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星河翻涌鱼龙舞
沈曼奚见众人讨论的火热，心中微微不舒服，便借口如厕，出去转了转。
沈曼奚那边的谈笑身在亭中的庞渊自然是不知道的，佳肴在桌，庞渊却似乎没有胃口，筷子也没有动一下，只是双眼盯着桌面似在沉思着什么。
一开始姜玥也不好言语，可是庞渊持续同一个样子差不多有半柱香的功夫，这下却是引起了姜玥的好奇。
“喂”姜玥轻叫了一句，见庞渊没有理睬，又放大声音。
“喂”还是没有理睬。
“庞子柔”又略微提高了音量。
庞渊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公主，你叫我？”庞渊略显迟缓的问道，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姜玥好奇的问道。
“没有，臣自小便喜欢胡思乱想，公主不必在意的。”庞渊笑着说道，给自己茶盏斟了一杯茶。
姜玥心知庞渊不愿对自己说，也就没有追问。
“这些菜肴都要冷了，你来赴宴之前，相比也没有吃东西吧，何不吃一点，不要饿坏了身子。”姜玥关心道。
庞渊拿起筷子随便吃了一点，然后放下筷子笑着问姜玥道。
“公主相信这世上有鬼神之说吗？”
庞渊突如其来的发问却是问的姜玥一个措手不及，微微张嘴，音调上扬。
“啊？”
庞渊似乎意识到了不妥，道歉道“渊一时心乱，胡思乱想罢了，公主不必挂意的。”
庞渊解释完，便又低头沉思起来，姜玥微皱了皱眉，不知庞渊此问何意，不过还是想了想回答道。
“鬼神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因人而异，若是名师大儒自然是不信的，不过若是升斗小民或许会信吧。”
庞渊对于姜玥会回答自己的问题稍稍显得有些惊异，又问道。
“那公主信吗？”
姜玥稍稍思考了一下说道。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对鬼神怀有一颗敬畏之心于我无害，不是吗？”姜玥悄然一笑，亭内似乎都因为姜玥的笑容而变得更加的温暖明亮。
庞渊微微点头“没错，常怀一颗敬畏之心，是福非祸啊！”
姜玥觉得庞渊有些许的奇怪，可是又感觉不出来，毕竟他们不是十分的相熟。
“那你相信鬼神之说吗？”姜玥反问道。
庞渊笑着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以前我是不信的。”
“哦，为何又信了？”姜玥惊异的问道。
庞渊似乎也来了谈心，放下茶盏开口道“时人有天命一说，想时光荏苒，自远古至今已逾上万年，自远古的夏至今日我朝的大周已历朝数百代，夏、商、元、齐、陈........不可繁数，长着如夏、商两代历两千六百载，短者如隋、炀仅二世而亡，朝代更迭是为天命呼？”庞渊不待姜玥回答，紧接着说道。
“当为天命也，
为何？经历史流逝，答案易见也，无不灭的王朝，强盛如汉、唐、齐、邹，万族来拜，四夷宾服，也难逃灭亡一途。就如前朝邹，疆域横跨东南，东至渤海，西至西域，盛极一时，最后还不是落得个灭族的下场。为何偌大的帝国却于十数年见分崩离析，若非天命已到，还有何解释？”庞渊兴致大起。顿了一下又说道。
“命之一事悬之又悬，世人常道命运如此，可见人生下来，命运便注定了，是福是祸，是富是贫，便如此了，若非命定如此，那么为何有贫富之差，细想来，便是命改如此了。”庞渊说道。
姜玥细思觉得有些道理，点头赞同。
“然世上万物必有其主，世人又何止千万，人人命运皆不同，那么命运又何止千万，这岂是人力可以为之，想来必有鬼神操持。万千年来，历史长河不息，时间奔流不转，人之寿命不过几十载，若非鬼神，谁又有如此神力呢？”庞渊叹道“如此想来，鬼神一事又或如这席间佳肴，确实凿凿。”
庞渊的一席话，却是让姜玥疑惑心大起。
“为何会为鬼神一事纠缠不休呢？这些本就虚无缥缈。”姜玥在心中暗道。不过她去没有问出来，只是礼貌性的微笑点头。
庞渊说完这些似乎解脱了似的，也不再低头沉思，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场中第二轮的歌舞。
众多舞女休息好了，便开始了第二场舞蹈，这支舞与第一次的舞蹈却是有很大的不同，第一支舞蹈柔美飘渺洁净，展现女子的优美身形。
而这一支舞蹈却显得奔放热情，为此主舞的仕女专门换下了白纱，穿上了红绸，酥胸半露，露出没有一丝赘肉的肚子，穿红色长裙，脚踝处绑上了两个铃铛，随着舞女的舞动发出悦耳的脆铃声。
舞蹈刚起不过片刻，热烈的琴音也随着响起，只是这一次可以说是群乐和鸣，处了古琴之外，还有古乐之祖--编钟一齐奏鸣。
编钟的声响不同于其他的乐器，声音一响起，历史的沧桑便流淌而出，编钟有一种横穿人心迹的魔力，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官体验。
既然出现了编钟，那么大鼓是一定必不可少的，古人都说晨钟暮鼓，编钟和大鼓都能营造处历史的沧桑感，当然两者齐鸣这种感觉是无比的强烈的，当然两者的声音都十分的宏亮，随风便是相聚十里，也是能听到它们发出的声响的。所以又是给人带来了空旷的感觉体验。
说是群乐和鸣，乐器自然不会如此的单调，细细聆听之后却是又听出了琵琶、杨琴、竹萧的声音。这些声音都淡淡的，似有似无的在人耳边回响，细细的撩拨着人的听觉。
李才子又是陷入了痴迷，他的脑海中不仅浮现了这样一幅场景。
已枯黄为底色调的荒原上，黄沙飞扬，远处隐约着可以看见几颗枯树，整片天空都是灰蒙蒙的，远处的天边，一轮红日正静静的挂在哪里，红霞飞扬，土地广袤的一眼望不到边际，满眼都是枯黄的土地，天上的红霞与大地分庭抗礼，整个世界都是黄、红两种颜色。那是没有一丝生机的荒古，洪荒的气息扑面而来。整个世界都是寂静无声也
是无生的。就在这时，就在天地的中央，一位身穿红绸的女子就这样俏生生的出现，开始狂野奔腾的起舞，舞姿苍劲有力，就像..... 就像..... 不，是没有语言可以形容那舞姿的，只是觉得每一个抬手，每一次转身，每一次跳动都能牵动天地之力，舞姿越舞越急，天地也为之变色，半边昏黄的天空风云变幻，以那火红的身影为中心，龙卷骤然出现，然后开始翻卷不息。天边的红霞也开始飞舞，并不断的朝着枯黄的大地上蔓延，已经分不清天地的交界了，天地开始融合，红黄开始交融，就像墨汁滴入水中一样，两者互相侵蚀，同时又互相稀释、接纳。所有的一切都随着天地中心的那道倩影而改变，一舞天地变色。那仿佛是来自宇宙诞生之初的舞蹈。天地都为之倾倒。
“咚、咚、咚”每一次金莲点地都从天地之外传来洪钟巨吕般的震响。舞姿终于到了极限，天地也已经变得混乱，似乎发生了颠倒，火红的身影踩在龙卷中央，头上反而顶着枯黄的大地。终于天地完全交融在了一起，分不清哪个是天，哪个是地了。原本挂在天边的那轮红日也已经消失不见，只变成了那一抹惊艳的红。明明红日已经消逝了，可是世界还是光亮如初，就在那道倩影周身，光亮就似乎是凭空而出似的，她的一举一动都让人看的清清楚楚。
终于舞姿开始慢慢的慢了下来，天地也似乎开始了重组，就好像是在一瞬间天地又翻转了过来，在她的脚下一丝绿意悄然浮现，然后又是一丝，慢慢的丝丝袅袅的绿意侵占了她脚下的枯黄，并不断的朝着远处扩散，头顶上了龙卷也慢慢的消散，远处又出现一道线，天地的交界重又出现，交界的上方愈来愈亮，亮的让人不忍直视，就在亮光达到顶点之时，一个圆亮的曜日陡然跳脱于天空之上，就在曜日出现的瞬间，倩影之上的龙卷也消散于无形。碧穹俏生生的出现。以那惊艳的红为中心的绿意贪婪的侵食一切，逐渐的绿意蔓延到了天际的那道黑线，重又恢复了分庭抗礼之势。
“咚、咚、咚、咚。”巨响重又出现，随着金莲的点击，扩散开来，就像是石子投入湖中晕荡开来的水波一样，一圈一圈的在天地之间回荡。巨响每回荡一圈，绿意便深那么几分，直到那绿意有几分刺眼时，方才一转从中冒出几点泛泛的诸如红、青之类的色彩。天边枯败的死树，也重新焕发出了生机。绿意盎然。翠油油的点缀在天际。
可是纵然如此，天地之间除了那道倩影之外再无活物，所有的生机又像是泛于表面的一般，就像是无根的浮萍，虽然表面长势旺盛，可是无需多久便会消散。这份生机是虚幻的，好像只要轻轻一点便会想泡沫般“啵”的一声消散，世界重又恢复到枯黄，又会变成红黄对峙的局面。
那道倩影动作越来越缓了，就像所有的生机已经用尽，她开始变得迟缓，最后慢慢的站定。身形也开始变得虚幻，从周身朝着内里的慢慢消散，让人心中暗道惋惜，一旦那道身影消失世界便会真正的陷入死寂。
纵使心中千般不许，万般不愿那道身影还是慢慢的消失于无形。
就在低头叹息之时，天地之间却是突然响起了。
“叽喳。”
（本章完）
沈曼奚那边的谈笑身在亭中的庞渊自然是不知道的，佳肴在桌，庞渊却似乎没有胃口，筷子也没有动一下，只是双眼盯着桌面似在沉思着什么。
一开始姜玥也不好言语，可是庞渊持续同一个样子差不多有半柱香的功夫，这下却是引起了姜玥的好奇。
“喂”姜玥轻叫了一句，见庞渊没有理睬，又放大声音。
“喂”还是没有理睬。
“庞子柔”又略微提高了音量。
庞渊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公主，你叫我？”庞渊略显迟缓的问道，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姜玥好奇的问道。
“没有，臣自小便喜欢胡思乱想，公主不必在意的。”庞渊笑着说道，给自己茶盏斟了一杯茶。
姜玥心知庞渊不愿对自己说，也就没有追问。
“这些菜肴都要冷了，你来赴宴之前，相比也没有吃东西吧，何不吃一点，不要饿坏了身子。”姜玥关心道。
庞渊拿起筷子随便吃了一点，然后放下筷子笑着问姜玥道。
“公主相信这世上有鬼神之说吗？”
庞渊突如其来的发问却是问的姜玥一个措手不及，微微张嘴，音调上扬。
“啊？”
庞渊似乎意识到了不妥，道歉道“渊一时心乱，胡思乱想罢了，公主不必挂意的。”
庞渊解释完，便又低头沉思起来，姜玥微皱了皱眉，不知庞渊此问何意，不过还是想了想回答道。
“鬼神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因人而异，若是名师大儒自然是不信的，不过若是升斗小民或许会信吧。”
庞渊对于姜玥会回答自己的问题稍稍显得有些惊异，又问道。
“那公主信吗？”
姜玥稍稍思考了一下说道。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对鬼神怀有一颗敬畏之心于我无害，不是吗？”姜玥悄然一笑，亭内似乎都因为姜玥的笑容而变得更加的温暖明亮。
庞渊微微点头“没错，常怀一颗敬畏之心，是福非祸啊！”
姜玥觉得庞渊有些许的奇怪，可是又感觉不出来，毕竟他们不是十分的相熟。
“那你相信鬼神之说吗？”姜玥反问道。
庞渊笑着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以前我是不信的。”
“哦，为何又信了？”姜玥惊异的问道。
庞渊似乎也来了谈心，放下茶盏开口道“时人有天命一说，想时光荏苒，自远古至今已逾上万年，自远古的夏至今日我朝的大周已历朝数百代，夏、商、元、齐、陈........不可繁数，长着如夏、商两代历两千六百载，短者如隋、炀仅二世而亡，朝代更迭是为天命呼？”庞渊不待姜玥回答，紧接着说道。
“当为天命也，
为何？经历史流逝，答案易见也，无不灭的王朝，强盛如汉、唐、齐、邹，万族来拜，四夷宾服，也难逃灭亡一途。就如前朝邹，疆域横跨东南，东至渤海，西至西域，盛极一时，最后还不是落得个灭族的下场。为何偌大的帝国却于十数年见分崩离析，若非天命已到，还有何解释？”庞渊兴致大起。顿了一下又说道。
“命之一事悬之又悬，世人常道命运如此，可见人生下来，命运便注定了，是福是祸，是富是贫，便如此了，若非命定如此，那么为何有贫富之差，细想来，便是命改如此了。”庞渊说道。
姜玥细思觉得有些道理，点头赞同。
“然世上万物必有其主，世人又何止千万，人人命运皆不同，那么命运又何止千万，这岂是人力可以为之，想来必有鬼神操持。万千年来，历史长河不息，时间奔流不转，人之寿命不过几十载，若非鬼神，谁又有如此神力呢？”庞渊叹道“如此想来，鬼神一事又或如这席间佳肴，确实凿凿。”
庞渊的一席话，却是让姜玥疑惑心大起。
“为何会为鬼神一事纠缠不休呢？这些本就虚无缥缈。”姜玥在心中暗道。不过她去没有问出来，只是礼貌性的微笑点头。
庞渊说完这些似乎解脱了似的，也不再低头沉思，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场中第二轮的歌舞。
众多舞女休息好了，便开始了第二场舞蹈，这支舞与第一次的舞蹈却是有很大的不同，第一支舞蹈柔美飘渺洁净，展现女子的优美身形。
而这一支舞蹈却显得奔放热情，为此主舞的仕女专门换下了白纱，穿上了红绸，酥胸半露，露出没有一丝赘肉的肚子，穿红色长裙，脚踝处绑上了两个铃铛，随着舞女的舞动发出悦耳的脆铃声。
舞蹈刚起不过片刻，热烈的琴音也随着响起，只是这一次可以说是群乐和鸣，处了古琴之外，还有古乐之祖--编钟一齐奏鸣。
编钟的声响不同于其他的乐器，声音一响起，历史的沧桑便流淌而出，编钟有一种横穿人心迹的魔力，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官体验。
既然出现了编钟，那么大鼓是一定必不可少的，古人都说晨钟暮鼓，编钟和大鼓都能营造处历史的沧桑感，当然两者齐鸣这种感觉是无比的强烈的，当然两者的声音都十分的宏亮，随风便是相聚十里，也是能听到它们发出的声响的。所以又是给人带来了空旷的感觉体验。
说是群乐和鸣，乐器自然不会如此的单调，细细聆听之后却是又听出了琵琶、杨琴、竹萧的声音。这些声音都淡淡的，似有似无的在人耳边回响，细细的撩拨着人的听觉。
李才子又是陷入了痴迷，他的脑海中不仅浮现了这样一幅场景。
已枯黄为底色调的荒原上，黄沙飞扬，远处隐约着可以看见几颗枯树，整片天空都是灰蒙蒙的，远处的天边，一轮红日正静静的挂在哪里，红霞飞扬，土地广袤的一眼望不到边际，满眼都是枯黄的土地，天上的红霞与大地分庭抗礼，整个世界都是黄、红两种颜色。那是没有一丝生机的荒古，洪荒的气息扑面而来。整个世界都是寂静无声也
是无生的。就在这时，就在天地的中央，一位身穿红绸的女子就这样俏生生的出现，开始狂野奔腾的起舞，舞姿苍劲有力，就像..... 就像..... 不，是没有语言可以形容那舞姿的，只是觉得每一个抬手，每一次转身，每一次跳动都能牵动天地之力，舞姿越舞越急，天地也为之变色，半边昏黄的天空风云变幻，以那火红的身影为中心，龙卷骤然出现，然后开始翻卷不息。天边的红霞也开始飞舞，并不断的朝着枯黄的大地上蔓延，已经分不清天地的交界了，天地开始融合，红黄开始交融，就像墨汁滴入水中一样，两者互相侵蚀，同时又互相稀释、接纳。所有的一切都随着天地中心的那道倩影而改变，一舞天地变色。那仿佛是来自宇宙诞生之初的舞蹈。天地都为之倾倒。
“咚、咚、咚”每一次金莲点地都从天地之外传来洪钟巨吕般的震响。舞姿终于到了极限，天地也已经变得混乱，似乎发生了颠倒，火红的身影踩在龙卷中央，头上反而顶着枯黄的大地。终于天地完全交融在了一起，分不清哪个是天，哪个是地了。原本挂在天边的那轮红日也已经消失不见，只变成了那一抹惊艳的红。明明红日已经消逝了，可是世界还是光亮如初，就在那道倩影周身，光亮就似乎是凭空而出似的，她的一举一动都让人看的清清楚楚。
终于舞姿开始慢慢的慢了下来，天地也似乎开始了重组，就好像是在一瞬间天地又翻转了过来，在她的脚下一丝绿意悄然浮现，然后又是一丝，慢慢的丝丝袅袅的绿意侵占了她脚下的枯黄，并不断的朝着远处扩散，头顶上了龙卷也慢慢的消散，远处又出现一道线，天地的交界重又出现，交界的上方愈来愈亮，亮的让人不忍直视，就在亮光达到顶点之时，一个圆亮的曜日陡然跳脱于天空之上，就在曜日出现的瞬间，倩影之上的龙卷也消散于无形。碧穹俏生生的出现。以那惊艳的红为中心的绿意贪婪的侵食一切，逐渐的绿意蔓延到了天际的那道黑线，重又恢复了分庭抗礼之势。
“咚、咚、咚、咚。”巨响重又出现，随着金莲的点击，扩散开来，就像是石子投入湖中晕荡开来的水波一样，一圈一圈的在天地之间回荡。巨响每回荡一圈，绿意便深那么几分，直到那绿意有几分刺眼时，方才一转从中冒出几点泛泛的诸如红、青之类的色彩。天边枯败的死树，也重新焕发出了生机。绿意盎然。翠油油的点缀在天际。
可是纵然如此，天地之间除了那道倩影之外再无活物，所有的生机又像是泛于表面的一般，就像是无根的浮萍，虽然表面长势旺盛，可是无需多久便会消散。这份生机是虚幻的，好像只要轻轻一点便会想泡沫般“啵”的一声消散，世界重又恢复到枯黄，又会变成红黄对峙的局面。
那道倩影动作越来越缓了，就像所有的生机已经用尽，她开始变得迟缓，最后慢慢的站定。身形也开始变得虚幻，从周身朝着内里的慢慢消散，让人心中暗道惋惜，一旦那道身影消失世界便会真正的陷入死寂。
纵使心中千般不许，万般不愿那道身影还是慢慢的消失于无形。
就在低头叹息之时，天地之间却是突然响起了。
“叽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