?”他上下端详着她，嗯，是个标志的女孩。
“是。”盼儿垂着目，浓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眼里透过的心绪。
“你可想清楚了，不办婚礼，只能给我儿子做侧房。至于聘礼，莫家倒是一分也不会少的。”
有聘礼就够了，盼儿长吁口气，寒门中人，能得大户商贾瞧上就已经不错了，何来作死的太多要求“我不介意。只是，能不能请莫老爷借我些银子，可以从聘礼里扣除。”
他并未多说，吩咐管家拿了二十两银子给她，自然知道是为了她那久病卧床的母亲，否则也不会有人愿意嫁给
自己那个小儿子。
盼儿想着有了银子，再嫁入豪府自己跟娘就有了依靠，起码不用在娘生病时犯愁。对于其他事不曾多想，更别说要嫁之人的相貌品行。遂拿着银子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匆匆的回到破旧的小屋，屋内澈骨的冷直窜头皮，走之前燃起的木炭早就熄灭。她柔声的唤了几声娘，四面空荡荡的传来落寞。她慌乱的在本来就狭小的屋子寻了几圈，那病恹恹单薄的人却是无影无踪。门外急忙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丫头，你还杵着干嘛，快，你娘在我家呢。她见你出去久了，就出门寻你，哪晓得走了一半就晕倒在地，这冰天雪地的，幸好你叔瞧见了。赶紧去看看。”同村的萧婶拉着盼儿快步跑起来。看着挎着药箱的大夫，也催着一块走。
“娘。”赶到萧婶家，盼儿冲向躺在床上的景云，那张脸就同寒风中的雪一般，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娘，你这是怎么了，别吓唬我啊。我就是到村口送送红姨。你看，我去借着银子了，可以治好你的病，给你买最好的药，你不会有事的，我们还要一起去找爹呢。大夫，快来看看我娘，快，快点。”她胡乱的擦掉不争气的眼泪，一把将大夫推到床前。只是越来越凝重的神情让她崩不住神经。大夫悄声的在她耳边说了句“好好陪陪她。”拒绝了她的诊金，摇着头叹着气挎着药箱不顾加重的雪势，离开满是离别的环境。
萧婶一家人也退了出去，相对无语，默默垂泪。
“盼儿不哭。拖累你这么久娘真的过意不去。”那双枯瘦的手落在她脸上，每到一处，心针扎般的疼。
“盼儿只想跟娘一辈子在一起。”
“傻孩子。”轻轻的抚着她的头，自己何尝不想陪在女儿的身边，只是这满身的病伤，死了才是解脱，于自己于盼儿“娘知道你的委屈。都怪我，早知道过得如此萧条，就不该生下你。可是是你带给了我幸福啊。要是有一天，你那个负心的爹找到你，你告诉他，我后悔爱上他，但我不后悔有他的骨肉。盼儿，盼儿，我终究还是盼不来他啊。以后的路要靠你自己了，娘会看着你，守着你。盼儿，好好的活着，幸福的活着，替娘活着。”抓着盼儿的手猝然收紧，瞳孔瞬间放大，刹那失去澄明，那只手不加犹豫的垂下。
“娘。”盼儿嘶声凄吼，抱着瘦弱的身体，直到变冷。
萧婶不知怎么去安慰，站在门口陪她一起落泪。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女子，幸好有一群好心的邻居，萧叔带着儿子萧振忙着帮盼儿操办景云的后事。
当修府带着聘礼来到盼儿家，见四处悬着白布，盼儿披麻戴孝的跪在灵堂前，寥寥几人算是见证景云的一生。如此晦气的场景，媒婆跺脚
吐唾让人匆匆放下聘礼，嘴里叨叨着带着一行人避之不及的溜了。本来以为这场婚事会随景云的离世而终止，只是没想到，莫家并不忌讳，头七刚过就草草的将盼儿接到了莫府。
进了莫家几日，在吃穿用度上倒并未亏待她，相反比之其他几位嫂子好上几番，只是所谓的丈夫却是一直未见。景云的离世在盼儿心里落了偌大的窟窿，空荡荡的守着最后的期望。日复一日的窝在屋内，闷了就趴在窗台上看看透冷的雪景。见着冬日许久未见的暖阳，她终于踏出了屋子，莫家的宅院很大，走着走着就失了回去的路。远远的瞧着一身白裘的少年小心的堆着雪人，她默默走近顿足看了一会，少年看上去比她年长几岁，修长的手指努力的想要堆出小人的形状，却屡屡失败，不甘心的脸上有少许怒意，却还是固执的一遍遍的往上面砌雪。
“需要帮忙吗？”盼儿露出好看的笑容。
少年原本蹲着，听到说话声抬头望着她，这张脸是在哪里见过的吗？好熟悉，好亲切。他狠狠的点下头“要。”
在盼儿的帮助下，一培培雪终于揉成了人样，少年高兴的拉着盼儿跳了起来，盯着他那荡漾的天真笑容，盼儿有些痴了，阴霾似乎以微妙的速度悄然滑逝。
“妹妹，你的手好冷，我给你捂捂。”少年说着，就将那寒冰的双手送进怀里。盼儿挣扎着想要抽出手，却被他死死的拽着。
“小少爷，小少爷。”一个丫鬟匆匆的跑来，手里拿着一件厚厚的毛薅，赶紧的披在他身上，闻声的盼儿在少年微楞的那下，收回了双手。“小少爷，这么冷的天，你到外面冻着了怎么办。快跟我回去吧，你看看你手都这么凉了。”丫鬟拍掉落在他身上的纷纷白雪。哈着气搓着他的双手，欲牵过他的手带他回屋，只是对方巧妙的给避开了。
“不要，不回去。”他倔强的撇过头“他们说爹爹给我找个了媳妇，我才不要。媳妇都凶。都是母老虎，你看我那几个嫂子。哥哥们都怕成什么样了。窕窕，你别告诉他们我在这儿，好不好。”他用余光不时的瞟着叫做窕窕的丫鬟。这些日子他可是将自己藏在偏屋，以免得了个媳妇却要受殃。
窕窕噗的一下笑出声“小少爷，听说你那媳妇长得可水灵了，要不要去看看。”
“才不要。我要这个妹妹成为我的妻子。”小少爷伸手指着盼儿，方才窕窕心急，竟没注意到一旁的盼儿。
盼儿猜想，他口中的媳妇应该就是自己了吧，进门之后才有所耳闻，说莫家小少爷莫落秋不仅是个痴儿，且相貌丑陋，适龄女子没有哪一家能瞧得上，即使莫府家大业大，不然，也轮不到盼儿了。流言终归是蜚语，瞧这莫
落秋举止是幼稚痴了些，却是仪表堂堂，只要不言语，恰是翩翩佳公子。总算是知道了莫家老爷为何让自己做妾的原委了。“刚刚不知是小少爷，盼儿得罪了。”她微微欠身，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夫君了。
窕窕瞪大眼睛，扯着莫落秋，她虽未见过小少奶奶，自然知道叫景盼儿的。
“窕窕，你扯我袖子干嘛，衣服就要被你扯掉了。”莫落秋气鼓鼓的跟她较着劲。
窕窕本想告诉他，面前这个娇弱的女孩就是他避之不及的姨太太，却被盼儿抢了话机。
“小少爷，我就是你口中的那位媳妇呢。”盼儿绞着手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出口。
“真的吗？”莫落秋吃惊的看着窕窕，见窕窕肯定的回应了他，本来以为他会落荒而逃，没想到，他竟是兴奋的将盼儿抱起转了几圈“原来你就是我媳妇，太好了，太好了，原来媳妇不一定都是凶巴巴的，以后总算有人陪我玩咯。”将有些晕眩的盼儿放下，拉起她冰冷的小手“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
暖暖的温度透过手掌延续到空荡的心底，那一刻的盼儿，生起了感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