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发生过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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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端午节

    时间匆匆了过去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我几乎每天都能安心的睡觉,没有出现失眠的现象,也没有再遇到鬼压床,这让我更加相信八字胡男所说的话。

    一大早,我便起身来到溪边,观看那些赛龙舟的队伍进行抓阄,因为今天正是一年一度的端午节,厂里放了一天假,闲得没事我也就赶过来凑凑热闹。

    端午节是我们这里很重要的节日,每逢端午节我们这里都会举行赛龙舟,镇里各个村都会派队伍进行一对一比赛,谁能先到达前方立着木桩的”龙门柱”便能取得胜利,依次淘汰,最终胜利者将获得龙门第一的“神标”,这“神标”乃是由一根三米长的青竹做成,青竹上挂了一面锦旗,写着龙门第一。

    据说谁能把神标买下,插在自家院子里,便能一帆风顺,财源滚滚,所以这神标一般都是镇上那些富豪的目标。

    划桨一般都是一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分坐两边,中间是一位击鼓的总指挥,后面是一位舵手。

    随龙舟出游开始,岸上要鸣鞭炮,船上要洒石榴花水,保平安。船划到溪里,要在船上烧一些纸钱,和鸣一小段鞭炮。

    这时第一场龙舟便正式开始了,两个村的队伍各自划了一条龙舟。这两个队伍其中一支正是我们吴家村的队伍,另外一支队伍是魏家村的。

    吴家村所驾驶的是一条涂着青色油漆的龙舟,俗称青龙,而魏家村此次竟动用了黑色的龙舟,被称为乌龙。

    龙舟分红龙、黄龙、青龙、白龙数种,乌龙由于易出事,且有历史教训,为人们所忌讳,但据说乌龙船身很轻,划起来快,我就不明白这是什么歪理,怎么乌龙就能快了,这明显就是无稽之谈,但总是有人相信。

    听人说这魏家村好多年没有得过第一了,看来这次出动这乌龙也是想拿这龙门第一,但我还是搞不明白速度跟颜色有什么关系。

    此时比赛已在十分激烈的气氛中进行,舟上的健儿们倾尽力气边划水边呼唤,岸上的观赏者,也为自己村庄的龙舟呼号助威。

    起初两条船划动的速度相当,但不一会那魏家村的乌龙便赶超了半米距离,岸上观看的人比划船的人还要着急。

    “有没有搞错,这也行?估计是巧合吧”,我有些不敢相信。

    那乌龙舟的速度越划越快,几乎是将青龙舟甩开了半个船位。

    “出事了出事了…”就在这时,岸上忽然爆发出一阵喧哗。

    原来是那乌龙舟在划过桥洞之时,后面的舵手来不及蹲下,整个头撞在了桥洞上方,整条船都翻了,船上的人都掉入水里,水面上通红一片,显然是那舵手的流出来的血。

    一般舵手都是弯腰站着,划过桥洞时必须蹲下,可谁知这乌龙舟的速度竟快的有些诡异,让那舵手来不及做出反应,这才酿成了悲剧。

    “我曹,还真的这么邪门,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就出事了,那速度撞上去,舵手不死也得去层肉吧”。看到这一幕的我觉得心惊胆战的。

    没一会,那舵手便被人捞了起来送往医院,看样子还有一口气。

    本来好好的划龙舟比赛因为这场事故也被宣布暂停,众人纷纷暗叹一声无趣,我也只好随着人群离开了。

    没了龙舟可看,一时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只能回到家里。老妈此时已经包好粽子,蒸笼里正冒着香气。

    老妈看我回来便问”怎么不去看龙舟了,你不是很喜欢看吗”?

    “出事故了,龙舟赛暂停了”,还没等我回答,老爸也从门外进来答道。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呢,你们父子怎么可能看一会就舍得回来,七仔,没事做就帮我插五瑞吧”。老妈打开了蒸笼,将蒸好的粽子放在盘子里。

    “好,我这就去弄”。这我们这里,端午相沿要在门楣、门环以至屋檐下,悬挂一束束用“红头绳”系扎着的艾草、菖蒲、榴花、蒜头、龙船花共合为五种称“五瑞”。旧俗传为“合五”以招屈原之魂,其实,古代潮人先贤是针对“恶月”瘟疫猖獗而采取的防疫保健措施,意在驱瘟辟邪。

    插完五瑞之后,跑去洗了洗手,伸手就去抓盘子里的粽子,老妈直接把我的手甩开,瞪了我一眼,说要先祭拜完祖先才能吃。

    可能很多人过端午节时都会想起屈原,但是在我们南方,特别是这里,我们这天不单是用来记念屈原,同时它也是做为我们记念自己逝去亲人的日子,在这天,我们会像清明节了一样,对自己的亲人进行记念,以勉怀他们生前的事痕,让生者更明白今天平定的日子来之不易。

    无奈的我只好把手伸了回来,小声说“吃个粽子都得等祖宗先吃……”

    “l市的吴彦祖哥哥,来电话啦,快来听”,此时口袋力的手机响起,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张三丰打来的。

    ”喂,小三啊,有什么事麽”我率先开口说道。

    “滚,你才是小三,请叫我张三丰,谢谢”电话那头的张三丰弱智的答道。

    “行了,有什么事直接说”。我知道这小子喜欢贫嘴,赶紧要他说重点。

    “咳咳…今天划龙舟撞到桥洞那人你知道吧,听说死了,各村的人都说端午节划龙舟死人不吉利,所以打算请人来唱木偶戏去去晦气,所以今晚找你一起去凑凑热闹啊,小东那小子去他姥姥家了,叫不过来,就我俩去”。张三丰还故意润了润喉咙。

    “木偶戏?现在居然还有这玩意,那好吧,晚上你过来找我,先挂了,拜”。听到木偶戏,我倒是觉得有点怀念,小时候爷爷奶奶经常带我去看,不过后来再也没有看过木偶戏了,因为除了小孩子看看,基本没什么人愿意看这个,一般都是去看那些真人表演的戏剧。

    说起木偶戏,又让我想起一个月前遇到八字胡男的事,将脖子上的钟馗木偶掏了出来,自言自语的说道:“这玩意还真的很灵,托他的福我才能睡上安稳觉,有机会再见到他,必定好好感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