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传播的原理
“延长寿命这个功能的实现，一时半刻还真说不清楚……我只知道，在小白鼠身上可以成功，不代表人身上也会成功的。因为没有把握，我本想多做点实验，直到验证它有效，再将它散布出去，反正来日方长，可是——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我并没有把它用于人体试验，更没有把它散布出去，不然我也会被感染了对吧？我今天早上还以为，是林菲那天直接接触病毒，然后携带者一部分残留的病毒回家，引发了这次疫情。可是，事实是——到现在为止，我还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传出去的，或许这场疫情根本不是我培养的病毒导致的吧！但是我听直播里的院士分明详细地描述了这种病毒的名称，我打电话去问了一下，求证了这次疫情的病毒性状，我可以确定，它跟我研究的病毒有相同的性状。引发的症状也是大致一样的，前期会感到精力充沛，活泼好动——这个现象我在小白鼠身上看到了——后期呈现病态，比如腹部溃烂之类的。不同的是，nicv可以通过空气传播，也就是说，仅仅通过呼吸，就能染上这种病，而且潜伏期长达40天。”
“那笑笑……林菲身上的病毒呢？它不会传播吗？”
“不会的，它感染的病毒最多只能通过母婴、血液或性传播。她跟我的妻子一样，意外沾染了不会传染的病毒，不过林菲是手直接伸到了病毒培养皿里……我本想，帮她清洗了沾染部位就没事了，可是没想到没清理干净，大概她身上留了一部分……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没有监管好这件事……”
“呵——你说你，研究就研究吧，为什么要去扯到病毒上去？”
“因为传播，虽然是体液传播，但是能与不能的区别还是很大的。我当时想的是：如果体液能传播，那么就不用一针针地打入人体了，节省了传播成本。”
我心想：那我岂不是也被传染了，还是只是潜伏期没到？
我算了算日期说：“那40天的话……林菲她不就是12月26日……”
“额——是10天。”
“好吧，10天……”我跟她待在一起也才7天，10天前就感染了，实在是让我感到气愤。我鼻子里出着气，很无助。
他可能是看出我的情绪了，于是说：“你别紧张了，反正也找不到治疗方法，血清也提取不到，所以——你我都逃不过这个命运，等待，是唯一的选择！”
“你说是10天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问过院士，他们说，nicv的潜伏期是40天，可是我研制的病毒，最多只潜伏10天，估计是泄露出去的病毒发生了变异，让它更加不易被杀死。”
“问他要实验记录。”这会儿的墨菲斯，像是天神降临般出现在我耳旁。
我注意看了看眼前这个宋尤季，他正在点上第二根烟，似乎世界末日跟他完全无关。
我现在才确定，除了我，其他人是听不到墨菲斯的声音的。
“请你把这些年你研究的记录给我看看，可以么？”我耷拉下眼皮盯着他说道。
“呼——哦，就在这台电脑里。”他转过身去，打开电脑。
这台台电脑太老了，开机的过程风扇声很大。我走上前等了3分钟，整整3分钟，我等得很不耐烦。
电脑打开后，他打开一张表格，里头是各种复杂的专业名词，“如果这个看不懂的话，可以看这个”
他又打开一张图，图上有两个圆形的色带：“这个是细菌基因的图谱。”
我听他一边说我一边反复比对这两个色带，发现只有一条不同的颜色。
我把他扒拉开，自己做到电脑前，查阅里头的各项记录和图片。我想起他写的那篇文章，里头有什么潜伏期之类的词汇，随口说到：“传播能力和潜伏期是同一组基因控制的？”
“哦～你说的是我写的那篇论文吧？我做了一种猜测：体液传播能力是比较正常的传播能力，基本上只要是个病毒都能体液传播，但是空气传播的能力就需要有特定的基因序列支持。这么说来，我倒是觉得有一种可能——我当时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基因的改动也会影响到病毒的潜伏期，从10天延长到了40天，这大概是由于关联基因的缘故，改变基因的传播方式也会同时改变基因的潜伏期，一定是这样！这个病毒其实如果就是传播迅速，也没什么，但强悍就强悍在这个潜伏期的时间上。也就是这个40天的潜伏期，让病毒的传播悄无声息。40天，当今如此快捷的交通工具足以让这个病毒由人携带传播到任何其他的人群聚居地！事到如今，它已经无法控制，我们只有等死。”
“你说了这么多，意思是让我放弃？”
“你知道，我本来就没打算活着，就在2个多月前我已经坚持不住，正准备做完最后一次实验然后随我妻子去了，已经坚持得太久了，太久了……要不是遇到林菲来应聘我的助理，我可能早就放弃了。当然，也就没有今天的恶果……”
“你可能不在乎，你只在乎你的妻子。可是笑笑是我的初恋，我还准备未来可以把这段感情经营下去，你不能因为自己的颓废而把别人推进火坑，现在已经整个城市都被感染了，这病毒太强大，你必须阻止更多的人被感染，而不是在这里哀怨！”
“有什么区别？就算你找到血清，如果你不是为了新交的女朋友，会那么努力吗？我知道那种感觉，努力证明自己……的冲劲……”
我气得站起来在原地打转。想说服他，让他去找治疗方案，或是他口中的血清，只要能救人就行了，但是又想不到方法。
掏出手机查询网络上的信息，网上简直炸锅了，最上面的一条消息显示，感染病毒的人突破警方的防线冲向隔壁城市的大医院，周围城市都相继被病毒攻陷了。
“你看看，感染人数到15万了！现在已经1点多了，笑笑恐怕快不行了，我求你救救她好嘛？我愿意付出任何东西或者任何事，只要我能做到，只要你说，你想要什么？”
这时，宋尤季耷拉着脸，冷冷地吐出了四个字：“妻子复活。”
我想他一定是疯了。
我倒吸一口气，看着电脑上的基因图，图片旁边是很多的文件。《实现人类再生》、《基因再造》、《灵魂》、《意识附体》……这些文件都是word文档或是网页，大概是一些奇谈怪论。
看来他在妻子死去后的这一年里，除了研究他的病毒，一直有让妻子活过来的念头，这些文章和网页说明他一直在找方法。想想也真是难以相信，一个病毒学专家竟然想依靠“灵魂”和“意识”来妄图复活他的老婆，真的难以理解。如果可以实现灵魂或附体的话，那还需要做什么谈恋爱用的人工智能机器人？
“啊！你知道人工智能吧？”
“……知道……”
“我虽然不能让你妻子复活，但是，我可是算法工程师！我可以让你的妻子，在意识层面‘再生’，它——可以拥有你妻子生前的记忆，拥有你妻子的性格，秉性……”
我胡编一通，心里想着：让他先帮我再说。
“相信我，我可以帮助你！当然前提是你也无所保留地帮我，笑笑快不行了，告诉我，究竟你编辑的基因资料在哪里？”
“笑笑，这个名字不错。她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她长得很漂亮、亲切、可爱……”宋尤季说着，从电脑的一个加密软件里打开一份文件，“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治疗这种病，它可是超级病毒，你知道，从早上到现在，感染速度在加快，说明它很可能在变异。不过你拿去针对性地研究吧，你说你懂人工智能，我听说人工智能可以远超超人类，相信一定找得出治疗的方法。”
我急不可耐地掏了掏身上，把u盘从裤子口袋的褶皱里捏出来，对着这份资料点了“复制”。
老电脑极其慢，一份1个g不到的文件传了20分钟拷到将近2点。
完成后，我招呼都不打，直接冲出了他们公司，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再次一路闯红灯，5分钟内就回到了四院。
我冲上病房喊道：“孙荣何伟，快来拿这个去搜索！”
没人回应我，我打开灯一看，两个助手并不在笑笑病房，而是跑到旁边房间的病床上睡了，看他们俩睡的很熟的样子，一定是很累了，我不忍打扰他们。
回到笑笑病房，坐到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我对比了一下她脸部周围的皮肤，她的头像是被烫伤了一样发红。
u盘上的资料拷贝到电脑用了10分钟，明显比刚才在老电脑上操作快多了。
“搜索软件”在将这些资料整理归类后，输出一些关键词和句子，“阶段性突变”、“很长的潜伏期导致无法及时治疗”、“没有症状的‘患者’被误以为是健康人”、“错失治疗时机”、“一旦发病就会破坏周围细胞”、“导致宿主细胞破裂”。
“那笑笑……林菲身上的病毒呢？它不会传播吗？”
“不会的，它感染的病毒最多只能通过母婴、血液或性传播。她跟我的妻子一样，意外沾染了不会传染的病毒，不过林菲是手直接伸到了病毒培养皿里……我本想，帮她清洗了沾染部位就没事了，可是没想到没清理干净，大概她身上留了一部分……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没有监管好这件事……”
“呵——你说你，研究就研究吧，为什么要去扯到病毒上去？”
“因为传播，虽然是体液传播，但是能与不能的区别还是很大的。我当时想的是：如果体液能传播，那么就不用一针针地打入人体了，节省了传播成本。”
我心想：那我岂不是也被传染了，还是只是潜伏期没到？
我算了算日期说：“那40天的话……林菲她不就是12月26日……”
“额——是10天。”
“好吧，10天……”我跟她待在一起也才7天，10天前就感染了，实在是让我感到气愤。我鼻子里出着气，很无助。
他可能是看出我的情绪了，于是说：“你别紧张了，反正也找不到治疗方法，血清也提取不到，所以——你我都逃不过这个命运，等待，是唯一的选择！”
“你说是10天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问过院士，他们说，nicv的潜伏期是40天，可是我研制的病毒，最多只潜伏10天，估计是泄露出去的病毒发生了变异，让它更加不易被杀死。”
“问他要实验记录。”这会儿的墨菲斯，像是天神降临般出现在我耳旁。
我注意看了看眼前这个宋尤季，他正在点上第二根烟，似乎世界末日跟他完全无关。
我现在才确定，除了我，其他人是听不到墨菲斯的声音的。
“请你把这些年你研究的记录给我看看，可以么？”我耷拉下眼皮盯着他说道。
“呼——哦，就在这台电脑里。”他转过身去，打开电脑。
这台台电脑太老了，开机的过程风扇声很大。我走上前等了3分钟，整整3分钟，我等得很不耐烦。
电脑打开后，他打开一张表格，里头是各种复杂的专业名词，“如果这个看不懂的话，可以看这个”
他又打开一张图，图上有两个圆形的色带：“这个是细菌基因的图谱。”
我听他一边说我一边反复比对这两个色带，发现只有一条不同的颜色。
我把他扒拉开，自己做到电脑前，查阅里头的各项记录和图片。我想起他写的那篇文章，里头有什么潜伏期之类的词汇，随口说到：“传播能力和潜伏期是同一组基因控制的？”
“哦～你说的是我写的那篇论文吧？我做了一种猜测：体液传播能力是比较正常的传播能力，基本上只要是个病毒都能体液传播，但是空气传播的能力就需要有特定的基因序列支持。这么说来，我倒是觉得有一种可能——我当时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基因的改动也会影响到病毒的潜伏期，从10天延长到了40天，这大概是由于关联基因的缘故，改变基因的传播方式也会同时改变基因的潜伏期，一定是这样！这个病毒其实如果就是传播迅速，也没什么，但强悍就强悍在这个潜伏期的时间上。也就是这个40天的潜伏期，让病毒的传播悄无声息。40天，当今如此快捷的交通工具足以让这个病毒由人携带传播到任何其他的人群聚居地！事到如今，它已经无法控制，我们只有等死。”
“你说了这么多，意思是让我放弃？”
“你知道，我本来就没打算活着，就在2个多月前我已经坚持不住，正准备做完最后一次实验然后随我妻子去了，已经坚持得太久了，太久了……要不是遇到林菲来应聘我的助理，我可能早就放弃了。当然，也就没有今天的恶果……”
“你可能不在乎，你只在乎你的妻子。可是笑笑是我的初恋，我还准备未来可以把这段感情经营下去，你不能因为自己的颓废而把别人推进火坑，现在已经整个城市都被感染了，这病毒太强大，你必须阻止更多的人被感染，而不是在这里哀怨！”
“有什么区别？就算你找到血清，如果你不是为了新交的女朋友，会那么努力吗？我知道那种感觉，努力证明自己……的冲劲……”
我气得站起来在原地打转。想说服他，让他去找治疗方案，或是他口中的血清，只要能救人就行了，但是又想不到方法。
掏出手机查询网络上的信息，网上简直炸锅了，最上面的一条消息显示，感染病毒的人突破警方的防线冲向隔壁城市的大医院，周围城市都相继被病毒攻陷了。
“你看看，感染人数到15万了！现在已经1点多了，笑笑恐怕快不行了，我求你救救她好嘛？我愿意付出任何东西或者任何事，只要我能做到，只要你说，你想要什么？”
这时，宋尤季耷拉着脸，冷冷地吐出了四个字：“妻子复活。”
我想他一定是疯了。
我倒吸一口气，看着电脑上的基因图，图片旁边是很多的文件。《实现人类再生》、《基因再造》、《灵魂》、《意识附体》……这些文件都是word文档或是网页，大概是一些奇谈怪论。
看来他在妻子死去后的这一年里，除了研究他的病毒，一直有让妻子活过来的念头，这些文章和网页说明他一直在找方法。想想也真是难以相信，一个病毒学专家竟然想依靠“灵魂”和“意识”来妄图复活他的老婆，真的难以理解。如果可以实现灵魂或附体的话，那还需要做什么谈恋爱用的人工智能机器人？
“啊！你知道人工智能吧？”
“……知道……”
“我虽然不能让你妻子复活，但是，我可是算法工程师！我可以让你的妻子，在意识层面‘再生’，它——可以拥有你妻子生前的记忆，拥有你妻子的性格，秉性……”
我胡编一通，心里想着：让他先帮我再说。
“相信我，我可以帮助你！当然前提是你也无所保留地帮我，笑笑快不行了，告诉我，究竟你编辑的基因资料在哪里？”
“笑笑，这个名字不错。她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她长得很漂亮、亲切、可爱……”宋尤季说着，从电脑的一个加密软件里打开一份文件，“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治疗这种病，它可是超级病毒，你知道，从早上到现在，感染速度在加快，说明它很可能在变异。不过你拿去针对性地研究吧，你说你懂人工智能，我听说人工智能可以远超超人类，相信一定找得出治疗的方法。”
我急不可耐地掏了掏身上，把u盘从裤子口袋的褶皱里捏出来，对着这份资料点了“复制”。
老电脑极其慢，一份1个g不到的文件传了20分钟拷到将近2点。
完成后，我招呼都不打，直接冲出了他们公司，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再次一路闯红灯，5分钟内就回到了四院。
我冲上病房喊道：“孙荣何伟，快来拿这个去搜索！”
没人回应我，我打开灯一看，两个助手并不在笑笑病房，而是跑到旁边房间的病床上睡了，看他们俩睡的很熟的样子，一定是很累了，我不忍打扰他们。
回到笑笑病房，坐到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我对比了一下她脸部周围的皮肤，她的头像是被烫伤了一样发红。
u盘上的资料拷贝到电脑用了10分钟，明显比刚才在老电脑上操作快多了。
“搜索软件”在将这些资料整理归类后，输出一些关键词和句子，“阶段性突变”、“很长的潜伏期导致无法及时治疗”、“没有症状的‘患者’被误以为是健康人”、“错失治疗时机”、“一旦发病就会破坏周围细胞”、“导致宿主细胞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