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合纵连横
四海商行内，欧阳灵运正在会客，见的不是别人，是同为苏州城四大家的郑星。
“郑老大，今天什么风把您吹到我们这来了？看您满脸的不高兴，莫非谁还敢惹你郑老大不开心了？”欧阳灵运笑问道。
“别说废话了，欧阳兄弟，我今天来就问你一句话。如果我要对付玉龙帮来苏州城的那几个小子，你们四海盟会不会插手？”
欧阳灵运一副吃惊的表情问道“怎么回事？上两天郑老大不还和顾帮主有说有笑的喝着酒吗？怎么这顾帮主前脚刚走，你们两家后脚就喊打喊杀的了？”
见欧阳灵运打算演戏，郑星继续直奔主题
“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你四海盟别说不知道。”
看着郑星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欧阳灵运故作为难的说道。
“这几天城里的事，我确实也听说了，但不是很清楚缘由。只知道玉龙帮因为招人的事和城南码头的赤脚帮起了冲突，然后马大脚就被王小虎一刀砍掉了脑袋，城南码头的生意也被玉龙分堂给接手了。”
欧阳灵运叹口气，好像万分可惜的接着说道。
“听说马帮主是郑老大的得力助手，城南码头的仓储货运也一直是郑老大的产业。王小虎这么做确实过分了点，不过他毕竟是顾帮主的徒弟。不如由我摆桌和头酒，请两家一起出来谈谈，毕竟以和为贵嘛。”
听着欧阳灵运说着这些不着四六的话，郑星不耐烦的表情更甚。
“行了，欧阳当家的也别再说这些话来故意激我了。你们四海盟打的什么心思，我们其余三家也不傻。咱们四个本来就不是朋友。我也不指望你会帮着我，我就问你一句话，四海盟会插手这事不？而且丑话说在前面，等我打垮了玉龙分堂，到时候你送出去的那些产业，我也不会还。做生意，你愿意赌就得做好赔的准备。”
“郑老大说话还是一如既往，让人不知该如何回答啊。”
“都是江湖中人，不是那帮酸秀才，欧阳当家的也不要再转圈子。我再说明白点，谢家和宋家我去问过了，他们已经表态不会参与进来了，就差你这给个答复了。”
“我们盟主确实和顾帮主关系匪浅，不过这江湖事江湖了，既然是你郑老大和玉龙帮的事，我们四海盟也没道理出手，那些个生意送出去了，也就不是我们四海盟的了。不过我提醒郑老大一句，这玉龙分堂的堂主可是顾大海的独女，这王小虎也是他刚收的徒弟。”
等来了欧阳灵运的答案，郑星也站起来打算离开。
“有你这句话就成了，那个漂亮的小妞我不会碰她，我也没闲到去和天榜高手结死仇的地步。不过那个柳墨白和王小虎，我不会让他们有好果子吃。再说我也只是让他们滚出苏州城，他们如果识趣，自己离开最好。”说完，郑星转身就走了。
欧阳灵运看着郑星出门的背影，不明所以的笑了起来。
四海商行有客人，四大家的宋家也来了客人，是顾彤萱和王小虎。
顾彤萱并不想来，可王小虎非得让她来，还让她打扮了一番，还不准她发脾气，让她必须可爱，懂礼。
所以顾彤萱穿着很久都没再穿过的百褶裙衫，梳着从未梳过的华丽发髻，浑身不自在的坐在那，却要面带微笑的和眼前这个年过百半的男人谈着两家的合作事宜。
顾彤萱面前的是宋家家主宋文安，此时宋文安看似正古井无波的品着茶，可心里却有着当初王小虎一样的疑问。
“
顾大海这么个五大三粗的人，怎么就生了个这么漂亮的女儿？”
“宋伯伯，不知您对我们的提议怎么看？”顾彤萱难得的轻声细语。
“顾堂主，老夫相信你这次登门，对我们宋家应该也了解了一些，我们宋家不是你们江湖人，只是为了养活自己家族里这么多张吃饭的嘴，才做些营生。虽然被称为四大家，可和谢家，欧阳家比起来，我们得生意真算不得什么。我们着实不想卷入这些江湖纷争里去。”
“宋伯伯太谦虚了，伯伯叫我萱儿就好。萱儿这次前来，除了拜访宋伯伯，便只是商谈两家如何合作挣钱的事。没有江湖纷争，也没有过份请求。”
“顾堂主，不是老夫倨傲不愿和玉龙帮合作，不过这两天你们和郑老大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小虎兄弟把郑老大手下的头给砍了不说，还把城南码头的生意给接了。和郑老大打了这么些年交道，他的为人老夫很清楚，他哪是能吃这种亏的人啊。我们宋家除了那些负责打理家族生意的，就剩下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了。万一和你们合作，引起郑老大的误会。这引火烧身的后果，我们宋家承担不起啊。”
宋文安是准备委婉的拒绝顾彤萱了，可这时宋文安一直在旁随伺的儿子宋祁却开口说道
“父亲，您就是太小心翼翼了，才让四海盟和郑星这些外来户如今都欺在我们的头上。我觉得萱儿妹妹的提议很好，城南码头以前被郑星独占时，别说那些小商小户，连我们宋家也没少在价格上吃亏。如今萱儿妹妹接管了城南码头，还愿意和我们合作共同运营。两家联手合作，我觉得百利而无一害，再说…”
宋祁看了一眼顾彤萱继续说道“萱儿妹妹初来乍到，他郑星不礼待也就算了，还欺人太甚，处处为难萱儿妹妹。小虎兄弟和那马大脚也是先立好了生死契，他郑星有什么理由找麻烦？何况整个苏州城的第一高手不就是我们家的潘供奉？爹，我们不用怕郑星这个海贼。”
顾彤萱听着宋祁一口一个的萱儿妹妹，早就一身鸡皮疙瘩了。可还是露出一副看着大英雄的表情，用极其悦耳的声音对宋祁说道。
“谢谢宋大哥的仗义执言，这是我们玉龙帮和郑星之间的事，不敢劳烦宋家。只希望两家以后能互助互利而已。”
宋文安这个老狐狸哪能不知道自己儿子的魂已经被眼前美丽的顾彤萱给勾去了，自己这个儿子还是不够沉稳啊。
其实他并不反对和玉龙帮合作，只是哪有一上桌就摊牌的做法？心里是这么想，可宋文安还是面露难色的说道
“这合作的事，顾堂主还是容老夫想想，容老夫想想。”
“爹…”宋祁在一旁急道。
宋祁话还没说完，坐在一旁的王小虎就开口抢道。
“宋伯父，晚辈斗胆和堂主一样叫您一声伯父。其实这次来苏州设立分堂，我师傅给了我临机专断的权利，所以小子想跟伯父提些建议。”
“我们两家合作，好处有三。第一，如今城南码头的仓储，货运，搬卸生意，已经全部由我们玉龙分堂接手，码头工人大部分也已经加入了我们玉龙分堂。不过我们还是希望和宋伯父一起合作经营城南码头。这样，到时候宋伯父在与四海盟合作的水路生意上，会有更多话语权。第二，苏州城龙蛇混杂，要想正经做生意是不可能的，不然伯父也没必要供奉众多高手，我玉龙帮毕竟是江湖门派，生意上的事不如伯父精通，可江湖上的事却很有把握。两家各取所需，生意只会越做越大。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知道令郎宋大哥尚未婚娶，而我们堂主也无
媒妁之约。两家如果合作，以后走动频繁，万一互相看对了眼，两家结成了秦晋之好。其中莫大的好处，我想伯父一定很清楚。”
听见王小虎这么说，顾彤萱已经火冒三丈，这就把自己当筹码给卖出去了？顾彤萱想着，只等出了宋府的门，就砍了王小虎，还得剁碎了喂狗。
而宋祁却一脸感激的看向王小虎，虽然自己今天第一次见他，但觉得这就是自己的亲兄弟，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
宋文安其实也有所了解，玉龙分堂，堂主虽然是顾大海的女儿，可这做主的好像就是顾大海唯一的徒弟王小虎，听见王小虎开出的条件，便开口说道。
“唉，年纪大了胆子也小了，还是小虎贤侄快人快语啊。至于两家合作的具体事宜，以后就由犬子宋祁负责。还请萱儿侄女以后多多关照了。”
定下合作之事，宋文安对顾彤萱和王小虎的称呼变成了侄儿侄女。这时就等顾彤萱这个明面上的堂主说上几句好听的话拍板定案了。
可顾彤萱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剁了王小虎的念头，宋文安说的话，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王小虎见此赶忙上前说道“宋伯父果然深明大义，关于合作细则，明儿个由我们柳副堂主亲自登门叨扰商量。萱儿毕竟是个姑娘，突然说到这婚嫁一事，虽然还没个准谱，可也难免害羞，有不敬之处还请伯父原谅则个。晚辈们就先告辞了。”
待将顾彤萱和王小虎送出了宋府，宋祁也在宋文安的安排下去准备明天和玉龙分堂的具体合作事项了。
宋文安随后也安排马车离开了宋府，去了苏州城内的一家青楼，初丹斋。到了初丹斋后，宋文安被迎客的老鸨直接带到了斋内一间独立的小院处。
此时院中竹亭里传来阵阵琴声，让宋文安不禁感叹此等绕梁三日的妙音，人间能得几回闻。虽然琴音美妙，透过亭中薄纱也能看出弹琴女子的曼妙身材。可宋文安还是不敢再迈前一步，而是恭候一旁，安心听着这美妙琴声。
良久，琴声停下，亭内弹琴女子也开口说话了
“宋长老，事情怎么样了？”
宋文安赶忙躬身答道“禀圣女，圣女所料果然不差，玉龙分堂和郑星的矛盾已经摆上明面了。属下也已经按圣女的吩咐，和玉龙分堂开始合作了。”
“对于玉龙分堂的几个年轻人，你怎么看？”屋内女子问道。
“堂主顾彤萱精灵聪慧，副堂主柳墨白虽然年轻，却武艺极高而且办事狠辣沉稳。特别是那顾大海的徒弟王小虎，属下敢断言，只要王小虎不提前身死，待他成长之后，未来的武林甚至整个大乾，都有他的一席之地。所以和玉龙分堂的合作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哦，说来听听，你为何如此看好王小虎。”
“据属下调查，王小虎之前只是山野村夫不通武学，可拜入顾大海门下后，只用了半个月就晋升到如今六品修身境界。和马大脚决斗时，能使出连环计让马大脚心态大乱。让自己能一刀就砍了武学高于自己的马大脚脑袋。刚才和属下商谈合作之事时，也能见机行事，根据场中之人的表现给出诱人的条件。王小虎这份武学上的天赋和对人心的把握，让属下觉得他未来必成大器。”
“看来确实是个少年英才，找个机会带来让我见见。总坛已经有消息传来，京城巨变近在眼前。我们掌握江南钱粮的计划也得加快了，与玉龙分堂的合作只是第一步，之后还得麻烦宋长老继续劳心劳力。”
“属下定当鞠躬尽瘁。”
（本章完）
“郑老大，今天什么风把您吹到我们这来了？看您满脸的不高兴，莫非谁还敢惹你郑老大不开心了？”欧阳灵运笑问道。
“别说废话了，欧阳兄弟，我今天来就问你一句话。如果我要对付玉龙帮来苏州城的那几个小子，你们四海盟会不会插手？”
欧阳灵运一副吃惊的表情问道“怎么回事？上两天郑老大不还和顾帮主有说有笑的喝着酒吗？怎么这顾帮主前脚刚走，你们两家后脚就喊打喊杀的了？”
见欧阳灵运打算演戏，郑星继续直奔主题
“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你四海盟别说不知道。”
看着郑星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欧阳灵运故作为难的说道。
“这几天城里的事，我确实也听说了，但不是很清楚缘由。只知道玉龙帮因为招人的事和城南码头的赤脚帮起了冲突，然后马大脚就被王小虎一刀砍掉了脑袋，城南码头的生意也被玉龙分堂给接手了。”
欧阳灵运叹口气，好像万分可惜的接着说道。
“听说马帮主是郑老大的得力助手，城南码头的仓储货运也一直是郑老大的产业。王小虎这么做确实过分了点，不过他毕竟是顾帮主的徒弟。不如由我摆桌和头酒，请两家一起出来谈谈，毕竟以和为贵嘛。”
听着欧阳灵运说着这些不着四六的话，郑星不耐烦的表情更甚。
“行了，欧阳当家的也别再说这些话来故意激我了。你们四海盟打的什么心思，我们其余三家也不傻。咱们四个本来就不是朋友。我也不指望你会帮着我，我就问你一句话，四海盟会插手这事不？而且丑话说在前面，等我打垮了玉龙分堂，到时候你送出去的那些产业，我也不会还。做生意，你愿意赌就得做好赔的准备。”
“郑老大说话还是一如既往，让人不知该如何回答啊。”
“都是江湖中人，不是那帮酸秀才，欧阳当家的也不要再转圈子。我再说明白点，谢家和宋家我去问过了，他们已经表态不会参与进来了，就差你这给个答复了。”
“我们盟主确实和顾帮主关系匪浅，不过这江湖事江湖了，既然是你郑老大和玉龙帮的事，我们四海盟也没道理出手，那些个生意送出去了，也就不是我们四海盟的了。不过我提醒郑老大一句，这玉龙分堂的堂主可是顾大海的独女，这王小虎也是他刚收的徒弟。”
等来了欧阳灵运的答案，郑星也站起来打算离开。
“有你这句话就成了，那个漂亮的小妞我不会碰她，我也没闲到去和天榜高手结死仇的地步。不过那个柳墨白和王小虎，我不会让他们有好果子吃。再说我也只是让他们滚出苏州城，他们如果识趣，自己离开最好。”说完，郑星转身就走了。
欧阳灵运看着郑星出门的背影，不明所以的笑了起来。
四海商行有客人，四大家的宋家也来了客人，是顾彤萱和王小虎。
顾彤萱并不想来，可王小虎非得让她来，还让她打扮了一番，还不准她发脾气，让她必须可爱，懂礼。
所以顾彤萱穿着很久都没再穿过的百褶裙衫，梳着从未梳过的华丽发髻，浑身不自在的坐在那，却要面带微笑的和眼前这个年过百半的男人谈着两家的合作事宜。
顾彤萱面前的是宋家家主宋文安，此时宋文安看似正古井无波的品着茶，可心里却有着当初王小虎一样的疑问。
“
顾大海这么个五大三粗的人，怎么就生了个这么漂亮的女儿？”
“宋伯伯，不知您对我们的提议怎么看？”顾彤萱难得的轻声细语。
“顾堂主，老夫相信你这次登门，对我们宋家应该也了解了一些，我们宋家不是你们江湖人，只是为了养活自己家族里这么多张吃饭的嘴，才做些营生。虽然被称为四大家，可和谢家，欧阳家比起来，我们得生意真算不得什么。我们着实不想卷入这些江湖纷争里去。”
“宋伯伯太谦虚了，伯伯叫我萱儿就好。萱儿这次前来，除了拜访宋伯伯，便只是商谈两家如何合作挣钱的事。没有江湖纷争，也没有过份请求。”
“顾堂主，不是老夫倨傲不愿和玉龙帮合作，不过这两天你们和郑老大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小虎兄弟把郑老大手下的头给砍了不说，还把城南码头的生意给接了。和郑老大打了这么些年交道，他的为人老夫很清楚，他哪是能吃这种亏的人啊。我们宋家除了那些负责打理家族生意的，就剩下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了。万一和你们合作，引起郑老大的误会。这引火烧身的后果，我们宋家承担不起啊。”
宋文安是准备委婉的拒绝顾彤萱了，可这时宋文安一直在旁随伺的儿子宋祁却开口说道
“父亲，您就是太小心翼翼了，才让四海盟和郑星这些外来户如今都欺在我们的头上。我觉得萱儿妹妹的提议很好，城南码头以前被郑星独占时，别说那些小商小户，连我们宋家也没少在价格上吃亏。如今萱儿妹妹接管了城南码头，还愿意和我们合作共同运营。两家联手合作，我觉得百利而无一害，再说…”
宋祁看了一眼顾彤萱继续说道“萱儿妹妹初来乍到，他郑星不礼待也就算了，还欺人太甚，处处为难萱儿妹妹。小虎兄弟和那马大脚也是先立好了生死契，他郑星有什么理由找麻烦？何况整个苏州城的第一高手不就是我们家的潘供奉？爹，我们不用怕郑星这个海贼。”
顾彤萱听着宋祁一口一个的萱儿妹妹，早就一身鸡皮疙瘩了。可还是露出一副看着大英雄的表情，用极其悦耳的声音对宋祁说道。
“谢谢宋大哥的仗义执言，这是我们玉龙帮和郑星之间的事，不敢劳烦宋家。只希望两家以后能互助互利而已。”
宋文安这个老狐狸哪能不知道自己儿子的魂已经被眼前美丽的顾彤萱给勾去了，自己这个儿子还是不够沉稳啊。
其实他并不反对和玉龙帮合作，只是哪有一上桌就摊牌的做法？心里是这么想，可宋文安还是面露难色的说道
“这合作的事，顾堂主还是容老夫想想，容老夫想想。”
“爹…”宋祁在一旁急道。
宋祁话还没说完，坐在一旁的王小虎就开口抢道。
“宋伯父，晚辈斗胆和堂主一样叫您一声伯父。其实这次来苏州设立分堂，我师傅给了我临机专断的权利，所以小子想跟伯父提些建议。”
“我们两家合作，好处有三。第一，如今城南码头的仓储，货运，搬卸生意，已经全部由我们玉龙分堂接手，码头工人大部分也已经加入了我们玉龙分堂。不过我们还是希望和宋伯父一起合作经营城南码头。这样，到时候宋伯父在与四海盟合作的水路生意上，会有更多话语权。第二，苏州城龙蛇混杂，要想正经做生意是不可能的，不然伯父也没必要供奉众多高手，我玉龙帮毕竟是江湖门派，生意上的事不如伯父精通，可江湖上的事却很有把握。两家各取所需，生意只会越做越大。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知道令郎宋大哥尚未婚娶，而我们堂主也无
媒妁之约。两家如果合作，以后走动频繁，万一互相看对了眼，两家结成了秦晋之好。其中莫大的好处，我想伯父一定很清楚。”
听见王小虎这么说，顾彤萱已经火冒三丈，这就把自己当筹码给卖出去了？顾彤萱想着，只等出了宋府的门，就砍了王小虎，还得剁碎了喂狗。
而宋祁却一脸感激的看向王小虎，虽然自己今天第一次见他，但觉得这就是自己的亲兄弟，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
宋文安其实也有所了解，玉龙分堂，堂主虽然是顾大海的女儿，可这做主的好像就是顾大海唯一的徒弟王小虎，听见王小虎开出的条件，便开口说道。
“唉，年纪大了胆子也小了，还是小虎贤侄快人快语啊。至于两家合作的具体事宜，以后就由犬子宋祁负责。还请萱儿侄女以后多多关照了。”
定下合作之事，宋文安对顾彤萱和王小虎的称呼变成了侄儿侄女。这时就等顾彤萱这个明面上的堂主说上几句好听的话拍板定案了。
可顾彤萱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剁了王小虎的念头，宋文安说的话，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王小虎见此赶忙上前说道“宋伯父果然深明大义，关于合作细则，明儿个由我们柳副堂主亲自登门叨扰商量。萱儿毕竟是个姑娘，突然说到这婚嫁一事，虽然还没个准谱，可也难免害羞，有不敬之处还请伯父原谅则个。晚辈们就先告辞了。”
待将顾彤萱和王小虎送出了宋府，宋祁也在宋文安的安排下去准备明天和玉龙分堂的具体合作事项了。
宋文安随后也安排马车离开了宋府，去了苏州城内的一家青楼，初丹斋。到了初丹斋后，宋文安被迎客的老鸨直接带到了斋内一间独立的小院处。
此时院中竹亭里传来阵阵琴声，让宋文安不禁感叹此等绕梁三日的妙音，人间能得几回闻。虽然琴音美妙，透过亭中薄纱也能看出弹琴女子的曼妙身材。可宋文安还是不敢再迈前一步，而是恭候一旁，安心听着这美妙琴声。
良久，琴声停下，亭内弹琴女子也开口说话了
“宋长老，事情怎么样了？”
宋文安赶忙躬身答道“禀圣女，圣女所料果然不差，玉龙分堂和郑星的矛盾已经摆上明面了。属下也已经按圣女的吩咐，和玉龙分堂开始合作了。”
“对于玉龙分堂的几个年轻人，你怎么看？”屋内女子问道。
“堂主顾彤萱精灵聪慧，副堂主柳墨白虽然年轻，却武艺极高而且办事狠辣沉稳。特别是那顾大海的徒弟王小虎，属下敢断言，只要王小虎不提前身死，待他成长之后，未来的武林甚至整个大乾，都有他的一席之地。所以和玉龙分堂的合作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哦，说来听听，你为何如此看好王小虎。”
“据属下调查，王小虎之前只是山野村夫不通武学，可拜入顾大海门下后，只用了半个月就晋升到如今六品修身境界。和马大脚决斗时，能使出连环计让马大脚心态大乱。让自己能一刀就砍了武学高于自己的马大脚脑袋。刚才和属下商谈合作之事时，也能见机行事，根据场中之人的表现给出诱人的条件。王小虎这份武学上的天赋和对人心的把握，让属下觉得他未来必成大器。”
“看来确实是个少年英才，找个机会带来让我见见。总坛已经有消息传来，京城巨变近在眼前。我们掌握江南钱粮的计划也得加快了，与玉龙分堂的合作只是第一步，之后还得麻烦宋长老继续劳心劳力。”
“属下定当鞠躬尽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