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宿怨 1
沈华说他当时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所以壮着胆子，喊了我一声，没想到，他看见的那个我，竟然还回应了他，并且喊出了他的名字。接着，沈华看到的那个除了头，全身只剩下腐烂的烂肉是白骨的我，冲他招手。
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沈华的身体就不受控制起来。
竟然自己起身，朝着他看的我走去。他说，他当时脑子其实是清醒的，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在做噩梦一样，不管怎么样，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当他踩着地面的人骨，走向坐在颅骨墙上的我，就快到我面前的时候，忽然，他听见了一声‘咕咕’的鸟叫声，然后便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十来天。
而且，醒来之后，他的脑子就处于混乱中。
甚至，有那么几天他一直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脑，很多画面，他心里没去想，但是就会出现在他的脑子里。至今，他每天晚上都还会坐噩梦，并且，每次都会梦见我。
我问他是怎么好的，他说是大前天晚上的凌晨，我老爸去悄悄去找过他，给了他一张符化水给他喝了之后，这才好了许多。“对了，苏阳你老爸让我告诉你，他最近会一直睡觉，起码要一两个月才会醒来，他说让你以后就呆在死人陈那里给他当徒弟，伺候他一年。”说完又抽了一支烟的沈华对还没消化过来而出神的我说道：“他说这次，是你应该做的，因为，你的命是陈莉救回来的。”
沈华要不说，我还没注意到，从我醒来到现在都没见过我爸。
不过在听了沈华的话，仔细想想，的确，我这次能活着好像都是陈莉的功劳，不管怎么说，死人陈也是我师傅，这点是无法改变的。加上他现在也一大把年纪了，我的态度，的确也不对。可是一想到死人陈放毒蛇咬我，我又觉得他可恨。所以，一下子心里有开始纠结起来。
说实话，我是个性格比较懒散的。
没读书之后，我老爸和爷爷，从来不管我，只有我在月溪镇上，跟着一群流氓到处打架惹事，他们这才把我叫了回去。反正我家除了种水稻蔬菜之外，也没什么别的事，这些事都是爷爷在做，我整天就是呆在家里，要么就是出去电泥鳅黄鳝，挣一点香烟钱。
也就是这样的生活习惯，让我不想做别的任何事。
对于拜死人陈为师，我压根儿就不想学什么，因为我觉得，那都是无稽之谈，根本就没用，反正也赚不到钱。所以还不如抓抓龙虾，偶尔抓个乌梢蛇，电电泥鳅黄鳝，抓点青蛙去卖点小钱混混日子。
“苏阳，我想出去打工！”沉默了一阵的沈华说道。
“我们这样人，出去能做什么呢？”看着眼前无尽的大山，我便陷入了沉思。忽然之间，我才发现，自己除了想着钱韵之外，好像连个理想梦想都没有！放眼整个西陵寨，除了沈华，卢伟个都是因为老爸是汉族，在外面有亲戚之外，剩下的，就是我们所谓的西陵四大家了，可是那又怎样呢？
毕竟，一直生活在深山里，早与外面的世界脱轨。
出去之后，能做什么？
可以说，至今寨子里还有百分之七八十的人，不认识汽车什么样子，由此可见，我们生活的地方，有多么的封闭。这也难怪我们读书的小学都搬走了，因为，那座地处于深山中一座高山顶部以古寺庙改建的小学，太偏僻了。
加上附近几个寨子里的苗族人，根本不读书，知识什么的都是靠着老一辈口口相传的，所以那小学根本就没法维持下去。尽管学费很便宜，但是依旧没人去。所以说我们的寨子，至今都落后。
“出去再说吧！反正，我不想呆在寨子里了。”沈华眼神暗淡的说道。
看得出，他真的是铁了心要出去了。看样子，估计是放心不下家里的老人，还在犹豫的当中吧？“嗯，出去看看也好，去吧，以后赚了钱，记得给我买些好吃的，好用的，新奇的东西就行了。”我说。
“那是必须的，虽然我们几家上辈子都有仇，可是不管怎么样，私下里，你苏阳永远都是我沈华的兄弟。”拍了拍我的肩膀，牵强的笑了笑的沈华说道。
沈华的话，让我有些感动，同时想到他要走了，我也有些不舍起来。
“走，回家，我们去弄点虾跟鱼，晚上在死人陈家门口的空地上，弄火锅吃，好好喝一顿，就当作提前给你践行了。”我说。
“成，不醉不归！”
……………………………
时间一转眼，夜幕便降临。
忙活了几个小时，抓了差不多二十斤鱼的我和沈华，在我把饭菜给死人陈做好后，我便把灶台上的铁锅给拿了出来。然后搬来石头，搭了一个简易灶台。这次，死人陈倒是很大方，一听我说要给即将出去的沈华送行，他便拿了一坛埋在地下差不多七八年的白酒出来，除此外还把他夜里用来烤火取暖的木炭拿了不少出来给我们用。
“我滴个乖乖，这么多鱼啊？哈哈，我来的太是时候了，不错不错，咦？这难道是---”眼睛贼尖的疯人张，说着就把目光看向了那坛子好酒。他兴奋的抱起来闻了闻之后，说道：“我去，这是----老陈头的百花酿啊！啧啧，老子想偷了多少次的东西，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喝到!”
疯人张说着，激动得手舞足蹈的就跟娶了媳妇似的。
别提有多高兴了。
看着跟个幽灵一样突然窜出来的疯人张，抱着那坛子酒在那里激动的不行的我，一下子就来气了：“我说，怎么到哪都有你，你能不能别总是-----”
“好东西要大家分享，一个人独食，可是会拉肚子的！”
没等我把话说完呢，疯人张就打断了我。
“这样吧，我也不白吃，你们这么多鱼，我选两个草鱼，做一道我疯人张的十里飘香鱼给你们吃，如何？”疯人张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他一说完，根本就不管我答应不答应，就从木盆里拿了两条还没杀的草鱼跑到一旁去弄去了。
看着疯人张，我跟正在打理一些小鱼的沈华对视了一眼。
然后两个人同时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十五分钟后，整个西陵寨都热闹了起来，到处都是人说话的声音。站在死人陈家岩洞口的我，还有沈华跟不知道何时出来的死人陈三个人，看着一旁蹲在火堆旁的疯人张，都跟看见了外星人一样的。因为，疯人张烧的十里飘香鱼，真的是十里飘香。
很香，那是一种让人心旷神怡，食欲大增的香味。
然而奇怪的是，他烤鱼的途中，没有放任何的香料。
“都说疯人张家借助天地灵气，可以做美食，我以为这项绝技已经失传，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竟然还能亲自看到，倒也算是幸事。得，你我向来是宿敌，不过今晚我破例，就陪你喝两杯。”复杂的看了一阵疯人张的死人陈，说完，就转身回到岩洞之中，又去取了一坛子酒出来。
“老陈头，放心，这两条鱼绝对值你的酒了。”疯人张笑眯眯的说道。
说着，疯人张也将他烤的两条鱼给拿了过来，放到了我跟沈华两个人刚搬出来的八仙桌上，然后，四个人，接着月光，坐在岩洞口的空地上，吃起了土制火锅。“三十年了，没想到，我们还能在一起喝酒。”一口气就喝了一碗白酒的疯人张，一本正经的对死人陈说道。
“是啊，三十年了，我们四个老不死的，有三十年没在一起喝过酒了。”死人陈接话道：“想想，要是没有三十年前的那一场变故的话，我们四个，应该，还是好兄弟吧？”死人陈说着，眼神就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哎，昔日西陵寨四大家，人丁过百，而如今，四大家还在这里的，就剩下不到二十人，当真也是悲哀。”疯人张叹气道：“唉？我说老陈头，你说他们还活着吗？”
“不知道，或许，还活着吧？”死人陈脸色凝重又无奈的回道。
听着他们两个的对白，看着他们两个脸上的表情，我跟与我对坐的沈华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端起酒碗，大口的喝了一口死人陈家的好酒之后，都陷入了沉思。虽然，我不知道他们说的变故是什么变故，但是我的内心，很是骇然。四大家，原来也有鼎盛的时候？三十年前又发生了什么呢？导致四大家的人，突然变少。
不对-------
“你是不是想去看看他们？”在我脑子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什么的时候，突然，死人陈开口对疯人张说道：“你最近几个晚上都用你们张家的鲁班秘术遮掩住你身上的活人气息，潜入我家，想必，是想偷裹尸衣吧？”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啊！”疯人张说：“不过，这次我去回魂湾，有个重大的发现，那就是，下面暗河之中，有一个出口，出来就是月溪。所以----我才想知道，他们是不是，都还活着-----”
疯人张说到此处时，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的严谨。
接着霜白的月光，我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种以前从未见过的刚毅与憎恨，甚至，还带着一丝血腥的杀气。与之对坐的死人陈也是一样，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的古怪。
“除此外，我还发现，那地下河流域之中，竟然还藏着几处三十年前钱家布下的几个阴阳奇门遁甲大阵，那几个大阵，都还完好无损，看样子是他们退出去时为了以防万一而留下的，所以，你说三十年前的那批人，是不是，还有生还者？”疯人张说道。
呼.......
疯人张的话一说完，坐在我上方主人座位上的死人陈，呼吸立刻变得急促起来，双眼瞪的很大，但是他的眼神却不再像以前那么复杂，而是出现了一道十分明显的精光。然后，渐渐所成麦芒状。沉思了一阵后，死人陈忽然正大眼睛，啪的拍了一下桌子，望着死人陈一字一句道：“你说的是真的？”
“是的。”我接话道：“我们今天看着他从月溪桥那边的汇水湾的位置被水从地下冲出来的。”
“好吧！”咕噜咕噜的喝了一碗酒的死人陈。
猛的放下酒碗，然后抹了抹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之后，转身回到岩洞里，过了大概五分钟的样子，死人陈拿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古朴的锦盒，又回到了酒桌上，然后将盒子放在一旁，指着我说：“这里有两件裹尸衣，你跟疯人张一人一件，今晚，你就跟着疯人张出去，见识见识吧！为了你的安全，我会让我家的异兽跟着你一起去。”
咕咕-------
死人陈的话刚落下，突然，天空之上就传来了咕咕的鸟叫声。
紧接着，那只我见过几次的全身火红艳丽的红尾孔雀，便从岩洞上方的松树林之中，飞了下来，停在我的旁边。
“这些解毒药你也拿着！”
没等我反应过来呢，死人陈又拿出一个黑色的手工绣花小荷包丢到了我面前。
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吃了疯人张做的那真的是好吃得不行的鱼的缘故，这次我竟然没有害怕，而是很顺从的点了点头，看了看那只孔雀之后，我收起了荷包，然后吃饱了之后，跟复杂的看着我的沈华道了别，我便跟着疯人张，两个人抹黑朝着回魂湾而去。
(本章完)
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沈华的身体就不受控制起来。
竟然自己起身，朝着他看的我走去。他说，他当时脑子其实是清醒的，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在做噩梦一样，不管怎么样，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当他踩着地面的人骨，走向坐在颅骨墙上的我，就快到我面前的时候，忽然，他听见了一声‘咕咕’的鸟叫声，然后便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十来天。
而且，醒来之后，他的脑子就处于混乱中。
甚至，有那么几天他一直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脑，很多画面，他心里没去想，但是就会出现在他的脑子里。至今，他每天晚上都还会坐噩梦，并且，每次都会梦见我。
我问他是怎么好的，他说是大前天晚上的凌晨，我老爸去悄悄去找过他，给了他一张符化水给他喝了之后，这才好了许多。“对了，苏阳你老爸让我告诉你，他最近会一直睡觉，起码要一两个月才会醒来，他说让你以后就呆在死人陈那里给他当徒弟，伺候他一年。”说完又抽了一支烟的沈华对还没消化过来而出神的我说道：“他说这次，是你应该做的，因为，你的命是陈莉救回来的。”
沈华要不说，我还没注意到，从我醒来到现在都没见过我爸。
不过在听了沈华的话，仔细想想，的确，我这次能活着好像都是陈莉的功劳，不管怎么说，死人陈也是我师傅，这点是无法改变的。加上他现在也一大把年纪了，我的态度，的确也不对。可是一想到死人陈放毒蛇咬我，我又觉得他可恨。所以，一下子心里有开始纠结起来。
说实话，我是个性格比较懒散的。
没读书之后，我老爸和爷爷，从来不管我，只有我在月溪镇上，跟着一群流氓到处打架惹事，他们这才把我叫了回去。反正我家除了种水稻蔬菜之外，也没什么别的事，这些事都是爷爷在做，我整天就是呆在家里，要么就是出去电泥鳅黄鳝，挣一点香烟钱。
也就是这样的生活习惯，让我不想做别的任何事。
对于拜死人陈为师，我压根儿就不想学什么，因为我觉得，那都是无稽之谈，根本就没用，反正也赚不到钱。所以还不如抓抓龙虾，偶尔抓个乌梢蛇，电电泥鳅黄鳝，抓点青蛙去卖点小钱混混日子。
“苏阳，我想出去打工！”沉默了一阵的沈华说道。
“我们这样人，出去能做什么呢？”看着眼前无尽的大山，我便陷入了沉思。忽然之间，我才发现，自己除了想着钱韵之外，好像连个理想梦想都没有！放眼整个西陵寨，除了沈华，卢伟个都是因为老爸是汉族，在外面有亲戚之外，剩下的，就是我们所谓的西陵四大家了，可是那又怎样呢？
毕竟，一直生活在深山里，早与外面的世界脱轨。
出去之后，能做什么？
可以说，至今寨子里还有百分之七八十的人，不认识汽车什么样子，由此可见，我们生活的地方，有多么的封闭。这也难怪我们读书的小学都搬走了，因为，那座地处于深山中一座高山顶部以古寺庙改建的小学，太偏僻了。
加上附近几个寨子里的苗族人，根本不读书，知识什么的都是靠着老一辈口口相传的，所以那小学根本就没法维持下去。尽管学费很便宜，但是依旧没人去。所以说我们的寨子，至今都落后。
“出去再说吧！反正，我不想呆在寨子里了。”沈华眼神暗淡的说道。
看得出，他真的是铁了心要出去了。看样子，估计是放心不下家里的老人，还在犹豫的当中吧？“嗯，出去看看也好，去吧，以后赚了钱，记得给我买些好吃的，好用的，新奇的东西就行了。”我说。
“那是必须的，虽然我们几家上辈子都有仇，可是不管怎么样，私下里，你苏阳永远都是我沈华的兄弟。”拍了拍我的肩膀，牵强的笑了笑的沈华说道。
沈华的话，让我有些感动，同时想到他要走了，我也有些不舍起来。
“走，回家，我们去弄点虾跟鱼，晚上在死人陈家门口的空地上，弄火锅吃，好好喝一顿，就当作提前给你践行了。”我说。
“成，不醉不归！”
……………………………
时间一转眼，夜幕便降临。
忙活了几个小时，抓了差不多二十斤鱼的我和沈华，在我把饭菜给死人陈做好后，我便把灶台上的铁锅给拿了出来。然后搬来石头，搭了一个简易灶台。这次，死人陈倒是很大方，一听我说要给即将出去的沈华送行，他便拿了一坛埋在地下差不多七八年的白酒出来，除此外还把他夜里用来烤火取暖的木炭拿了不少出来给我们用。
“我滴个乖乖，这么多鱼啊？哈哈，我来的太是时候了，不错不错，咦？这难道是---”眼睛贼尖的疯人张，说着就把目光看向了那坛子好酒。他兴奋的抱起来闻了闻之后，说道：“我去，这是----老陈头的百花酿啊！啧啧，老子想偷了多少次的东西，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喝到!”
疯人张说着，激动得手舞足蹈的就跟娶了媳妇似的。
别提有多高兴了。
看着跟个幽灵一样突然窜出来的疯人张，抱着那坛子酒在那里激动的不行的我，一下子就来气了：“我说，怎么到哪都有你，你能不能别总是-----”
“好东西要大家分享，一个人独食，可是会拉肚子的！”
没等我把话说完呢，疯人张就打断了我。
“这样吧，我也不白吃，你们这么多鱼，我选两个草鱼，做一道我疯人张的十里飘香鱼给你们吃，如何？”疯人张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他一说完，根本就不管我答应不答应，就从木盆里拿了两条还没杀的草鱼跑到一旁去弄去了。
看着疯人张，我跟正在打理一些小鱼的沈华对视了一眼。
然后两个人同时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十五分钟后，整个西陵寨都热闹了起来，到处都是人说话的声音。站在死人陈家岩洞口的我，还有沈华跟不知道何时出来的死人陈三个人，看着一旁蹲在火堆旁的疯人张，都跟看见了外星人一样的。因为，疯人张烧的十里飘香鱼，真的是十里飘香。
很香，那是一种让人心旷神怡，食欲大增的香味。
然而奇怪的是，他烤鱼的途中，没有放任何的香料。
“都说疯人张家借助天地灵气，可以做美食，我以为这项绝技已经失传，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竟然还能亲自看到，倒也算是幸事。得，你我向来是宿敌，不过今晚我破例，就陪你喝两杯。”复杂的看了一阵疯人张的死人陈，说完，就转身回到岩洞之中，又去取了一坛子酒出来。
“老陈头，放心，这两条鱼绝对值你的酒了。”疯人张笑眯眯的说道。
说着，疯人张也将他烤的两条鱼给拿了过来，放到了我跟沈华两个人刚搬出来的八仙桌上，然后，四个人，接着月光，坐在岩洞口的空地上，吃起了土制火锅。“三十年了，没想到，我们还能在一起喝酒。”一口气就喝了一碗白酒的疯人张，一本正经的对死人陈说道。
“是啊，三十年了，我们四个老不死的，有三十年没在一起喝过酒了。”死人陈接话道：“想想，要是没有三十年前的那一场变故的话，我们四个，应该，还是好兄弟吧？”死人陈说着，眼神就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哎，昔日西陵寨四大家，人丁过百，而如今，四大家还在这里的，就剩下不到二十人，当真也是悲哀。”疯人张叹气道：“唉？我说老陈头，你说他们还活着吗？”
“不知道，或许，还活着吧？”死人陈脸色凝重又无奈的回道。
听着他们两个的对白，看着他们两个脸上的表情，我跟与我对坐的沈华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端起酒碗，大口的喝了一口死人陈家的好酒之后，都陷入了沉思。虽然，我不知道他们说的变故是什么变故，但是我的内心，很是骇然。四大家，原来也有鼎盛的时候？三十年前又发生了什么呢？导致四大家的人，突然变少。
不对-------
“你是不是想去看看他们？”在我脑子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什么的时候，突然，死人陈开口对疯人张说道：“你最近几个晚上都用你们张家的鲁班秘术遮掩住你身上的活人气息，潜入我家，想必，是想偷裹尸衣吧？”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啊！”疯人张说：“不过，这次我去回魂湾，有个重大的发现，那就是，下面暗河之中，有一个出口，出来就是月溪。所以----我才想知道，他们是不是，都还活着-----”
疯人张说到此处时，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的严谨。
接着霜白的月光，我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种以前从未见过的刚毅与憎恨，甚至，还带着一丝血腥的杀气。与之对坐的死人陈也是一样，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的古怪。
“除此外，我还发现，那地下河流域之中，竟然还藏着几处三十年前钱家布下的几个阴阳奇门遁甲大阵，那几个大阵，都还完好无损，看样子是他们退出去时为了以防万一而留下的，所以，你说三十年前的那批人，是不是，还有生还者？”疯人张说道。
呼.......
疯人张的话一说完，坐在我上方主人座位上的死人陈，呼吸立刻变得急促起来，双眼瞪的很大，但是他的眼神却不再像以前那么复杂，而是出现了一道十分明显的精光。然后，渐渐所成麦芒状。沉思了一阵后，死人陈忽然正大眼睛，啪的拍了一下桌子，望着死人陈一字一句道：“你说的是真的？”
“是的。”我接话道：“我们今天看着他从月溪桥那边的汇水湾的位置被水从地下冲出来的。”
“好吧！”咕噜咕噜的喝了一碗酒的死人陈。
猛的放下酒碗，然后抹了抹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之后，转身回到岩洞里，过了大概五分钟的样子，死人陈拿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古朴的锦盒，又回到了酒桌上，然后将盒子放在一旁，指着我说：“这里有两件裹尸衣，你跟疯人张一人一件，今晚，你就跟着疯人张出去，见识见识吧！为了你的安全，我会让我家的异兽跟着你一起去。”
咕咕-------
死人陈的话刚落下，突然，天空之上就传来了咕咕的鸟叫声。
紧接着，那只我见过几次的全身火红艳丽的红尾孔雀，便从岩洞上方的松树林之中，飞了下来，停在我的旁边。
“这些解毒药你也拿着！”
没等我反应过来呢，死人陈又拿出一个黑色的手工绣花小荷包丢到了我面前。
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吃了疯人张做的那真的是好吃得不行的鱼的缘故，这次我竟然没有害怕，而是很顺从的点了点头，看了看那只孔雀之后，我收起了荷包，然后吃饱了之后，跟复杂的看着我的沈华道了别，我便跟着疯人张，两个人抹黑朝着回魂湾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