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寻人
“我难道还怕你不成，你娘亲跟大哥哥的娘亲一样，不要你了！永远都不会回来找你了！”
墨回的小脸蛋也是气得通红，定是敖三九说了什么出格的话，两人才这样吵起来了。
柳无颜上前将敖三九拉到自己身边，对他道：“你娘亲永远不会不要你，娘娘也永远会保护你，所以，三九，不要生气了。”
敖三九原本涨红的脸恢复了白净，然后指着墨回，说道：“我要他跟我道歉。”
这会儿轮到墨回哭鼻子了，他红着眼眶，哽咽着说道：“嫂嫂，你就帮他，呜呜呜……”
“有本事，你也找你娘亲帮你！”
敖三九回呛了一声，没想到，这么一句话却让墨回和墨小花都哭了起来！
“哇哇哇！”
“呜呜呜！欺负人……欺负人……我要告诉大哥哥去……”
柳无颜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用眼神警告了敖三九叫他别乱说话，另一方面，又拉着墨回和墨小花，蹲下身子问道：“你们为什么吵起来？”
“嫂嫂，是他先说我们的娘亲冷漠，从来不管我们的。”
“他还说，我们有娘生，没娘养。”
墨回咬着牙，说出来的话都带着恨意，但是他们似乎也很自卑，因为他们所说的，与事实相差无几，只是被敖三九生生的揭露出来罢了，就好比被人揭了伤疤曝露在太阳底下，他们只是个五六岁的孩子，如何能不疼？
所以才有了刚才那么一出。
柳无颜心疼的将两个小孩抱在怀里，轻声的安慰道：“不是的，他说的都不对，你们娘亲肯定是爱你们的。”
墨回靠在柳无颜的怀里，闭上眼睛，鼻尖充斥的都是温柔美好的味道，他有些舍不得放开。
墨小花也是，但是她还是抬头问柳无颜：“嫂嫂，我们的娘亲有一天也会像大哥哥的娘亲一样离开我们，再也不回来了吗？”
“不会的，你们的娘亲是爱你们的。”
柳无颜回想起来墨家那个残忍的驯兽比赛，她就想到有一天她怀里的这两个小家伙也避免不了进行这样一场比赛，生死未卜。
那一双双冰冷的双眼，其中一双也包括他们的母亲。
那是一种怎样的冷漠。
柳无颜闭上眼睛，继续说道：“但是，相信我，你们能够依靠的，只有你们自己。”
墨小花和墨回面面相觑，柳无颜以为他们不会明白自己说什么，却意外的听到墨回和墨小花点头说道：“谢谢嫂嫂，我们会努力的。”
柳无颜欣慰的笑了笑，两个小家伙的情绪也意外的平复了下来。
“对了，刚刚你说，你大哥哥的娘亲是离开了？”
柳无颜抱着墨回和墨小花坐了下来，墨小花抱着她的娃娃坐在柳无颜的腿上，等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神闪烁，好像在示意墨回什么。
墨回却不管不顾，说道：“嫂嫂又不是外人，你眨什么眼睛，害怕嫂嫂不知道吗？”
“你！娘亲说了，谁都不许提那个人！”
“刚才还不是你提的！嫂嫂这才来问！”
墨回控诉着墨小花，然后对柳无颜说道：“嫂嫂，我娘亲说过，谁都不能提大哥哥的娘亲，如果说了，我们肯定会挨骂的。”
“要不然这样吧，我问一个问题，你回答一个问题，只说是还是不是。这样就不算你主动说出来的。你看行不行？”
墨回和墨小花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觉得柳无颜真是为他们着想，心里对她就更喜欢了。
柳无颜看着两个小家伙感激的眼神，心想，还不是从他们嘴里套出来的话，她这算不算是骗小孩儿？
“那好，我问你，你们和你那大哥哥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妹，是吗？”
墨小花和墨回点点头，道：“是。”
“你们大哥哥的娘亲是被你父亲休了吗？”
“不知道。”
“那你大哥哥床头挂的那副画是她娘亲嘛？”
墨小花点点头，又摇摇头，柳无颜哪里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她问个明白，墨回推了推墨小花，道：“你又点头又摇头的，嫂嫂哪里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我……”
墨小花憋着嘴，支支吾吾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听玉容姐姐说过，大哥哥很珍惜那副画，那是他和他娘亲唯一的念想。我猜……可能是他娘亲……吧。我是猜的。”
“哦，我明白了。”
“那你们可还记得那副画的模样？”
墨小花连连点头，颇为自信的说道：“记得的，我还可以画出来！”
“好，那你画下来。”
柳无颜摸了摸墨小花的头，用眼神鼓励她。
墨小花受了激励，再加上她的绘画天赋极高下笔如有神，唰唰几笔就勾勒出了大体的轮廓来，柳无颜只看这轮廓就觉得眼熟，不过这女子穿的衣服虽然素雅，但是也很是高贵，与她印象中的甘娘还是有所不同。
墨小花接着往下画，开始填色和描绘细节，什么都惟妙惟肖，就是那张脸，墨小花却迟疑了。
“怎么了？”
柳无颜问她。
“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墨小花挠了挠头，有些灰心道：“我想不起来了……就是这里，怎么画都觉得不对劲。”
“是么……”
柳无颜回想了一下她见到的那幅图，不过是一眼，她哪里看得清楚那么多，这副画与甘娘的样子也像了四五分，只是神韵还查了些。
“你看这儿，是不是少了一点痣？”
柳无颜指了指画中人的右脸颊，这颗痣比较大，是甘娘的特点之一，但这痣却是在耳根前，眼角后，并不影响甘娘的美。
“对了！对了！”
墨小花开心的笑了起来，然后柳无颜就看到墨回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柳无颜：“你怎么知道她有颗痣的？小花可是过目不忘，难道嫂嫂的记忆力比她还要厉害么？”
柳无颜点了点墨回的头，道：“并不是我的记忆好，而是我见过这画中人。”
墨小花和墨回都露出惊喜的眼神，齐齐拉着柳无颜，叫道：“嫂嫂你说的可是真的！我们还以为大哥哥的娘亲已经……已经……你不是骗我的吧？”
柳无颜这头还没有点头呢，就有一个人影冲了进来，面色通红，拽住柳无颜的手，满眼都是期待：“你说！你刚才说了什么！不！我刚才听到了什么！”
“你能不能把你的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柳无颜白了一眼面前的这人，这家伙她是认识的，是她来墨家看到为数不多的形象略差，性格略微逗比的人之一。
“我……我太激动了。你刚才说，你认识画里的这个人！我没听错吧？”墨愁的声音都夹杂着颤抖，他怕呀，怕他听到的，看到的都是一场梦魇。
“你没听错。”
柳无颜给了他肯定的回复。
墨愁脸上的笑容慢慢扩大，开始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他激动的搓了搓手，然后又再次一把拽住柳无颜：“快说说，你是在哪里见到她的，她过的好不好？是胖了还是瘦了？肯定是瘦了……当初她是那样离开的……”
说着，墨愁这么一个大男人居然不争气的流了泪，柳无颜不理解他的心情，但是却也拿了手帕给他，道：“给你，擦擦眼泪。”
墨愁接过手帕，嘴角扯了扯，然后说道：“谢谢。”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这画中的女子是你的嫂子吧？怎么……我听着你刚才说的话……”
柳无颜狐疑的看着墨愁，这人的穿着打扮在墨家绝对是一条污糟的风景线。
想想看，在一众男女老少都十分貌美的人群里，有这么一个穿着黑不溜秋的大褂以及快要破洞的绿色布鞋，实在是太……突兀了好么？
“她确实是我嫂子不错……但是墨白那个家伙却没有珍惜她。”
说起画中人，墨愁似乎有讲不完的愁肠，但是最后都化作了一声叹息，只对柳无颜道：“你若是知道她在哪里，我们收拾收拾东西，马上动身去找她。”
“说起来……你们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哪里？”
柳无颜也是很奇怪，她又对正在胡乱收拾她行李的墨愁说道：“你别废那功夫了，我知道的那个人，分明就在你们墨家。”
“这不可能！你在骗我！”
墨愁否定的极快，停了手里的动作，“她怎么还可能留在墨家？”
墨愁根本就不相信柳无颜的话。
“我确实看到了一个与这画中一模一样的人，但是。我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你嘴里说的哪位。”
“不管是不是？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
只要有一点点的希望，墨愁都不想放弃，这是二十年来，他第一次听到她的消息，不管是不是那个人，总归是有些希望。
“我没有骗你，她的确在你们墨家，那片大草原上，昨天下的冰雹，阴差阳错，我找了个地方休息，是她收留的我。”
“她这个人最是心善。”
墨愁叹了一句，随即说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就可以，只不过，我想问一个问题。”
碍于墨回和墨小花在场，柳无颜便对敖三九说道：“三九，你带着阿回和小花出去玩儿吧。”
三九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墨回和墨小花说道：“跟着哥哥走，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柳无颜闻言，头上冒出一滴冷汗，这个借口找的也太差了。
墨回的小脸蛋也是气得通红，定是敖三九说了什么出格的话，两人才这样吵起来了。
柳无颜上前将敖三九拉到自己身边，对他道：“你娘亲永远不会不要你，娘娘也永远会保护你，所以，三九，不要生气了。”
敖三九原本涨红的脸恢复了白净，然后指着墨回，说道：“我要他跟我道歉。”
这会儿轮到墨回哭鼻子了，他红着眼眶，哽咽着说道：“嫂嫂，你就帮他，呜呜呜……”
“有本事，你也找你娘亲帮你！”
敖三九回呛了一声，没想到，这么一句话却让墨回和墨小花都哭了起来！
“哇哇哇！”
“呜呜呜！欺负人……欺负人……我要告诉大哥哥去……”
柳无颜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用眼神警告了敖三九叫他别乱说话，另一方面，又拉着墨回和墨小花，蹲下身子问道：“你们为什么吵起来？”
“嫂嫂，是他先说我们的娘亲冷漠，从来不管我们的。”
“他还说，我们有娘生，没娘养。”
墨回咬着牙，说出来的话都带着恨意，但是他们似乎也很自卑，因为他们所说的，与事实相差无几，只是被敖三九生生的揭露出来罢了，就好比被人揭了伤疤曝露在太阳底下，他们只是个五六岁的孩子，如何能不疼？
所以才有了刚才那么一出。
柳无颜心疼的将两个小孩抱在怀里，轻声的安慰道：“不是的，他说的都不对，你们娘亲肯定是爱你们的。”
墨回靠在柳无颜的怀里，闭上眼睛，鼻尖充斥的都是温柔美好的味道，他有些舍不得放开。
墨小花也是，但是她还是抬头问柳无颜：“嫂嫂，我们的娘亲有一天也会像大哥哥的娘亲一样离开我们，再也不回来了吗？”
“不会的，你们的娘亲是爱你们的。”
柳无颜回想起来墨家那个残忍的驯兽比赛，她就想到有一天她怀里的这两个小家伙也避免不了进行这样一场比赛，生死未卜。
那一双双冰冷的双眼，其中一双也包括他们的母亲。
那是一种怎样的冷漠。
柳无颜闭上眼睛，继续说道：“但是，相信我，你们能够依靠的，只有你们自己。”
墨小花和墨回面面相觑，柳无颜以为他们不会明白自己说什么，却意外的听到墨回和墨小花点头说道：“谢谢嫂嫂，我们会努力的。”
柳无颜欣慰的笑了笑，两个小家伙的情绪也意外的平复了下来。
“对了，刚刚你说，你大哥哥的娘亲是离开了？”
柳无颜抱着墨回和墨小花坐了下来，墨小花抱着她的娃娃坐在柳无颜的腿上，等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神闪烁，好像在示意墨回什么。
墨回却不管不顾，说道：“嫂嫂又不是外人，你眨什么眼睛，害怕嫂嫂不知道吗？”
“你！娘亲说了，谁都不许提那个人！”
“刚才还不是你提的！嫂嫂这才来问！”
墨回控诉着墨小花，然后对柳无颜说道：“嫂嫂，我娘亲说过，谁都不能提大哥哥的娘亲，如果说了，我们肯定会挨骂的。”
“要不然这样吧，我问一个问题，你回答一个问题，只说是还是不是。这样就不算你主动说出来的。你看行不行？”
墨回和墨小花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觉得柳无颜真是为他们着想，心里对她就更喜欢了。
柳无颜看着两个小家伙感激的眼神，心想，还不是从他们嘴里套出来的话，她这算不算是骗小孩儿？
“那好，我问你，你们和你那大哥哥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妹，是吗？”
墨小花和墨回点点头，道：“是。”
“你们大哥哥的娘亲是被你父亲休了吗？”
“不知道。”
“那你大哥哥床头挂的那副画是她娘亲嘛？”
墨小花点点头，又摇摇头，柳无颜哪里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她问个明白，墨回推了推墨小花，道：“你又点头又摇头的，嫂嫂哪里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我……”
墨小花憋着嘴，支支吾吾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听玉容姐姐说过，大哥哥很珍惜那副画，那是他和他娘亲唯一的念想。我猜……可能是他娘亲……吧。我是猜的。”
“哦，我明白了。”
“那你们可还记得那副画的模样？”
墨小花连连点头，颇为自信的说道：“记得的，我还可以画出来！”
“好，那你画下来。”
柳无颜摸了摸墨小花的头，用眼神鼓励她。
墨小花受了激励，再加上她的绘画天赋极高下笔如有神，唰唰几笔就勾勒出了大体的轮廓来，柳无颜只看这轮廓就觉得眼熟，不过这女子穿的衣服虽然素雅，但是也很是高贵，与她印象中的甘娘还是有所不同。
墨小花接着往下画，开始填色和描绘细节，什么都惟妙惟肖，就是那张脸，墨小花却迟疑了。
“怎么了？”
柳无颜问她。
“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墨小花挠了挠头，有些灰心道：“我想不起来了……就是这里，怎么画都觉得不对劲。”
“是么……”
柳无颜回想了一下她见到的那幅图，不过是一眼，她哪里看得清楚那么多，这副画与甘娘的样子也像了四五分，只是神韵还查了些。
“你看这儿，是不是少了一点痣？”
柳无颜指了指画中人的右脸颊，这颗痣比较大，是甘娘的特点之一，但这痣却是在耳根前，眼角后，并不影响甘娘的美。
“对了！对了！”
墨小花开心的笑了起来，然后柳无颜就看到墨回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柳无颜：“你怎么知道她有颗痣的？小花可是过目不忘，难道嫂嫂的记忆力比她还要厉害么？”
柳无颜点了点墨回的头，道：“并不是我的记忆好，而是我见过这画中人。”
墨小花和墨回都露出惊喜的眼神，齐齐拉着柳无颜，叫道：“嫂嫂你说的可是真的！我们还以为大哥哥的娘亲已经……已经……你不是骗我的吧？”
柳无颜这头还没有点头呢，就有一个人影冲了进来，面色通红，拽住柳无颜的手，满眼都是期待：“你说！你刚才说了什么！不！我刚才听到了什么！”
“你能不能把你的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柳无颜白了一眼面前的这人，这家伙她是认识的，是她来墨家看到为数不多的形象略差，性格略微逗比的人之一。
“我……我太激动了。你刚才说，你认识画里的这个人！我没听错吧？”墨愁的声音都夹杂着颤抖，他怕呀，怕他听到的，看到的都是一场梦魇。
“你没听错。”
柳无颜给了他肯定的回复。
墨愁脸上的笑容慢慢扩大，开始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他激动的搓了搓手，然后又再次一把拽住柳无颜：“快说说，你是在哪里见到她的，她过的好不好？是胖了还是瘦了？肯定是瘦了……当初她是那样离开的……”
说着，墨愁这么一个大男人居然不争气的流了泪，柳无颜不理解他的心情，但是却也拿了手帕给他，道：“给你，擦擦眼泪。”
墨愁接过手帕，嘴角扯了扯，然后说道：“谢谢。”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这画中的女子是你的嫂子吧？怎么……我听着你刚才说的话……”
柳无颜狐疑的看着墨愁，这人的穿着打扮在墨家绝对是一条污糟的风景线。
想想看，在一众男女老少都十分貌美的人群里，有这么一个穿着黑不溜秋的大褂以及快要破洞的绿色布鞋，实在是太……突兀了好么？
“她确实是我嫂子不错……但是墨白那个家伙却没有珍惜她。”
说起画中人，墨愁似乎有讲不完的愁肠，但是最后都化作了一声叹息，只对柳无颜道：“你若是知道她在哪里，我们收拾收拾东西，马上动身去找她。”
“说起来……你们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哪里？”
柳无颜也是很奇怪，她又对正在胡乱收拾她行李的墨愁说道：“你别废那功夫了，我知道的那个人，分明就在你们墨家。”
“这不可能！你在骗我！”
墨愁否定的极快，停了手里的动作，“她怎么还可能留在墨家？”
墨愁根本就不相信柳无颜的话。
“我确实看到了一个与这画中一模一样的人，但是。我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你嘴里说的哪位。”
“不管是不是？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
只要有一点点的希望，墨愁都不想放弃，这是二十年来，他第一次听到她的消息，不管是不是那个人，总归是有些希望。
“我没有骗你，她的确在你们墨家，那片大草原上，昨天下的冰雹，阴差阳错，我找了个地方休息，是她收留的我。”
“她这个人最是心善。”
墨愁叹了一句，随即说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就可以，只不过，我想问一个问题。”
碍于墨回和墨小花在场，柳无颜便对敖三九说道：“三九，你带着阿回和小花出去玩儿吧。”
三九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墨回和墨小花说道：“跟着哥哥走，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柳无颜闻言，头上冒出一滴冷汗，这个借口找的也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