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德川将军府
作为一个失败者太子桑木栖肯定只能是悄悄地潜回东都。
不过桑木栖回到东都后既没有去见父王桑木本，也没回自己的太子府，他直接去了平田的德川将军府。
见到帝国大将军德川立，桑木栖当着大将军的面把三名小卒子交给将军府的管家去处理，然后二人便开始长谈。
说是长谈，其实主要就是桑木栖向德川立大将军讲述此次东桑舰队在西港遭遇的灭顶之灾。
桑木栖从收到关东王桑木柘的海鹞传书说发现公输军团船队开始，然后是德川阔主动请缨担任东桑舰队总指挥，到关东暗探的投诚，大岛骏关于公输孟启去往玛雅岛的解释，直至最后西港战斗爆发，他命暗卫抓回三个小卒子。
桑木栖的讲述非常客观，详细，极力避免掺杂进个人主观意见，三个小卒子他也从未做任何问询，他把这一切都交给帝国大将军。
因为桑木栖对德川立大将军说过，本太子对军事一窍不通，所有的判断、决策都由大将军决定。即使将来……
将来东桑国的军事全权由将军府掌控。
这也就是德川立多次警告桑木直的原因，虽然从亲缘关系上看桑木直是大将军的亲妹夫，可与手中的权利比较起来，什么关系都不如实实在在的军权。
如果精明强干的桑木直登上帝国王位，理论上还是会倚重德川将军府，但理论永远没有实际更切实。
对此，德川立反而更愿意选择桑木栖，尽管他知道太子也是把玩政治的好手，但他不会，也不敢把手伸向军界。相比之下桑木直就未必会那么听话，从德川静香到桑木静香这条纽带的作用相当有限。
管家对三名小卒子的询问很快就有了结果，这种最底层、最卑微的小卒子根本就不具备什么防范意识，也没有防范的必要。
这也是桑木栖选择他们的原因，有时候消息真实就可以，由此推断出的结果比某些玄乎的高层情报更加准备有用。
管家一直等到桑木栖和大将军的长谈结束之后，才将询问结果报告给二人：
三人皆是西港本地地主武装的喽，此次攻击西港港口家主要求他们高喊大将军竹山上的名号。
结果就是这么简单，德川立也完全相信管家上报的真实性，他忽然怀念起德川阔来，之前这种事情多半是由左卫门处理的。与管家不同，德川阔那家伙多半已口若悬河地发表自己的见解了吧。
现在缺少了这个逗哏，德川立只得冷冷一笑。
“竹山上大将军，他倒是很想再进一步吧。可惜这次西港的事嘛，他还真办不下来。”
太子桑木栖默默点头认同。
德川立见状饶有兴趣地问道：
“那依殿下所见，这事是谁干的呢？”
桑木栖的回答极为诚恳：
“大将军，这军事上的事情桑木栖确实是门外汉。如果一定要说答案的话，我猜测是公输军团。”
“公输军团再厉害也是个陌生的外来者，殿下以为这一切全都是他们干的？”德川立追问。
桑木栖摇摇头，什么也没说。虽然他知道关西是桑木直的地盘。
德川立也不再和他打哑谜，直接吩咐管家：
去找关西王来。就说太子和本将军在将军府等他共聚晚餐。
德川将军府的管家要找德川家的姑爷吃晚餐当然是很容易。
桑木直得知太子去了将军府，大将军还要自己去共聚晚餐，聚无好聚餐无好餐啊。可又不得不去，谁让德川大将军手握重兵呢。
唯一的好消息是，桑木柘已经在黑石崖坠亡了。关东王完蛋啦，关东舰队估计也差不多了吧。
大将军府的晚餐很简单，人也只有三个，很显然他们的目的并不在于桌上的食物，而是吃到各自嘴里的东西。
这有区别吗？区别很大的。
身居主位的德川立看看右手边的桑木栖，再瞧瞧左手边的桑木直，开门见山直接说道：
“论国法二位应该是在战场上相见的，论血缘二位则是亲亲叔侄不必非得你死我活的。本将军今天就做个和事佬如何？”
叔侄二人皆点头同意。
“很好。”德川大将军露出和蔼的微笑。
“那本将军就从关西王这边说起，此次虽然有人揭发你勾结公输军团意图谋反，但本将军知道你手下既无一兵一卒，也无半艘战船。”
“而且此事发生之后你便孤身来到东都，根本没有机会曾参与到所谓的‘叛乱’之中。这点本将军可以人格担保，与你是否是身为德川家的姑爷无关。”
“并且你还把公输孟启的行踪及时告知了太子殿下，是吧，关西王？”
德川大将军把话都说得很透彻了，桑木直当然只有肯定回答。何况这消息确实是他透露的，在大将军府上还没人敢欺瞒大将军。
大将军脸上的微笑继续。
“其实呢本将军很理解关西王的想法，你看中的是公输军团先进的机关技术，希望通过贸易的方式换取这些技术，让东桑国能够纵横四海拥有更广阔的疆域。本将军说的对吧。”
“虽然赠送甲府红柚木的举动是有些个出格，但本意还是在诱使公输军团，让他们也拿出更具有价值的东西来交换。”
这次桑木直的点头是打内心里认可德川立的话，桑木栖同样也点头赞成大将军的分析。
“所以嘛，这是一件对东桑国很有利的事情，只是被竹山上这等奸佞小人钻了空子，利用不合时宜的陈规旧俗来诬陷关西王。”
“太子殿下，他日若是殿下荣登王座，这不合时宜的规矩是不是应该革除呢？”
桑木栖当然懂得抓住话头、抓住机会，立即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这些陈规必须革除！才能让东桑帝国不断进步，永为海上霸主。”
这气势仿佛他已经是东桑帝王，不过只要有大将军的支持那也是分分钟的事。
桑木直自然看得出大将军明显是在支持太子桑木栖，若是他二人达成默契，一个主政，一个掌兵，哪里还有自己的位置。
看来一个人的能力太强确实不是件好事情。
德川大将军已看出桑木直微微闪烁的眼神，知道他心中很是不满，于是提高嗓门大声笑道：
“瞧瞧，瞧瞧！你们叔侄俩完全是一条心嘛，都是为壮大东桑帝国着想。”
“不像桑木柘那个愚蠢的家伙让竹山上玩弄于股掌之间，听风就是雨急冲冲去追击‘蓝级’大船结果旗舰都被人击沉。而且听说今日卯时已坠落黑石崖下摔死了。”
“关西王，你对关西的消息更灵通，这是否是真的啊？”
不过桑木栖回到东都后既没有去见父王桑木本，也没回自己的太子府，他直接去了平田的德川将军府。
见到帝国大将军德川立，桑木栖当着大将军的面把三名小卒子交给将军府的管家去处理，然后二人便开始长谈。
说是长谈，其实主要就是桑木栖向德川立大将军讲述此次东桑舰队在西港遭遇的灭顶之灾。
桑木栖从收到关东王桑木柘的海鹞传书说发现公输军团船队开始，然后是德川阔主动请缨担任东桑舰队总指挥，到关东暗探的投诚，大岛骏关于公输孟启去往玛雅岛的解释，直至最后西港战斗爆发，他命暗卫抓回三个小卒子。
桑木栖的讲述非常客观，详细，极力避免掺杂进个人主观意见，三个小卒子他也从未做任何问询，他把这一切都交给帝国大将军。
因为桑木栖对德川立大将军说过，本太子对军事一窍不通，所有的判断、决策都由大将军决定。即使将来……
将来东桑国的军事全权由将军府掌控。
这也就是德川立多次警告桑木直的原因，虽然从亲缘关系上看桑木直是大将军的亲妹夫，可与手中的权利比较起来，什么关系都不如实实在在的军权。
如果精明强干的桑木直登上帝国王位，理论上还是会倚重德川将军府，但理论永远没有实际更切实。
对此，德川立反而更愿意选择桑木栖，尽管他知道太子也是把玩政治的好手，但他不会，也不敢把手伸向军界。相比之下桑木直就未必会那么听话，从德川静香到桑木静香这条纽带的作用相当有限。
管家对三名小卒子的询问很快就有了结果，这种最底层、最卑微的小卒子根本就不具备什么防范意识，也没有防范的必要。
这也是桑木栖选择他们的原因，有时候消息真实就可以，由此推断出的结果比某些玄乎的高层情报更加准备有用。
管家一直等到桑木栖和大将军的长谈结束之后，才将询问结果报告给二人：
三人皆是西港本地地主武装的喽，此次攻击西港港口家主要求他们高喊大将军竹山上的名号。
结果就是这么简单，德川立也完全相信管家上报的真实性，他忽然怀念起德川阔来，之前这种事情多半是由左卫门处理的。与管家不同，德川阔那家伙多半已口若悬河地发表自己的见解了吧。
现在缺少了这个逗哏，德川立只得冷冷一笑。
“竹山上大将军，他倒是很想再进一步吧。可惜这次西港的事嘛，他还真办不下来。”
太子桑木栖默默点头认同。
德川立见状饶有兴趣地问道：
“那依殿下所见，这事是谁干的呢？”
桑木栖的回答极为诚恳：
“大将军，这军事上的事情桑木栖确实是门外汉。如果一定要说答案的话，我猜测是公输军团。”
“公输军团再厉害也是个陌生的外来者，殿下以为这一切全都是他们干的？”德川立追问。
桑木栖摇摇头，什么也没说。虽然他知道关西是桑木直的地盘。
德川立也不再和他打哑谜，直接吩咐管家：
去找关西王来。就说太子和本将军在将军府等他共聚晚餐。
德川将军府的管家要找德川家的姑爷吃晚餐当然是很容易。
桑木直得知太子去了将军府，大将军还要自己去共聚晚餐，聚无好聚餐无好餐啊。可又不得不去，谁让德川大将军手握重兵呢。
唯一的好消息是，桑木柘已经在黑石崖坠亡了。关东王完蛋啦，关东舰队估计也差不多了吧。
大将军府的晚餐很简单，人也只有三个，很显然他们的目的并不在于桌上的食物，而是吃到各自嘴里的东西。
这有区别吗？区别很大的。
身居主位的德川立看看右手边的桑木栖，再瞧瞧左手边的桑木直，开门见山直接说道：
“论国法二位应该是在战场上相见的，论血缘二位则是亲亲叔侄不必非得你死我活的。本将军今天就做个和事佬如何？”
叔侄二人皆点头同意。
“很好。”德川大将军露出和蔼的微笑。
“那本将军就从关西王这边说起，此次虽然有人揭发你勾结公输军团意图谋反，但本将军知道你手下既无一兵一卒，也无半艘战船。”
“而且此事发生之后你便孤身来到东都，根本没有机会曾参与到所谓的‘叛乱’之中。这点本将军可以人格担保，与你是否是身为德川家的姑爷无关。”
“并且你还把公输孟启的行踪及时告知了太子殿下，是吧，关西王？”
德川大将军把话都说得很透彻了，桑木直当然只有肯定回答。何况这消息确实是他透露的，在大将军府上还没人敢欺瞒大将军。
大将军脸上的微笑继续。
“其实呢本将军很理解关西王的想法，你看中的是公输军团先进的机关技术，希望通过贸易的方式换取这些技术，让东桑国能够纵横四海拥有更广阔的疆域。本将军说的对吧。”
“虽然赠送甲府红柚木的举动是有些个出格，但本意还是在诱使公输军团，让他们也拿出更具有价值的东西来交换。”
这次桑木直的点头是打内心里认可德川立的话，桑木栖同样也点头赞成大将军的分析。
“所以嘛，这是一件对东桑国很有利的事情，只是被竹山上这等奸佞小人钻了空子，利用不合时宜的陈规旧俗来诬陷关西王。”
“太子殿下，他日若是殿下荣登王座，这不合时宜的规矩是不是应该革除呢？”
桑木栖当然懂得抓住话头、抓住机会，立即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这些陈规必须革除！才能让东桑帝国不断进步，永为海上霸主。”
这气势仿佛他已经是东桑帝王，不过只要有大将军的支持那也是分分钟的事。
桑木直自然看得出大将军明显是在支持太子桑木栖，若是他二人达成默契，一个主政，一个掌兵，哪里还有自己的位置。
看来一个人的能力太强确实不是件好事情。
德川大将军已看出桑木直微微闪烁的眼神，知道他心中很是不满，于是提高嗓门大声笑道：
“瞧瞧，瞧瞧！你们叔侄俩完全是一条心嘛，都是为壮大东桑帝国着想。”
“不像桑木柘那个愚蠢的家伙让竹山上玩弄于股掌之间，听风就是雨急冲冲去追击‘蓝级’大船结果旗舰都被人击沉。而且听说今日卯时已坠落黑石崖下摔死了。”
“关西王，你对关西的消息更灵通，这是否是真的啊？”