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风华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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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花的狂怒 王当归(六七)

    “我不懂,为什么会有这个只发生在庆州,却似乎能影响到全人类的奇怪预言?可能是庆州灭亡后,会有什么遗留下来的灾祸,影响到人类族群的安危。”

    “应该是这样。我说,预言不能被阻止吗?等一下,嫕嫕,你先跟我讲讲预言的事情吧。”

    “前两次预言,历史上记载的内容不多,我只记得大概。

    帝国历前六万两千三百八十一年,‘天火之末’的预言出现。预言记述:天火消却,折人不倦。后来,创造万物的天火,果真从天空中消散。要知道,在六千多年前,弱小的人类族群,难以在诸多强大的族群里生存,唯有靠天火的某种庇护,方得延续。天火消散后,人类族群失了天然庇护。脆弱的他们,在那段弱肉强食的时光里,屡次达到灭族的边缘。再后来,顽强的人类,适应了天火消散后的自然条件,融入了环境的转换之中,成功繁衍至今。至于那些强大的族群,熬不过自然环境的变换,一一灭绝,成为人类历史上的一个个没有实意的名词。

    帝国历前七百二十五年,第二个预言‘黑潮之祸’出现。预言记述:黑潮涌至,丧鼓阴锣。预言后来成真。果真有一场席卷人间的灾祸,降临于世。人类花费惨重的代价,才平息了这场祸乱。

    第三次预言,便是这次的‘庆州之夜’。帝国历五十二年,‘庆州之夜’出世。预言记述:庆州迎夜,生不逢时。此次预言,暂未应验。”

    “庆州迎夜,生不逢时”叶栀念出来第三次的预言内容。

    “生不逢时?”他默诵着,感觉心底有什么东西要冲了出来。是悲伤,莫名其妙的悲伤。

    “是的,庆州迎夜,生不逢时。”小萝莉点头道,未发觉叶栀的异常。

    在悲伤的驱使下,叶栀不得不调整自己的心态,收回对这些预言内容的私人性的猜测。

    原先他认为,“诲人不倦”,应该预测的是,人族在自然和其他强大族群的欺压面前,不断学习思变以

    求繁衍的不屈过程;“丧鼓阴锣”,更好猜测。那原是两种在丧葬时使用的乐器,在预言里可表达出,人类在灾祸面前,勇于正视死亡,悲伤过后抗争灾祸的坚韧精神。

    第三句预言,叶栀不好猜测。“生不逢时”,从字面上应该一眼就能想到,预测的是庆州百姓的死亡性未来,以及庆州灭亡后再引发开来的灾难性的事件。但叶栀不敢这么认为。因为他潜意识的悲伤,不像是为庆州百姓,亦或全人类而留。

    叶栀知道,可能自己对三句预言的猜测,全是错误的。那不过是他的片面化的,孤立化的,静止化的理解问题的产物。

    “嫕嫕,这种大灾性的预言,阻止不了吗?”叶栀不敢再去尝试深入地解读那三句预言,害怕自己把自个儿的思考走向带偏,转而问起小萝莉有关阻止预言成真的事情。

    “预言是阻止不了的。不过,你可以阻止预言应验后降临的灾祸。历史上的事情表明,前两次预言出来的灾祸,虽然成功降临,但是先辈们也成功地消灭了出世后的它们。所以你懂我的话了吗?第三次预言,是一定会应验的。可是它应验后要接着生发出来的灾祸,能够由我们自己阻止。“

    “你怎么知道如何去阻止这场还未到来的不确定性灾祸呢?这场灾祸会有什么形式,什么面貌出现在世间,我们根本不知晓,更别谈阻止。”

    “小栀,知道我为什么要问你是不是庆州人这一事吗?,其实我是想试探,‘庆州之夜’的灾祸降临之前,有没有可能预先显露出来的可能性。”

    “怎么个试探法?你是说,如果我是庆州人,那么就可以预示着,‘庆州之夜’的灾祸可能被提前发现吗?我怎么觉得,这种试探方式有点不靠谱。就算我是庆州人,那也只能说明庆州内死气遗传的恶性的事件已经解除了。我是第一个不受死气感染的人,那么可以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等等等。庆州人日后终于可以摆脱死气的缠绕,不受其影响了。庆州的各个家族也因此不用担心被死气灭族的可怕后果了。可这无法表明预言里的要出现的灾

    祸征兆啊。”

    “我不是这么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在自己是个庆州人的前提下,为什么现在还不会感染死气?你的身上,会不会有种特别的东西,能够避免死气或者破除死气。这样一来,我是不是能够找到你身上的那种东西,来帮助庆州的生灵们摆脱死气的困扰。这只是第一步,还有第二步,第三步。第二步,在帮助庆州百姓摆脱死气后,我们是不是能够借着死气的线索,找到其它与之有关的东西,进而想办法破除之。再顺着死气的这条蔓延的线,我们可以一直往上找,说不定就能凭此摸到灾祸的苗头。第三步,摸到灾祸的苗头后,我们可以尽早准备和寻求方法,趁预言应验之时,解决掉那个灾祸,结束第三个预言。”

    “这个方法乍听起来,是有一定道理。不过,嫕嫕,真的实施的话,可能会很难。你不能确定,你走的每一步都有很好的结果。这几步又是环环相扣的,你不能忽略掉每一步的过程。如果其中一个步骤出错或者没按预期进行,贸然选择下一步的话,可能事态会往更恶劣的境地转化。”

    “那总比坐地等死好。我这也是一种试探,虽然不一定能按步骤走完,但抱有希望总比绝望好。”

    “嫕嫕,实在不行,我就带你走出庆州,远离‘庆州之夜’,也远离‘庆州之夜’带来的那个灾祸。”

    “你个小孩儿,笨死你算了。姐姐我刚刚不是讲过,离开庆州,会有一定的危险性吗?说不定,我们刚左脚踏出庆州的地界,右脚就自焚起来,活活烧死在庆州的边界上。”

    “不用怕!我认识个厉害的家伙。他应该能想办法带我们离开庆州。喏,那个人就是他-杜朗大哥。”叶栀指了指床上昏睡的杜朗,向小萝莉介绍起这货。

    “杜朗大哥不久前,从庆州外进来。这个惜命的家伙,如果没有想到逃出庆州的方法,一定不会进入庆州。”叶栀据着杜朗贪生怕死的本性分析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