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风华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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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花的狂怒 王当归(七一)

    “我和那个大哥哥,是在前年认识的,当时是这样的......”小萝莉述说起了她与那个大哥哥的相遇经过。

    ......

    那一年,肖訇卷入了一场谋杀事件中。

    庆州城某家店铺的老板被人残忍的杀害了,死无全尸,鲜血满地。

    在这次残忍的虐杀案中,人们发现,最大的嫌疑犯就是肖訇。

    他是最后一个从店铺里走出来的人,身上有血渍,还有浓烈的酒味。

    面对众多的陌生人,站在店铺门口的肖訇紧张了。他在众人的包围圈中,手脚发抖,语音颤弱,难以答上旁人提问的话语。

    肖訇的异常举动,被人们误认为是事发后被逮到的恐惧反应,于是附近的街坊们把他直接扭送进官府的监牢里。

    关押在牢房的那段日子,是肖訇经历过的,最疼痛的时光。

    庆州城的审讯官,喜欢用严刑逼供出罪犯的犯案过程。越是不肯说的罪犯,越会遭受一般人难以遭受的,施加在肉体上的刑罚。

    肖訇没有杀人,所以讲不出犯案经过。因为讲不出犯案经过,又被认定成杀死店铺老板的直接凶手,所以肖訇尝遍了牢狱中的全部刑罚。

    承受不了刑罚的疼痛,肖訇杜撰了自己的杀人流程。他的言语被一次次记录,却都因二次交代的杀人细节不对,被一次次地驳回。

    审讯官们认为肖訇是在愚弄他们,加上上级的破案施压,他们对他的刑罚程度一天天地增大起来。

    在牢狱中煎熬地度过三个月,此次谋杀案的最终审判日来临了。

    肖訇站在公堂上,面对着厅内厅外的诸多陌生人,再次紧张到说不出话,也无法用言语为自己的冤屈申诉。

    一场没有罪犯申诉的审判,很快地结束了,人群也很快地散走了。

    肖訇被判了死罪,收押入狱,秋后问斩。

    在肖訇以为自己已经失去生存的机会时,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走进了公堂。

    那是来拯救肖訇的小萝莉。她来公堂的目的,就是为了证

    明肖訇的无罪。

    “店铺老板不是被人谋杀的!他死于自杀!”小萝莉在公堂门口喊了起来,用言语制止即将退场的审判官们。

    部分未散走的百姓,重新围立在厅堂门口,期待这场事件的大转机。

    小萝莉不惧公堂两侧衙役的沉声怒喝,跨越那道高越一尺的门槛,走进公堂,向坐回审判席位的审判官们讲述了店铺老板的自杀经过。

    肖訇没有去听审判官们提出的质疑性问题,也没有去听小天使条理清晰的应答话语。他只是沉默地看着厅堂之上的那个幼小的人儿,一直看到审判结束,都没有乘势说出一句辅证自己清白的话语。

    这场原已宣告终结的审判,因为小萝莉的加入,又延长了数个小时,方得结束。

    肖訇后被证实无罪,当庭释放。

    他本就无罪,本就该被释放。

    “不用谢我!我不过是做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审判结束后,口干舌燥的小萝莉,来到肖訇面前,得意地说道。

    “为什么救我?我不过是只无用的软脚虾,救了也是白救。”肖訇脱开了枷锁,对小萝莉紧张地问道。

    “你是无辜的,不应该被判死罪。”小萝莉用小手扇了扇冒着热气的小脑袋,回道。

    “庆州城内,每年被错审成死刑犯的无辜者,不知凡几。你怎么不去拯救他们,偏来拯救我?”肖訇言语断断续续,再次问道。

    “因为我恰好路过此地,又在以前恰好目睹过那个店铺老板因为死气即将发作而自残身亡的场面,所以就进来帮你洗清冤屈。如果你硬要我给个救你的理由的话,那我只好说,可能是缘分让你我相遇了。”小萝莉再答。

    “好一个缘分让你我相遇的理由。你是天生良善者吧!”肖訇凭着观察到的细节,说出了小萝莉的身份。

    根据显露的细节,推测出整件事情的大概经过,是他的能力,也是他的本身。

    “你怎么知道我是天生良善者?咱两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你不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小萝莉吃惊地问。

    “我观察到的。这是我的本事:从细枝末节追溯

    出事物的本貌。”厅堂上的陌生人都散光了,肖訇可以正常地说话了。

    可能是小萝莉救了肖訇一命,肖訇不再把她当作陌生人看待,能够流畅地与她交流了。

    “跟我回家吧!作为拯救我的回报,我会收留你,照顾你,甚至教育你,直至长大。你是孤独的天生良善者,生来便受庆州人的排斥和驱赶,想必到现在也还没有一个固定的家。”肖訇说道。

    “你不是庆州人吗?你不排斥驱赶我吗?”小萝莉反问道。

    “我压制住了死气。它侵蚀不了我的精神。再说,我这人不喜欢欠人东西。你救了我一命,我不能还你一命,只能这样补偿你。”肖訇冷淡地道。

    “死气?那是什么东西?死人身上的臭气吗?”小萝莉不懂,天真地问道。

    “那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只能说,除你之外,庆州的每个人身上,都有这种东西。代代传承,无一遗漏。”肖訇解答道。

    “难道就是那种会让人发疯的黑色气息?我见过。原来那种东西叫死气啊!”小萝莉想起了每个庆州生灵,包括面前的肖訇,身上都会有的,不断增长壮大的黑色气息。

    “那只是我起的名字。如果你不喜欢,可以换别的叫法。”肖訇回道。

    “不换了,不换了。就叫那种黑色气息为死气吧,很形象的名字。”小萝莉摆摆手,说道。

    “这里不是方便讲话的地方。跟我回家吧!我最近在城里购置了一座宅邸。我们先去外面吃顿饭,洗个澡,再回宅邸。”肖訇邀请道。

    “好!看你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我就答应你的补偿。先说明,等下吃饭的钱,由你来付。我身上可没钱,吃不起昂贵的饭菜。”小萝莉答道。

    “以后你的开支款项,全由我来付清。只要不是太奢侈的东西,我都能拿得出钱来。这点小钱,你先用着,不够再来找我要。”肖訇从拿回的锦囊中掏出几个大银锭,交给小萝莉后,语气平静地说道。

    “哇!一百五十两银子!都给我的吗?大哥哥你可真有钱。”小萝莉捧着加起来足足有三斤重的大银锭,惊讶地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