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王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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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6 无言的挑战书

    “没错这种杂志只在b城才有出版,而且早在两年前就被查封了。”

    “被查封?”,白月掐着书本的一角皱着眉抬起头看向长峰。

    有关于杂志社到底因为什么关门大吉长峰并不算十分清楚,从店长的话里话外隐隐约约可以感受到约莫是杂志上面的文章触及了某个重要人员的利益而被查封。当然这都是长峰的一厢情愿,想要搞清楚具体原因最好是能找到杂志社最初的创始人。

    长峰只能敷衍说咖啡店的老板是这么说,具体情况还是不清楚,还说只要看了上面的文章白月大概就能明白。其实不需要读太多只要稍微看一看就能明白这本杂志根本就不像介绍的那样,虽然封面上画着稀奇古怪看起来像是悬疑小说,翻开内容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白月稍微看了下,重点翻了翻他哥哥所写的无言的挑战书,越到后面越是紧锁眉头似乎有些疑惑而后又变得释怀。

    “确实像我哥哥的风格,他是个怨天尤人的小子能写出这种东西也不算意外啦。”

    白月翻了个白眼将杂志仍在床上起身去拿冰淇淋,长峰在谷歌地图里搜索信封上的地址没一会儿就有了结果,b城虽然繁华却不算大信封上的地址距离他们所在的酒店只有三五条街的程度。长峰对于出版并没有什么了解,杂志是怎么样印刷之后又是通过什么样的渠道运输到顾客手中,他有一个模糊的印象但也并不算完全。如果只是在公寓楼这些工作大概是没办法正常运转,将印刷工作外包出去倒是可以节省放置庞大印刷机的空间。

    无论如何还是要到这里看一看,作为为客户退款的最后工作地点或许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可为了什么呢?长峰方才抬起腿忽然想到这个问题,就算弄清楚杂志社是怎么一回事,就算搞清楚了狄风曾经给这家叫做荒屋的杂志投稿,又能怎么样呢?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弄清栽赃陷害给白月的嫌疑人,还是说从内心里已经认定了白月就是凶手呢?

    杀死狄风的直接受益者就只有白月一个人,除此之外就是公司里的一些人,可这些人全都不具备作案条件。长峰从没有想到一条狗竟然会成为洗脱嫌疑的关键性证据,当天大白就趴在白月的脚边怎么可能绕过白月行凶呢?就算人有可能一早就被藏在密室之中昏迷不醒,注射药物的时间也是在凌晨十二点以后,这个时间有谁能够进到密室里呢?

    怎么想最有可能作案的凶手就只有白月和他的舅舅两个人,白月的舅舅也算是家财万贯杀死狄风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从作案动机角度来想就只有白月有可能做到。可是白月完全不像是一个杀人凶手的样子,不仅仅是直觉,她的种种惊讶反应也都是货真价实的。不管怎么想长峰还是得去查一查那家叫做荒屋的杂志社,除了这家杂志社外他想不到任何可以摸清狄风底细的途径。有句话叫做死马当活马医,长峰如今也只能碰一碰运气了。

    做好了决定就和白月打招呼,白月正在吃着冰淇淋看电视,挺着肩膀回了回头问,“你要出门?”

    “嗯,出去走走。”

    “要我陪你嘛?”,嘴角还沾着粉红色的奶油。

    长峰将外套搭在胳膊上,拧开门把手回头对白月说,“不用,我晚餐之前回来,如果不回来的话给你打电话。如果刑警找你的话,也拨电话给我。”

    从酒店出门直接叫出租车很快就能到达信封上写着的地址,看寄信日期已经快两整年了原本寄信的人到底还住不住在这里也是个未知数。地址是十三楼,没有电梯卡的长峰只能一步步的爬上去,小区门口的保安对他倒还是蛮客气。长峰说是要见朋友,磁吸式的小区门被保安一脚踹开随后长峰灰溜溜的钻了进去头也没敢回。

    房门前还挂着茼蒿和红色折纸葫芦,门前的鞋架上面也放着两双雨靴看样子最近有人居住。没有门铃只好敲门,漆成蓝色的铁皮门在敲过三声之后朝里面开去,从对面探出一个肥胖的女人脸。从年龄来判断大概三十岁左右,黄色的齐刘海马尾辫随意的披散在脑后,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您是?”,那女人上下大量着长峰,房门的缝隙开得不是很大。

    长峰没有隐瞒的说明来意,对方果然就是曾经帮助荒屋杂志打款的人。那人给长峰相了相面将他请进屋子,屋子不算整洁空气还算流通得不错,进门右手边就是厨房,冰箱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杂物似乎一碰就会发生不可挽回的崩塌。客厅非常小只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有纸和笔但没有什么带有文字的东西。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宅女吧?卫生间的门关着从地板状况来看似乎是没怎么打扫,长峰被请到靠北的一间屋子是一间与客厅差不多大小的房间。房间里有一只茶几和沙发,对面又电视机和鱼缸,鱼缸里面满是绿藻看不清有什么。虽然女主人端来了茶水,但看着绿油油的鱼缸长峰总会有不好的联想,所以茶水他一口也没喝。

    “你叫长峰是吧?真是奇怪的名字。”

    女人做了自我介绍,她的名字叫做双复姓语文长峰叫她双姐。提起两年前的事情双姐有些犹豫,似乎不太想提起曾经的往事。

    直到长峰说出,“那个,有一个笔名叫狄仁杰的作者您还记得吗?”

    双姐叹了口气,“大概是阿风的笔名吧,其实当年算我在内,荒屋的作者只有三个人。”

    “只有三个?我看杂志上发表的文章大概有,有十几个?”

    双姐闭上了眼睛,“那都是我们三个人以不同的笔名发表的文章罢了,印刷和邮寄全部由我们独自完成。自己排版、自己印刷、自己付邮费邮寄到读者手里。”

    虽然不清楚两年前的邮费什么标准,如果是物品的话最低也是八块钱起步,荒屋的售价是五元光是邮费就是一笔巨额亏损。说到这里长峰已经明白,这本杂志的出版并不是为了利润。

    “每卖出一本杂志我们大概会搭进去十七块钱,每一本亏损十二块,每个月大概两万块到三万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