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极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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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邻家有女初长成

    时光最是摸不透的东西,转眼间十六年过去了,叶香玄也在不知觉中渐渐长大。

    夏初的天一片蔚蓝,叶香玄躺在碧绿的草地上,嘴中叼起一根干草无聊的咀嚼着,双眼无神地望着悠悠而过的白云,一阵微风吹过,远一点的地方青草像浪花一样起伏,隐隐露出一片白色的羊群,羊儿悠闲的吃着青草,叶香玄也静静的想着心事,这原本就是一个少年充满烦恼的季节。

    叶香玄想起那年的这个时节,那还是年幼的时候,两个孩童在梨树下玩闹,过家家甚至拜堂成亲,孩童是的无忧无虑一一浮现,儿时的话语带着天真“等你长大了就嫁给我”男童自信的说道:“嗯”女童低这头坚定的说道。此时的他觉得那一树洁白的梨花开的好美,那洁白的花瓣随风而落,仿佛带起无限的相思,还有的梨花下那个可爱的小女孩,想到这里叶香玄不自觉的笑了。

    如今当年的女孩也长大了,却也变了不同的韵味,少了一丝稚嫩,多了一丝风情还有野性,那个女孩叫林萱。

    林萱是晚叶香玄出生两年的女孩,也是村中几十户人家中唯一的猎户的女儿,她的父亲叫林虎。

    黑云村是附近方圆百里唯一的村子,这里土地贫瘠,有些地方甚至寸草不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也没有人去寻求一个答案,在这里生存的人们过着日做而出,日落而归的田园生活,雨季来的时候种些小麦,玉米,和其他一些杂粮蔬菜,唯一的肉食来源则出产与远方的千奇山脉,村里的猎户常年都会外出,去千奇山脉打些猎物回来,分给乡亲们,因此猎户是个这里受人尊敬的职业。

    林萱不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她有一双充满英气的眉毛和一双漆黑的眼睛。小麦色的皮肤被一条豹皮做成的小围裙包裹,粗布的衣物使林萱看上格外火辣大胆。

    出身猎户的她经常会随父亲步入千奇山脉的深山大泽,长途的跋涉和打猎生活是她变的非常机敏,性格也颇为大胆火辣,同岁的孩子还在抹鼻涕的时候,她已经满山遍野的跑了,叶香玄觉得林萱跑起来像一只小母豹,因此常常把豹妹挂在嘴边。

    风儿悠悠而过,吹起一片波澜,远处的千奇山脉像是横亘在天地间的巨兽一样俯卧在苍凉荒蛮的大地上。

    林萱望着远处的大山怔怔出神,“多么令人神往的地方啊!好想去外面的世界去看看。”女孩歪头想了一会儿,没有眉目,此时的女孩已经忘了这次来的目的,林萱手提一直雪兔,忽然又想到一个捉弄叶香玄的法子。

    林萱轻抚了自己的乌黑的秀发,漆黑的眼珠转了转,伸手在兜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小心翼翼的打开瓶盖,瓶中装着千骨失心粉,这是祖传的秘方,听父亲说是一种千年的化石研磨而成,可以给下的诱饵加些,一些比较低级的野兽食用后就会短暂的失去神志。林萱想象这叶香玄神志昏迷后就可以任自己摆布,不由的嘿嘿笑出了声。

    掐开雪兔的下颚,林萱将一些白色的药粉到进雪兔的小嘴之中,然后将它提起来,使劲的摇了摇,确保无误后,林萱这才装出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向叶香玄经常放羊的地方走去。

    叶香玄呆呆的望着天空,想着“这日子真无聊啊,不知外面的人是怎么生活的”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白云悠然而过,叶香玄睡得正香,正做着娶媳妇的美梦,忽然觉得头发有些毛糙,下意识的去抓了抓,啊的一声被痛醒了,原来自己的头发上不知何时已经挂满了刺球,那是一种夏季才有的植物,生长出黄豆大小的圆圆的球上长满了刺,极易挂在人的衣物上。

    睁开眼,看见一双笑意盈盈的漆黑明亮的眼睛正在深情地忘着她。

    叶香玄害怕这样的眼神,尤其是在他此时的年纪,这个年纪的少年已经长大了不少,虽然身子自幼孱弱,但容貌到生的有几分属于少年的俊朗,尤其是一双修长的剑眉,为少年平添了几分风采,也格外惹村中少女欢喜。

    叶香玄一边慌忙的收拾自己的头发,一边有气无力的说道“豹妹,你又捉弄我,一点也不像小时候的样子。”

    林萱收起拖着下巴的手,嘻嘻一笑:“我小时候是什么样的,你还记得我小时候啊!”

    叶香玄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小时可乖了,你都不记得了吗?”

    林萱兴趣盈然,收起坐在草地上修长的腿,狡黠的问到“叶哥哥,说说我小时候嘛!”

    叶香玄想起两人曾经还在自己的院子里玩过拜堂成亲的幼稚把戏,不由的有点尴尬。“心说:我已经长大了,还是离这个小魔女远一点才好”

    “我去看看羊群,有没有羊走丢。”原本以为寻个由头,就可以逃开,谁知道叶香玄刚才起身就被一只纤细的小手抓住衣角拉倒回来。

    “哎!”叶香玄平生第一次生出一种无力感,谁叫自己长的孱弱,连一个女孩子的力气都没有呢。

    叶香玄泄气一般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理了理凌乱的长发,无奈道:“豹妹,今天就放过我吧,昨天已经陪你玩了一天了,你是闲人,可是我真的很忙啊,等放完样我还要自己回去打水,你是知道滴,咱们村那口古井离我家多远,而我也没什么力气,等做完这些,我肯定是累的不行了,你去找皮猴玩吧,那小子虽然和我一样瘦,可是玩起来也是精力十足,拜托,我只想睡一会。”

    听到叶香玄这样哀求与自己,林萱心里就有一点小小得意甚至甜蜜的味道。

    “要不你的衣服我给你洗吧,反正。。。”林萱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反正什么?”叶香玄巴不得把自己的事情交给林萱,这样就可以暂时的离她远一些,多根村里的魏老先生学些字。

    “反正我也是闲着,不过你得答应我天天陪我玩,我到哪里你就得到哪里,我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那好吧”叶香玄觉得自己在林萱面前就会生出一种无力感。“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她什么?”叶香玄郁闷的想到。

    两人躺在草地上,一会说张家的狗,一会说李家的牛,心情也变的无比的放松。

    “叶哥哥,你不觉得这样的日子太无聊了吗?”林萱抱着头,静静的说道。

    “是无聊,也不知道山外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叶哥哥,山的外面还是山,你看见前面那座大山了吗,那是我和爹爹去过最远的地方。”

    “哦,那里有什么。”

    “没有见着人,这个世界仿佛只有我们这个村,听爹爹说外面的世界可大了,不过要走出去,得翻越前面的一座大山,爹爹说那叫千奇山脉”女孩奇迹般的安静下来。

    “千奇山脉?哦,那里边有什么呀?”叶香玄好奇的问道。

    “好多东西呢,叶伯伯不是常去哪里采摘药草吗,我和爹爹远处打猎也去了哪里,哪里长满大树,外边有许多野兽,至于里边,我们都没有去过,听爹爹说,这个世界上有些野兽可以修炼成精,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哦?魏老先生也说过人也可以修炼。”

    “修炼什么,难不成要变成妖怪么。”

    “不是那样,魏老先生说,修习功法可以让一个人变的强大起来。”

    两人聊了一会,就忽然安静下来,远处的羊群还在悠闲的吃着青草,一条小溪缓缓流淌而过,太阳已经快落山了,淡淡阳光倾泻在碧绿的草地上,时间仿佛停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萱突然想起要捉弄叶香玄的事情,就用手肘捅了捅叶香玄。

    “叶哥哥,你饿了么?”

    叶香玄正处于一种心神不在的状态,闻言道:“嗯,是有点。”

    少女敏捷地从地上弹了起来,弹去衣裳沾染的青草,从旁边的草丛中抓出方才准备的雪兔,每次打到猎物的时候,少女都会和少年分享一番。

    “今天我们来烧烤这只野兔。”林萱得意的提了提一对兔耳。叶香玄馋的口水都几乎流了下来,毕竟山中物产贫乏,难得开一顿荤。

    叶香玄在四下里寻来些柴火的时候,林萱已经将兔子处理好了,两人用石头围成一个简单的火坑,将兔子架在一根树枝上。

    两人围坐一旁,有些稚气的脸庞被篝火映的通红,摇曳的火苗窜起来,架在树枝上的兔子已经被烤的金黄油亮,渗出的油脂滴落在火从中,立时噼啪作响,一股肉香扑面而来,叶香玄已经急不可耐了。林萱坐在旁边却另有心思,心里纠结:“哼,一会定要他出出洋相,看他还敢讨厌我”不过一想到自己喜欢的少年一会会痛苦一会,林萱又怕药下的太重,正纠结要不要叶香玄去吃,抬起头,只见叶香玄已经将烤熟的兔子拿将下来。

    雪兔烤的金黄油亮,叶香玄两眼放光,小心翼翼的拿出准备的调味细心的撒在上面,撕下一只腿向林萱递将过来。

    林萱抚了抚长发,摇摇头,做贼心虚的低下头,轻语道:“叶哥哥,我不饿,你吃吧。”

    “嗯?”叶香玄纳闷,“这丫头平时不管干什么都是和自己争吗?今天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过看着林萱低下头,叶香玄把它理解为少女的羞涩,也没多想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林萱心里有些忐忑,甚至有些后悔给雪兔下药。

    叶香玄吃完最后一块兔肉,打了个饱嗝,正腰伸腿坐将起来,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软绵绵的,连神志都有些不清楚了,眼前的景物在眼中不断摇晃,叶香玄想挣扎着站起来,突然感觉头嗡的一声像要炸裂一般疼痛,叶香玄痛苦的双手抱头,嘴里发出“啊啊嗯嗯”的呻吟。

    林萱原本只想小小地捉弄下叶香玄,她自己也没有想到药效会这么大,原本捉弄别人的快乐也烟消云散了。现在她慌了神,一边安慰大自己两岁的男孩,一边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那里装着千骨失心粉的解药—通心散。

    通心散是一种日常药物,能让神志不清的人保持灵台一点清明,也能缓解头痛导致的发狂。

    林萱慌乱的将通心散打开,奈何叶香玄完全失去了神智,嘴里丫丫乱语。林萱只好自己吞了药喂给叶香玄。

    过了好长时间,叶香玄的声音越来越低,慢慢的昏迷过去。

    林萱探了下叶香玄的呼吸,这才放下心了。“还好只是昏迷了”林萱后怕的拍拍自己的小胸脯,放下挣扎过度的叶香玄。忽而又想药效不应该这样大,又有些担心给留下什么后遗症,林萱感觉很惊奇,太阳的一般已经落下了山头,晚霞余晖倾洒大地,羊儿们也吃的饭饱,林萱这才起身,向村中走去。

    傍晚,叶啸天知道这件事情,责问了林萱几句也就没当回事。赶回羊群,才将孩子安置在自家床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