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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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两地巡抚 第三十章 这个时候的风云

    早在很久以前,朱元璋将元代的野蛮皇帝赶至天边的时候,周边的国家感于中原带到战乱频繁等诸多原因,便早早的断了联系,朱棣为了展示大明的光辉和自己的功绩,顺便将各国的关系重新续上,就开始让郑和这个在‘靖难之役’时功勋卓著的太监带着船队进行了长达数十年的下西洋活动。不过朱棣毕竟是马背上得的缺陷,必然有其统治的缺陷,整个大明就像一台日夜不停运转的机器,很累。于是他的儿子朱高炽,一个悲惨且仁慈的皇帝,为了让这个有些疲劳的大明喘一口气,他有些效法文景之治的意思,废除了宫刑,停止了宝船下西洋,开放一些山泽给百姓渔猎,一系列的措施让大明慢慢的缓过气,可好景不长,早早就在龙椅上去世。朱棣的‘好圣孙’朱瞻基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继续采用父亲的休养生息的政策,这一时期很多贤臣涌现,君臣关系十分融洽,经济慢慢发展,政治也较清明。但毕竟有的黑暗,你一不注意,他就能滋生得遍及天地。

    总会有一些人会趁着国家战乱之际偷偷的壮大自身力量,美其名曰:求生存,谋发展。在皇帝还没有注意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把自己的势力藏得好好的,不让那些做实事的官员发现自己的这条通往朝堂的生命线。当地方官员到了地方之后,发现原来这地方竟是如此的滴水不漏。此时的孙原贞就是这么想的。

    汜水不是一个很重要的位置,相反,常年受灾流民造反现象时而发生。孙原贞利用他年轻而茂盛的活力让汜水百姓好好的在这个地方生存了下来,他不知道这些百姓会不会跟他们的子孙说起自己的功业,他只知道他做的这一切主要是求一个安稳而已。可当他发现这汜水竟然被崔氏的招牌围绕起来的时候,他竟有些跃跃欲试,他暗自的去采集崔氏的证据,可有那么简单?就仿佛崔敬对付崔权的那样,下人学得有模有样,令孙原贞无处着手,不能相信这城中每一个看似忠良的人。但只要自己做得事能让他们活下来,他们就不会耽误自己,于是他就借着修堤坝这个工程转移了大家的视线,毕竟汜水太小了,越大的动作越能隐藏小的把戏。孙原贞就这样一点点的顺藤摸瓜,终于让他找到些自己想要的东西,可远远不够啊,这小小的汜水都能被远在开封的崔敬经营得看似千疮百孔,实则滴水不漏。你感觉哪里都是空子,当你钻进去之后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不由得很失望。

    幸好,我们的孙县令初生牛犊不怕虎,你要搞我,那我便查你。明着查崔氏,声势一段时间闹得颇大,因为他深知,天高皇帝远,若是自己因为这个案子悄无声息的死在这个位置上,那朝廷只会换一个县令来替代他,世人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死。所以他越闹越大,将自己硬生生的摆在了最前方,因为这样他不注意出事的话,无论如何一定有人会觉得与崔氏有关,这倒是让孙原贞安安稳稳的在任上一直坐着,直到于谦的到来。、

    所谓的想要的东西,只不过是孙原贞发现好多土地都是崔氏的土地,那些在地上辛勤劳作的人只是一个小小的佃农,为崔氏耕种土地,孙原贞很疑惑。为什么崔敬一个早年在外经商的竟然会有这

    么多的土地,可当他查的时候,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这个土地是谁的,是皇帝的?不!是崔氏的。

    孙原贞照样不管那么多,你说你是的那就是你的呗,不过不耽误我要查你的事实,只是到了汛期才有所延缓。他不知道于谦的跟脚,只觉得此人虽然身材颀长,不过已然有些偏瘦的巡抚大人似乎不是一个能豁出去的官员,于是他有所隐瞒。也许二十年以后他会为自己今天的想法赶到惭愧,他望见西湖的水渐渐干涸时,不由得长叹一声:于公伟哉!

    崔权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穿着官服的他站在府衙内沉思了一下叫过此前让去打探的亲信叫过来说:“本官听闻数月前是否抓得一人说偷盗罪?”

    “是的,大人,确有此事。不知大人为何有此一问。”下人说到。

    “不知所偷盗何物?”崔权眼神有些明亮。

    “属下不知,不过当时报案的是街头崔府管家报的案,想必与崔府有关。”下属说到。

    “此人现在是否还在狱中?”崔权侧身看着下属问到。

    “在的,此人一直不肯招供,大人又不怎么准用刑具,便一直拖着。期间崔府管家倒是来问过一次,没有结果也就回去了。”下属认真的回答到。

    “妙啊,妙啊!哈哈哈。带我去一趟老于里面,我要见见这个小蟊贼。”崔权有些高兴的吩咐说到。然后下属就带着崔权往牢房里去。

    崔权知道,自己十年前失了先机,早就斗不过崔敬。可自己仍有自己做官的底线,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轻易改变,我坚守着我那一条线,你不越界相安无事。你要是越界,那咱俩就从头开始斗起。于是乎,崔权下令撤换所有捕快然后不准动用牢狱里那些惊心动魄的刑具,我管好自己的分内之事,有些事我妥协于你。好在崔敬也是一个知趣的人,何必斗得你死我活,有这么一个清廉正直还存在妥协的官员在自己的地界上,那朝廷肯定对这个地方放心,我又不用可以去经营,你不打扰我,我也不打扰你,两厢情愿的事情。只可惜,没有什么人会希望自己身旁有一只老虎在酣眠,俗话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崔敬在暗中慢慢的吞食开封,崔权呢则韬光养晦,慢慢的等待着机会,这下于谦来了,他得到的消息是他可以放开手了,他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不如斗上一斗?

    崔权来到牢狱,下属持过火把,照亮角落里一个正在睡觉的身影,下属踢了踢此人耷拉下来的手臂,然后说道:“嘿!嘿!起来了,知府大人找你有事儿?”

    只见那人不为所动,然后翻个身嘟囔道:“什么知府大人,狗官一个!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耽误小爷睡觉。”下属这下一听就急了,立马上前准备喝骂,没想到崔权摆手拉住了下属,然后让他把周围的捕快打发出去,坐在一旁的石墩子扫视了一下这个黑漆麻黑的屋子然后说道:“张炎?”只见那人揉了揉耳朵,不耐的揉了揉耳朵说道:“哎呀,真是烦死小爷了,有事儿快说,有屁快放,小爷从进来这里的第一天,就没想着出去。”

    “哈哈,张炎,本官听闻你有一母尚在人世?”崔

    权不为所动,站直身子继续询问到。

    “没有!小爷孑然一身,是福是祸一力承担。”张炎反驳到。

    “本官到任此地许久,要找到你的家人不是很难,本官无意以你母亲威胁于你。不过,本官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回到你娘的身边,就不知道你能不能把握了。”崔权稍微有些厉声说到。

    “这位大人真是搞笑,小爷无父无母,把握什么机会啊。”张炎在黑暗中闪现过些许慌张。

    “走吧,小潘,本官还有诸多事务缠身,不得在此多多耽误。”崔权装作有些不在意的说到。

    “等一下!大人,若是小的告诉你,可否直接让我回去?”张炎突然有些急迫的说到。

    崔权对着小潘笑了笑然后回到之前的座位,就静静的等待着张炎诉说……

    许久之后,崔权走出牢狱,看了看已然西垂的太阳,此时他身边的小潘问道:“大人,怎地如何知道此人有一母亲啊,我记得办案的捕快可没有特意去查这方面啊。”

    “哈哈哈,本官仕宦多年,自然对每个案子都有自己的一番理解。前些月把他抓来的时候,本官就有些印象。今日只不过诈他一诈,不成功也没事儿,成功了自然最好。”崔权有些教导的意味说到。

    “大人高明,只不过按照今日此人所说,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做?”

    “潘高啊,你跟我多久了?”崔权突然问到。

    “回大人,小的跟在大人身边马上五年了,是大人从乱葬岗上把小人捡回来的,小人自然不会忘。”潘高认真的回答到。

    “五年了,本官在你之前曾对崔敬失了先机,导致今日之局面,想必你也清楚。接下来,我吩咐的你要自己去办,不得让任何一个有疑点的人去办。”崔权有些怅惘的说到。

    潘高突然走到崔权的面前跪着说道:“大人是小人的再生父母,小人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啊,好啊。”崔权扶起潘高说到,然后在他耳边轻声吩咐,潘高的眼神逐渐严厉。那一日牢狱的捕快都被支走了,没人知道崔权对潘高说了什么。只是从那日起,府衙内突然传出,崔权发失心疯鞭打了潘高,于是乎,渐渐有潘高这个崔权最信任的人和潘高不和的消息逐渐传出府外。

    一天阴云沉沉的一天,崔府后院进来一人,满脸伤痕,一腿颠簸,对崔府大管家说道:“前去禀报你家老爷,我有他想要的东西,他要给我我想要的东西。”

    许久,潘高从崔府出来,独自回到府衙,仿佛无事发生。

    崔管家对崔敬说道:“崔权或许真的疯了,连自己亲信的腿都给打断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可知?”崔敬笑了笑说到。

    潘高回到自己的住处,然后把崔府得来的药草丢至一旁,拿出另外一包药材,给自己断折的左腿敷上药,然后拿出纸笔在纸上写上数语,用石头压在了府衙的一块石板之下,然后就径直离开,他知道,后面的事情就不用他操心了。

    这一日,洪涝已过,于谦纵马回到汜水,风卷云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