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忍气吞声
接下来的两天，齐耕几乎把黔南州跑了个遍，把冯宸的话带给了驻扎在黔南各地的黑旗军将领。
其他几人都好沟通，毕竟，黑旗军只听冯家人的，大将军不在，那就听少将军的。虽然也都心有不忿，可少将军既然说是为了大将军，而且迟早要讨回这笔账。那就先听少将军的，静观其变。
只有钟嵘那，齐耕非但没劝动他，还被他骂了回来，并且扬言冯宸如果害怕朝廷降罪，那就让他带本部兵马前去杀敌。等尽灭南蛮后，再让冯宸提着他的头去跟朝廷请罪。
这让还在处理安南战死黑旗军后事的冯宸，只能放下手中的事，亲自赶往钟嵘那。
钟嵘和雷鹏一样，也是黑旗军老人了。他和雷鹏被并称为敲钟打雷二将，名号还排在副帅雷鹏之前。雷鹏被叫做打雷的，那是因为雷鹏嗓门大。钟嵘这敲钟的，则是说他给敌人敲丧钟的意思，因为钟嵘不但沙场破阵是把好手，更是黑旗军中除了冯天恩的第二高手，上了地榜的高手。
冯宸对他好说歹说，哪怕说是为了冯天恩的处境，钟嵘也还是不听劝。甚至还说出了杀头的话。
“少将军莫怕，宰了南蛮子那只有功哪有过？奸相杨辅如若敢随意给大将军扣帽子，我们五万黑旗军就进关入京，一路上相党之人敢拦，就再宰他两个。我看到时候京城里谁敢动大将军。”
听了他的话，冯宸真想当场就敲开钟嵘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啥。
钟嵘即是老人，又是虎将，在黑旗军的地位比副帅雷鹏只高不低，就连冯宸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冯宸见了他得恭恭敬敬的叫一声阿伯，钟嵘也从不叫他少将军，历来只叫冯小子。
记得有一年，还只八九岁的王小虎因为钟嵘钱没带够，不愿让他赊账拿走自己新猎的一块豹皮，结果急着赶回营中的钟嵘还是强行拿走了豹皮。
后来知道这事的冯宸就带着王小虎去找钟嵘算账了，两人走在半路上时，正巧碰见了不但带够了钱，还多带了十两银子准备还给王小虎的钟嵘。
可冯宸和王小虎哪知道钟嵘是去干嘛，两个半大的孩子，一个拉弓，一个举枪，就对着当时已经是一品高手的钟嵘杀了过去。
钟嵘也是虎，他就没想到两孩子是因为自己昨天强买豹皮的事来找麻烦，反而认死理的觉得两孩子太皮性，大街上怎么能见人就打？所以也不多问，二话不说的上前就开揍。
结果自然是钟嵘把冯宸和王小虎一顿好打，还是等躺在地上的王小虎，身体虽然已经动不了，可嘴巴不饶人的骂了一句
“抢小孩子的东西，还有脸打人，真替黑旗军丢脸。”钟嵘这才想起来，自己来找王小虎还钱的事。
不过钟嵘也硬气，明白事情的原由后，不但把带着的钱全给了王小虎，还非得让王小虎骑在脖子上，把他的头当钟敲着游街，以示赔礼。
本来他还非得让冯宸也骑的，可那会已经十六岁成年了的冯宸哪好意思还去骑脖子玩。
于是那年安南大街上就出现了有趣的一幕，一个一品高手，脖子上骑着个八九岁的娃，后面跟着个
十几岁的少年。
少年问一句“知道错了吗？”
高手回一句“错了”
然后脖子上的娃用力一敲高手的脑袋“该打”，后来还来了个极可爱的女娃再加上一句“打的好”。
这出让安南城几年后还有人津津乐道的闹剧，还是因为四人碰见了冯天恩才结束的。
一品高手被冯天恩一脚踹屁股上灰溜溜的回了军营，少年被冯天恩抓着脖颈给带回了家，男娃则被刚才还是自己的同盟，这会又变成大将军小跟班的顾彤萱，提溜着自己耳朵跟在冯天恩身后回了家。
所以面对钟嵘这永远只装一件事不愿意多想的脑子，冯宸还真不知道怎么劝。
最后实在没办法，冯宸只能死拖硬拽的把钟嵘给绑在身边，一起去了黔南州府的玉龙帮分堂，让顾大海看着他。等到时候三殿下和古安国来了，那总得打仗了，到时候再放他回军营。
到了分堂，冯宸带着钟嵘当面谢过二当家书生后，钟嵘就被顾大海拉去喝酒了。一看见冯宸是带着钟嵘一起来的，顾大海就明白冯宸的意思了。
五万黑旗军虽然驻扎在黔南各处，可只有安南城才经常有实战练手。所以除了各地黑旗军每隔几个月就得轮防一次。所以顾大海自然也就认识钟嵘，更了解他这臭脾气。
两个超品高手喝酒，即便不用内功，那也不是随便喝喝就能喝醉的了。这两人且有得拼，冯宸也总算闹了个清净，不用整天听着钟嵘在身边抱怨恬躁。
就这样过了几天，三殿下李平和大将军古安国也总算到了黔南，孙一虎带着冯宸去替他们接的风。不过和最初朝廷通报的不一样，这次来的不止一位皇子，还有一位公主，太平公主李曼茵。
李曼茵最受李基所爱，自然也被几位哥哥爱护。这次听说三哥要带兵去黔南出征，而且要调动十数万大军，这可是大乾二十年没发生过的大规模作战了。于是李曼茵借口自己要长见识，整天待在李基身边软磨硬泡，终于让李基答应了自己跟着三哥一同到黔南州来。
古安国到了后，马上就开始排兵布阵，准备夺回安南城，这让一直在埋怨的钟嵘今天格外安静。他在等着古安国给黑旗军任务，到时候不管派谁出战，他就和那人换了。
可等到古安国把喂马的工作都给安排好了，钟嵘也没听见黑旗军三个字。夺回安南城一战，古安国不打算用黑旗军一兵一卒。
古安国的理由很简单，自己不是冯天恩，圣上也没给自己兵符，所以他无权调动黑旗军。
古安国非但不准黑旗军参与收复安南之战，更是要向黑旗军派出监军，一旦发现黑旗军将士有异动，监军有权立马斩杀。原因是大将军冯天恩涉嫌参与孔有德，梁肃乱党的逼宫谋反。
这的确是朝廷兵部下达的命令，所以冯宸等人也无法拒绝。但更过分的是古安国在朝廷的命令之后，自己还多加了一句话。
“安南城是在黑旗军手中丢的，也就是黑旗军面对南蛮军是打了败仗的，既然打了败仗，那么就应该好好的反思，而不是再去打败仗。”
接受朝廷调查黑旗军根本就不在乎，这群骄兵悍将一直都知道，荣誉不是别人给的，而是靠自己手中的刀从敌人身上换来的。所以，朝廷爱查便查，只要让自己去替雷鹏他们报仇，杀光安南城内的南蛮军就行。
可如今古安国不但不让他们参战，还说他们是败军。如此羞辱，让当时在场，本就一根筋的暴脾气钟嵘，立马抽刀准备砍了古安国。
最后还是孙一虎手快拦了他一下，加上三殿下李平也出来调停，才生生拉住了钟嵘。
不过举刀对着比自己高出好几级，朝廷钦命的黔德临三州军政总督。钟嵘免不了被李平呵斥，还被削官去职，让四十好几的他又得从小兵干起。
冯宸全程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并且记下了古安国这次故意的羞辱。
这让他明白，国宴上古安国的背叛，不单单是杨辅可能给出的高官厚禄，更是因为他早就想除了自己的父亲和黑旗军。
冯宸和齐耕一人一边架着被削了官还骂骂咧咧的钟嵘告退了。三人回到了七百伤兵的临时驻地，这是钟嵘第一次来，一路上看见被爆炸弄的缺胳膊少腿的伤员时，钟嵘更加气了。
钟嵘也不敢再看，一把推开冯宸和齐耕，跑去找顾大海喝酒消愁了。
已经通神阶段的钟嵘，哪是冯宸和齐耕能架得住的，只不过他自己也明白，他真不能拿古安国怎么样，所以只能用这种丢官的方式出一口恶气罢了。
黑旗军向来只有死战，所谓的败仗都是以一换十，让敌人付出惨重代价，用自己全员牺牲换取整个战局的优势，这能叫败仗吗？
雷鹏他们以三千对五万，斩杀敌骑万余，让安南城百姓无一人死于兵灾，这能叫打了败仗？
想起古安国的话，冯宸也很生气，可如今大将军不在，整个黑旗军都在看着他这个少将军。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处理这些事，有气也得往肚子里吞。 可冯宸毕竟是二十出头，气血正盛的年青人，就这么干呕气，他很难受。所以冯宸也走出临时军营，出去透口气。
虽然安南城失守的消息，黔南州府的百姓也都已经知道，可除了一些经历过中原争霸的老人们有些担心，大部分人并没有多大的感觉。
因为他们相信，只要大将军一回来，那又是和过去一样，秋风扫落叶般的把这群南蛮子给赶回南湖半岛。
所以黔南州府的大街上，还是挺热闹的。冯宸漫无目的的走着，路过一家酒肆时，突然有两人拦住了冯宸的去路。这两人冯宸觉得走着眼熟，可又实在想不起在哪见过。
冯宸正准备开口问二人为什么拦住自己，可拦路的人倒是先开口了。
“安平公主想请少将军进去喝杯水酒。”
冯宸知道安平公主来了黔南州府，所以也并不奇怪能在这碰见公主，可自己跟她并不认识，连话都没说过一句，这安平公主怎么突然请自己喝酒？
可疑问归疑问，既然已经知道对方是安平公主，冯宸也不好拒绝，便跟着二人进了酒肆。
（本章完）
其他几人都好沟通，毕竟，黑旗军只听冯家人的，大将军不在，那就听少将军的。虽然也都心有不忿，可少将军既然说是为了大将军，而且迟早要讨回这笔账。那就先听少将军的，静观其变。
只有钟嵘那，齐耕非但没劝动他，还被他骂了回来，并且扬言冯宸如果害怕朝廷降罪，那就让他带本部兵马前去杀敌。等尽灭南蛮后，再让冯宸提着他的头去跟朝廷请罪。
这让还在处理安南战死黑旗军后事的冯宸，只能放下手中的事，亲自赶往钟嵘那。
钟嵘和雷鹏一样，也是黑旗军老人了。他和雷鹏被并称为敲钟打雷二将，名号还排在副帅雷鹏之前。雷鹏被叫做打雷的，那是因为雷鹏嗓门大。钟嵘这敲钟的，则是说他给敌人敲丧钟的意思，因为钟嵘不但沙场破阵是把好手，更是黑旗军中除了冯天恩的第二高手，上了地榜的高手。
冯宸对他好说歹说，哪怕说是为了冯天恩的处境，钟嵘也还是不听劝。甚至还说出了杀头的话。
“少将军莫怕，宰了南蛮子那只有功哪有过？奸相杨辅如若敢随意给大将军扣帽子，我们五万黑旗军就进关入京，一路上相党之人敢拦，就再宰他两个。我看到时候京城里谁敢动大将军。”
听了他的话，冯宸真想当场就敲开钟嵘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啥。
钟嵘即是老人，又是虎将，在黑旗军的地位比副帅雷鹏只高不低，就连冯宸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冯宸见了他得恭恭敬敬的叫一声阿伯，钟嵘也从不叫他少将军，历来只叫冯小子。
记得有一年，还只八九岁的王小虎因为钟嵘钱没带够，不愿让他赊账拿走自己新猎的一块豹皮，结果急着赶回营中的钟嵘还是强行拿走了豹皮。
后来知道这事的冯宸就带着王小虎去找钟嵘算账了，两人走在半路上时，正巧碰见了不但带够了钱，还多带了十两银子准备还给王小虎的钟嵘。
可冯宸和王小虎哪知道钟嵘是去干嘛，两个半大的孩子，一个拉弓，一个举枪，就对着当时已经是一品高手的钟嵘杀了过去。
钟嵘也是虎，他就没想到两孩子是因为自己昨天强买豹皮的事来找麻烦，反而认死理的觉得两孩子太皮性，大街上怎么能见人就打？所以也不多问，二话不说的上前就开揍。
结果自然是钟嵘把冯宸和王小虎一顿好打，还是等躺在地上的王小虎，身体虽然已经动不了，可嘴巴不饶人的骂了一句
“抢小孩子的东西，还有脸打人，真替黑旗军丢脸。”钟嵘这才想起来，自己来找王小虎还钱的事。
不过钟嵘也硬气，明白事情的原由后，不但把带着的钱全给了王小虎，还非得让王小虎骑在脖子上，把他的头当钟敲着游街，以示赔礼。
本来他还非得让冯宸也骑的，可那会已经十六岁成年了的冯宸哪好意思还去骑脖子玩。
于是那年安南大街上就出现了有趣的一幕，一个一品高手，脖子上骑着个八九岁的娃，后面跟着个
十几岁的少年。
少年问一句“知道错了吗？”
高手回一句“错了”
然后脖子上的娃用力一敲高手的脑袋“该打”，后来还来了个极可爱的女娃再加上一句“打的好”。
这出让安南城几年后还有人津津乐道的闹剧，还是因为四人碰见了冯天恩才结束的。
一品高手被冯天恩一脚踹屁股上灰溜溜的回了军营，少年被冯天恩抓着脖颈给带回了家，男娃则被刚才还是自己的同盟，这会又变成大将军小跟班的顾彤萱，提溜着自己耳朵跟在冯天恩身后回了家。
所以面对钟嵘这永远只装一件事不愿意多想的脑子，冯宸还真不知道怎么劝。
最后实在没办法，冯宸只能死拖硬拽的把钟嵘给绑在身边，一起去了黔南州府的玉龙帮分堂，让顾大海看着他。等到时候三殿下和古安国来了，那总得打仗了，到时候再放他回军营。
到了分堂，冯宸带着钟嵘当面谢过二当家书生后，钟嵘就被顾大海拉去喝酒了。一看见冯宸是带着钟嵘一起来的，顾大海就明白冯宸的意思了。
五万黑旗军虽然驻扎在黔南各处，可只有安南城才经常有实战练手。所以除了各地黑旗军每隔几个月就得轮防一次。所以顾大海自然也就认识钟嵘，更了解他这臭脾气。
两个超品高手喝酒，即便不用内功，那也不是随便喝喝就能喝醉的了。这两人且有得拼，冯宸也总算闹了个清净，不用整天听着钟嵘在身边抱怨恬躁。
就这样过了几天，三殿下李平和大将军古安国也总算到了黔南，孙一虎带着冯宸去替他们接的风。不过和最初朝廷通报的不一样，这次来的不止一位皇子，还有一位公主，太平公主李曼茵。
李曼茵最受李基所爱，自然也被几位哥哥爱护。这次听说三哥要带兵去黔南出征，而且要调动十数万大军，这可是大乾二十年没发生过的大规模作战了。于是李曼茵借口自己要长见识，整天待在李基身边软磨硬泡，终于让李基答应了自己跟着三哥一同到黔南州来。
古安国到了后，马上就开始排兵布阵，准备夺回安南城，这让一直在埋怨的钟嵘今天格外安静。他在等着古安国给黑旗军任务，到时候不管派谁出战，他就和那人换了。
可等到古安国把喂马的工作都给安排好了，钟嵘也没听见黑旗军三个字。夺回安南城一战，古安国不打算用黑旗军一兵一卒。
古安国的理由很简单，自己不是冯天恩，圣上也没给自己兵符，所以他无权调动黑旗军。
古安国非但不准黑旗军参与收复安南之战，更是要向黑旗军派出监军，一旦发现黑旗军将士有异动，监军有权立马斩杀。原因是大将军冯天恩涉嫌参与孔有德，梁肃乱党的逼宫谋反。
这的确是朝廷兵部下达的命令，所以冯宸等人也无法拒绝。但更过分的是古安国在朝廷的命令之后，自己还多加了一句话。
“安南城是在黑旗军手中丢的，也就是黑旗军面对南蛮军是打了败仗的，既然打了败仗，那么就应该好好的反思，而不是再去打败仗。”
接受朝廷调查黑旗军根本就不在乎，这群骄兵悍将一直都知道，荣誉不是别人给的，而是靠自己手中的刀从敌人身上换来的。所以，朝廷爱查便查，只要让自己去替雷鹏他们报仇，杀光安南城内的南蛮军就行。
可如今古安国不但不让他们参战，还说他们是败军。如此羞辱，让当时在场，本就一根筋的暴脾气钟嵘，立马抽刀准备砍了古安国。
最后还是孙一虎手快拦了他一下，加上三殿下李平也出来调停，才生生拉住了钟嵘。
不过举刀对着比自己高出好几级，朝廷钦命的黔德临三州军政总督。钟嵘免不了被李平呵斥，还被削官去职，让四十好几的他又得从小兵干起。
冯宸全程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并且记下了古安国这次故意的羞辱。
这让他明白，国宴上古安国的背叛，不单单是杨辅可能给出的高官厚禄，更是因为他早就想除了自己的父亲和黑旗军。
冯宸和齐耕一人一边架着被削了官还骂骂咧咧的钟嵘告退了。三人回到了七百伤兵的临时驻地，这是钟嵘第一次来，一路上看见被爆炸弄的缺胳膊少腿的伤员时，钟嵘更加气了。
钟嵘也不敢再看，一把推开冯宸和齐耕，跑去找顾大海喝酒消愁了。
已经通神阶段的钟嵘，哪是冯宸和齐耕能架得住的，只不过他自己也明白，他真不能拿古安国怎么样，所以只能用这种丢官的方式出一口恶气罢了。
黑旗军向来只有死战，所谓的败仗都是以一换十，让敌人付出惨重代价，用自己全员牺牲换取整个战局的优势，这能叫败仗吗？
雷鹏他们以三千对五万，斩杀敌骑万余，让安南城百姓无一人死于兵灾，这能叫打了败仗？
想起古安国的话，冯宸也很生气，可如今大将军不在，整个黑旗军都在看着他这个少将军。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处理这些事，有气也得往肚子里吞。 可冯宸毕竟是二十出头，气血正盛的年青人，就这么干呕气，他很难受。所以冯宸也走出临时军营，出去透口气。
虽然安南城失守的消息，黔南州府的百姓也都已经知道，可除了一些经历过中原争霸的老人们有些担心，大部分人并没有多大的感觉。
因为他们相信，只要大将军一回来，那又是和过去一样，秋风扫落叶般的把这群南蛮子给赶回南湖半岛。
所以黔南州府的大街上，还是挺热闹的。冯宸漫无目的的走着，路过一家酒肆时，突然有两人拦住了冯宸的去路。这两人冯宸觉得走着眼熟，可又实在想不起在哪见过。
冯宸正准备开口问二人为什么拦住自己，可拦路的人倒是先开口了。
“安平公主想请少将军进去喝杯水酒。”
冯宸知道安平公主来了黔南州府，所以也并不奇怪能在这碰见公主，可自己跟她并不认识，连话都没说过一句，这安平公主怎么突然请自己喝酒？
可疑问归疑问，既然已经知道对方是安平公主，冯宸也不好拒绝，便跟着二人进了酒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