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成婚:靳少的法医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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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承认的坦荡

    罗海兰看他气的不轻,微微皱了皱眉,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不管宜宁因为什么跟你离婚,她都是在乎你的。”

    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罗海兰还是不愿意他们两个离婚,一个是她最在乎的儿子,一个是她最在乎的女儿,况且,有温母的情分在,她终究不希望他们两个人离婚。

    好不容易才能让两个人的关系缓和一点,罗海兰还以为他们和好,却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不过大概也能看得出来,靳南城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若不是真的生气,怎么会生气成这个样子。

    “在乎我?”靳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转身看向罗海兰,“那你知不知道她怀了别人的孩子。”

    “我当初后悔伤害她,可是现在……”

    靳南城说到这儿顿了顿,一双眼猩红的瞪着罗海兰,“我觉得她恶心。”

    罗海兰呆呆的看着靳南城,却不知道说什么,刚才的事情已经超过了预期的想法,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心里选择相信。

    当初那个女人宁肯什么都不要,也要选择嫁给靳南城,她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后来的半个月,温宜宁再也没有见到过靳南城,其实是早就在意料之内的事情,像他那么骄傲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受伤。

    就算告诉他事情的真相,靳南城未必会选择相信,既然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她又何必努力。

    正想着,卢轻烟端着一盆水仙花进来,开着白色的花,很是暖心,看到温宜宁脸上的表情,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却是勉强冲她笑着,那个样子像极了生无可恋的行尸走肉,卢轻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会怀孕。

    只是看温宜宁生不如死的模样,也不愿意再次揭开她的伤疤,笑着走到温宜宁的身边,将她扶下床:“今天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温宜宁虚弱的笑笑,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是很好闻的水仙花的味道,根须泡在水里,很像蒜,可终究不是蒜。

    有些东西,看着一样,只有当事人明白,早就不是当初的心境。

    “对了。”温宜宁看向卢轻烟,笑着道,“不是说准备结婚了吗,怎么没有消息。”

    差不多回国也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他们结婚的事情一直没有眉目,卢轻烟不知怎的,很少来医院这边,温宜宁一直以为他在忙着结婚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问,如今看到他,当然要八卦一下。

    不料,卢轻烟听完,脸色微微难看,看向她的时候,虽然恢复了正常,不过很难隐藏眼底的情绪,温宜宁心里不免狐疑,难不成出了什么变故?

    卢轻烟舔了舔嘴唇,好半晌才道:“局里事情比较忙,可能没有那么快结婚。”

    “更何况你现在生病,我哪有心思。”

    “你可不要把所有的事情怪到我头上。”

    温宜宁无言,翻了翻白眼,压抑的心情总算有些缓和,她不愿意解释那件事,无非就是看看靳南城的态度,既然他能让别的女人怀孕,自己也有怀孕的理由。

    如今她倒要看看靳南城是什么态度,她从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如果靳南城选择无视,那么她就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他,若是不愿意相信,离婚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只是早晚而已。

    “再说了,秦赫也不愿意不是。”温宜宁说着揶揄的看向卢轻烟,她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桌上的手机响起,温宜宁拿起看到上面的号码,眉头不自觉的皱起。

    卢轻烟看她的表情,微微皱眉,眼睛不自觉的瞥过去,看看坐在床上不动的女人,手机响了好半天都无人接听,直到卢轻烟拍了拍她的脑袋,有些关心的看着温宜宁:“宜宁,你怎么了?”

    不过一通电话而已,何必如此在乎。

    “没事。”温宜宁不自在的笑笑,脸上没什么多余的反应,看样子柯明已经知道所有的事情,只是上次之后再未见过柯明,虽然知道,就算和靳南城离婚是不可避免的事实,她也不愿意和柯明有所瓜葛。

    那个男人只适合成为她的朋友,至于其他的作用,还是算了吧。

    “看样子你心情还是不怎么好。”

    卢轻烟瘪瘪嘴,不以为意的说着,原本以为这个女人多少也能舒心不少,不过不到一年时间,差不多住院三次,温宜宁只字不提受伤的事情,可是眼睛里永远都会有失落。

    卢轻烟看得出来,她不过是强挣扎着想要熬过去,看着温宜宁这个样子,还是觉得很心疼。

    “没有不好。”

    温宜宁无力的摇摇头,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上次之后再未见过靳南城的身影,温宜宁心里清楚,那个莫须有的“罪名”会扣在自己的头上,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摘下来,可是她还是固执的想要看看靳南城到底是什么态度,不过后来一想,又不免觉得很可笑,上次的时候,他的动作不是已经证明了所有吗?

    反正他不相信自己,如今也不愿意见到她,可不就是痴人说梦。

    “只是肚子有点不舒服。”

    说着手不自觉的抚摸着肚子,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很是柔和,穿着红白相间的病号服,脸色发白,比原来瘦了很多,曾经永远带着笑意的眼,如今也只有平静。

    可那平静,更像是一潭死水,激不起丝毫的波澜,让人看着痛心。

    “你肚子怎么会不舒服呢?”卢轻烟上前,手掌还未触碰到她的肚子,温宜宁往旁边一躲,不着痕迹的离开她的手,也不知怎的,卢轻烟感觉她护着肚子的样子很紧张,像是有什么东西。

    卢轻烟看着她的样子,不免有些揶揄的开口:“宜宁,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温宜宁听罢,脸色一僵,呆若木鸡的看着卢轻烟,她的眼神很奇怪,看的卢轻烟心里发毛,很想说什么,去发现无论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只是勉强看着卢轻烟,半晌不自在的摇摇头,哭笑不得:“当然不会。”

    “傻瓜,你还没有结婚,当然不会有孩子。”

    卢轻烟笑着拍了拍温宜宁的背,安慰着女人,心里到底有了一丝奇怪的想法,以她对温宜宁的了解,这个女人不会做无关的事,她这般护着肚子,难不成真的有什么事情。

    只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温宜宁住在妇科,难不成真的有什么问题?

    将温宜宁安顿好,出去外面,临走之前不忘看看前面的主治医生,待问过温宜宁的情况,卢轻烟心里的疑惑更甚,挺奇怪的一件事,连她的主治医生都只是模棱两可的态度,只说病人的情况无法告诉其他人。

    卢轻烟心里不免惊讶,虽然是不能将病人的隐私透露给别人,不过只是小病而已,她作为温宜宁最好的朋友,了解应该不难。

    只是奇怪的是,问了半天也没有问出有用的信息。

    卢轻烟心里很是疑惑,刚出外面,靠在墙上想着刚才的事情出神,直到听见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清脆声音,卢轻烟回过神,偏头看看不远处的女人,一愣。

    那女人的背影很熟悉,穿着昂贵的连衣裙,个子高挑,领口处别了个胸针,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随后走进温宜宁的病房。

    虽然心里很疑惑,顾不得发呆,赶紧跟了上去。

    以她对温宜宁的了解,那个傻丫头简直就是谜一样的存在,不光有传闻中的温成安做了他的大哥,连靳家似乎跟她都有关系。

    听说靳家老太太向来不喜欢管年轻人的事情,可不知怎的,今天出现在这儿。

    想到这儿,人已经到了门口,卢轻烟头还未探过去,就看见温宜宁虚弱的从床上起来,光着脚跪在罗海兰的面前,低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是能感觉到女人压抑的情绪,随着颤抖的肩膀,有了一点点的释放,心疼,无助,她的声音很是沙哑:“对不起,阿姨。”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面前的女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精致的五官那一瞬间变得有些灰暗,呆呆的不可置信的看着温宜宁,手紧紧的抓住床头,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靳南城告诉她的时候,她还以为是这个家伙为了找温宜宁的麻烦,所做的把戏。

    却没有想到她这么坦荡,承认的坦荡。

    温宜宁心里更是清楚,罗海兰居然肯来这儿必定是听了靳南城的话,她本不愿意伤害罗海兰,只是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后悔的地步。

    她只能选择继续往前走。

    “我知道您可能没有办法相信,我也知道辜负了您这么长时间的信任,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咎由自取。”

    罗海兰曾经想着要怎样缓和他们的关系,甚至想好了如何劝解,可是听到温宜宁说这些的时候,她却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如果温宜宁真的怀了别人的孩子,离婚是必定的结果,她的劝说也就没有任何意义。

    “宜宁,阿姨来这儿没有责备你的意思,阿姨只是不明白,到底为什么?”

    她嫁给靳南城这么长时间,对他是什么态度,她不是看不见,她可以为了靳南城忍受那么多委屈,怎么舍得他痛苦,可是现在看来,所有的事情她想多了。

    他们两个人早就不是当初的青葱岁月的少年少女。

    “没有为什么。”

    温宜宁失落的低下头,眼底闪过一丝悔意,眼泪很想落下来,可拼命的想要忍住。

    她现在剩下的,只有自尊了。

    她不能做到让所有人喜欢,更不能做到让靳南城信任,她只能赌,用这种不确定的话,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那这个……”

    “砰——”罗海兰还没说完,房门被人推了一下,温宜宁转过身看见躲在角落里的女人,一脸尴尬的看着他们,准备离开,看见温宜宁的视线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尴尬的待在原地。

    冲她摆摆手,而罗海兰则是脸色凝重,看到卢轻烟,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有事?”

    她向来不喜欢躲在角落里偷偷听话的人,看那个女人的样子,大约也是宜宁认识的女人,她才没有疾言厉色的拒绝,只是不太喜欢。

    卢轻烟听罢,一张脸更加窘迫,不住的往后退了几步,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没事。”

    “我只是想问宜宁,需不需要去外面转转?”

    说完,看向温宜宁,希望女人可以给她一个台阶,这罗海兰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单是站在那里,不用做什么,足够让人害怕。

    温宜宁见状,揉了揉发酸的腿,细不可闻的低浅的呻吟:“不用了。”

    “局里可能有事,你先回去吧。”

    卢轻烟听完,一溜烟赶紧离开,她害怕如果再留在这个地方,只怕要被这个女人的眼神吓死,好歹也是见过各种尸体的法医,怎么会害怕一个女人的眼神。

    想想自己刚才那没前途的样子,不由得跑的更快。

    看罗海兰和温宜宁的样子,像是认识了很长时间的人,还有对她的态度,也是奇怪。

    卢轻烟对温宜宁更加的好奇。

    等到了局里,专门去档案室看看温宜宁的信息,却只能看到寥寥无几的信息。

    跟她这么神秘莫测的事情无半点关系。

    这边,罗海兰这才反应过来,看看跪在地上的女人又气又急,皱眉走到温宜宁的身边,将跪在地上的女人扶起来,声音沙哑,难掩关心。

    “你知不知道小产也是大病,就像是生了一场孩子,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到底想怎样。”

    当年,她生产完那样细心的养着,也没能彻底的恢复,如今她跪在地上,到底是闹什么。

    她没有资格去过问宜宁的事情,甚至没有资格责备宜宁,本来还想着让这个傻丫头服软,等靳南城气消了,想办法让他们在一起。

    可是现在,看起来一切都晚了。

    “阿姨,我真的没事。”温宜宁虚弱的笑笑,抬眸,对上罗海兰关切的眼神,心里一暖,几乎不受控制的抱住罗海兰,声音哽咽,“谢谢您。”

    “谢谢您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对我的照顾。”

    温宜宁知道,如果没有母亲,罗海兰大概也不会这么心疼,关心,照顾自己。

    她这般不肯死心,想方设法的让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也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只是她自己不中用,没有办法留住靳南城的心。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个母亲可以忍受自己的儿子戴绿帽子,更无法忍受,自己的儿媳妇会怀上别人的孩子,她这般勉强,自始至终都没有一句责备的话,温宜宁知道,不是不怨,只是太过疼她罢了。

    “唉……”罗海兰听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却不知道该怎么说,罢了,他们年轻人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比较好,至于她,算了。

    如果是别的事情,她还能站在宜宁后面,可是这件事情,她也清楚,是真的伤害到靳南城了。

    傍晚,下了一场好大的雨,温宜宁浑浑噩噩的睡着,额头上不住的冒着虚汗,做着一场梦,梦里,靳南城穿着黑色的西装,伸出手,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女人,一身白色的婚纱的女人款步上前。

    最后到了靳南城的面前,而穿着婚纱的女人转眼间变成了韩素雅那张精致的面孔。

    “南城。”

    温宜宁几乎是疯了一般的喊出口,心里吓得要命,睁开眼,听见一声闷雷,很沉闷的声音,莫名的让人心里难受。

    温宜宁虚弱的坐起身,将额头上的汗擦去,眼神微动,无神的看看四周,空气中是淡淡的土腥味,站起身,捂着小腹,走到卫生间,手刚抓到门把,还未开口,就看见隐在黑暗中的黑影。

    温宜宁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回过神,看到靳南城,心里不知是什么情绪,而男人更是没什么情绪,看到她上前一步,挡在温宜宁的面前,好半晌喉结动了动,脸色看不出喜怒:“怎么,很惊讶?”

    “没有。”

    干裂的嘴唇缓缓开合,温宜宁甚至觉得说话的不是自己,就这么呆呆的看着靳南城,他的视线从上到下,然后走到门口,侧过身去,给温宜宁让了一个位置,温宜宁快速的进屋,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温宜宁想想刚才叫了他的名字,虽然不知道靳南城到底有没有听见,心里还是觉得乱乱的。

    大概在卫生间站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屁股实在难受的要命,加上进来的时候忘记开灯,温宜宁终于忍不住出去,原本以为靳南城已经离开,不曾想他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电脑,听见动静,微微抬头,看到温宜宁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将电脑合上,走到温宜宁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怎么,欲求不满?”

    “什么?”温宜宁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皱眉疑惑的看着他。

    不过半个多月没有见面,他比原来瘦了很多,棱角分明的下巴莫名的给人一种压迫感,皱眉看着自己,无形之中的一种压力。

    “既然他能让你怀孕,应该也有能力让你念念不忘吧?”靳南城嘲讽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什么垃圾,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喜欢上这个女人。

    还曾经试图为了这个女人改变什么,现在想来还真是可笑,他这样优秀的人,何愁找不到女人,何必为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犯贱。

    只是不知怎的,下午心里难受,不受控制的来到这边,刚一进屋就听见她叫自己的名字,闭着眼的模样很是楚楚可怜,惨白,虚弱。

    随后听见她嘴里叫着自己的名字,明明很讨厌这个女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她的话,心忍不住微微悸动,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到了床边,看看闭着眼,一脸痛苦的女人,几乎不受控制的皱了皱眉。

    而后看到她醒过来,靳南城突然退缩了,他下意识的躲进卫生间,原本想着就这么躲过去,却没有想到她会过来,更没想过会见到她。

    心里微微闪过一丝惊讶,不过更多的是失望,所以说出那些肮脏不堪的话,也不会觉得有多为难。

    挑了挑眉,看看面前一动不动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随后他上前一步,捏住温宜宁的下巴,看到女人眼底一闪而过的恨意,不过很快恢复正常,手抬起,挣扎着从他的束缚中逃离,却发现无计可施。

    只能被迫仰视,让靳南城捏住下巴,脸色愈发的苍白,嘴唇动了动,终究是没说出口。

    靳南城看着她的样子,不以为意的笑笑:“我知道你现在很讨厌我。”

    “不过……”靳南城低头浅笑,在她耳边用最温柔的话语说着最绝情的字眼,“让你这么容易就离开我,是不是太没有意思了。”

    “温宜宁,今日你加注在我身体上的伤害,他日我必定会加倍的偿还给你。”

    他说完这句话缓缓松开温宜宁,女人几乎不受控制的瘫软在地上,精致的五官没了生气,呆呆的看着靳南城走到桌边,拿着电脑离开。

    他刚才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清晰的出现在脑海中,温宜宁忍不住脸色发白,而后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她早就该知道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那样优秀的人,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耻辱。

    只是温宜宁没有想到的是,他用这样的方法将自己困在身边,不说狠狠的羞辱,也不提离婚的事情,而是以威胁的口吻,诉说着她做过的事情。

    他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叩叩——”

    房门声响起,抬眸,看到韩素雅的时候男人的眉头不自觉的挑起,精致的五官看不出反应,只是莫名的让人觉得厌恶。

    注意到靳南城的视线,韩素雅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走到里面,低着头不敢直视靳南城,肚子微微隆起,身上平添了一份柔和,“南城,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