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化魔成妖
穆销骨没有回答，也不可能会回答。
“是啊，为什么现在会突然想要离开长泽了？”人群中有人附和道。
“对了！我瞧见他之前跟温公子一起离开了一段时间，再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该不会是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了吧？！”
“没错没错！一定是做了什么坏事，急着逃避责任才会这么慌张的！”
“做错了事不想承担，还差点要了我们的命，好歹同窗一场，穆销骨，你未免也太心狠了吧！要不是今日仙家出手相护，恐怕我们早就丧生在他手下了，真是蛇蝎心肠啊！”
“居然敢三番五次地挑衅红尘和仙家的威严，这次众目睽睽之下，我看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人证物证俱在，还请曲侍卫必须要严惩穆销骨才行！”
“是啊是啊！必须要严惩！不然难平众怒！”
曲子轩也不阻拦这些叫嚷声，只继续开口问道：“还请穆公子解释解释，突然发难究竟是为了什么？”
温子衍看着怒气冲冲的众人，顿时有些慌了神，“那……那个……”
“温公子，我问的人不是你。”曲子轩却将他想要缓和气氛的想法给直接扼杀掉了。
“穆公子，你若是有何难言之隐，还请一并告知我们。”沈睿开口道。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却突然跑来了一名红尘子弟，满脸的惊慌失措，尖声叫道：“救命啊！有人死了！救命啊！”
“慌什么慌？！”似乎觉得丢人，曲子轩呵斥道：“不就是死个人而已，也能把你给吓成这样？！”
“曲……曲侍卫……”那红尘子弟似乎被吓得不轻，也不知道究竟是跑了多久，现在终于看见了熟人，顿时腿一软就瘫在了地上，颤抖地指着身后，害怕道：“我……我在那边的……杂草丛里看……看到了好多个死人啊！”
“这里荒郊野外的，出现几具弃尸有什么奇怪的？”曲子轩不悦。
“可是那些人……他……他们死得很恐怖……他……他……他……”
‘他’了半天，这名红尘子弟也没能‘他’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曲子轩皱眉，弃之不顾也不好，只得叫手下的人跟这名红尘子弟前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让开。”穆销骨开口道。他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多管闲事，一手扶着阿木，一手紧紧地握着那把利剑。
“穆公子这么着急走干什么？”曲子轩伸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我看你们魔道的人似乎有些身体不适，不如趁这个机会休息一下，恢复恢复体力，想一想等会究竟是乖乖地受罚，还是继续硬闯。——你觉得呢？”
“受罚？先出手阻拦我们的是你的人，我们凭什么要受惩罚？！”温子衍不满道：“我们只是想离开这儿而已，你只管放人就行了啊！不然哪会起什么冲突？！”
“‘放人’？魔道有魔道的规矩，红尘有红尘的规矩，你们既然到了这里，自然就要遵守我长泽的规矩。我说不准走，你们就是不准走。”曲子轩冷冷地看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扬起了一抹怪笑，“我看你们这么着急，莫不是……这些死人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你胡说！”温子衍怒道：“我们连死的人究竟是谁都不知道，你才跟他们有关系呢！”
“是吗？”曲子轩不置可否。
雨一直在下，魔道的子弟情况皆有些不对劲，穆销骨即使想要离开也根本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够安静地等着，等着可以趁虚而入的机会。
所幸没一会儿，曲子轩的手下就带着那些死人回来了。
人群里顿时就有各家子弟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恨恨地看着穆销骨，拿起剑随时准备进入战斗状态。
穆销骨不明所以，低头看了一眼离自己最近的那个死人。只一眼，就已经心知肚明。
“这……这是王德海？！”
有人惊声尖叫，其余人皆是一愣。
没错，死的人正是消失了好几日的王德海和他家的那些家丁们。
即使尸首的脸全都已经被剑削砍得看不清五官了，但其中一具那残缺不全的四肢和被扒掉了皮血淋淋的手中紧握着的自绘有风花雪月的扇子，也完全足够证明他生前的身份了。
将这些尸体一一放下的都是宫里的人，按理来说见过的惨死的人应该不少，但在看到这些被削砍得面目全非的血腥模样，却也无一不是皱起了眉头。
曲子轩似乎也有些接受不了，只看了两眼就移开视线转向了穆销骨，道：“穆公子，看样子……你似乎不止欠在场的人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王德海的死跟销骨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温子衍急忙撇清道。
“那温公子你倒是说说，这里还有谁跟王公子有仇？”曲子轩挑眉，问道：“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穆公子好像不止一次说过，他一定会要了王公子的命吧？”
“销骨只是说说而已！曲子轩，你别想含血喷人！”温子衍怒道。
“我怎么含血喷人了？哦——对了，说起来，最后一次见到王公子的时候，好像是在苑琼楼附近，是被穆公子给带走的。”曲子轩看着温子衍，声音也冷了下来，“原本我也只当穆公子是说说而已，可是现在王公子真的死了，除了穆公子……和你以外，确实也找不到还有谁会有下这种毒手的嫌疑了，不是吗？”
“你……！”温子衍气急，“曲子轩，别以为你是长公主的侍从就可以随便污蔑人了！”
“我没有随便污蔑，我这不是在问穆公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曲子轩说着，转向了穆销骨，问道：“请问穆公子，王公子的死，跟你有关吗？”
穆销骨看着他，没有说话。
“沉默是代表你默认了，还是……正在想辩解的借口？”曲子轩又问道。
见到王德海的那副死状，沈睿也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道：“穆公子，还请你诚实作答。”
“是不是这种询问方式穆公子不是很喜欢？那我就换个方式来问吧。”曲子轩伸手指着地上王德海的尸首，问道：“王公子的这双手，可是你断的？”
穆销骨张了张口，刚要回答，便听到有人喊道：“如果不是你做的，就不要再承认了！”
回头看向声源处，却发现喊话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沈瑜之！
在场的人无一不觉得诧异，但穆销骨也只是看了沈瑜之一眼，就道：“是我断的。”
沈瑜之一愣。
“那人呢？”曲子轩又问道：“是你杀的吗？”
“这话问得可真好。”穆销骨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甩手将利剑扔出，直直地插入王德海的心脏，也不正面回答，只开口反问道：“手都是我断的，人如果不是我杀的，那……还像话吗？”
“你又在胡说些什么？！”沈瑜之着急地喊道：“人肯定不是你杀的！穆销骨，你快解释啊！”
沈睿看着沈瑜之，竟是难得的没有斥责他的鲁莽。
“没什么可解释的。”穆销骨道，语气中毫无波澜，“断他手的是我，扒他皮的是我，用刀砍伤他的也是我。”
“你骗人！那分明是剑伤！”沈瑜之吼道。
“哦，是剑伤。怪我杀的人太多，一不小心就记错了。”穆销骨‘解释’道。
“你……！”沈瑜之气结，“为什么你就是不肯说实话呢？！”
“你问我，我也想问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说的都是实话？”穆销骨反问道，一挥手，便有许多从各个方向而来的蛆虫蜂拥着朝那堆尸体而去，在红尘子弟不断后退躲避着的惊叫声中，不一会儿便将王德海和他的家丁们给啃噬殆尽，只余下一堆白骨，和被雨水冲刷了一地的黑血。
一时间，举剑声四起，只需要一个人带头，这场才平息没多久的打斗就将再次开始。
“穆魂。”沈君骨看着穆销骨，问道：“王德海是你所杀？”
“怎么了？”穆销骨不答反问道。
一如曾经，不承认，也不否认。
“沈二公子，别再与这魔道的人多说废话了！杀了他吧！”有红尘子弟叫嚣道。
“是啊！他都已经认罪了，这种人死不足惜啊！”
“动手吧！杀了他！替王公子报仇啊！”
沈君骨不为所动，只道：“你可还记得，曾欠我一事。”
“什么事？”穆销骨笑着问道，却是皮笑肉不笑。
“长泽林。”沈君骨提醒道。
缚灵袋比妖魔强弱，穆销骨输了，沈君骨赢了，作为输的一方，就要答应赢的一方一件事情。
“哦，那件事啊？”似乎没想到沈君骨会在这种时候提起，穆销骨道：“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沈君骨看着他，道：“收手。”
“收手？哈哈哈哈哈……”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话一样，穆销骨仰头大笑着，笑得雨水都流进了嘴里，笑得浑身剧烈颤抖，笑得所有人都毛骨悚然起来，才终于缓缓地低头看向了沈君骨，声音沙哑地嘲讽道：“魔道的人，你竟然还指望会信守承诺吗？”
沈君骨一愣，其余人皆是大惊失色地倒退了好几步。
不为别的，只因为穆销骨仰头笑完，再低头的时候，已然变了副模样！
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皆浮现出朵朵绽放的桃花印记，一头银白的发衬得他的脸色异常的惨白，眼珠殷红得仿佛就要滴出血来，眼白如墨水般漆黑，原本勾人的丹凤眼此刻却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那副嘴角带笑的模样，更是能够清楚地看到他嘴里瘆人的尖尖獠牙！
“是啊，为什么现在会突然想要离开长泽了？”人群中有人附和道。
“对了！我瞧见他之前跟温公子一起离开了一段时间，再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该不会是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了吧？！”
“没错没错！一定是做了什么坏事，急着逃避责任才会这么慌张的！”
“做错了事不想承担，还差点要了我们的命，好歹同窗一场，穆销骨，你未免也太心狠了吧！要不是今日仙家出手相护，恐怕我们早就丧生在他手下了，真是蛇蝎心肠啊！”
“居然敢三番五次地挑衅红尘和仙家的威严，这次众目睽睽之下，我看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人证物证俱在，还请曲侍卫必须要严惩穆销骨才行！”
“是啊是啊！必须要严惩！不然难平众怒！”
曲子轩也不阻拦这些叫嚷声，只继续开口问道：“还请穆公子解释解释，突然发难究竟是为了什么？”
温子衍看着怒气冲冲的众人，顿时有些慌了神，“那……那个……”
“温公子，我问的人不是你。”曲子轩却将他想要缓和气氛的想法给直接扼杀掉了。
“穆公子，你若是有何难言之隐，还请一并告知我们。”沈睿开口道。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却突然跑来了一名红尘子弟，满脸的惊慌失措，尖声叫道：“救命啊！有人死了！救命啊！”
“慌什么慌？！”似乎觉得丢人，曲子轩呵斥道：“不就是死个人而已，也能把你给吓成这样？！”
“曲……曲侍卫……”那红尘子弟似乎被吓得不轻，也不知道究竟是跑了多久，现在终于看见了熟人，顿时腿一软就瘫在了地上，颤抖地指着身后，害怕道：“我……我在那边的……杂草丛里看……看到了好多个死人啊！”
“这里荒郊野外的，出现几具弃尸有什么奇怪的？”曲子轩不悦。
“可是那些人……他……他们死得很恐怖……他……他……他……”
‘他’了半天，这名红尘子弟也没能‘他’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曲子轩皱眉，弃之不顾也不好，只得叫手下的人跟这名红尘子弟前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让开。”穆销骨开口道。他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多管闲事，一手扶着阿木，一手紧紧地握着那把利剑。
“穆公子这么着急走干什么？”曲子轩伸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我看你们魔道的人似乎有些身体不适，不如趁这个机会休息一下，恢复恢复体力，想一想等会究竟是乖乖地受罚，还是继续硬闯。——你觉得呢？”
“受罚？先出手阻拦我们的是你的人，我们凭什么要受惩罚？！”温子衍不满道：“我们只是想离开这儿而已，你只管放人就行了啊！不然哪会起什么冲突？！”
“‘放人’？魔道有魔道的规矩，红尘有红尘的规矩，你们既然到了这里，自然就要遵守我长泽的规矩。我说不准走，你们就是不准走。”曲子轩冷冷地看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扬起了一抹怪笑，“我看你们这么着急，莫不是……这些死人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你胡说！”温子衍怒道：“我们连死的人究竟是谁都不知道，你才跟他们有关系呢！”
“是吗？”曲子轩不置可否。
雨一直在下，魔道的子弟情况皆有些不对劲，穆销骨即使想要离开也根本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够安静地等着，等着可以趁虚而入的机会。
所幸没一会儿，曲子轩的手下就带着那些死人回来了。
人群里顿时就有各家子弟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恨恨地看着穆销骨，拿起剑随时准备进入战斗状态。
穆销骨不明所以，低头看了一眼离自己最近的那个死人。只一眼，就已经心知肚明。
“这……这是王德海？！”
有人惊声尖叫，其余人皆是一愣。
没错，死的人正是消失了好几日的王德海和他家的那些家丁们。
即使尸首的脸全都已经被剑削砍得看不清五官了，但其中一具那残缺不全的四肢和被扒掉了皮血淋淋的手中紧握着的自绘有风花雪月的扇子，也完全足够证明他生前的身份了。
将这些尸体一一放下的都是宫里的人，按理来说见过的惨死的人应该不少，但在看到这些被削砍得面目全非的血腥模样，却也无一不是皱起了眉头。
曲子轩似乎也有些接受不了，只看了两眼就移开视线转向了穆销骨，道：“穆公子，看样子……你似乎不止欠在场的人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王德海的死跟销骨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温子衍急忙撇清道。
“那温公子你倒是说说，这里还有谁跟王公子有仇？”曲子轩挑眉，问道：“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穆公子好像不止一次说过，他一定会要了王公子的命吧？”
“销骨只是说说而已！曲子轩，你别想含血喷人！”温子衍怒道。
“我怎么含血喷人了？哦——对了，说起来，最后一次见到王公子的时候，好像是在苑琼楼附近，是被穆公子给带走的。”曲子轩看着温子衍，声音也冷了下来，“原本我也只当穆公子是说说而已，可是现在王公子真的死了，除了穆公子……和你以外，确实也找不到还有谁会有下这种毒手的嫌疑了，不是吗？”
“你……！”温子衍气急，“曲子轩，别以为你是长公主的侍从就可以随便污蔑人了！”
“我没有随便污蔑，我这不是在问穆公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曲子轩说着，转向了穆销骨，问道：“请问穆公子，王公子的死，跟你有关吗？”
穆销骨看着他，没有说话。
“沉默是代表你默认了，还是……正在想辩解的借口？”曲子轩又问道。
见到王德海的那副死状，沈睿也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道：“穆公子，还请你诚实作答。”
“是不是这种询问方式穆公子不是很喜欢？那我就换个方式来问吧。”曲子轩伸手指着地上王德海的尸首，问道：“王公子的这双手，可是你断的？”
穆销骨张了张口，刚要回答，便听到有人喊道：“如果不是你做的，就不要再承认了！”
回头看向声源处，却发现喊话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沈瑜之！
在场的人无一不觉得诧异，但穆销骨也只是看了沈瑜之一眼，就道：“是我断的。”
沈瑜之一愣。
“那人呢？”曲子轩又问道：“是你杀的吗？”
“这话问得可真好。”穆销骨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甩手将利剑扔出，直直地插入王德海的心脏，也不正面回答，只开口反问道：“手都是我断的，人如果不是我杀的，那……还像话吗？”
“你又在胡说些什么？！”沈瑜之着急地喊道：“人肯定不是你杀的！穆销骨，你快解释啊！”
沈睿看着沈瑜之，竟是难得的没有斥责他的鲁莽。
“没什么可解释的。”穆销骨道，语气中毫无波澜，“断他手的是我，扒他皮的是我，用刀砍伤他的也是我。”
“你骗人！那分明是剑伤！”沈瑜之吼道。
“哦，是剑伤。怪我杀的人太多，一不小心就记错了。”穆销骨‘解释’道。
“你……！”沈瑜之气结，“为什么你就是不肯说实话呢？！”
“你问我，我也想问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说的都是实话？”穆销骨反问道，一挥手，便有许多从各个方向而来的蛆虫蜂拥着朝那堆尸体而去，在红尘子弟不断后退躲避着的惊叫声中，不一会儿便将王德海和他的家丁们给啃噬殆尽，只余下一堆白骨，和被雨水冲刷了一地的黑血。
一时间，举剑声四起，只需要一个人带头，这场才平息没多久的打斗就将再次开始。
“穆魂。”沈君骨看着穆销骨，问道：“王德海是你所杀？”
“怎么了？”穆销骨不答反问道。
一如曾经，不承认，也不否认。
“沈二公子，别再与这魔道的人多说废话了！杀了他吧！”有红尘子弟叫嚣道。
“是啊！他都已经认罪了，这种人死不足惜啊！”
“动手吧！杀了他！替王公子报仇啊！”
沈君骨不为所动，只道：“你可还记得，曾欠我一事。”
“什么事？”穆销骨笑着问道，却是皮笑肉不笑。
“长泽林。”沈君骨提醒道。
缚灵袋比妖魔强弱，穆销骨输了，沈君骨赢了，作为输的一方，就要答应赢的一方一件事情。
“哦，那件事啊？”似乎没想到沈君骨会在这种时候提起，穆销骨道：“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沈君骨看着他，道：“收手。”
“收手？哈哈哈哈哈……”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话一样，穆销骨仰头大笑着，笑得雨水都流进了嘴里，笑得浑身剧烈颤抖，笑得所有人都毛骨悚然起来，才终于缓缓地低头看向了沈君骨，声音沙哑地嘲讽道：“魔道的人，你竟然还指望会信守承诺吗？”
沈君骨一愣，其余人皆是大惊失色地倒退了好几步。
不为别的，只因为穆销骨仰头笑完，再低头的时候，已然变了副模样！
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皆浮现出朵朵绽放的桃花印记，一头银白的发衬得他的脸色异常的惨白，眼珠殷红得仿佛就要滴出血来，眼白如墨水般漆黑，原本勾人的丹凤眼此刻却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那副嘴角带笑的模样，更是能够清楚地看到他嘴里瘆人的尖尖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