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齐聚一堂
王小虎心情复杂的看着满桌子的饭菜，那是顾彤萱知道他回来后便钻进厨房替他准备的晚餐。都是些他爱吃的菜品，也都色香味俱全。
为了王小虎，顾彤萱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帮主千金，如今已能做上满满一桌子的佳肴。
看着刚从厨房忙完，满脑门汗水，却依然不顾辛苦，眉眼带笑看着自己的顾彤萱。
王小虎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告诉她自己与玉璇玑的事了。
王小虎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借着大口吃饭掩饰自己。可已经几个月没见到他的顾彤萱，却好像有着说不完的话。
顾彤萱一边替王小虎夹菜，一边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甚至连王小虎在东瀛岛王小虎每天吃些什么她都要问一问。
王小虎满脑子想的都是该如何跟顾彤萱解释，根本没心思听顾彤萱问了些什么。只是偶尔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顾彤萱的问题，还经常的答非所问。
顾彤萱却好像根本没发现王小虎的异样，依然自顾自的不停和王小虎说着话。
这让一旁沾了王小虎的光，好不容易吃上一顿女儿做的饭菜的顾大海都看不下去了。
顾大海将碗筷一放，对着两人说道。
“男的磨叽的像个娘们，女的天真的像个傻子。”
丢下这么一句话后，顾大海便起身离开了。
其实顾大海也不知道王小虎和玉璇玑的事，只是今天饭桌上的诡异气氛让他有些受不了，所以才埋怨了这么一句。
心中有鬼的王小虎却以为是某个从东瀛岛回来的玉龙军跟顾大海告了秘，这让他的冷汗一下流了出来。
还好顾大海说完那句话，也没再多说就离开了。而顾彤萱只是白了一眼多嘴的父亲，又继续开始向王小虎问东问西。
王小虎在无比煎熬中吃完了一顿特意为他准备的晚饭，为了掩饰，他甚至将每一碗菜都吃了个精光。
等王小虎将最后一根骨头也给啃的干干净净之后，顾彤萱满意的笑了起来，对他说道。
“吃完了就陪我下山去逛逛吧，来了衡州这么久，你还没带我去逛过衡州的夜市呢！”
无法拒绝的王小虎带着顾彤萱下了山，不过让人有些失望的是，本来大名鼎鼎的衡州府夜市，如今却受了大乾战乱的影响，街上连行人也没有几个。
萧条的衡州府夜市好像将两人的心情也给影响了，吃饭时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地顾彤萱，下了丹成山后，就没再主动找王小虎说话。
连顾彤萱都不说话了，心事重重的王小虎也就更加沉默了。
两人一前一后，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行走在衡州府的大街上，彼此无言。
不知不觉中，两人走到了衡州府的酃湖边上。往常这儿的夜晚是衡州府最热闹的地方，平日里年轻的情侣们都爱到这儿来放上一盏花灯，为自己这段感情祈福。
不过如今的酃湖已经变得冷冷清清，就连本来随处可见的小贩也变得寥寥无几。
可顾彤萱却想要在这放上一盏花灯，王小虎只能围着酃湖跑了大半个圈，才好不容易从一个老人那给她买来了一盏花灯。
据说花灯必须由相爱的人一起放入酃湖才会灵验，但顾彤萱却独自一人走到岸边，将花灯给放了入了酃湖。
顾彤萱对着慢慢飘远的花灯开始许愿，也不准王小虎靠近。王小虎就只能随意的找块石头坐下等着顾彤萱。
看着花灯在酃湖中越飘越远，直到彻底隐入黑暗中之后，顾彤萱才如释负重般的吐出一口气，走回王小虎的身边抱怨道。
“不是说衡州府的夜市很热闹吗？这冷清的模样我看还不如我们安南城呢！”
王小虎本也想借着热闹的夜市哄顾彤萱开心，然后再趁机告诉她玉璇玑的事，可惜天不遂人愿，顾彤萱并没变得更开心。
看着空荡荡的酃湖，王小虎只能无奈的回答道。
“如今淮州的李延春要进京勤王，青州又让北元给占了，夹在两州之间的衡州恐怕也再难独善其身。恐怕很多外乡人都已经提前回了家乡避难，而衡州那些年轻人和商人怕也是跟着一起跑去了别的地方躲避即将到来的兵灾，所以才显得如此冷清。”
王小虎说完后，顾彤萱很仔细看了王小虎很久，直到王小虎被看的有些发毛后才开口说道。
“王小虎，记得刚到苏州城时，你什么都不懂。如今却能将衡州局势分析的头头是道，你懂的东西可是越来越多了呢！”
王小虎赶紧解释道。
“这两年来，师父和冯宸都教了我很多东西。当然还有你，就连李延春也教了我不少。”
王小虎的解释好像并没让顾彤萱满意，她继续看着王小虎，好像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可等了很久也不见王小虎说话，顾彤萱这才开口慢慢说道。
“还有玉璇玑呢？她教你的肯定也不少吧？她那么聪明，那么厉害……还那么漂亮。”
顾彤萱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当说到漂亮两个字时，她的声音已经变得细不可闻了。
不过离她近在咫尺的王小虎却听了个真切，王小虎没想到她会主动问起玉璇玑。
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王小虎只能沉默以对。
见王小虎还是没有回答，顾彤萱又继续说道。
“从小到大，你屁股一翘我就能知道你想放什么屁。”
可能因为作为女孩子说出如此不文雅的话，从下山后就没怎么笑过的顾彤萱，自己掩嘴笑了起来。
看着笑起来飒是好看的顾彤萱，王小虎也摸着头跟着笑了起来。
见王小虎终于笑了，顾彤萱却笑不出来了，她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伤感起来。
“其实吃饭时我就觉得你不对劲了。能让你如此魂不守舍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宸哥哥，一个是我。不过宸哥哥从东瀛岛回来了这么久，你如果真担心他早就回来了，那么能让你这么魂不守舍的只有我了，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
“是因为玉璇玑对吧？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
顾彤萱的话并没让王小虎觉得吃惊，他同样了解顾彤萱，正如顾彤萱对他的了解一样。
王小虎什么都没说，顾彤萱就猜到了因由。王小虎也知道哪怕自己什么也不说，顾彤萱也会知道因由。
所以王小虎才要回来，回来告诉顾彤萱。
既然现在顾彤萱先点破了这件事，一直没有勇气说的王小虎也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口。
“是的，在东瀛岛时，我中了东瀛女人用来催情的合欢茶，之后便和玉璇玑……”
王小虎没有再说下去，他觉得当着顾彤萱的面，这件事有些难以启齿。
可顾彤萱却好像并不在乎这件事，而是直接说道“这不重要。”
这话就让王小虎有些吃惊了，这都不重要，那什么才重要？
顾彤萱也好像知道他心中的不解，继续说道。
“对我来说，你哪怕真和那些公子哥一样喜欢在外面沾花惹草，但只要你愿意回家吃我煮的饭就够了。”
顾彤萱的这个态度，让王小虎既有愧疚又有感动，他赶紧回答道。
“哪怕你厨艺还和你第一顿烧糊了的饭菜一样，只要是你为我做的东西，我都愿意吃一辈子。”
“可玉璇玑却不一样，因为你喜欢她，对吗？”
面对顾彤萱直白的问题，王小虎将头低了下去，也许此时骗她说自己并不喜欢玉璇玑，仅仅是因为合欢茶的原因，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从小就没对顾彤萱说过任何假话的王小虎，在这么重要的事上，更不可能骗她了。
王小虎将头埋的更低了，他小声的承认道。
“是的，我的确也喜欢玉璇玑。”
“也喜欢？王小虎，你觉得我能接受成为你的也喜欢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但我知道自己不想失去你。”
“不想失去，你就得做出选择，我和她，你选谁？”
怎么选择都不是王小虎想要的结果，他只能如实的回答道。
“我不想选择，我也没办法做出选择。”
顾彤萱早就猜到了王小虎的答案，她太了解他了。因此顾彤萱并没有表现出伤心难过的模样，除了眼角有一滴泪水滑落。
顾彤萱面色平静的对王小虎说道。
“王小虎，我真的很爱你，所以我不会让你难做，既然你做不出选择，那就由我来选择。我选择退出，明天我就回安南城去，之后我俩能不见面就不要再见面了吧！”
顾彤萱说完这句话后，便施展轻功离开，几个起落后，顾彤萱也和那盏花灯一般消失不见。
王小虎本来想要追上去告诉她安南城已经变成南蛮的了，现在回去并不安全。
可王小虎终归没有去追，因为安南城属于大乾还是南蛮，并不是他与顾彤萱两人的问题所在。
王小虎颓废的坐了回去，脑子一片空白的看着酃湖发呆，就这么一直坐到了东方发白，才起身往玉龙帮走去。
王小虎又一次步履艰难的爬上了丹成山，又一次站在山门前踌躇不前。
上一次这样是因为害怕回去见到顾彤萱，而这一次却是害怕再也见不着顾彤萱。
就在王小虎呆立山门前时，上回那个看见他背影就兴奋的大喊大叫的小门徒，这回又迎面撞上了王小虎。
可这次他好像并不兴奋，反而用担心的眼神看着王小虎，小门徒微微张嘴好像想说些什么，可最后也只是低着头叫了一声“帮主”后就匆忙离开。
小门徒的异样这次非但没让王小虎想要揍他一顿，反而给了王小虎希望。
王小虎知道能让小门徒在帮里还替他担心的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顾彤萱。
这证明了顾彤萱还没有离开，而且回来后还当众发了脾气。
王小虎就怕顾彤萱不生气，至少她如果愿意生自己的气，那也代表着还有挽回的余地。
王小虎向帮内跑去，一晚上的失魂落魄让他明白，他是喜欢玉璇玑，可他同样也爱着顾彤萱。
他现在只想告诉顾彤萱，自己不能失去她这个从一眼遇见就爱上了的女孩。
跨过山门，冲过迎客厅，王小虎用最快的速度跑向了后山顾彤萱独居的小院。
推开院门后，刚刚还憋着劲要大声告诉顾彤萱自己爱她，离不开她的王小虎突然就泄了气。
顾彤萱的确还没离开，不过这间小院里，王小虎不止看见了顾彤萱一个人，他还看见了坐在顾彤萱对面的玉璇玑。
（本章完）
为了王小虎，顾彤萱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帮主千金，如今已能做上满满一桌子的佳肴。
看着刚从厨房忙完，满脑门汗水，却依然不顾辛苦，眉眼带笑看着自己的顾彤萱。
王小虎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告诉她自己与玉璇玑的事了。
王小虎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借着大口吃饭掩饰自己。可已经几个月没见到他的顾彤萱，却好像有着说不完的话。
顾彤萱一边替王小虎夹菜，一边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甚至连王小虎在东瀛岛王小虎每天吃些什么她都要问一问。
王小虎满脑子想的都是该如何跟顾彤萱解释，根本没心思听顾彤萱问了些什么。只是偶尔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顾彤萱的问题，还经常的答非所问。
顾彤萱却好像根本没发现王小虎的异样，依然自顾自的不停和王小虎说着话。
这让一旁沾了王小虎的光，好不容易吃上一顿女儿做的饭菜的顾大海都看不下去了。
顾大海将碗筷一放，对着两人说道。
“男的磨叽的像个娘们，女的天真的像个傻子。”
丢下这么一句话后，顾大海便起身离开了。
其实顾大海也不知道王小虎和玉璇玑的事，只是今天饭桌上的诡异气氛让他有些受不了，所以才埋怨了这么一句。
心中有鬼的王小虎却以为是某个从东瀛岛回来的玉龙军跟顾大海告了秘，这让他的冷汗一下流了出来。
还好顾大海说完那句话，也没再多说就离开了。而顾彤萱只是白了一眼多嘴的父亲，又继续开始向王小虎问东问西。
王小虎在无比煎熬中吃完了一顿特意为他准备的晚饭，为了掩饰，他甚至将每一碗菜都吃了个精光。
等王小虎将最后一根骨头也给啃的干干净净之后，顾彤萱满意的笑了起来，对他说道。
“吃完了就陪我下山去逛逛吧，来了衡州这么久，你还没带我去逛过衡州的夜市呢！”
无法拒绝的王小虎带着顾彤萱下了山，不过让人有些失望的是，本来大名鼎鼎的衡州府夜市，如今却受了大乾战乱的影响，街上连行人也没有几个。
萧条的衡州府夜市好像将两人的心情也给影响了，吃饭时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地顾彤萱，下了丹成山后，就没再主动找王小虎说话。
连顾彤萱都不说话了，心事重重的王小虎也就更加沉默了。
两人一前一后，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行走在衡州府的大街上，彼此无言。
不知不觉中，两人走到了衡州府的酃湖边上。往常这儿的夜晚是衡州府最热闹的地方，平日里年轻的情侣们都爱到这儿来放上一盏花灯，为自己这段感情祈福。
不过如今的酃湖已经变得冷冷清清，就连本来随处可见的小贩也变得寥寥无几。
可顾彤萱却想要在这放上一盏花灯，王小虎只能围着酃湖跑了大半个圈，才好不容易从一个老人那给她买来了一盏花灯。
据说花灯必须由相爱的人一起放入酃湖才会灵验，但顾彤萱却独自一人走到岸边，将花灯给放了入了酃湖。
顾彤萱对着慢慢飘远的花灯开始许愿，也不准王小虎靠近。王小虎就只能随意的找块石头坐下等着顾彤萱。
看着花灯在酃湖中越飘越远，直到彻底隐入黑暗中之后，顾彤萱才如释负重般的吐出一口气，走回王小虎的身边抱怨道。
“不是说衡州府的夜市很热闹吗？这冷清的模样我看还不如我们安南城呢！”
王小虎本也想借着热闹的夜市哄顾彤萱开心，然后再趁机告诉她玉璇玑的事，可惜天不遂人愿，顾彤萱并没变得更开心。
看着空荡荡的酃湖，王小虎只能无奈的回答道。
“如今淮州的李延春要进京勤王，青州又让北元给占了，夹在两州之间的衡州恐怕也再难独善其身。恐怕很多外乡人都已经提前回了家乡避难，而衡州那些年轻人和商人怕也是跟着一起跑去了别的地方躲避即将到来的兵灾，所以才显得如此冷清。”
王小虎说完后，顾彤萱很仔细看了王小虎很久，直到王小虎被看的有些发毛后才开口说道。
“王小虎，记得刚到苏州城时，你什么都不懂。如今却能将衡州局势分析的头头是道，你懂的东西可是越来越多了呢！”
王小虎赶紧解释道。
“这两年来，师父和冯宸都教了我很多东西。当然还有你，就连李延春也教了我不少。”
王小虎的解释好像并没让顾彤萱满意，她继续看着王小虎，好像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可等了很久也不见王小虎说话，顾彤萱这才开口慢慢说道。
“还有玉璇玑呢？她教你的肯定也不少吧？她那么聪明，那么厉害……还那么漂亮。”
顾彤萱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当说到漂亮两个字时，她的声音已经变得细不可闻了。
不过离她近在咫尺的王小虎却听了个真切，王小虎没想到她会主动问起玉璇玑。
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王小虎只能沉默以对。
见王小虎还是没有回答，顾彤萱又继续说道。
“从小到大，你屁股一翘我就能知道你想放什么屁。”
可能因为作为女孩子说出如此不文雅的话，从下山后就没怎么笑过的顾彤萱，自己掩嘴笑了起来。
看着笑起来飒是好看的顾彤萱，王小虎也摸着头跟着笑了起来。
见王小虎终于笑了，顾彤萱却笑不出来了，她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伤感起来。
“其实吃饭时我就觉得你不对劲了。能让你如此魂不守舍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宸哥哥，一个是我。不过宸哥哥从东瀛岛回来了这么久，你如果真担心他早就回来了，那么能让你这么魂不守舍的只有我了，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
“是因为玉璇玑对吧？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
顾彤萱的话并没让王小虎觉得吃惊，他同样了解顾彤萱，正如顾彤萱对他的了解一样。
王小虎什么都没说，顾彤萱就猜到了因由。王小虎也知道哪怕自己什么也不说，顾彤萱也会知道因由。
所以王小虎才要回来，回来告诉顾彤萱。
既然现在顾彤萱先点破了这件事，一直没有勇气说的王小虎也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口。
“是的，在东瀛岛时，我中了东瀛女人用来催情的合欢茶，之后便和玉璇玑……”
王小虎没有再说下去，他觉得当着顾彤萱的面，这件事有些难以启齿。
可顾彤萱却好像并不在乎这件事，而是直接说道“这不重要。”
这话就让王小虎有些吃惊了，这都不重要，那什么才重要？
顾彤萱也好像知道他心中的不解，继续说道。
“对我来说，你哪怕真和那些公子哥一样喜欢在外面沾花惹草，但只要你愿意回家吃我煮的饭就够了。”
顾彤萱的这个态度，让王小虎既有愧疚又有感动，他赶紧回答道。
“哪怕你厨艺还和你第一顿烧糊了的饭菜一样，只要是你为我做的东西，我都愿意吃一辈子。”
“可玉璇玑却不一样，因为你喜欢她，对吗？”
面对顾彤萱直白的问题，王小虎将头低了下去，也许此时骗她说自己并不喜欢玉璇玑，仅仅是因为合欢茶的原因，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从小就没对顾彤萱说过任何假话的王小虎，在这么重要的事上，更不可能骗她了。
王小虎将头埋的更低了，他小声的承认道。
“是的，我的确也喜欢玉璇玑。”
“也喜欢？王小虎，你觉得我能接受成为你的也喜欢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但我知道自己不想失去你。”
“不想失去，你就得做出选择，我和她，你选谁？”
怎么选择都不是王小虎想要的结果，他只能如实的回答道。
“我不想选择，我也没办法做出选择。”
顾彤萱早就猜到了王小虎的答案，她太了解他了。因此顾彤萱并没有表现出伤心难过的模样，除了眼角有一滴泪水滑落。
顾彤萱面色平静的对王小虎说道。
“王小虎，我真的很爱你，所以我不会让你难做，既然你做不出选择，那就由我来选择。我选择退出，明天我就回安南城去，之后我俩能不见面就不要再见面了吧！”
顾彤萱说完这句话后，便施展轻功离开，几个起落后，顾彤萱也和那盏花灯一般消失不见。
王小虎本来想要追上去告诉她安南城已经变成南蛮的了，现在回去并不安全。
可王小虎终归没有去追，因为安南城属于大乾还是南蛮，并不是他与顾彤萱两人的问题所在。
王小虎颓废的坐了回去，脑子一片空白的看着酃湖发呆，就这么一直坐到了东方发白，才起身往玉龙帮走去。
王小虎又一次步履艰难的爬上了丹成山，又一次站在山门前踌躇不前。
上一次这样是因为害怕回去见到顾彤萱，而这一次却是害怕再也见不着顾彤萱。
就在王小虎呆立山门前时，上回那个看见他背影就兴奋的大喊大叫的小门徒，这回又迎面撞上了王小虎。
可这次他好像并不兴奋，反而用担心的眼神看着王小虎，小门徒微微张嘴好像想说些什么，可最后也只是低着头叫了一声“帮主”后就匆忙离开。
小门徒的异样这次非但没让王小虎想要揍他一顿，反而给了王小虎希望。
王小虎知道能让小门徒在帮里还替他担心的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顾彤萱。
这证明了顾彤萱还没有离开，而且回来后还当众发了脾气。
王小虎就怕顾彤萱不生气，至少她如果愿意生自己的气，那也代表着还有挽回的余地。
王小虎向帮内跑去，一晚上的失魂落魄让他明白，他是喜欢玉璇玑，可他同样也爱着顾彤萱。
他现在只想告诉顾彤萱，自己不能失去她这个从一眼遇见就爱上了的女孩。
跨过山门，冲过迎客厅，王小虎用最快的速度跑向了后山顾彤萱独居的小院。
推开院门后，刚刚还憋着劲要大声告诉顾彤萱自己爱她，离不开她的王小虎突然就泄了气。
顾彤萱的确还没离开，不过这间小院里，王小虎不止看见了顾彤萱一个人，他还看见了坐在顾彤萱对面的玉璇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