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养花疯子
沈君骨低头看了他一眼。
阿宝费力地爬上了椅子，耸动着小屁股坐好了，才指了指穆销骨，问沈君骨道：“大哥哥是来看小哥哥的吗？”
“嗯。”沈君骨应道。
“大哥哥是从哪里来的呀？为什么大哥哥也跟其他坏人一样，要来看小哥哥？”阿宝不解。
“从祁夙泽雅来。”沈君骨说完，又道：“……来告别。”
“大哥哥要回家啦？”阿宝问，看见沈君骨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穆销骨的身上，又道：“大哥哥总是看着小哥哥，是不是跟阿宝一样喜欢小哥哥呀？”
沈君骨微顿，没有回答。
“不行哦，大哥哥。小哥哥是阿宝的，大哥哥不能跟阿宝抢，不然阿宝要叫小哥哥来打大哥哥的。”阿宝道。
“他打不赢。”沈君骨实话实说道。
“不会的。大哥哥不知道，小哥哥好厉害的，能打倒好多好多人的！”阿宝用手比划着一个大大的圈。
闻言，沈君骨这才看向了阿宝，问道：“打倒什么人。”
“阿娘叫去的人呀。”阿宝说着，还有些气呼呼地道：“阿娘坏，想要小哥哥跟别的哥哥睡觉觉，小哥哥不肯，阿娘就让那些大笨蛋跟小哥哥打架。但是小哥哥好厉害的，那些大笨蛋每次都输了。”
沈君骨一愣，“之后呢？”
“后来阿娘就不让大笨蛋们跟小哥哥打了。不过有一天阿宝看到阿娘偷偷地在水里放了白色的粉粉，阿宝问阿娘那是什么，阿娘说是给小哥哥的好东西，让阿宝给小哥哥端过去。”阿宝说着，又道：“可是阿宝看到小哥哥喝了水以后，脸红红的，很生气，跟那些大笨蛋打架也没有以前厉害了，阿宝觉得阿娘在骗阿宝……好在最后小哥哥还是冲出去了，过了好几天才又回来，跟以前一样厉害，只是再也不会碰阿宝给的吃的了。”
沈君骨听着，已然明白老鸨给穆销骨下的是什么药。
正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穆销骨就从楼上的雅座慢慢地走了下来。
沈君骨也起了身，朝着穆销骨而去。
“沈二公子？”穆销骨看到他，边走边柔声笑道：“是来跟奴家道别的吗？那再见，后会有期。”
“穆魂。”沈君骨拦住了穆销骨的去路，却改变了来时的目的，劝道：“青楼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奴家知道，等玩够了奴家就走。”穆销骨敷衍道，目光却一直看着沈君骨的身后。
“这里……是不是有你想要的东西。”沈君骨问。
不然的话，明知道老鸨的心思，穆销骨当初不可能还会去而复返。
穆销骨一顿，笑道：“奴家能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奴家就是想玩而已。”
沈君骨道：“你……”
“不说了。”没有跟沈君骨再多作纠缠，穆销骨直接就绕过了他，道：“奴家先去招呼客人了。”
然后便朝着附近的一人走去。
沈君骨回头看向穆销骨，他已经径直走向了一个胖子。
而那胖子，沈君骨竟觉得有些眼熟。略微沉思，便记起来这个胖子就是当初学礼时，被他们抢走缚灵袋的那个人，姓王。
沈君骨顿时一愣。
然而穆销骨却完全没有去注意到沈君骨，一心只顾着勾搭那个王胖子。
故技重施，以跌倒为契机，摔入了王胖子的怀里。只不过这一次，穆销骨却没有起身。
“哎哟——花红姑娘小心呀。”王胖子急忙抱住了穆销骨。
“多……多谢公子。”穆销骨揉了揉太阳穴，装作一副不舒服的样子，又道：“公子，奴家好像有点无力，能不能……让奴家休息好了再起来啊？”
“能！能能能……当然能了！”王胖子急忙应道，就像巴不得穆销骨永远都别起来一样。
“那就多谢公子了。”穆销骨羞涩道，正欲轻轻靠在王胖子的怀里，就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硌到了，‘哎哟’地娇吟了一声，黛眉微蹙，不悦道：“公子这是揣了个什么东西？硌得奴家好疼呀。”
“东西？什么东西敢硌到花红姑娘了？”王胖子立刻往怀里掏了掏，没两下就掏出个缚灵袋来，直接就随手扔到了一旁，重新将穆销骨给搂进了怀里，笑道：“硌人的东西没了。来，我给花红姑娘揉揉，揉揉……现在还疼不疼啊？”
“不疼了。”穆销骨任由王胖子在自己身上吃豆腐的手，却将那缚灵袋给拾了起来，好奇地问道：“公子，这是个什么东西呀？”
“花红姑娘没见过吗？这东西啊，叫缚灵袋。”王胖子道。
“缚灵袋？那是用来干什么的？”穆销骨一脸天真地问道。
“用来抓那些像这样——呜哇！”王胖子突然做了个狰狞的表情，才又继续道：“吓人的妖魔精怪的。”
“啊！”穆销骨倒也配合地装作被吓到的样子，扔开缚灵袋缩进了王胖子的怀里，轻轻捶了下他的胸口，埋怨道：“公子讨厌，差点吓坏人家了。”
“花红姑娘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王胖子趁机将穆销骨给抱得更紧了。
沈君骨看着，目光微沉。
“公子真好。”穆销骨靠在了王胖子的身上，没一会儿，就又问道：“不过，像公子这么温柔的人，是从哪里来的这么可怕的东西呀？吓得奴家以后都不敢靠近公子了。”
“别别别！这些东西都是别人卖给我的，花红姑娘要是害怕啊，以后我就不买了。”王胖子忙道。
穆销骨笑了笑，道：“真的吗？可是奴家怎么觉得，这是公子自己抓的呀？”
“在花红姑娘的眼里，我有这么厉害吗？”王胖子一边大着胆子去摸穆销骨的腿，一边笑道：“不过这还真不是我抓的，是城南的李老二抓的。”
“城南的李老二？谁呀？”穆销骨问道。
“一个痴迷养花的疯子。就为了换钱买花命都不要了，敢去抓这些妖魔精怪来。不然换成常人，谁敢去碰这些东西啊？”王胖子道。
“哦，那还真是个疯子呢。”穆销骨点了点头，握住了王胖子想要伸进他裙底的手，娇声笑道：“公子别这样，奴家是不卖身的。”
“是吗？”王胖子挑起了穆销骨的下巴，色眯眯地道：“可是我听说，昨天花红姑娘已经让人给破了身了，还不卖吗？”
“破身？”穆销骨不解，随后就明白王胖子说的是沈君骨那件事，也就了然地委屈道：“莫非奴家并非完璧之身，公子就不喜欢奴家了吗？”
“哪里会呢？花红姑娘是不是处子身，我都喜欢。”王胖子道。
“奴家不信！公子一定是嫌弃奴家了！嘤嘤嘤……”穆销骨推开王胖子就站了起来，一副被气得快要哭了的模样，转身便小跑着朝屋里而去。
“哎——花红姑娘！花红姑娘你听我解释啊！”王胖子正欲跟上去，就被胜日寻芳阁的人给拦住了。
沈君骨看着懊恼地直打他自己嘴巴的王胖子，没有说话。
只是这下，就算穆销骨不说，沈君骨也能够明白，他肯屈身待在这里的原因，其中之一，一定是为了这个王胖子。
此行只身前来红尘，绝对不可能仅仅是为了玩这么简单。
然而事实也确实如沈君骨所猜测的一样。
穆销骨回了房里，立刻就翻找出纸笔写下了几句话，之后没有多作停留，拿起纸条立刻就朝着里屋而去。打开窗户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便把手放进嘴里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接着没一会儿，就从不远处飞来了一只巨大的通体乌黑的鸟，只有喙像血一样的鲜红。
是云陵魔鸽。
按理来说这么大的鸟突然出现，必然是会引起非常多的注意的，不过因为穆销骨在它身上贴了隐身符箓的缘故，所以除了穆销骨自己以外，没有人能够看得见。
将纸条绑在了魔鸽粗壮的脚上，穆销骨摸了摸它身上亮丽的羽毛，一脸认真地说道：“长得真壮实啊，吃起来味道肯定也很好。”
魔鸽：“……”
愤怒地扑扇着大翅膀拍了穆销骨的脸几下，魔鸽头也不回地就飞走了。
“嘶……开个玩笑嘛，还用这么大力，真是小气。”穆销骨揉了揉发疼的脸，笑着关上了窗户。
可是一回头，就看到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便站在了他身后的沈君骨。
“喂哟！”穆销骨被吓了一大跳，惊诧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不过问完就已经自己明白了。现在对于沈君骨，老鸨和其他人大概都默认了他跟自己的关系，所以才没有阻拦。
“你在跟谁说话。”沈君骨问道。
“呃……”穆销骨顿了下，才笑道：“跟天地万物说话。”
“穆魂。”沈君骨微皱眉头。
“小相公。”穆销骨一脸嬉笑。
沈君骨看着穆销骨。
穆销骨也看着沈君骨。
“你在查绿藻球精的事。”最后，还是沈君骨先开口道。
“没有。”穆销骨笑了笑，道：“我只是看到那个王胖子，想起来当初偷了人家的缚灵袋，挺不好意思的，所以就给他点甜头吃，也算是两清了。”
阿宝费力地爬上了椅子，耸动着小屁股坐好了，才指了指穆销骨，问沈君骨道：“大哥哥是来看小哥哥的吗？”
“嗯。”沈君骨应道。
“大哥哥是从哪里来的呀？为什么大哥哥也跟其他坏人一样，要来看小哥哥？”阿宝不解。
“从祁夙泽雅来。”沈君骨说完，又道：“……来告别。”
“大哥哥要回家啦？”阿宝问，看见沈君骨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穆销骨的身上，又道：“大哥哥总是看着小哥哥，是不是跟阿宝一样喜欢小哥哥呀？”
沈君骨微顿，没有回答。
“不行哦，大哥哥。小哥哥是阿宝的，大哥哥不能跟阿宝抢，不然阿宝要叫小哥哥来打大哥哥的。”阿宝道。
“他打不赢。”沈君骨实话实说道。
“不会的。大哥哥不知道，小哥哥好厉害的，能打倒好多好多人的！”阿宝用手比划着一个大大的圈。
闻言，沈君骨这才看向了阿宝，问道：“打倒什么人。”
“阿娘叫去的人呀。”阿宝说着，还有些气呼呼地道：“阿娘坏，想要小哥哥跟别的哥哥睡觉觉，小哥哥不肯，阿娘就让那些大笨蛋跟小哥哥打架。但是小哥哥好厉害的，那些大笨蛋每次都输了。”
沈君骨一愣，“之后呢？”
“后来阿娘就不让大笨蛋们跟小哥哥打了。不过有一天阿宝看到阿娘偷偷地在水里放了白色的粉粉，阿宝问阿娘那是什么，阿娘说是给小哥哥的好东西，让阿宝给小哥哥端过去。”阿宝说着，又道：“可是阿宝看到小哥哥喝了水以后，脸红红的，很生气，跟那些大笨蛋打架也没有以前厉害了，阿宝觉得阿娘在骗阿宝……好在最后小哥哥还是冲出去了，过了好几天才又回来，跟以前一样厉害，只是再也不会碰阿宝给的吃的了。”
沈君骨听着，已然明白老鸨给穆销骨下的是什么药。
正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穆销骨就从楼上的雅座慢慢地走了下来。
沈君骨也起了身，朝着穆销骨而去。
“沈二公子？”穆销骨看到他，边走边柔声笑道：“是来跟奴家道别的吗？那再见，后会有期。”
“穆魂。”沈君骨拦住了穆销骨的去路，却改变了来时的目的，劝道：“青楼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奴家知道，等玩够了奴家就走。”穆销骨敷衍道，目光却一直看着沈君骨的身后。
“这里……是不是有你想要的东西。”沈君骨问。
不然的话，明知道老鸨的心思，穆销骨当初不可能还会去而复返。
穆销骨一顿，笑道：“奴家能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奴家就是想玩而已。”
沈君骨道：“你……”
“不说了。”没有跟沈君骨再多作纠缠，穆销骨直接就绕过了他，道：“奴家先去招呼客人了。”
然后便朝着附近的一人走去。
沈君骨回头看向穆销骨，他已经径直走向了一个胖子。
而那胖子，沈君骨竟觉得有些眼熟。略微沉思，便记起来这个胖子就是当初学礼时，被他们抢走缚灵袋的那个人，姓王。
沈君骨顿时一愣。
然而穆销骨却完全没有去注意到沈君骨，一心只顾着勾搭那个王胖子。
故技重施，以跌倒为契机，摔入了王胖子的怀里。只不过这一次，穆销骨却没有起身。
“哎哟——花红姑娘小心呀。”王胖子急忙抱住了穆销骨。
“多……多谢公子。”穆销骨揉了揉太阳穴，装作一副不舒服的样子，又道：“公子，奴家好像有点无力，能不能……让奴家休息好了再起来啊？”
“能！能能能……当然能了！”王胖子急忙应道，就像巴不得穆销骨永远都别起来一样。
“那就多谢公子了。”穆销骨羞涩道，正欲轻轻靠在王胖子的怀里，就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硌到了，‘哎哟’地娇吟了一声，黛眉微蹙，不悦道：“公子这是揣了个什么东西？硌得奴家好疼呀。”
“东西？什么东西敢硌到花红姑娘了？”王胖子立刻往怀里掏了掏，没两下就掏出个缚灵袋来，直接就随手扔到了一旁，重新将穆销骨给搂进了怀里，笑道：“硌人的东西没了。来，我给花红姑娘揉揉，揉揉……现在还疼不疼啊？”
“不疼了。”穆销骨任由王胖子在自己身上吃豆腐的手，却将那缚灵袋给拾了起来，好奇地问道：“公子，这是个什么东西呀？”
“花红姑娘没见过吗？这东西啊，叫缚灵袋。”王胖子道。
“缚灵袋？那是用来干什么的？”穆销骨一脸天真地问道。
“用来抓那些像这样——呜哇！”王胖子突然做了个狰狞的表情，才又继续道：“吓人的妖魔精怪的。”
“啊！”穆销骨倒也配合地装作被吓到的样子，扔开缚灵袋缩进了王胖子的怀里，轻轻捶了下他的胸口，埋怨道：“公子讨厌，差点吓坏人家了。”
“花红姑娘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王胖子趁机将穆销骨给抱得更紧了。
沈君骨看着，目光微沉。
“公子真好。”穆销骨靠在了王胖子的身上，没一会儿，就又问道：“不过，像公子这么温柔的人，是从哪里来的这么可怕的东西呀？吓得奴家以后都不敢靠近公子了。”
“别别别！这些东西都是别人卖给我的，花红姑娘要是害怕啊，以后我就不买了。”王胖子忙道。
穆销骨笑了笑，道：“真的吗？可是奴家怎么觉得，这是公子自己抓的呀？”
“在花红姑娘的眼里，我有这么厉害吗？”王胖子一边大着胆子去摸穆销骨的腿，一边笑道：“不过这还真不是我抓的，是城南的李老二抓的。”
“城南的李老二？谁呀？”穆销骨问道。
“一个痴迷养花的疯子。就为了换钱买花命都不要了，敢去抓这些妖魔精怪来。不然换成常人，谁敢去碰这些东西啊？”王胖子道。
“哦，那还真是个疯子呢。”穆销骨点了点头，握住了王胖子想要伸进他裙底的手，娇声笑道：“公子别这样，奴家是不卖身的。”
“是吗？”王胖子挑起了穆销骨的下巴，色眯眯地道：“可是我听说，昨天花红姑娘已经让人给破了身了，还不卖吗？”
“破身？”穆销骨不解，随后就明白王胖子说的是沈君骨那件事，也就了然地委屈道：“莫非奴家并非完璧之身，公子就不喜欢奴家了吗？”
“哪里会呢？花红姑娘是不是处子身，我都喜欢。”王胖子道。
“奴家不信！公子一定是嫌弃奴家了！嘤嘤嘤……”穆销骨推开王胖子就站了起来，一副被气得快要哭了的模样，转身便小跑着朝屋里而去。
“哎——花红姑娘！花红姑娘你听我解释啊！”王胖子正欲跟上去，就被胜日寻芳阁的人给拦住了。
沈君骨看着懊恼地直打他自己嘴巴的王胖子，没有说话。
只是这下，就算穆销骨不说，沈君骨也能够明白，他肯屈身待在这里的原因，其中之一，一定是为了这个王胖子。
此行只身前来红尘，绝对不可能仅仅是为了玩这么简单。
然而事实也确实如沈君骨所猜测的一样。
穆销骨回了房里，立刻就翻找出纸笔写下了几句话，之后没有多作停留，拿起纸条立刻就朝着里屋而去。打开窗户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便把手放进嘴里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接着没一会儿，就从不远处飞来了一只巨大的通体乌黑的鸟，只有喙像血一样的鲜红。
是云陵魔鸽。
按理来说这么大的鸟突然出现，必然是会引起非常多的注意的，不过因为穆销骨在它身上贴了隐身符箓的缘故，所以除了穆销骨自己以外，没有人能够看得见。
将纸条绑在了魔鸽粗壮的脚上，穆销骨摸了摸它身上亮丽的羽毛，一脸认真地说道：“长得真壮实啊，吃起来味道肯定也很好。”
魔鸽：“……”
愤怒地扑扇着大翅膀拍了穆销骨的脸几下，魔鸽头也不回地就飞走了。
“嘶……开个玩笑嘛，还用这么大力，真是小气。”穆销骨揉了揉发疼的脸，笑着关上了窗户。
可是一回头，就看到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便站在了他身后的沈君骨。
“喂哟！”穆销骨被吓了一大跳，惊诧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不过问完就已经自己明白了。现在对于沈君骨，老鸨和其他人大概都默认了他跟自己的关系，所以才没有阻拦。
“你在跟谁说话。”沈君骨问道。
“呃……”穆销骨顿了下，才笑道：“跟天地万物说话。”
“穆魂。”沈君骨微皱眉头。
“小相公。”穆销骨一脸嬉笑。
沈君骨看着穆销骨。
穆销骨也看着沈君骨。
“你在查绿藻球精的事。”最后，还是沈君骨先开口道。
“没有。”穆销骨笑了笑，道：“我只是看到那个王胖子，想起来当初偷了人家的缚灵袋，挺不好意思的，所以就给他点甜头吃，也算是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