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两地巡抚 第十九章 崔老爷
只见崔富贵看见一衣服污脏相貌堂堂眉宇之中透露出些许轩昂之人站出来对他厉声喝到。他斜瞥一眼料想此人不是什么大人物就轻蔑说道：“你是哪儿蹦出来的孙猴子？这有你说话儿得地儿？”这话可太嚣张了，还未等孙原贞喝骂只见朱骥从旁一脚将其踹倒在地骂道：“好你个龟孙子！见到巡抚大人不下跪还在这里大言不惭，看我怎么教训你！”朱骥作势就欲往崔富贵身上招呼拳头，只见得于谦叫停朱骥说道：“崔富贵？你好好说说偷工减料是怎么个惩罚？”
“大人饶小的一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小的知罪。”只见崔富贵反应过来于谦的身份十分惶恐惧怕的说到。他想起前些日子他口里的崔老爷交代他最近京师刚派来一位巡抚大人，叫他最近将手脚放干净一点，他可没想那么多，觉得这巡抚大人不就是多给钱的事情吗，也就和以前差不多，也不知收敛。如今于谦直接开口说他斩他，怎能令他不心慌。看到于谦不打算放过他便使劲跪地求饶，狠打自己巴掌。
于谦脸色阴沉居高临下看着惊慌不已的崔富贵沉声说道：“本官且问你，何罪？”
“当，当斩。小的知错了，请大人恕罪，请大人恕罪。”崔富贵仿佛失去了力气跪在趴在地上不住的求饶。
“孙原贞。”于谦转身示意了一下孙原贞，孙原贞会意的吩咐数位捕快，将崔富贵拉至当时立军令的地方行刑，一路上崔富贵屁滚尿流，痛哭嚎叫不已，一直嚷嚷要找崔老爷。只见众人看到崔富贵被拉到这个地方，有的心里暗骂了一下，有的惊慌不已。但崔富贵却突然平静了下来，说道：“给爷来个痛快的！”刽子手手起刀落，“咔擦”一声，大好得头颅滚落在地，鲜血洒了一地，惊得众人抡大锤更卖力了。
于谦看着塌方的地方脸色阴沉，不仅松动难以固定，还有许多黄土夹在其中，石头少之甚少。孙原贞略显窘迫的站在一旁自责道：“大人，监工不力，是下官疏忽了。”
“这个堤坝是你汜水百姓的命，要是塌了，就叫劳民伤财，谋财害命！你且速速前去检查堤坝，确保万无一失！若有此类情况发生，当以崔富贵为诫，此间情况我自会向崔知府和朝廷说明，你且无忧，当今之计是及时将堤坝巩固完成！”于谦对孙原贞仔细吩咐到。
孙原贞自知失职，他也不推脱责任，听到于谦如此吩咐便加紧步伐去往他处监工，他深知这个堤坝的作用，不仅关系着自己的仕宦未来，更重要的是自己辖境内的百姓是否能够度过此次洪涝。他也是一个读书人，心里也装着百姓，他对于这件事情有些愧疚。
于谦依然站在原处不动他叫过朱骥然后小声吩咐道：“你且去打探打探此人口中的崔老爷是谁，为何进入河南地界以来老是有此人在耳边不断被提起，我内心隐隐不对。”
朱骥会意走开然后去往他处打探。于谦便往罪犯劳动改造的那片区域走去，为孙原贞分担一些工作，他手持一把小锤子对着已经修好的堤坝砸下去，锤子石头碰击得声音惊得这群罪犯眼皮子一跳，刚才崔富贵那个下场他们看的清清楚楚，崔老爷的人都敢随
便就杀了。他们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平时没偷工减料，是在因为鞭子太痛，扛不住。修好了还能讨得捕快大人欢心，偶尔能蹭点小酒喝。
于谦这里敲敲那里敲敲，倒也觉得满意，看来崔富贵此人不仅仅是偷工减料还降低标准，实在该杀。幸好现在发现了，要是黄河决堤的时候因为这个出了大问题，那才真的是失职，倒时候自己这个巡抚大人也要去皇帝跟前谢罪乞骸骨了。
到晚饭饭点的时候，工人们都跑去领管家发的饭了，青菜肉汤大米饭偶尔夹杂几片肉，对于这些穷人来说，美妙不过。有的甚至舍不得喝汤，抬着碗就往外走去，端给一旁一齐务工的妻子儿女，于谦看到排着长队领饭的人群，内心无比祥和。这些人修建堤坝既防决堤，又能为这些穷苦百姓提供生路，还能在某些层面控制政府贪腐，这孙原贞此举，确实可以。
此时的孙原贞刚待人巡视完一圈，累得不已，盛了一碗汤就在旁赶紧喝了起来。看到了站在队伍外面不住扫视的于谦，就擦了擦嘴连忙起身去给于谦汇报情况。
“大人，基本检查完毕，只有崔富贵所负责的这一片问题突出，其他的略有瑕疵，下官已着令整改。”孙原贞说到。
“可以，辛苦孙县令了。孙县令，于某有一问。”于谦勉励之后问到。
“不知大人所问？”
“崔富贵口中之崔老爷是何人。”
“崔老爷？额，据下官所知，崔老爷名为敬，自从本官上任以来，未曾听闻此人有何恶行。倒是每逢大灾大难皆会拿出自家银两赈济百姓。也因为如此，但是崔氏的招牌在河南都很吃香。可以说是一位仁富，当地百姓对他的赞赏也颇高，多多少少都受其恩惠。”孙原贞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了于谦。
“崔敬？此人是何许人氏？”
“禀大人，此人乃是土生土长河南人。下官听说小的时候家境贫寒，父母早亡，早年去过沿海捞得金之后回到河南开办铺子，“崔氏”招牌在此地倒是无往不利。取得盐引之后更是如鱼得水，产业涉及茶米酒盐等，甚至赌馆妓院也皆有招牌。家财万贯倒也是一方富商。此人之名响彻河南，河南经商之人无比以其为榜样，外地晋商，徽商想要在此地立足，少不得和崔敬打交道。”孙原贞将自己道听途说的东西也全告诉了于谦。
“看来此人还是个奇人咯，空手起家，置办得如此大的家业。看来家大业大有些蛀虫也倒是难免的了。”于谦想了想说到。
“大人所言极是。”孙原贞附和到。这时于谦看到朱骥走了过来就辞退孙原贞让他去慰问百姓去了。
“大人，来吃饭，这管家饭分量也不是很多，不过味道还可以。”朱骥领了两份饭菜走到于谦身边说到。
“可有消息？”于谦接过饭菜找了个便于吃饭的地儿坐下来问到。朱骥早知道于谦有此一问，他看了看四周无人之后，扒了扒饭说到。
“今日小的去了犯人那边，询问了一下这个崔老爷，倒是发现这个崔老爷是个好人，经常赈济灾民……”朱骥所说倒是和孙原贞所说的崔敬形象差不到哪里
去，皆是一个为富而仁，白手起家的传奇人物。无多大异同，只不过于谦还问道：“就这些？”
正在扒饭的朱骥转溜转溜眼珠子说道：“对了，大人你还记得今天早些时候那个王麻子和张金银吗？不得不说，汜水衙门效率挺高，早上判案，直接就把人拉到了这里。”
“哦？这两人透露了什么消息？”于谦垂下拿着筷子的手说到。
朱骥将嘴里的饭咽下去之后，谨慎的向四周看了看然后小声的对于谦说到。
“对，他们好像是不小心说漏了嘴，说汜水县上那个崔氏赌馆但凡有闹事过分的，不把崔氏这个招牌放眼里的，第二天便会去世。不知为何，死人的家属也都选择缄默其口，不曾报官，也不曾上赌馆哭诉。王麻子他们私下都说，崔氏赌馆当夜会上门去杀人，然后再给家属一笔钱，这事儿也就了了。小的还想再问深入一点，王麻子自知失言就把小的赶走了。不过小的可不信这种事儿，小的觉得，崔氏这个招牌家大业大，不必要做这种腌臜之事，想必是崔氏的对手散播出来的谣言。”说到最后，朱骥自顾自的扒饭，对王麻子口中这件事儿表示轻蔑。
“哈哈哈，不错不错，越来越有长进，打探消息这个本事可是有见长。”于谦笑了笑，将碗里飘着的几块肉夹给了朱骥，朱骥感动不已，随即便囫囵吃下肚里去。
于谦静静地吃着饭，就着天渐渐黑沉而点起来的烛火沉思不语。
不久，孙原贞前来将于谦朱骥二人带路回到衙门。孙原贞在开封遇到于谦，知晓其对衙门后面的房子不会抗拒，所以他在吃饭的时候就命人将房间收拾出来。于谦朱骥颠簸半月，劳累不已，倒也怡然自得，送走孙原贞之后便回到屋内，朱骥忍着劳累在一旁洗着衣物。于谦拿着一支笔，点起烛火，就在房里写写画画，写一会停一会儿。朱骥看着映在窗户上的影子，不由得迷糊不已，心想：看来自己要跟上于大人的路还有很长，想完就抛之脑后，开开心心得洗衣服，不久便捶着肩膀回房睡去。不忘嘱咐一声大人早些休息。于谦那边应了一声之后仍在写写画画，约莫一两个时辰之后终于熄灭灯火陷入黑暗。只剩得庭院中的虫子在叫着。
却说那边孙原贞走在路上，身旁跟着自己的老仆。
“大人，你为何对这位巡抚大人如此殷勤？”老仆问到。
“嘿嘿，黄老，你不知，这不叫殷勤。你有所不知，这位巡抚大人到任的第二天就不见了，第二次见面就到了我汜水县，中间半月时间我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是试探，试探这位大人是不是和我一路人。”孙原贞略显骄傲的说到。
“想必孙老爷看到大人如今成长如这般，他也会高兴不已。”这位被孙原贞称为黄老的仆人缅怀说到。
“哈哈哈，黄老倒是提醒了我，许久未曾给家里人写信了，今夜我写一封信，你明天就给我送出去。”孙原贞高兴的说到，年轻就是好，一天劳累精神还如此熠烁。
“老仆晓得。”黄老憨厚的笑了笑，紧跟孙原贞其后，慢慢走向远方的黑暗巷子，终不可见。
（本章完）
“大人饶小的一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小的知罪。”只见崔富贵反应过来于谦的身份十分惶恐惧怕的说到。他想起前些日子他口里的崔老爷交代他最近京师刚派来一位巡抚大人，叫他最近将手脚放干净一点，他可没想那么多，觉得这巡抚大人不就是多给钱的事情吗，也就和以前差不多，也不知收敛。如今于谦直接开口说他斩他，怎能令他不心慌。看到于谦不打算放过他便使劲跪地求饶，狠打自己巴掌。
于谦脸色阴沉居高临下看着惊慌不已的崔富贵沉声说道：“本官且问你，何罪？”
“当，当斩。小的知错了，请大人恕罪，请大人恕罪。”崔富贵仿佛失去了力气跪在趴在地上不住的求饶。
“孙原贞。”于谦转身示意了一下孙原贞，孙原贞会意的吩咐数位捕快，将崔富贵拉至当时立军令的地方行刑，一路上崔富贵屁滚尿流，痛哭嚎叫不已，一直嚷嚷要找崔老爷。只见众人看到崔富贵被拉到这个地方，有的心里暗骂了一下，有的惊慌不已。但崔富贵却突然平静了下来，说道：“给爷来个痛快的！”刽子手手起刀落，“咔擦”一声，大好得头颅滚落在地，鲜血洒了一地，惊得众人抡大锤更卖力了。
于谦看着塌方的地方脸色阴沉，不仅松动难以固定，还有许多黄土夹在其中，石头少之甚少。孙原贞略显窘迫的站在一旁自责道：“大人，监工不力，是下官疏忽了。”
“这个堤坝是你汜水百姓的命，要是塌了，就叫劳民伤财，谋财害命！你且速速前去检查堤坝，确保万无一失！若有此类情况发生，当以崔富贵为诫，此间情况我自会向崔知府和朝廷说明，你且无忧，当今之计是及时将堤坝巩固完成！”于谦对孙原贞仔细吩咐到。
孙原贞自知失职，他也不推脱责任，听到于谦如此吩咐便加紧步伐去往他处监工，他深知这个堤坝的作用，不仅关系着自己的仕宦未来，更重要的是自己辖境内的百姓是否能够度过此次洪涝。他也是一个读书人，心里也装着百姓，他对于这件事情有些愧疚。
于谦依然站在原处不动他叫过朱骥然后小声吩咐道：“你且去打探打探此人口中的崔老爷是谁，为何进入河南地界以来老是有此人在耳边不断被提起，我内心隐隐不对。”
朱骥会意走开然后去往他处打探。于谦便往罪犯劳动改造的那片区域走去，为孙原贞分担一些工作，他手持一把小锤子对着已经修好的堤坝砸下去，锤子石头碰击得声音惊得这群罪犯眼皮子一跳，刚才崔富贵那个下场他们看的清清楚楚，崔老爷的人都敢随
便就杀了。他们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平时没偷工减料，是在因为鞭子太痛，扛不住。修好了还能讨得捕快大人欢心，偶尔能蹭点小酒喝。
于谦这里敲敲那里敲敲，倒也觉得满意，看来崔富贵此人不仅仅是偷工减料还降低标准，实在该杀。幸好现在发现了，要是黄河决堤的时候因为这个出了大问题，那才真的是失职，倒时候自己这个巡抚大人也要去皇帝跟前谢罪乞骸骨了。
到晚饭饭点的时候，工人们都跑去领管家发的饭了，青菜肉汤大米饭偶尔夹杂几片肉，对于这些穷人来说，美妙不过。有的甚至舍不得喝汤，抬着碗就往外走去，端给一旁一齐务工的妻子儿女，于谦看到排着长队领饭的人群，内心无比祥和。这些人修建堤坝既防决堤，又能为这些穷苦百姓提供生路，还能在某些层面控制政府贪腐，这孙原贞此举，确实可以。
此时的孙原贞刚待人巡视完一圈，累得不已，盛了一碗汤就在旁赶紧喝了起来。看到了站在队伍外面不住扫视的于谦，就擦了擦嘴连忙起身去给于谦汇报情况。
“大人，基本检查完毕，只有崔富贵所负责的这一片问题突出，其他的略有瑕疵，下官已着令整改。”孙原贞说到。
“可以，辛苦孙县令了。孙县令，于某有一问。”于谦勉励之后问到。
“不知大人所问？”
“崔富贵口中之崔老爷是何人。”
“崔老爷？额，据下官所知，崔老爷名为敬，自从本官上任以来，未曾听闻此人有何恶行。倒是每逢大灾大难皆会拿出自家银两赈济百姓。也因为如此，但是崔氏的招牌在河南都很吃香。可以说是一位仁富，当地百姓对他的赞赏也颇高，多多少少都受其恩惠。”孙原贞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了于谦。
“崔敬？此人是何许人氏？”
“禀大人，此人乃是土生土长河南人。下官听说小的时候家境贫寒，父母早亡，早年去过沿海捞得金之后回到河南开办铺子，“崔氏”招牌在此地倒是无往不利。取得盐引之后更是如鱼得水，产业涉及茶米酒盐等，甚至赌馆妓院也皆有招牌。家财万贯倒也是一方富商。此人之名响彻河南，河南经商之人无比以其为榜样，外地晋商，徽商想要在此地立足，少不得和崔敬打交道。”孙原贞将自己道听途说的东西也全告诉了于谦。
“看来此人还是个奇人咯，空手起家，置办得如此大的家业。看来家大业大有些蛀虫也倒是难免的了。”于谦想了想说到。
“大人所言极是。”孙原贞附和到。这时于谦看到朱骥走了过来就辞退孙原贞让他去慰问百姓去了。
“大人，来吃饭，这管家饭分量也不是很多，不过味道还可以。”朱骥领了两份饭菜走到于谦身边说到。
“可有消息？”于谦接过饭菜找了个便于吃饭的地儿坐下来问到。朱骥早知道于谦有此一问，他看了看四周无人之后，扒了扒饭说到。
“今日小的去了犯人那边，询问了一下这个崔老爷，倒是发现这个崔老爷是个好人，经常赈济灾民……”朱骥所说倒是和孙原贞所说的崔敬形象差不到哪里
去，皆是一个为富而仁，白手起家的传奇人物。无多大异同，只不过于谦还问道：“就这些？”
正在扒饭的朱骥转溜转溜眼珠子说道：“对了，大人你还记得今天早些时候那个王麻子和张金银吗？不得不说，汜水衙门效率挺高，早上判案，直接就把人拉到了这里。”
“哦？这两人透露了什么消息？”于谦垂下拿着筷子的手说到。
朱骥将嘴里的饭咽下去之后，谨慎的向四周看了看然后小声的对于谦说到。
“对，他们好像是不小心说漏了嘴，说汜水县上那个崔氏赌馆但凡有闹事过分的，不把崔氏这个招牌放眼里的，第二天便会去世。不知为何，死人的家属也都选择缄默其口，不曾报官，也不曾上赌馆哭诉。王麻子他们私下都说，崔氏赌馆当夜会上门去杀人，然后再给家属一笔钱，这事儿也就了了。小的还想再问深入一点，王麻子自知失言就把小的赶走了。不过小的可不信这种事儿，小的觉得，崔氏这个招牌家大业大，不必要做这种腌臜之事，想必是崔氏的对手散播出来的谣言。”说到最后，朱骥自顾自的扒饭，对王麻子口中这件事儿表示轻蔑。
“哈哈哈，不错不错，越来越有长进，打探消息这个本事可是有见长。”于谦笑了笑，将碗里飘着的几块肉夹给了朱骥，朱骥感动不已，随即便囫囵吃下肚里去。
于谦静静地吃着饭，就着天渐渐黑沉而点起来的烛火沉思不语。
不久，孙原贞前来将于谦朱骥二人带路回到衙门。孙原贞在开封遇到于谦，知晓其对衙门后面的房子不会抗拒，所以他在吃饭的时候就命人将房间收拾出来。于谦朱骥颠簸半月，劳累不已，倒也怡然自得，送走孙原贞之后便回到屋内，朱骥忍着劳累在一旁洗着衣物。于谦拿着一支笔，点起烛火，就在房里写写画画，写一会停一会儿。朱骥看着映在窗户上的影子，不由得迷糊不已，心想：看来自己要跟上于大人的路还有很长，想完就抛之脑后，开开心心得洗衣服，不久便捶着肩膀回房睡去。不忘嘱咐一声大人早些休息。于谦那边应了一声之后仍在写写画画，约莫一两个时辰之后终于熄灭灯火陷入黑暗。只剩得庭院中的虫子在叫着。
却说那边孙原贞走在路上，身旁跟着自己的老仆。
“大人，你为何对这位巡抚大人如此殷勤？”老仆问到。
“嘿嘿，黄老，你不知，这不叫殷勤。你有所不知，这位巡抚大人到任的第二天就不见了，第二次见面就到了我汜水县，中间半月时间我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是试探，试探这位大人是不是和我一路人。”孙原贞略显骄傲的说到。
“想必孙老爷看到大人如今成长如这般，他也会高兴不已。”这位被孙原贞称为黄老的仆人缅怀说到。
“哈哈哈，黄老倒是提醒了我，许久未曾给家里人写信了，今夜我写一封信，你明天就给我送出去。”孙原贞高兴的说到，年轻就是好，一天劳累精神还如此熠烁。
“老仆晓得。”黄老憨厚的笑了笑，紧跟孙原贞其后，慢慢走向远方的黑暗巷子，终不可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